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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阳by昭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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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华冉,太聪明!
聪明不是错,聪明有野心便是。
我记得,宇真说这话时,微微的笑了。那一日,我与他在御花园内菩提树下,他的笑没有温度,他的眼中只有算计。
我于是知道,华冉是宇真心中的另一个结,除了九州郡王外的另一个结。只待来日平定九州,下一个收拾的或许就是华冉。
同华冉说赋役新制时,他道了一句:〃贤侄也是,陛下答应的事,我还能不应么?〃
此话惊出我一身冷汗。
抬头,华冉笑意盈盈,且是如此真诚,他是如此温文,活脱脱一个儒雅的氏族子弟。
换了从前的我,怎么都不会将他划入奸臣之列。
华冉的笑,有时同宇真很像,都是掌控全局的自得笑容,此时此刻的华冉,让我觉得他的潜台词是,只要宇真做的决定,他不会反对。然,也是对我的警告。
我不知我与宇真之间,华冉究竟知道多少。他该是知道的,谁叫我调任瑛州之前几天是如此放纵。我猜,若我威胁到云昭容,华冉不会在意,但倘若我威胁他的地位之时,他绝对会拿我开刀。
如此,只好小心翼翼的答曰:〃中书令大人真爱玩笑,此事陛下虽知,可也难作抉择。晚辈知道此举或许鲁莽,只是我朝赋役制度一日不改,那陋病便难以更除。晚辈也晓得,我辈分低,说的话几位宰辅大人未必放在心上,所以才来求教的。〃
华冉一笑,摇摇头道:〃贤侄过谦了,这事你大可放心,举凡对我朝有利之事老朽定当尽心尽力!〃
〃那晚辈先行谢过。〃我战战兢兢的退下。
回府之后,依旧觉得四肢冰凉。
只因,离开中书省的那一刻,华冉给我的感觉,他那双眼,好似可以把一切看透,无论人事、或者心!
这种感觉,太冷。

隔日早朝,户部侍郎提出赋役制度新变,朝中哗然一片,群臣各有意见。
宇真下旨命政事堂众相仔细商议此事,并考究其可行性,三日后上折。
政事堂商议之后,户部林侍郎,中书令华冉,高侍郎,门下省二位侍中包括我共计六人支持。刘中书令于次日商讨后表示无疑义,但不可举国更制,他提议先从明、越二州做起,以便观测更改。
一切,都按照我拟定的剧本,一幕幕慢慢揭开。
当时我并不理解刘中书令坚持的试点,可当新税制普及之后,我终于明白,他的这一做法有多正确!
在我廿四那一年,御史大夫将此事列入乾明十年史卷一之中,史称夏秋税制。

第十二话
乾明十年五月,新税制变法已从明、越二州扩至南方十二州北方十六州,各地反馈情况以褒居多。
出乎我与宇真意料的,是商贾对此新税制的支持。
我原以为,从前商贾税少,尤其是客户商贾压根无需缴税,如今于他们,无疑是新的支出,故而,还与政事堂商议,如何让商户稍加配合,不致有过多反对。
关于此事,慕卿涤在信中解释:一民不与官斗,二花钱买地位商贾自是乐意的。
月初,新税制推行成功,宇真大喜,特赏林侍郎为户部尚书,统筹户部事务。户部尚书一职已悬空半年,其间户部事务由原汾州刺史罗亭与林侍郎共同打理。他的升迁,合乎情理。
我没料到,这人也知情拾取,不先领旨,只是跪下说赋役新制乃是我的点子,他不敢居功,连华冉也如此保荐。
宇真却只说,〃慕卿有功,自当论功行赏,赐绢二十匹,金百锭。〃丝毫未提,我升迁之事。
其实,他这一举很赞,摆明他虽欣赏我,但朝中升迁仍有规矩,不至于让一个刚升上左丞的小辈再度高升。
领旨之后,我私下向宇真讨了田假。宇真对此很是不解,甚至还揪我耳朵问我要野哪儿去。
那一日,我笑与他言:〃四处走走而已。〃
宇真瞧我的眼珠子转了三两圈,便放了行,只是嘴上还碎碎念个不停。
我想,他是知我所想的。
拉上萦珲,去汾州转转。
曲舀之乱后,汾州知州由去年的新科状元李廖任,我听罗亭说,此人才华横溢且为人宽厚,想来会是个为百姓着想的父母官。汾州于年初定为赋役新制第三批推广州郡。
汾州离京兆较近,又饱受租庸调与官贪之苦,我想新税制是否成功,可从那儿略窥一二。
在此之前,我并未到过汾州。
但眼前景象,已比我预料要好得多。
我同萦珲二人随意寻了家靠河的酒馆休憩,都说五月汾州景致最美,果不其然。
临水而坐,眼前一片山川美景,还真与之前的雪灾挂不上边。
〃萦珲,你觉得如今的汾州如何?〃我咬了口马蹄糕,据说是此地特产,清清的香淡淡的甜微微的脆,比起宫里头那甜得发腻的马蹄拔丝要好吃许多倍。
萦珲看我,道:〃公子不是都听百姓说了?〃
我挑眉,心道萦珲倒也开始调侃我了,我嘻嘻一笑,道:〃人总爱听好话的,你再多说几句与我听吧。〃
萦珲只道:〃见汾州如此,想来大人也可安心了吧。〃
我撇撇嘴,不搭理他。真没意思,逗也逗不起。没错,我本就是怕各州官员为讨好京兆便谎报当地新制情况,如今见汾州如此,我心里也喜。
虽说立新制有大半原因是为在朝中站得更稳为宇真分忧,但如今见到能对林翰子民有所益处,心里还是极高兴的。
这份滋味,似乎已超越我升官受赏之喜。
我正要让萦珲多点一盆马蹄糕时,面前多了一人。
一名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
可我瞧他神情举止,却说不出的诡异。我虽不丑,也不至于好看到能让同为男子的人盯着瞧。何况那男子眼中诸多复杂,我瞧不懂,只觉得想退。
蹙眉,心下不喜,如此突兀轻佻之人,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
我嘴里碎碎骂着,男人倒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问我:〃你为何在这儿?〃
我未动,低眼便瞧萦珲的手在摸索什么,我冲他摇头,不愿多生事端。于是道:〃我为何不在此?〃
那男人只是眯起眼仔仔细细瞧了我,随后便放开了,露出又惊又喜的眼神,最后又是一片淡定。
非是我能看穿他人心思,只是这男人太坦荡,或者该说他自负?对自己的一切都毫不加修饰,他呵呵笑道:〃抱歉抱歉,是在下错把公子当做儿时玩伴了。既是误会一场,不妨我做东,请阁下品一壶特级香茗如何?〃
我爱吃茶,却不爱同陌生人吃茶。〃多谢美意,你我萍水相逢,还是免了。〃
〃萍水相逢?在下陶宛雍。请教公子何方人士?〃男人抢白道。
我打量他,觉得这人挺有趣。一幅贵人模样,却很是平和。转念一想,我打算在汾州逗留三日,光是萦珲做伴未免有些闷,男人看似尚算是个有品的游伴。
我道:〃鄙人卿阳,不知公子要请我品什么茶?〃
〃茶中上上品的白毫银针,卿阳以为如何?〃他倒也不羞涩,直接叫起我的名来。
我却有几分愣,乍听卿阳二字时,真有几分愣了。
也对,我回京兆之后,便再也没人提起这名。所有人皆称我慕大人、慕相等等,我曾以为我一辈子不会习惯这些称谓,如今听多了,却也习惯了。
就连宇真,也只叫我炎炎。
朝中人,或许也只记得一个慕炎极了。
笑,〃果真好茶,那就劳烦破费了。〃
瞧瞧眼前人,或许这趟汾州之行,会是笑笑放松。

我与陶宛雍在汾、瑛二州交界之处道别。
此后,我与萦珲一路快马赶回京兆,总算在十五日田假期内到达。
只是,我如何都料不到,一入京兆城,便听到如此言论
礼部尚书崔英籍贪污收受科举贿赂,已被押入刑部候审。而尚书令纳赃而知情不报,同罪,亦收押刑部天牢。
举朝之中,皆在查处这三年中买官之人,朝中人事易动极大。
我与原孟,接触不过数月,此人品性我虽不欣赏但极佩服。偌大官场,倘真能做到两袖清风者,实在少之又少。
原孟的脾气比石头还硬,为人清廉,没有丁点转寰余地。此人纳赃,我实在不信。
思前想后,决定先去御史台。
此事问宇真,估计也问不出结果来。慕卿涤给我的信函,我是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的看过,里头确实没有任何牵扯到原孟的事。但薛凯给我的,我却没看。
且萦珲也说,朝上押解崔英籍当日,便是薛凯一封奏折将原孟一并参了的。
来不及更换官服书写拜帖,我便往御史台去。
路上,我问萦珲:〃薛凯与原孟,谁之错?〃
此二人在朝为官十数年,也未曾有过交恶。且薛凯以铁笔闻名,当不会胡编乱造。这桩事,我看不懂。
萦珲瞧我,道:〃大人,既然原尚书已入狱,即是说他与御史大夫之间,必有一人错。可这二人孰错,想来都非大人所望。〃
我苦笑,只好摇头。萦珲此话不错,这二人的脾气我虽讨厌,但这二人,却是我以为能够信任的,是一心一意向着宇真的。
我却不知,薛凯竟好似知道我会登门拜访一般,早已差了人在门口候着。
我一入内,他便言道:〃慕左丞若是来问原孟之事,我可告诉你,原孟纳赃一案罪证确凿,没有半点虚假。对此,我薛凯无话可说,大人请回。〃
他的强势,我有所料,只答:〃御史所言甚是,御史台与刑部联手审查断定的事实,慕某不敢有疑义。只是,我与原尚书令系出一省,当可知道他为何犯下此种罪状,还望薛大人告知。〃
薛凯却笑,一席素雅白衣格外好看,〃慕左丞说笑,其一我与刑部尚书只需判断原孟是否纳赃,至于他为何纳赃?都于法无干。其二你在休田假,我亦然,假中无告公事,慕大人应当知晓。〃
我盯着薛凯,看了许久,问道:〃薛大人,你既休了田假,却依旧在御史台逗留,可否以为你仍在职?〃
〃我已换下官服。〃薛凯又道。
林翰有条不成文的条例,京官当值期间,必得穿戴官服。
〃好,你未着官服,在下亦然;你休田假,在下亦然。你与家父总有交情,论辈分,炎极当尊称一声伯父,敢问伯父可否透露一二?小侄想知道的不是原尚书令如何量刑,而是他为何纳赃,此乃私事,当不违国法吧?〃我浅笑,即便心中已有诸多愤慨,还是只能笑。
薛凯对我,究竟是好意或是敌意,我还是没弄明白。或许,他是在考验我,或许他是在刁难我!
我如此说,薛凯却不应了。他大声一笑,款款落座,竟品起茶来。
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看着他。
约摸一炷香时间,薛凯才开口:〃好,好,我薛凯如今算是认了你。你虽比不上慕大学士,可也算是虎父无犬子。机敏善辩,慕炎极,我不妨告诉你,若以情,原孟所为可以理解,可若论公,他身居重位,知法犯法,罪无可恕。〃
〃小侄知道。〃我落座,点头道。
〃崔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原孟与其发妻感情极好,两年之前,其妻身患怪病。皇上责奉御前往,亦束手无策。只说少了一味药,谁都救不得。偏偏这位药,崔英籍却有了。〃薛凯半勾唇角,写满不屑之情,〃崔英籍将此物赠予原孟,他不收,爱妻必死无疑;收,便是纳赃。〃
〃原尚书令收了?〃我问,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
薛凯点头,道:〃确实收了,也收了不止一回。你也该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崔英籍举礼部试有受贿买官之事,原孟知而不报,便是此理。〃
〃天下间,不该有皇宫里头都没有的珍稀药材。〃我淡道。
所以,尚书令之妻未必是病,而是毒。
〃那是,可那又如何?无错,人皆有情,可这情字,是否该纳与国法之下?〃薛凯摇头道。
他果真是最最公正的御史大夫,心中只有一个法字!真不知是可敬或是可悲。
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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