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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研听了眼睛一冒光:“好,只是你那钱?”
原来张妈以五百八十两成交竟是把自己的钱贴到了里面。
“无妨,有二十两足以。”
见张妈非但不贪还为她着想越发的感动了,夏芝研道:“来日方长,我断不会让你白白这样做的!”下定决心以后找个机会给她补回去。
“说这个就外道了!”
张妈也是个急性子麻利人,立刻就拖着那掌柜去官府办理了一系列的手续。弄好之后那掌柜匆匆忙忙的告辞。
张妈立刻收拾东西带着自家爷们去了新铺子。
一直到傍晚,宁诗弈才姗姗赶来交钱,哪知这铺子已经卖了。
她顿时睁大了眼睛:“卖了?”不敢相信,本以为这十拿九稳就落入自己的手中万没想到居然卖掉了,自己不是说要买嘛。那掌柜的怎么肯卖给别人。
宁诗弈顿时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走到张妈面前趾高气昂的问:“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一千五百两。”张妈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
“哈……”宁诗弈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有种鄙视道:“这铺子三五个月都没生意之前那掌柜的是做不下去才回去的。也就值三百两的价格,你居然花了一千五百两真是买亏了。”她气不过只好说些风凉话。
没错她就是让这人知道他们被人当做冤大头,让他们后悔去。
张妈却不以为意道:“你这小娃娃懂什么,这古物店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本也算不得什么,至于你说的三百两,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京城的人,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放眼整个林海街你自己瞧瞧哪儿有三百两的地皮。就别说完整的铺子了!”
宁诗弈气的一口血卡在嗓子眼,她当然知道没有。但她还是仗着那掌柜的急用钱便想出了以此为要挟的想法。古物店并不像别的接过来就能营业,需要有个知识渊博的掌柜的还要有跟文人墨客交好的能力。一般寻常人从来不逛林海街。而那些真正有钱的看不起贾商的身份不屑于买铺子。正是这样她才能捡到便宜。没想到肉都到嘴一半了被人生生抢了去。她怎么能不气。
宁诗弈手里怀揣那么多珠宝。自然想寻个好点的店面,可是除了这里,别人的铺子都没挂卖出的字样。正所谓有市无价。强忍着自己的怒火,换成一副带笑的样子道:“这位夫人不如你把铺子卖给我吧,你这是新开不懂得里面的规矩,里面水深着呢。”
“可以。”张妈答应的痛快:“卖三千两,今天先交一千五百两作为押金,有了押金我自然不会卖给别人。明天晌午之前交齐另外一千五百两,若是晌午没有交齐那么押金不返还。”能说出这话完全是夏芝研授意她的。
“三千两?”宁诗弈尖叫:“你怎么不去抢。”
张妈啧了啧道:“你这小丫头说话也忒难听了,是你要买的,我又不是非得卖给你,这买卖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何必这样说呢。”
宁诗弈脸上顿时变得漆黑。
三百两她没买想拿乔,结果一转身翻了十倍。这口气真是无处可发泄。
转身就走。
张妈在后面喊:“小姑娘要交钱趁早呀,我们一会儿就打烊了,若你今儿不交订金明儿就不卖了。”
宁诗弈的脚步越走越快,嘴里忍不住狠狠的骂着:老刁妇。
礼数
在这种能把人晒到脱皮的热天里喝着冰过的梅子汤,简直爽到不行,十分畅快。
这些日子眼见那天气越发的炎热了,随便动一动就是一身的汗,燥热的天气叫人心下总带着点烦躁。
夏芝研这几天一直呆着自己的小宅中,倒是也老实安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大姐出嫁的日子。府里的丫头婆子们忙的团团转根本无暇顾及到她这,倒是也乐得自在。
一个人窝在房中练字,空气中似乎有股淡淡的清香。红玉在旁边安静的磨着墨不发一言,显得心思细腻,伺候周到。
“今天点的是什么香。”夏芝研闻了便觉得心旷神怡,写字也越发顺畅了起来。
说起来这夏芝研不爱用香料,甚少点香,但红玉却很喜欢,平常无事的时候总是拿着那些她说不出名字来的药材和雪梨凑到一起研磨烘焙。倒是个懂得制香的人。
“今儿点的是安息香,奴婢想着,这香味悠然淡薄,最适合夏日清凉了,就做上一些点着。主子闻起来可好?”
夏芝研放下手中的笔,直接抬起头笑道:“闻着十分舒畅。”
“真的,多谢主子夸奖。”红玉听到这夸奖心中很是欢喜。
兀自写了两个时辰,这会儿手都酸了,拿起桌上的凉扇摇了几下。
那香味越发浓郁迷人了。
“以前倒是不知你还会这一手。”夏芝研走到椅子前坐下道:“你这是跟谁学的。”
红玉今儿穿了一个淡粉色的裙子,给她的容貌衬得也亮了几分。
“以前家里还没落魄的时候,我爹擅长制香我便习得一二。”
“哦?”夏芝研忽然来了好奇心道:“那怎么后来就落魄了呢?”
“后来我爹迷上了赌钱,家里欠了外面好多的银两,我娘才把我和妹妹卖来这里。”红玉拿着扇子替夏芝研扇。她这个人很是细腻,说起来年纪也不大,可是行为处事却处处透着一种小大人的圆润。
“那你的家里可有什么人了吗?”
“只有我娘和一个不满三岁的弟弟。”红玉提及这个话题有些伤感:“我娘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为了还债寒冬腊月还要给人家洗衣服。只要阴天下雨身子骨就疼。”
夏芝研道:“你有多久没回去过?”
“自打来了夏府差不多九个月没见到我娘了。”
“那你爹呢?”
“他欠下巨额债务跑了,三年来音讯全无。”红玉提起这个爹来眼睛里有种复杂的情感。
“明儿也无事,就许你跟红泥姐妹回家探亲,若真有急用这半年的月钱可以预先支付,顺道帮我做些事情。”
红玉眼睛肿闪过一丝惊喜:“可以吗?”
“当然。”
“奴婢一定为三小姐好好办事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红玉心中感动。
夏芝研只是笑笑。拿起茶杯想喝上一口茶,自打把二姐那龙井茶卖出去之后,喝着从管家那里领来的茶叶就变得各种寡淡无味。
这大门开着,远远的瞧着一身紫衫的姑娘来过,穿的都是上号丝绸制的服装,这是府中奴婢穿的衣服,可能穿这件衣服的一共也不过四个人,这级别在一等丫头之上。
那四个丫头都是大夫人的陪嫁,唤名春梅、夏竹、秋菊、冬兰。其地位超然,就连管家看见她们四个也要毕恭毕敬的叫上一声姑姑。
远远的走进,这人是个圆脸,天生一双笑眼,像是时时刻刻都带着一副笑模样似的,看着就喜气。
“奴婢冬兰给三小姐请安。”这人福了福身子。竟是把礼数做了个周全,原她这样身份的人是断不必这样做的。
“冬兰姑姑不必这么客气。”夏芝研连忙说着。
“地位尊卑有别。奴婢这一礼三小姐当的起。“说完起身竟然把眼神上下的打量了这屋子一番,眼睛里有几分诧异和不解:“三小姐怎么把屋子装的这样素简,跟以前可大不一样呢?”
夏芝研把之前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丢了出去,省的看着碍眼,简单的布置了一下,还在房中多了一个写字台和笔墨纸砚给这里增添了少许文人气息。
“不喜欢了!”
冬兰心中诧异,但却并未表现出来,道:“大夫人请三小姐去一趟。”
“那有劳姑姑带路。”
夏芝研跟着她一路去了上房,这是她第二次去这个地方,对那里没什么好感。
进了屋才发现气压远比上次来的时候低,来的人把这屋子都快堆满了。大夫人还是那样的威严坐在正中间,爹爹夏志义也黑着一张脸。旁边坐着的就艳丽无双的三姨娘安氏。
再往旁边看就是大小姐夏雨薇,二小姐夏雨琪,和第一次见的四小姐夏玲玲,四小姐不愧是安氏的女儿,模样简直就是安氏的翻版,却比安氏更为年轻,鹅蛋脸,狐狸眼,一张樱桃小嘴怎么看都是个美人胚子!美的如此有凌厉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边是大哥和三弟。大哥夏临天是大夫人所出别有一番儒雅的气息,而四弟是安氏所出模样倒是没得挑,可是那骄傲的样子恨不能把眼睛顶到头上。刚才看了一眼夏芝研就哼了一声,那表情似乎十分不屑。
“女儿给爹爹母亲请安。”夏芝研行了一礼。
夏志义挥了挥手手,她做到二姐夏雨琪身边。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二姐,面对如此大的阵仗她还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二姐眼神中也有不解,看着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并无知晓。
三姨娘安氏瞥了一眼夏芝研道:“你娘怎么没跟你来,这些年没见,她倒是把礼数都忘了个干净。”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她的身上,夏芝研笑了笑道:“我娘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最怕人多刺激了。这次不带她来也是出于礼数的考虑,否则惊到大伙儿就不好了。”上次大夫人的人不是说她娘有疯病么,既然这样的话她就推脱到底。
铺子
见她如此说来大伙儿也就信了几分,大夫人道:“那有没有吃药,看没看大夫,这病可厉害吗?”
夏芝研连忙起身道:“多谢母亲关心已经不妨事了。”
安氏冷哼一声,终究没再说别的。
大哥夏临天也是一头雾水道:“父亲这次从外面唤我来为了何事?”一句话又把事情引了回去。
夏志义眼神变得有些吓人道:“你二弟跑了!”
“什么?”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除了夏芝研。
“怎么回事儿?”在座的人都听说过夏临峰这儿名字和他身世传言的事,这么多年被明里暗里警告多回不准跟他联系,久而久之那印象便淡了很多,只留下一个稀疏的影子。
夏志义的脸色已经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大夫人体贴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温柔的安慰。
缓缓转过头对大家说:“今年夏天炎热异常,我就命人给所有的人送去冰块想要震震这暑气,没想到锋儿的那块却一直没人领。派人去查看才知道已经人去楼空了。问了府中的杂役,皆没看到过他出门,如此就想问问他走之前跟你们谁有往来吗?”
大伙儿面面相觑像他这种人躲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上赶着去呢。
“那个家伙鸠占鹊巢,怕是自己良心不安趁早溜了。”四少爷夏临浩最是口无遮拦。
“放肆!”夏志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内心深处的疮疤,被自己的儿子亲口说出来就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