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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 心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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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患绝症的妻子临终时,想见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我看着奔波操劳得面颊凹陷、胡子拉茬的父亲,为他感到不公平。父亲却拍拍我的肩膀,说:‘这是你继母最后一个心愿,我怎么忍心拒绝?惟凯,宽容也是一种爱。’ 
话虽这样说,换作是我,恐怕很难做到,除非我不爱那个女人。 
如果终其一生,我都无法得到她的心,我会在那之前主动放弃。” 

“我终于见到了素素的生父。他的身材高瘦,儒雅的气质,安闲的态度,眼中却有着超龄的憔悴和苍老。 
一个陌生的男人,却又像是似曾相识。因为他一直根植在素素的心中。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扑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她也能靠在我的肩头,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我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妒意。这世上有跟岳父吃醋的女婿吗?有,我就是!” 

“继母今天去世了。悲痛之余,我还感觉到失望。因为在最痛苦的时候,素素并未选择我的胸膛作为擦拭泪水的位置。她不需要我的陪伴,更不需要我的安慰。 
晚上,我无法入眠,在床上不断翻腾辗转。一片寂静中,听到她在隔壁大声哭叫。我知道她又作噩梦了,连忙赶过去,听到她叫妈妈和浩浩。她很快醒来,我问她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她的回答是没有。听了她的话,我觉得心如刀割。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把我关在心门之外?” 

“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不,是她对我说的话越来越少。有什么心里话,她不会对我说,总是跟她父亲说。我们像同居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自从继母去世后,她常常早出晚归,已经持续两三个月了。我不想过多干涉她的自由。” 

“今天起床后,我感觉头痛,全身发热,打电话向律师事务所请了假。杨小姐晚上来看我,说有人看到她经常跟一个三十岁左右、五官清秀的男人在一起。我猜想那一定是白凌霄。 
她半夜才回来,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压制不住胸腔里的郁闷和嫉妒,把她和白凌霄在一起的事抖露出来。她丝毫不感觉羞愧,反而要我放了她。原来我的爱,对她竟是一种禁锢!那一刻,我好像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我死命握住茶几上的玻璃杯,看着玻璃在手掌中裂成了碎片,就像我的心一样。 
她吓得脸都白了,扑过来问我痛不痛?我想告诉她,伤口不痛,可是心很痛,痛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要自由,我就还她自由好了。但与其她离开,还不如我走,把温暖的屋子留给她吧。我向她母亲承诺过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现在做不到了,我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飘泊。最起码要给她一片遮风挡雨的屋顶。” 

“人家说哀莫大于心死。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以前,我打电话给素素,谎称今天是我的生日,想要见她最后一面。 
她回来了,手里拿着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她居然不记得我的生日!很久以前一个女孩曾经说过:当你在乎一个人时,一定会千方百计打听他的生日,并记住这个有意义的日子。 
她最后的迷糊和粗心,将我对爱情仅存的一点幻想都全部抹去。 
我想我已知道答案。这场婚姻,我根本是在赌,一开始就知道是必输的游戏,只是我已忘了理智。 
回首两年来的生活,浮上脑际的竟是陆游的那阙词: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为这份感情,我付出了一切,身心俱疲,心力交瘁,到头来却一无所有,里子和面子都输光了。我只能选择远走他乡。” 

 
 

 
第三十四章  觉悟 

寒冷寂静的夜里,她只能孤独地醒来。 

关上计算机,梅若素取出那张软盘,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售楼部。 
出租车停在林澍培家楼下。 
她敲开了林家的大门,面对着一脸意外的林澍培,突兀地问:“惟凯在哪里?渥太华、温哥华还是多伦多?” 
林澍培的脸上恢复了平静。他把她让进客厅,说:“进来坐吧。” 
“爸爸,请您告诉我!”她的神情十分焦虑。 
他微愕。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爸爸。 
“我只知道惟凯去了加拿大,不知道他在哪个城市。” 
“惟凯竟然连你都不告诉!”梅若素完全失了主张,脸上闪现迷乱和震动,“他是故意的,他不想让我知道!” 
“为什么问他的地址?”林澍培问,“你看了他的日记?” 
“我……我无法形容惟凯对我的意义,也无法形容失去他的感受……”隐抑不住的痛苦令她哽咽。她的眼光从他脸上移开,深深吸一口气,说:“爸爸,我不想为难您。但我真的想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吗?” 
“请相信我,我确实不知道。你问问邵刚吧,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林澍培的话提醒了梅若素。她立即拨通了邵刚的电话。 
电话那头,邵刚的语气冷若冰霜:“我不知道惟凯在加拿大的地址,即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邵刚的话尖锐而不留情面:“为什么?梅若素,他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抛家舍业,远移他乡,一个人躲到加拿大去舔舐伤口。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请你放过他!” 
“这是他说的?”她心中凄凄惶惶的。 
“是的。惟凯临走时说,之所以出国,就是要费尽心思毁掉你在他生活中的印迹,彻底将你从内心深处驱逐出去。” 
电话挂了,传来嘟嘟的忙音。她紧紧地握着话筒,完全没意识到要松开。他出国……是为了彻底遗忘她?惟凯真是这样说的吗? 
梅若素抬起头,好不容易才看清楚林澍培的脸。 
“非常抱歉打扰您……爸爸,我走了。” 
林澍培无言,把她送到门口。她忽然回过头来:“爸爸,惟凯的生日是不是5月8日?林家是不是真的有隔代遗传的白痴病史?” 
“惟凯一直希望你问我,你为什么现在才问?”林澍培表情落寞。 
“爸爸,我错了,错得离谱!”说完,她夺门而出,奔下楼去。 

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她走进雨中,沁凉的秋风夹着细雨,扑在脸上、身上。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雨水把头发淋湿了,顺着脸颊滑下来,分不清是雨是泪。她才想到要打车。 
出租车上放着音乐,竟是陈百强的那首老歌: 
“……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她的额头抵住车窗,泪水滔滔而下。 
原以为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而当失去的痛楚令她觉悟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拥有的。 

傍晚,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 
她打开客厅的灯,一眼看到雪白的布艺沙发上,那滩暗红色的鲜血。 
她慢慢走过去,用手指触摸着已经干涸的血渍,恍若触到他的心伤。 
在最痛苦的时候,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忍心伤害她。 
如果不是对一个女人爱到发狂的地步,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做? 
一直以来,他对她太好太好,好到他只关心她,而不用她付出一丁点的回报。 
她怎么就没意识到,身边这个男人在执著地爱着她呢? 
她回想起最后那个晚上,脸上湿湿的东西,应该是他的泪。 
要怎样一次次的伤害,才能让一个男人对爱情彻底绝望,才能让一个男人默默流泪?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 
梅若素躺在床上,清楚地感觉到床铺的冷硬,棉被的单薄,和因冰凉而失去知觉的双脚。 
她挣扎着坐起身,拉开床头灯,服下了两颗安眠药。 
重新躺下,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她很快跌进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她置身于莽莽荒原中,有轻烟或薄雾笼在眼前。她在雾中奔跑,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周围除了自己的喘息,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她困难而费力地迈着步子,感觉出路就隐藏在雾中,却一直找不到。 
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悠长、深沉、男性的叹息。 
她蓦然回首,看见林惟凯站在一大片白花花的阳光之中,朝她凝望。就像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情形。 
这次,她想将他看清楚。可是,阳光隐去了,薄雾飘过来,他的脸渐渐变得模糊。 
不,不要!她朝他拼命地奔过去,摔倒了又爬起来。 
林惟凯给她的是一个远去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雾中…… 

梅若素醒来,冷汗淋漓,全身毛孔张开,痛楚与虚弱自心底升起。 
原来,她在梦中一直寻找的那个人,不是白凌霄,不是父亲,而是林惟凯! 
她想起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宽阔。每当她深更半夜从噩梦中惊醒,都是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温柔地抚慰着她。 
而现在,这样寒冷寂静的夜里,她只能孤独地醒来。 

有一种不知来自何处的疼痛,泛滥到全身。 
她蜷着身子,把脸埋在被子里,无助地痛哭起来。 
记忆里,从小到大,她没这样绝望地哭泣过,哭到整个人都掏空了。 
如果眼泪能够换他回来,她甘愿做“还泪”的林黛玉。 

第三十五章  彷徨 

我现在才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因为睡眠不足,头胀着痛,梅若素到下午才去上班。 
刚接待完两个客户,就听同事说,外面有人找。 
她走进会客室,是白凌霄。 
他一见她就问:“孩子拿掉没有?” 
这些天太伤心,她几乎忘了这事。 
原来,这不是上天的捉弄,而是命运对她的恩宠——让她在惟凯走后,还能拥有他的孩子。 
“我不会拿掉他,我要这孩子!”她坚定地说。 
“你脑子坏了?”白凌霄气急败坏,“你和林惟凯都离婚了,还要他的孩子干什么?” 
“我们没有离婚。我根本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她说着,露出了自惟凯走后的第一个笑容。 
那笑意如电光石火,神秘而又美丽,让他的声音充满疑惧: 
“你还想跟他在一起?” 
“是的,我要找到他,我要对他说抱歉。” 
白凌霄静默了好几分钟,脸色变得苍白。 
“那么,在你走之前,请把浩浩留下来。”他阴沉地说。 
“为什么?”她也变了脸色。 
“因为我是浩浩的爸爸。” 
“你不是!”梅若素忍不住说,“你尽过一天作父亲的责任吗?我怀孕的时候,是惟凯在身边照顾我;浩浩出生的时候,是惟凯第一个迎接他。他才是浩浩真正的爸爸!” 
“不管怎么说,浩浩是我的儿子,我绝不让他姓林!”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你跟我在一起,完全是为了浩浩。” 
“你胡扯些什么?”白凌霄把身子倾向她,抓住她的手腕,“若素,我爱你,也爱浩浩。你把孩子打掉,嫁给我。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很幸福!” 
她挣脱他的手,猛烈地摇头:“凌霄,我们不可能了!以前,在一年以前,或许可以。现在,我办不到!” 
白凌霄瞪视着她,呼吸急促起来。 
“为什么办不到?”他的脸上毫无血色,“你爱上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一点不知道!”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既然这样,把浩浩还给我,”他咬牙说,“你去加拿大跟他作恩爱夫妻吧!” 
“凌霄,”梅若素叫,“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抢走我的儿子!” 
“别忘了,你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吗?”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两个孩子之中,你只能选择一个!” 
说完,他拉开会客室的门,走了出去。 

整个下午,梅若素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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