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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坐在一旁不语。眼前这俩人每次见面都有火药味儿。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就劝过。但没效果。两人见面还是你掐我我掐你。现在他算是有经验了,看他俩吵就当饭后娱乐了。
“唉,这么大火气干嘛?让老头儿发现你的不良企图了?”
唉~~其实是他的孙子早就发现的。
常宁叨起根面条,故意留出一大截在外面。用力往嘴里吸,外面的面条随着惯性转开了圈,沾上的酱四处飞。多半跑到了林川的衣服上,还有几块比较强,占据在他脸上。
常宁得儿意地笑。
“嘿嘿,不好意思。”
林川也不在乎,伸手抹了一把脸,把抹下来的酱原数还在了常宁的白衬衫上。
“哇!”常宁不让劲儿了。“这是我唯一的白衬衫,你赔你赔!”
“多钱?”
“九十多块呢。”
“瞧你那点儿出息。九十块的衬衫而已。”
“怎么的?那也是我用自己工资买的,不像某些人,专骗女人钱花。”
常宁以为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林川的男子汉气概。可林川只是一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川儿没骗女人钱。”胖子来主持公道。这话茬儿就到此为止了。
过了半晌,林川正经地跟常宁提了个事儿。
“我给你介绍个长期饭票,包你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你干不干?”
“傍大款?”
“真是没档次。”看着常宁一脸的怀疑,林川说:“就是给你介绍个对象。”
一提起对象,常宁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头。
“家里条件相当好,人嘛,我和胖子都觉得不错。”
常宁把视线转到胖子脸上,这事儿他也搀和了?
“说起来,那人你也见过,两个礼拜前那次聚会那人也在。就是那个戴着眼镜的小张。”
常宁心想,我管他张三还是李四,从两年前起我就根本不打算结婚了。
“我们私底下接触过也找别人打听过,都说那人挺好的。你…”
常宁忙打断:“呀!我怎么才发现这店的灯泡一闪一闪这么不稳,闪得人直晕。我得跟老板说说,这灯泡一定得用稳定的,节能的,环保的。正好我的福照牌灯泡适合。”
常宁转身要逃的时候听林川对胖子说:“我就说她肯定不喜欢男的。你还硬要我给她介绍对象。你看见她那反应没?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老姑娘的正常反应。我劝你别替她瞎操心了,赶明儿我给她介绍个女的。”
“…她可能就是有点害羞。”
常宁回头瞥一眼,看见胖子脸上的担忧,林川脸上的笃定。
晚上躺在床上,常宁就一遍遍地想林川的话。她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起码也算一种看法。她没谈过恋爱是事实,但,真的是因为自己喜欢女的?常宁吓得一身冷汗,忙摇摇头。镇定地对自己说:“我不是,我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其实常宁一直都知道。
常宁一直期望着那个人。在女孩子爱做梦的年纪,她幻想过与那个人的无数可能。在她最青春的时候,她把所有的活力都赋给了对他的想念中。当他走了的时候,把她的青春一并带走了。不是他太坏,抢了她的东西,而是常宁自愿给的。可她却像陷入泥潭似的,一直无法从对他的怀念中拔出脚来。
第四章
胖子给常宁打过几个电话,话题总是绕着眼镜张转。常宁明白他的意思。胖子是真心为她好,她知道。最后胖子说,去见见吧,也没什么损失。常宁就去了。
坐在常宁的对面,眼镜张显得比她还紧张。小口抿着咖啡,经常用手推推金丝边眼镜,常宁要是对他笑一下,他能脸红半天。常宁在心里偷着乐。胖子对她真是好到家了,直接给她找了个妻管严。
但总得来说,常宁对眼镜张不讨厌。在眼镜张支支吾吾地请求下一次见面时,常宁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常宁对晚上很敏感,除非熟识的人,不然不会在晚上见面约会。这次也是选在中午。
常宁站在马路牙子上翻包。刚才她以女性的温柔形象矜持了些,就塞了塞牙缝,想找零钱买点面包。找出钱包,她习惯性地左右望望。这一望还真让她看见了熟人。
原来宁远那孩子这么亮眼啊!都是十七八的小崽子,都是穿得挺时髦的,可是他却能让人一眼就看到。好像个发光源!
常宁撇撇嘴,很是嫉妒。宁远这个臭小子,没事儿长那么帅干嘛?!给人眼睛晃瞎了怎么办?!一点都不懂含蓄。
宁远旁边有同伴指指常宁的方向,嘴里还说些什么。常宁猜可能是对他说有个老女人见他做花痴状,顺便嘲笑她一番。
常宁在宁远转头的一瞬间转过头,朝着反方向走。
“唉!”
臭小子,就只会叫唉!
“喂!”
身后传来跑步声,常宁加快步子,当没听见。
“常宁!”
胳膊被人大力一扯,常宁被迫转过身。
“叫你没听见啊?”宁远皱着眉。就算在外面,也还是那个冷脸。
“啊?”常宁做白痴,“你叫我了?什么时候?我什么都没听见。”
宁远微眯眼看着她。你就能装,没听见还跑那么快,还越跑越快。
“这几天怎么不陪我爷爷下棋了?”
“这几天我忙。”常宁这几天是真的忙,忙着用胖子赞助的钱买衣服,忙着相亲,忙着装忙不去宁老爷子家受他白眼。
“忙什么?别告诉我你一天到晚忙着压马路。”
“这专业知识你就不懂了。我的工作是跑业务,就得常常压马路。”常宁觉得宁远的确是个孩子,工作的事情他不懂。“我还忙着相亲咧!”
“相亲?”宁远有些诧异。“相什么亲?”
“相亲就相亲呗,通俗点儿说就是寻找个男人结婚。肚油安得死蛋?”
宁远的双眼盯着常宁的眼睛。常宁不知宁远这是干什么。
“我是真的在相亲,就在刚才。”
宁远的脸上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可惜常宁读不懂。这孩子的脸老是那么阴沉,常宁根本就没弄明白他的心思过。今儿常宁也不想费那个神。
“你晚上几点下班?”
“干嘛?”
“几点?”
“五点吧,实际上是六点,有时也会是七点,有时就会更晚…”
“到底几点?”宁远厉声一喝。
“五点半。”常宁立马乖乖的。
“五点半等我电话。”
宁远转身走向了同伴,丢常宁一个人还不知怎么回事。
“干嘛呀?唉,你什么意思啊?干嘛要我等你电话啊?喂!…”结果常宁在路边大呼小叫,宁远却根本不鸟她,连头也没回。常宁最后问自己,我干嘛非得问清楚?等他打来电话不就知道了。电话还能吃人?有病!
第五章
常宁将宁远要来电话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宁远来电话的时候她正跟林川抢屉里最后一个烧麦,胖子一如既往一旁观战。
战况正激烈,常宁一见是个陌生号码,就不想接,无奈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喂?你好!”常宁眼疾手快,将最后一个烧麦抢了过来。
“你在哪儿?”
“嗯?你找谁?”常宁纳闷儿。这电话找错了吧?这声儿她没印象啊!
怪常宁一溜神没护好自己碗里的食,到嘴边儿的烧麦又被林川抢了回去。常宁做势要拿筷子戳他。
“常宁,你在哪儿?”话筒里的声音有了几分不耐烦。
“谁啊?你!”边说着常宁边看着林川将那个跟她缘分短暂的烧麦咬了一小口,在嘴里嚼啊嚼,又咬了一小口,对着她嚼啊嚼。
这是赤裸裸地嚣张。常宁用口形对着林川,“你等着,噎死你”。林川故意一口将烧麦吞下,笑嘻嘻地对着常宁。
“嗯,我吃饱了,不跟你抢了。”
要抢也得有东西抢啊!常宁瞅一眼屉,屉里面都空了,难不成跟他抢空气啊!
“胖子你看他!”常宁要胖子主持公道。胖子则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笑而不语。“他都不尊老爱幼,爱护妇女。他还…”
“常宁!”
哇!常宁捂捂耳朵。电话里怎么传出这么一嗓子。她没招谁惹谁吧!
“今儿中午我跟你怎么说的?”
今儿中午,难不成眼镜张,就他那小样儿还能对她这个口气?!还遇着谁了?
“啊!”常宁想起来了,是那个老沉着脸的宁远。“你放学了啊?呵呵,高中的课程很辛苦吧,高三嘛,等考上大学就好了…”
“歌剧院门口,给你十分钟。”宁远在电话那头儿翻个白眼。
“等等等等,干嘛啊?去看歌剧啊?我不去看那个啊,我害怕。”常宁觉得自己身上没艺术细胞,那么高雅的东西她是无法消受。
“哦?那就去看歌剧好了。”
“那我就不去了。没什么事我挂了。”
“你挂一个试试。”
常宁恨透了宁远这种命令的语气。只要他一这样说话,常宁就像条件反射,立马跟个下人似的,大气都不敢出。常宁从不恨自己懦弱,她专恨那些个对她颐指气使的人。
“那,你还有什么事?”
“歌剧院门口,十分钟。”
“能不能告诉我去干嘛啊?”
“哪儿那么多问题,来了就知道了。”
嘟——宁远把电话挂了。
“我就怕去到才知道嘛,被人绑架后才会知道被人绑了,呜呜…”常宁看看时间,“还得在十分钟之内到歌剧院门口啊…”
“谁啊那是?”胖子问的。纯粹是护小鸡崽的心态。
“宁家那个破孩子,怎么忽然间找我出去?”常宁坐在原位上瞪着还有半碗的羊汤。
“那你就去吧,可能是宁老爷子有什么事儿也说不定。”
听常宁的描述,胖子觉得宁远就是个孩子习性。可能常年不跟父母同住的原因,脸上总是像结着层霜似的,本质还是好的。胖子是在单亲家里长大的,对缺少双亲的孩子格外关心。
“那我就去了啊。如果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你一定接啊。还有,如果…”
“你哪来那么些个如果啊,不说十分钟吗?这都过去三分钟了。你还不走,一会儿你用飞的啊?”林川把手抬到肩膀旁边扇扇,意思告诉常宁,要飞就这样飞。
“啊!真的啊,都过去三分钟了,我得走了。胖子,你一定记住接我电话啊。”
“你怎么磨叽起来没完了?”
“那我走了。”
常宁拿起包准备转身时又被林川叫住。
“顺便说一句,今儿礼拜天,高中放假啊。”
“我的意思是他上补习班不行啊!”
“总之出门带着脑子啊,别给我们丢人。”
呜——林川的话真是损人。不过等站在宁远面前,看到他黑着的脸时,常宁就想,自己可能在出门的时候真的没带脑子。
“呵呵,等很久了吧!”
“也很多久,还差一分钟到一个小时。”
“呵呵,堵车,那个堵啊,真的很堵。”其实常宁没敢说实话。她坐上了反方向的车,到终点时才发现坐错了。“那你没吃饭吧还?”
“等你这么长时间,再不吃饭,我不跟你一样笨了吗?”
常宁这才知道用热脸贴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