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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又看到那天欣儿惨白的脸,单薄的身躯,紧闭的眼睛,以及胸前渗血的伤口。原来是他,原来是我另一个弟弟下的狠手,只是,为什么呢?
可是紫玉啊紫玉,你清醒些,殇儿本来就恨我们入骨,幽冥帮残酷的训练使得他更加冷漠,他怎么会不想要报仇?刺杀母后,刺杀欣儿,还有,夺取权势。他一步步走远,已经不是当初的孩童。
祸水预言
咬紧嘴唇,揪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颤抖。这样说来,蓝国也早就与他达成协议,恐怕这次出兵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只需要袖手旁观,便能把我和母后变成俘虏,甚至连带着整个紫国做代价。我从没想到仇恨能够使人变成另一幅可怕的模样,残酷,冷血,不顾一却。
“欣儿,刺杀你的刺客难道就是……”还是忍不住问道,希望事情有所转机。
欣儿垂下眸子,说道:“世上除了三暗之主,还有谁能伤了我。”
我绝望的后退一步,终还是他啊,下手狠绝,不留余地。他没有对我下手,我还幻想着抱着希望,希望他淡化仇恨,哪怕是废除我们身份,做一个平民。但是,他却是动了杀机。他不对我下手,恐怕只是时机未到吧。
“哼!那个孽种打的好算盘,他以为杀了欣儿他就能当太子了?真是痴心妄想,一个下贱妃子的孽种……”母后咬牙切齿痛骂道。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那么苍白。”欣儿担忧的扶住我的肩膀。
“没关系,那我们怎么办?”目光投向父皇,轻声问道。
“庆王终归是朕的皇子,他应该不会伤害……”父皇说道。
“不会伤害?!三番五次的派人刺杀还不叫伤害?他就是想让我们都死,他登基就没有障碍了。”母后打断父皇的话吼道。
“母后,如果他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去找外公隐居,也不会没有地方可去。而且外公隐居之地风景优美,普通人根本找不到……”欣儿笑着说道。
“隐居?哀家才不要隐居。欣儿,你是太子,该做的就夺回权力,而不是整天想着隐居。”母后喝道。
浓浓的悲哀蔓延,母后还是看不开,权力的顶峰又如何,只有无尽的孤独,我不想活泼可爱的欣儿成为冷漠的强者。但是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最重要的便是说服殇儿,不要和蓝国协议,蓝国的野心,他不会不知道。只要他肯出兵退敌,一切都有转机。至于说服的条件,望一眼欣儿和母后,暗叹一声,只要他放过我们一家,皇位便给他又如何。欣儿好玩爱动的性子,怕是也不想要这个位置。
“父皇,庆王现在何处?”打定主意,我坚决的问道。
“在缘州。玉儿,你想做什么?”父皇问道。母后和欣儿也诧异的望着我。
深吸一口气,“和谈,找他和谈。”缘州?怕不是吧,他早已经来到国都,但是既然他是隐秘来国都,如果我打着和谈的名义去缘州,他也不得不回到封地。
“和谈?”父皇和欣儿异口同声说道。
“是,和谈,让他退敌,保紫国平安。条件便是……”深吸一口气,淡然道,“皇位。”
“不行!”母后暴怒道,“哀家不同意!皇位不能给那个孽种!”
微微苦笑,对母后道:“他手握重兵,皇位早晚都是囊中之物,现在许诺,还能换来我们几人平安。”
母后还要再反驳,父皇摆摆手,“也只能这样了,保住国家最重要。”
不甘的瞪了我们一眼,母后泄气的坐在椅子上。
“那么派谁去和谈?”父皇虽然问道,但却深邃的看向我。
我一愣,一丝苦涩涌进嘴里,玉轩阁外的牡丹花浮现在眼前,父皇,有秘密瞒着我,而且,好像还要……淡淡一笑:“既然主意是我出的,那就我去吧。”
“不,姐姐,派个人去不就可以了,干嘛亲自犯险?紫殇目前还是敌人……”欣儿抗议道。母后也不赞成的对我摇摇头,但是瞥瞥父皇,许是还在为刚才的打算生气,却没有说话。
“放心,我会保护我自己。”安抚的对他们笑笑。望着父皇意味不明的眼睛,点点头。
父皇神色复杂的注视我一会,眼中闪过一丝悲痛还有犹豫,但还是说道:“好,就玉儿去吧。”
“不行啊父皇!姐姐去有危险……”
“就这么定了,”父皇挥手制止欣儿的话,对我说道“两天后我派一百将士护送你去。”
对着抿嘴不语的欣儿笑了笑,“多看看我写的兵法,不管和谈成功与否,它都会有用的。”见欣儿点头,才转向母后“母后多多保重,玉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唉。”母后哀叹一声,红了眼眶。
“玉儿,跟朕过来。”父皇忽然开口,长袖一挥,率先出了议事殿,向着御书房走去。
隐隐觉得父皇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或许就是这些年来他把我推向风头浪尖的秘密。向母后欣儿告了辞,连忙追上去。
明亮的书房,厚重的书架。父皇坐在龙椅后一直沉默着,手指按在玉玺之上,凝视着面前的书案。
安静的矗立在书案前,望着父皇,似乎看到他矛盾的斗争。心中忐忑不安,想知道秘密又想逃离这个秘密。
“玉儿。”缓缓的,父皇抬眼看我说道,“你知道天令吗?”
“知道。天下传言,牡丹园,天下现。可是父皇把牡丹园移到我的宫殿旁边……”紧紧盯着父皇的脸色。
父皇叹口气,带着悲伤语气道:“可是真正的传言,写在紫国秘史上的话还有一句,红颜出,天下乱。”
原来,把我当成了乱世的祸水,所以要置我于险地?红颜?为什么历史上每一个亡国的缘由都要归咎于红颜?再说,我祸害过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父皇还是清朗的声音:“早在十年前,国中最有名的法师便预言你是红颜祸水,会扰乱整个国家。朕是你父皇,疼你宠你八年,怎么忍心相信。可是朕也是一国国君,不能容忍危害国家的因素存在,所以朕把你关进别宫别苑,只希望你脱离争斗,淡身世外。朕知道如妃的死不是你所为,但那是个把你关禁的理由,所以朕愧对如妃啊。”
眼泪一滴滴滑下,想笑,笑这戏剧化的预言,就因为莫名其妙的红颜祸水,我便成了国家的罪人,便被父皇暴露在风浪尖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父皇,没有做得坚决。
凄凉一笑,亲情,也不过如此,还抵不上一个预言。不想再问让我出使的原因,不想再看父皇复杂的脸色。淡淡笑起来,把眼泪禁锢在眼眶:“玉儿知道了,父皇。”
议和失败
五月,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而近来紫国的大事除了蓝国压境以外便是紫玉公主出使缘州,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公主为了拉拢庆王爷,因为庆王爷与皇室不和已经不是秘密。
走在缘州的郡城,竟然和国都没有什么两样,其实一路走来都发现,缘州地广物丰,人口密集,每年的税收是其他各州的总和。郡城的居民数,仅次于国都。
来到缘州的郡城已经好多天,但只是被安排在行馆,却始终不说何时接见。忍了几天,终是决定主动去找紫殇,而不是在行馆等待浪费时间。
只带了魂和明月,那些保护我的众多将士,就让他们留在行馆。从行馆到王府也有不远的距离,我们刚好还能感受一下缘州的风俗。从来没有出过国都,虽然目的是和谈,紫殇不愿意接见我,背后还有蓝国大军虎视眈眈,但对着热闹的人群,我还是一阵轻松,暂时把烦恼放一边去吧,哪怕只有一会。
来到庆王府前,明月上前对守门的士兵说道:“庆王爷呢?紫玉公主来拜访。”
士兵仔细看了看带着面纱的我,还有尾随的魂,讥讽笑道:“紫玉公主?别以为蒙着东西就可以冒充公主,走开。”
明月怒道:“你这狗奴才,敢这么说话!”
“算了,明月,我们先回行馆。”冷冷看了守在门口的几个士兵一眼,转身便要离开。背后传来他们的哄笑声,还有窃窃私语。
“就她那样,还想冒充紫国第一美人呢。”
“就算是真的紫玉公主,现在王爷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个公主……”
“对,反正王爷痛恨皇室的人,咱们兄弟这样也不算过分……”
“他们也没几天逍遥的日子了,哈哈……”
越听越惊,听他们的语气,看来紫殇真的要反了。还有,士兵,他的府邸竟然用士兵守卫而不是普通侍卫,怕是形势越来越糟糕。
“等等,王爷有请公主进去。”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回头看,是身穿盔甲的一个中年将士。那几个士兵训练有素的安静的排列整齐守在门外。
淡淡一笑,向明月和魂点点头,走进府中。
装作不在意的扫视府中来来往往的将士,以及他们手中的武器,大致的估算着数量,心里有些恐慌。看一眼魂,他也深沉的注视四周,眼底藏着些许担忧,似在思考什么。
中年将士把我们引到迎客厅,转身退去。定定心,我迈进厅内。
“紫玉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紫殇悠闲的斜靠在榻上,一手拿着几颗葡萄,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有的婢女站在他背后为他打扇,有的端着水果盘。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沉迷酒色的纨绔子弟。
“我是来议和的使者。”摘下面纱,找个就近的椅子坐下,凝视着他说道。
“是吗?”他冷笑一声,坐直身体,推开面前的果盘,“那就商议吧。”
淡笑不语,只是望了望他旁边的婢女。
他嘲讽笑了笑,瞥一眼我身后的魂和明月,说道:“公主不也是有自己人在旁边,何必在乎那么多。”
垂眸,浅浅笑起来,他真的不是殇儿了,他只是伤害欣儿的凶手,是谋取权利的王爷,是我这次和谈的对象,是我需要说服的强者。
对魂和明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退下,然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这样可以吗?王爷你的诚意呢?”
许是我第一次称呼他王爷让他浑身一震,复杂的瞅了我一眼,挥手让婢女下去。“好,你说。”
“我知道你和蓝国有协议。”我开门见山说道。“而且你也不想和我们和谈。”
他似笑非笑的扯开嘴唇:“不错。”
“我还知道天令在你手中。”紧紧盯着他说道。
“不错。”他继续冷笑。
“所以我想请你出兵,抵制蓝国。”我说出目的。
“呵”他低声笑起来,“公主莫不是坏了脑子,既然我与蓝国有协议,我为什么要出兵?”
丝毫不理会他的讥讽,我淡然道:“因为你是紫国王爷,个人的仇恨不要施加在国家之上,如果紫国灭亡,我们,都是亡国之人。”
他的手玩弄着几颗紫色葡萄,看着葡萄滴溜溜的转着,轻蔑道:“那又如何?恐怕是你伟大的母后应该担心才是,毕竟失去权利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
“我的筹码是,皇位。”见他略有些吃惊的抬头,我继续道,“欣儿会把太子之位让给你,只希望你出兵抵制蓝国,而且,不能伤害我母后。”
“是吗?”他挑眉,冷冽说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谈筹码,皇位迟早都是我的,我又怎么会放过杀母仇人?!”他的表情狰狞起来,手中的葡萄被捏的粉碎,汁水顺着紧握的手缝流出,滴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水渍。
“是,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