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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研掀开帘子,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心里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娘,我们出去了。”
秀娘这二十年来一直想出夏府,今儿终于如愿以偿,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
车子跑了两个时辰!秀娘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似的。
正到城郊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一阵躁动。
夏芝研掀开帘子,却见数十个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
“把轿子里的人放下。我就留你们一条全尸。”外面冷冷的喊着。
“大爷饶命啊。”
“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赚的是辛苦钱。”几个人连忙下来求饶。
负责押送三小姐的几人是从外面请的马夫和一些粗人。押送一趟就有二两银子够平常赚两个月的了,钱虽不少,但若跟命比显得不值得。
那黑衣人道:“要走也行。今天的事儿万万不准说出去,否则要你们全家狗命。”
“谢谢大侠。”这些男人一哄而散。
马车里,秀娘紧紧的护着夏芝研,两个小丫头都抖如筛糠。
忽然听见夏临峰的声音:“研儿,出来吧。”
自由
下一秒夏芝研就投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面对突然的变故,秀娘跟两个小丫头都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研儿,这是?”秀娘忍不住发问着。
外面那一赔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身上散发着肃杀冷清之气。夏临峰也是一袭黑衣,却惟独他把面罩摘,露出那俊美的容貌。
显然这些黑衣人是以他为首的,那些人对他态度甚是敬畏。
秀娘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夏家呆着,但由于大夫人的软禁,这些年连门都未曾出去,就别提他了。而两个小丫头入府不到半年,自然对他不曾了解的。
夏芝研刚要出声介绍一下,就听夏临峰开了口:“这里人多,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换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他自有一种潇洒的领导气质。
秀娘虽然惊于变故,可是看见夏芝研一脸带着笑,倒不十分担心。见两人关系很好,心里也就稍稍放了心。
“请上车。”夏临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夏芝研扶着娘亲和两个受伤的丫头上了车。夏临峰坐在外面驾车。那群黑衣人见无事,渐渐散去了,动作之块,几个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刚上了车秀娘就连番追问:“他是谁呀?”声音很小,很怕外面的男人听见。
“娘……他是……一个朋友。”从昨天到今天一直淡定从容的夏芝研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脸顿时泛起了红意。
秀娘是过来人,一眼就知道能叫她这样证明两人感情匪浅。
“他是做什么的?”不为别的,就是看他的气度似乎是个颇有身份的人,有那一批高手做手下,看着都挺怕人的。她家的研儿最是乖巧听话,平常不怎么出去,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呢。
“他是……”夏芝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说来话长,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她迟疑,秀娘只当她不清楚,小声道:“研儿,这人一看就不简单。”
上次看见岳大将军也是这样,秀娘这人素来胆小,不想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交往,说来还真是挺特别的。别人恨不能让女儿多认识几个厉害的男人,妄想攀上枝头变凤凰。许是她天生悲观的缘故,信奉门当户对这一说法,觉得只有两个人身份地位都差不多才不至于会受到欺负。
“娘,他人很好的。”夏芝研这会儿见到他才是真真正正的轻松了下来。
秀娘见女儿如此满意,也就放弃了这话头。
“小姐,咱们是不是自由了?”红泥一双狡黠的眼睛透着疑问。
“是呀!”
“那咱们不用出嫁了吧。”红泥高兴的裂开嘴不住的笑。
“自然。”这句话是姐姐红玉替三小姐说的。
“那实在是太好。”红泥转了下眼睛道努了努嘴道:“外面的是新姑爷吗?”
夏芝研原本就脸红心热,听了这话越发恼羞成怒了:“好呀。你这丫头居然敢嘲笑我,娘亲,定是红泥这丫头在你身边时间长了,越发没大没小,方才这话那里是她说的。”
这话一落,惹得秀娘和红玉一阵笑。
红泥吐了吐舌头道:“新姑爷长得真好。”红泥原本就是天真灿烂的年纪,再加上现在高兴。心情越发好了。说话也变得口无遮拦。
“哈哈哈……”外面的传来夏临峰爽朗的笑容,想必是听见里面的话了。光是听到那笑容就知他有多得意。
夏芝研嗔瞪了外面一眼,可惜他也看不见:“哼,谁是新姑爷这种话可不要乱说。”
在场长耳朵的都听出话里那口不对心的味道了,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看到夏芝研笑的这么开心。
秀娘心里暗下决心,自己命苦就算了,一定要把最好的留给女儿,包括她的婚姻大事。自己绝不干涉,这年代就能有这觉悟的绝不多。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一扫之前那阴郁的气质,就算是悲观主义的秀娘,这会儿都露出了不少的笑容。
红泥那丫头大概是打趣小姐来了兴致,夏芝研也没有小姐的架子,并不十分生气。
不多时,马车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夏芝研撩开外面的帘子,懒了一宿的阳光都出来了,掀开马车那帘子。外面的阳光渐渐的照在她的身上。
热情的阳光很是刺眼,她只得微微有些眯起眼睛,等彻底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下,车子也停下来了。
听见夏临峰说:“到了,请各位出来吧。”
下了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小四合院,甚至不比当初给张妈买的那个,可是比在夏家住的地方可是宽敞多了。
只有一个前院,马车进来也不显得拥挤。
还未靠近就闻见阵阵香味飘来。
这几天也没好好吃过饭,闻到这饭菜香顿时都有种饥饿的感觉。
“哇,想的倒是周到。”夏芝研拍了他夸奖了几句。
“那是,小人哪敢不尽心呀。”夏临峰笑着回了她句。
看在众人眼里,都捂着嘴乐。
秀娘想提点两人一下,这样大庭广众的开玩笑,未免不合规矩。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孩子做事儿周到,倒是难得的细心。”
夏芝研听了这话立刻神气起来了:“听见没有,我娘夸你的呢。”
“谢谢岳母大人夸奖。”夏临峰似模似样的拱了拱手。
他还没咋地,倒给秀娘造了个大红脸。秀娘性子本身就生的柔弱,再加上自小女儿没在自己身边长大,所以总想拉近一下关系,不经意间就处成这样,看起来倒不像寻常母女,反倒是如姐妹一样。如今被准女婿这样说,她面皮薄,只觉得脸上热腾腾的。
红玉跟红泥两个丫头见状越发的乐不可支了。
这般爱调笑夏芝研踩了他一脚:“滚蛋!”
要是旁人看见堂堂的万福门那传闻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欺负,一定会为她鞠一把汗水的。
夏临峰却也不恼,直接就想揽着过她的腰。
夏芝研跟他相处久了,他一动就知道在想什么,立刻跑到红玉她们那,叫他的魔掌落空。
不一会儿,门开了:“老远就听见你们回来了,三小姐这里你可满意?”说这话的正是张妈。
她在屋子里出来,随她出来的还有那个小学徒,那小学徒倒是有眼色,解下马车把马拉到一旁喝水喂草去了。
“张妈!”夏芝研见到是老熟人,顿时笑道:“我说怎么远远就闻香味呢,您这手艺是越发好了。”
才短短几个月,张妈的变化是最大的,一跃成为商界的新贵掌管天香食府。如今走路生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自信。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你这丫头倒是学的油嘴滑舌了。”张妈道:“快进去。”
秀娘看见昔日的姐妹,也很是感慨:“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什么麻不麻烦的,倒是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张妈看着秀娘越发高兴了:“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我做的银耳莲子羹,今儿我特意给你煮了一锅,你尝尝还是不是原来我味儿。”
现在张妈可是全京城商人巴结的对象,不单是为了天价购买天香食府的魄力,还为那背后神秘的组织。
说来商业里恶意竞争总是有的。自从天香食府再一次博得所有人眼球之后,总有些捣乱的。吃了就中毒状告他们菜里加了东西。还有蹭饭的,霸王的。砸店的。
可是一发生这种事情,那些人都会倒霉。最后无立足之地。也不知都受了什么惊吓,连夜携家带口的逃走。那副魂不附体的样让人胆寒,背后主使的人也都胆战心惊的。越发相信天香食府不简单。这么一来倒是消停了许多。
那些想动歪脑筋的人,也生怕惹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渐渐的也就熄了火。
而他们动的其他歪脑筋就是想从张妈的嘴中套出背后的是谁。大家关怀备至,上赶着送礼的。宴席请客的就多了。张妈是个老油条,哪会上这个当。如今她身价倍增,且不说每个月二十两的月银,在她的主导之下天香食府赞誉满京城。现在的营业额比以前翻了足足一倍之多。
请她吃一顿饭尚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更别提她亲自下厨了。
夏芝研看了都有些眼热:“张妈好偏心,我也要蹭吃。”
对夏芝研她就像看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对她难得的好脾气道:“好,好……都有份。”
对策
几个人进屋就看见一大桌子菜,足足有十七八样。香味不时的出来勾引她们的馋虫。
夏芝研看见眼睛都放光:“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张妈进来道:“小馋猫,就知你饿了。”说完见大家都还客气着:“坐呀。开动吧!”
“那我寄恭敬不如从命。”夏芝研立刻坐下。
红玉跟红泥这几天连番收到惊吓再加上受伤也没吃什么。现在闻到这个味道,肚子里馋虫都叫了。
“不必拘礼,大家都坐吧,今儿我们不分主仆,我从今以后也不是夏府的三小姐,你们也不是丫头,咱们就是同甘苦的姐妹,来来来,坐吧。”夏芝研热情招呼。
红泥想吃东西,可是也不敢坐偷偷看了一眼姐姐。
红玉道:“那怎么能行,到底尊卑有别。”
“别在婆婆妈妈的。快点。”夏芝研拉着两人的手坐下。
这些人落了座,那小学徒也回来了。
张妈倒是很喜欢这个家伙,机灵懂事儿做事会举一反三。很早之前就认来当儿子。对他招呼了下道:“今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干儿子,给他起名张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