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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嘻。”那老太监笑得是“花枝乱颤”,看得我是胆战心惊,好容易等他笑完了,才见他捂着嘴说道:“卜将军果然是人才,好一个浑水池子,将建业的形式说的是如此明白,陛下没有看错您,老奴马凌,也是陛下身边混饭吃的人,以后啊,咱就不是外人啦,这浑水池子啊,淹死的也只是旱鸭子,蛤蟆啊,在那趴着,王八啊,在那卧着,若是鲤鱼,嘿嘿,那还能跳龙门呢。”
原来这就是马凌!大内总管,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主了,我忙又一揖到底,连道失敬,倒是马凌说司马睿急招,我也不好在跟他磨叽,只是趁机在他扶我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玉塞到马凌手上,当然手法很快,不会让人看了去。
马凌也是老手,神色几乎没有变化,只是大手在那玉一捻,也就明白了这玉的成色,大嘴微微一咧,那褶子似乎都深了不好,显然对这份“孝敬”还算满意了,开玩笑,谢鲲专门给我让我见机打点的玩意儿,能差得了?当然,那马凌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毕竟那句话儿说的有理啊,该出手时就出手!
“卜将军。”马凌神色一正,道:“陛下招汝,还不快随咱家进去?”
“卜机领命。”我拱拱手答道。
见马凌公鸭子一般在前面扭来扭去,就像老妪一般,可是据谢家的情报显示,这马凌可也是高手,武功甚至不在谢鲲之下,看来,大千世界,奇人异士何其多啊。
“卜将军,您看见那儿的那颗松树了吗?”马凌突然停住,虽然没有回头,却依然闲聊似的跟我说道。
顺着他声音看去,拐角那儿确实一颗松树,只是生的矮小瘦弱,摇摇欲坠,也没几个枝叶,看起来,离枯萎而死已经不远。
“马公公,卜机看见了。”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好勉强答道。
“有什么说法儿吗?”马凌不紧不慢问道。
“这个。。虽然江南少松树,可是这大内皇宫里。。”我欲言又止。
“可是这大内皇宫里,有人浇水有人除草,怎么还会张成那副德性,对吗?”马凌果然有一套,居然直接就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马公公果然慧眼,卜机不如也。”我也趁机拍了个马屁。
“卜将军可知,这松啊,乃是黄山的迎客松,皇上当年巡幸黄山,见黄山松千姿百态。它们或屹立,或斜出,或弯曲;或仰,或俯,或卧;有的状如黑虎,有的形似孔雀,取了最壮的幼苗,带着土一路六百里加急运到了建业,着老奴几个日夜照料,浇水施肥,好歹移栽成活了,可是啊,却就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半点没有黄山顶上那副威风,卜机,你可知为什么?”
我心里隐然有所悟,嘴上却依然说道:“卜机聆听公公赐教。”
马凌叹了口气,悠然说道:“只因为啊,这松栽在这,虽然选了最好的地儿,浇了最清的水,上了最沃德肥,只是啊,它的根基浅啊,卜将军,你明白了吗?”
我心中悚然而惊,他这是暗示我吗?是不是意思说我就像这松树一样,虽然外表光鲜,众人栽培,可是究竟根基太浅,很难成材?
深吸一口气,我这次诚心诚意的拱手谢道:“听公公一席话,卜机胜读十年书啊。”
可是那马凌却笑道:“卜将军过誉了,老奴大字不识几个,哪里担待的起啊,只是呢,陛下一直挺心疼这小松树的,老念叨着呢,不知卜将军可有妙法教老奴,让老奴把这小松啊,弄成参天大树?”
这老太监!我在心里狠狠说道,老东西说话怎么竟是这一语双关的,让人琢磨个不停,看来,我确实还嫩,回头看来,也就是谢鲲郭璞待我以诚,说话才没有那么多弯弯,可是别人不一样啊,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嘛。
不过马凌的话还是要答的,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恭敬的对马凌说道:“马公公,卜机虽然不是稼穑,却也知道,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既然他根基浅,那就移栽,植土,固本,培元,外有荫蔽,内有沃土,若再有风调雨顺,何愁其不成材呼?”
马凌听了,浑身一震,蓦然回头,那眼中神色,竟然是掩不住的赞许,那浑浊的眼珠,竟然也清澈了不少。
好一会,马凌才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啊,古人诚不欺我。”说罢,马凌不甚唏嘘,那一脸的谄媚,颓唐,狡黠居然全都不见,剩下的,是正气,是振作,是期许!
我不由揉了揉眼睛,前面的是马凌吗?是那么逢人堆笑满脸横肉的马凌吗?
第四卷 夺嫡风云
第六章 我想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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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就到了正殿宫门口,接下来自然是我在门口等着,马凌进去通报,不过现在,我却很奇怪,为什么马凌会出了内殿到外面接我,按理说,就是让我从宫城那自己进来,也是说的过去,或者说派个小太监来接我也好,可是,派的,却是大内总管。
我正胡思乱想呢,只听甚为尖细的声音响起:“宣——豫章偏将军——卜机觐见。”
出来前,宫廷礼仪谢鲲也大致教过一些,我提着下摆,小心翼翼的跨过高大的门槛,目光看地,趋行而前。
很快,我看见了周围很多人的袍子,心知该到了,此时马凌恰好说道:“回陛下的话,这就是卜机。”
我当然知道这就是暗示我要行礼了,于是甩袍,下跪,叩首,山呼万岁。
“卜爱卿平身。”司马睿的声音倒还有几分威严。
我谨慎的站起来,目光看着自己的靴子,不敢也不能抬头,将那对君权的畏惧和诚惶诚恐表现出来。
“卜爱卿,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司马睿的声音很温和,我装作有些犹疑的抬起头,却恰好迎上了司马睿的目光。
一时间,我只觉得全身一颤,居然有股要冲动龙骑前好好看看这个皇帝的冲动,而这时也听见马凌高呼“陛下!”
我马上看清了,虽然司马睿如今的神情已经恢复淡定,可是,从我的角度看,他藏在长袖里的手,却依然在微微颤抖。
若是我颤抖,可以解释为久居上位而衍生出的天子之气,可是他颤个什么劲呢?总不能我也有什么王八之气吧。而且,方才的情景,虽然司马睿掩饰的巧妙,可是,既然我都能看见,王敦庾亮这样老奸巨猾的人自然也不会错过,也不知道这一颤,究竟会带来什么。
“好好好,果然一表人才。”司马睿连说三个“好”字,也顺带掩饰方才的窘迫,“这一次南疆匪事,你初次上阵,就夺旗俘将,断粮解围,功劳不小!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正该大力提拔你这样的少年英才,以壮国威,以振士气,你的履历朕已知晓,不必有什么顾虑,朕自当不拘一格提拔人才,你说说看,你想要朕赏你什么?”
他说的履历,自然是谢鲲准备的,上面我乃是会稽人是,父母双亡,行走江湖数载,行侠仗义后被郭璞慧眼识珠,然后南疆一战成名。履历编的很完整,很仔细,当然,我想如果是有心人详查,大概也查的出来,这么做不过是给朝野一个面子罢了。
本来我已经想好要再次掌兵的,而谢鲲也是颇为豁达的说任我自己选择,没有给出具体意见,这么一来,可能就会选择当上四镇将军之类的军职了,可是今日马凌一说,我才深刻理解到,根基,根基是多么重要啊。
若是我去出镇,看起来,似乎掌握锁钥之兵权,很快,就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上上下下的关系,我能理顺吗?老兵油子们的不服,当地将官的挤兑,地方豪强的阳奉阴违,我真能镇得住场子吗?那里不同于在豫章,那时候,手下的都是谢家的亲卫,既然有了谢鲲的充分授权,自然指挥起来如指臂使,令行禁止,可是,在新的环境下,我没有资历没有背景,却肯定不行的。
说实话,我心中没底,这倒不是没有自信什么的,而是如今的我,敢于正视自己的不足,敢于理智的做出决定。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因为如今的我承担的责任更大了,至少,我的地位高了,女人多了,我就必须为了他们和她们,而谨慎。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先谦虚一下:“回陛下,卜机毕竟才疏学浅,资历不够,加上。。加上卜机如今尚未加冠,如此。。则有诸多不便,因此一切还请陛下圣裁。”
司马睿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对这番话还算受用,他想了想,说道:“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卜机你知道,你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朕和诸位爱卿磋商已久,依未能决,你还是再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看着司马睿那张儒雅清秀的脸,不知为何我竟从心底生出那么一丝亲切来,他那温和的眼神,澄净而清澈,很难让人联想到冰冷的皇权。
想到这,我不由说道:“陛下,卜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进太学读书。”
“读书?”
“读书!”
大臣们一片哗然,而司马睿也很是错愕。王导倒没有什么,只是王敦的目光却如剑一般射过来,看得我浑身不自在,而谢鲲看我的眼神则很复杂,庾亮则一直微微点头,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其他大臣则开始窃窃私语。
好一会,司马睿才回过神来,问道:“卜机,常言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有了一身本领,就当报效国家,为何你却没有这样?”
“卜机生也寒微,长也艰辛,然报国之心,日夜不敢忘,如今承蒙陛下厚恩,卜机自然当肝脑涂地以报,可是卜机深以为自己学识浅薄,恐不能担当大任,如蒙陛下厚赐,能让卜机进太学读书,日夜聆听圣贤教诲,贞明其德,陶冶其思,则卜机必能脱胎换骨,报效皇恩。”
第四卷 夺嫡风云
第七章 太学
太学之名始于西周。汉代始设于京师。汉武帝时,董仲舒上“天人三策”,提出“愿陛下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的建议。武帝建元六年在长安设太学。太学之中由博士任教授,初设五经博士专门讲授儒家经典《诗》、《书》、《礼》、《易》、《春秋》。宣帝时博士增至十二人,王莽当政时又增至三十人。学生称为“博士弟子”或“太学弟子”。太学初建时为50人,汉昭帝时增至100人,王莽时增至10000人,“博士弟子”有免除赋役的特权。“博士弟子入选”,内由太常负责选择,外由郡国察举。武帝还下令天下郡国设立学校官,初步建立起地方教育系统。太学的目的,当然一来是培养大儒,二来就是各级的接班人了。
因此,太学是从西汉起,就是设在京师的全国最高教育机构。本来西汉早期,黄老之学盛行,儒学根本没有任何地位,甚至没有公开的教授,儒学家也基本死绝,只有少数地方还有私家教学,却没有出现传授学术的学校。汉武帝罢黜百家定儒一尊之后,采纳董仲舒的建议,始在长安建立太学。最初太学中只设五经博士,置博士弟子五十名。从武帝到新莽,太学中科目及人数逐渐加多,开设了讲解《易经》《诗经》《尚书》《礼记》《公羊传》《谷梁传》《左传》《周官》《尔雅》等的课程。汉元帝时博士弟子达千人,汉成帝时增至三千人。王莽秉政,为了树立自己的声望,并笼络广大的儒生,在长安城南兴建辟雍、明堂,又为学者筑舍万区。博士弟子达一万余人,太学规模之大,实前所未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