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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说道:“你们别瞧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拿来让酒坛子看看。”
大胡子插嘴道:“是不是墨汁有问题,好像跟隐形墨水一个道理。”
谁也没有说话,一个个的我瞅你、你瞅我,其实自己心里都清楚,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平常也不看书读报,这么高深的问题谁能给个答案,生怕一句话说错惹出个大笑话。
见没人说话,程东便说道:“先别管哪里有问题,酒坛子你看看这画年份有多长,真要是古董什么的,说不定还能换几个钱花。”
酒坛子听闻,便拿起画又仔细看了一番,画的纸张倒是有些年成,可依着酒坛子的眼力却看不出是那个年代,画上也没个落款,根本判断不出,便说他没这个本事,把画放在桌上,既然酒坛子看不出来,一时半会真还估不出什么价,便也就没在意,又开始划拳喝酒。
偏偏酒坛子把画放在酒桌上,桌面满是溅出的酒,不到一会功夫,整个画便湿透了,他们也没注意,自顾着喝酒划拳,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画轴上一股子酒味,一提便往下滴酒。程东看着心疼,生怕把画弄坏了不好给他爹交代,忙展开画准备晾会,打开一看却惊讶的站着不动。
酒坛子他们也以为把画弄坏了,起身看时,见画中汹涌的江面、金色沙滩、山崖全不见了,春涨图完全变了一个样,整个江面平静的如镜面,不起一丝波澜,沙滩变成了乱石堆,而江水拍击的山崖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画上的山众人一看便知是铁山,虽没有铁山之势但染料却用的是灰褐色,而铁山最显目的便是山字顶,且是独独的一座山并不与秦岭南脉相接,见过的人一眼便能认出。众人心里也是奇怪,再往下看都为之一振,铁山写意为远山即景,与嘉陵江之间有一处空白,一看便是远景,而平缓见底的江面下却有一个“卍”字符号。
众人喜得便是这个“卍”字,在铁山下面“叁天”的白塔里面,众佛目光所及便是这个字,而这个字下面却是“叁天”的入口,难道画中的“卍”字跟“叁天”里的有什么联系。众人越想越是兴奋,多少天了,宝藏的线索一点头绪也没有,虽说许哥他们多少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但山里的入口被山石封了,或许江面下的“卍”字后面有可能是另一个入口。
虽然只是猜想,但也重新燃起了他们的斗志,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立马就去嘉陵江一探究竟,只有刀疤显得太别冷静,见大家的热情高涨,泼冷水道:“入口找到了它就不会消失,既然有了线索自然会找得到,许哥他们怎么办,我们可是答应他合作的。”
“这年头没必要遵守什么信用吧,当初可是许哥自己找来的,说得信誓旦旦的好像一定会宝藏,前些日子却说什么他们也没办法,这会想捞我们的便宜,门都没有。”大胡子瞅了瞅眼镜,很想知道他的反应,可眼镜却装做没听到似的,在一旁眯着眼打坐,大胡子只好直接问他的想法,眼镜说他随大流,大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大胡子只好提议举手表决,结果三对一不管许哥他们,只有刀疤一个人反对做背信弃义的事。
为了防止出现上次通风报信的事,在场的所有人不许打电话或外出,明天一起准备必需品,如果发现谁借故离开或是给谁打电话,那他就是叛徒,直接踢出队伍。
第四十九章 按图索骥
到了第二天,五个人集体到商店采购必需品,上次眼镜、大胡子和酒坛子他们饿的够呛,所以买足了压缩食品,又在户外运品店里搞了一个呼吸管,考虑到每次手里也没怎么杀伤力强的武器,五个人又进到吴山下的藏兵洞里掏出了美制手雷,有这东西在手,五个人腰杆也硬了许多。
差不多准备了两天,要带的东西几乎每人一个大背包,等一切准备妥当,租车从河池出发,先奔三道弯,看看是否就是入口所在的地方,画在没有溅到水前,画的就这个地方,也许是在暗示吧,先撞撞运气,说不定就能找到。
三道弯没不是说嘉陵江在这里有拐三个弯子,而是江水在这里自上而下,像瀑布似的有三道落差,水流在这里也变的湍急,只要是有物体随江水流到这里,都会被带入到水中,立时便没了踪影,当地人把这里也称为鬼门关,阎王潭。
而三道弯的对面并没有像画中那样有一块山崖,江的对岸是一处平摊,不远处还有几户人家,铁山则在嘉陵江的下游,跟画里的一点也不相像。
五个人在岸边转悠了半天,见水流太急,又看不到底部,谁也没有胆量下去,只好放弃在三道弯找入口的计划,沿着江岸开始往下游走。
走了四个多时辰,在嘉陵江的下游一处平坦的地方,江水这时正好流过一处山崖,崖高十几丈,而铁山在远处遥遥相对,岸边倒是有一处沙滩,看着很像画中的地方。五个人便来到江边,仔细与画中的地方对比,都觉得是这里。刚好山崖下的水势平缓,且聚成一处深潭,五个人心喜,便卸下身后的背包,准备下水。
除过程东和酒坛子是旱鸭子外,其余的人水性都自我感觉不错,都争吵着要先下水,可水下呼吸管只有一个,便决定让眼镜先下去看看。
为了保险起见,在眼镜腰里绑上绳子,只要有什么危险,便能立马拉他上来。眼镜在岸边活动几下,便慢慢的进到水里,快淹到胸口时,他才一头扎进了水里,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点点的钻进水里,水潭可能太深的缘故,眼镜一下去便没了踪影,只有绳子在动。程东他们焦急的等待着眼镜能带来好消息,而刀疤却不时的看着时间,眼镜进水快十几分钟了,也不知道他找到入口没。
只要绳子在动,说明眼镜还在往下潜,大约又过了几分钟,绳子这时却突然停止了,按绳子的长度计算,眼镜大约下潜了二十米左右的样子,这个数字让程东他们有些吃惊,嘉陵江在河池的这段江水并不是很深,水的流量也不是很大,只有在跟白水江汇合后,水的流量才开始增大,江面宽阔,江水才更深。而人体在水下所能承受的压力,也就十米多的样子,越往下压力也越大,二十米左右很可能身体会被压扁。
二十米左右可不是个小数字,除非眼镜真的找到了入口,并进到了里面,不然这个数字有些吓人,程东他们既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终于找到了入口,宝藏离他们又近了一步,担心的自然是眼镜,也害怕他有危险,正在这时,绳子突然停止不动,程东他们立马想到,眼镜很有可能出现了什么危险。
正当四人在岸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停止的绳子突然又动了起来,不过绳子并没有继续往水里钻,而是紧绷几下,便软了下来,刀疤和大胡子一看便急了,可能这是眼镜发出的信号,通知他们拽绳子,想到这里,刀疤和大胡子立刻往回拽,好在绳子的一头很重,似乎还绑在眼镜的腰上。
不到一钟的时间,绳子已经被刀疤和大胡子拽上来的差不多了,果然往回拽了几米,就见江面上露出了眼镜的头,许是水下的压力太大,眼镜上岸后呼吸急促,眼珠子也往出胀了许多,酒坛子想问他下面的情况,而眼镜摆摆手,示意让他先休息一会再说。
过了一会,眼镜才感觉好多了,便说起下面的情况。水下的能见度很差,起先还能模糊看到水里的岩石,而水下的流速也很慢,下了十几米,眼镜便什么也看不清楚,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眼镜感觉自己快要涨炸了,只好用手攀住水里的岩石往下潜,差不多在潜到二十米的时候,水的流速忽然湍急起来,眼镜也差点被水流带走,幸亏双手死死的扣着岩石,不然后果真不敢想象,而这时水下的压力也让他快喘不上气,耳朵里不停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眼镜也知道再往下就危险了,这才拽了几下绳子,通知岸上的人把他拽回去。
一听眼镜这么说,四个人傻眼了,根本没想到水下这么凶险,他们也不是专业人员,连最基本的水下灯具都没有,况且是要潜到水下二十米左右,当时就有人心里开始打退堂鼓。刀疤心不甘就这么放弃,便想自己下水再试一次,眼镜拦住他让他别费力气,已现有的装备要下到底部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别妄自送了性命,刀疤就是不听,绑好绳子便下水了,不到一会又上来了,水下的情况比眼镜说的还要糟。
正当五个人折腾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在远处一个放牛的老汉,已注意了他们很久,见他们下了两次水,便远处喊道:“干撒的,你们不要命了。”
听到有人喊话,五个人才注意到老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只有老头一个人在放牛,这才走过去跟他攀谈起来。
酒坛子不失时机的递上一根烟问道:“我们是来嘉陵江游玩的,见这里的水好,便想洗个澡,刚下水就觉得水太深,只好在这里看看江边的景色。你是当地人吧,一定知道哪里有游泳的水段。”
老汉瞪了他们几个道:“你们些个瓜娃,胆子还大的很,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还没见就人敢到这里游泳的,一看你们就是些白事乎(当地话:不懂世理得人),没事跑到这里来玩,也不看看水潭绿幽幽的,就冒失着下水,把命丢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五十章 将军潭
听老汉的口气似乎对这段水域很熟悉,程东给酒坛子递了个眼色让他再套些话,老汉却看在眼里,手里的放牛鞭一甩,发出的“啪啪”几声,瞪着他们说道:“我一看你们就不是些好人,满嘴胡嚼想蒙老汉我,你们又不是外地人,怎么能不知道游泳的地方,老汉我眼力尖着哩,别想跟我糊弄事。”
酒坛子见状赶忙辩解,说他们真的来这游玩的,见这里水流缓便想下水,没想到水很深。老汉任凭他怎么说就是不相信,眼看天色已晚,老汉也不跟他们胡扯,甩了几下鞭子便去赶牛回家。
程东他们五个人本想着一切会很顺利,所以来的时候没有带帐篷,这个季节在江边露宿,半夜怕会被冻的半死,一时半会又下不到潭底去,现在看来,要么回去重新计划,要么先找个避寒的地方睡上一晚。
见放牛的老汉对这段水域熟悉,五个人一合计,干脆住在老汉家里,一来有个过夜的地方,二来从老汉嘴里套出些这段水域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下到潭底的好办法。
五个人忙收拾妥当,追上老汉,说天黑了,又没回河池的车,求老汉让他们在家里住上一晚,起先老汉还不答应,但听他们说要给些钱,才勉强答应下来,领着他们到了家里。
老汉家住的倒是不远,半山腰上盖着四间瓦房,周围就他一户,儿子到外边打工去了,家里就他和老伴两个人。
一进门老汉便让老伴重做些饭招待他们,自己牵着牛进了牛棚。程东和眼镜在院子里转悠,从院子的一角看过去,刚好能看到那段水域,刀疤和酒坛子则进到牛棚跟老汉攀近乎,大胡子则去帮着做饭。
等到吃过饭,五个人便围着老汉让他讲些个离奇的故事,山里人吃过饭除过看电视便没什么娱乐的方式,尤其是像老汉这种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想跟人聊天吹牛得走上几里路,今个家里倒是热闹,老汉也乐得说些个不着边的话题,便从他年轻时怎么钻寡妇的被窝说起,一直说到这段水域。
老汉说这段水域叫将军潭,相传南宋抗金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