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什么苦衷?莫不是你也有了意中人,恩?”谢鲲俊面涨得通红,看惯了谢鲲风流儒雅的样子,如今看他雷霆震怒,居然也是光彩照人。
谢蕴红着脸点点头。谢鲲气极反笑,回头看见我还跪在那里,指着我的鼻子问道:“该不会也是这小子吧。”
谢蕴声音虽小,不过那声“恩”还是让我听得清清楚楚,想必谢鲲也该听清楚了吧。
谢鲲愣了一下,接着仰头大笑,边笑还不时拍着肚子,难道是笑疼了?不过笑声却让我的耳朵嗡嗡的,谢家姐妹已经抱在一起捂着耳朵,看来这谢鲲的功力也不容小觑啊。
谢鲲正笑得欢呢,李福这时在外面叫道:“老爷,老爷,您唤老奴?”声音毫无损失的穿过笑声,清晰的被我们听见。我不由嘀咕,看来还是李老头厉害一点。
谢鲲停住笑,显得很烦躁的说道:“李福,这里没外人,进来吧。”
李福还是弓着腰,蹒跚的踱了进来。谢鲲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李福,你看看,这小子不识抬举,在谢家不好好做事,居然敢对小姐不敬,李福,你说怎么办?”
李福听了,原本浑浊的眼神陡然变得锋利无比,看得我周身泛寒。李福不屑的看了我一眼,阴声道:“老爷,对这等忘恩负义的东西,留之何用?后院的菊花最近没上肥,就用他吧。”
听了这话,我心中不由悲苦无比,得到小姐青睐又如何,还是扛不住严父之威,豪门之势,云娘,对不起了。
谢鲲眉头一皱,谢灵和谢蕴一听,更是哭天抢地,连连磕头,要父亲饶我一命。
谢鲲有些怜惜的看了双姝一眼,对李福道:“这事总归有些太过,李福,你稍微斟酌一下。”
李福依然面色阴冷,道:“既然老爷有心给他恩典,就先关起来,老爷想好了,老奴再动手。”
谢鲲点点头,道:“灵儿,原来你房里那个被关起来的丫鬟叫什么来着?”
谢灵泣道:“叫含烟。”
谢鲲道:“那好,李福,就把他和含烟关到一起,记住,是关在一起。”
李福恭声道:“老奴明白。”
这个是什么意思?哪有把犯人和女子关在一起的,总不能他以为我还是初哥,要让我死前尝尝荤吧。
谢蕴听到居然把我和含烟关在一起,嘟起小嘴很不满的哼了一声,谢鲲脸色一沉,道:“怎么,蕴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觉得处置他清了?”
谢灵赶忙说道:“父亲大人,蕴儿只是……只是昨个吃了油腻,嗓子不爽而已。”
谢鲲听了,居然也哼了一声,然后示意李福赶紧带我去囚所。
看着谢鲲冷若冰霜的眼神,和哭的梨花带雨的姐妹俩,我心中锥心般的痛,临走前,我给谢鲲磕了个头,道:“谢公,千错万错,皆卜机之错,谢公千万莫怪二位小姐,二位小姐性子烈,谢公千万顺着些。”
谢鲲冷哼一声,道:“难道,你还想教老夫怎么调教女儿么?”
我咽下剩下半截话,长叹一声,转身欲走,这时,谢灵突然喊道:“卜机哥哥,你放心,谢灵此生,绝不负你!”
谢蕴也接着道:“还有我,我也是,姐姐怎样,我就怎样。”
我回过头去,给了一个最灿烂的微笑,轻声道:“我,等着你们。”
谢鲲黑着脸道:“还不快滚!”
我摇摇头,大步迈了出去。
当然,我不知道的是,我刚出去不久,谢鲲突然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一路上,我原本估计,李福可能会像许多老人家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总之就是说什么人要知恩图报,说我不知珍惜机会什么的。突然我想起李福原来是个变态高手,不由失笑。
可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是更危险,而不是更安全。
李福方才居然敢说把我当肥料的话,可见也是心狠手毒的主,哼,说说把我和含烟关在一起,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呢?要是偷偷给我穿个小鞋,在牢里把我弄死,谢鲲问起来,就说身患恶疾,医治无效,为防传染,已经烧掉,嘿嘿,我堂堂飞天门嫡系传人,就成了一捧灰了。
可是,李福一路上总是阴着个脸,却不说话,却让我七上八下的,你老小子想怎么弄我你说句话啊。我不由想起那句老话:会咬的狗不叫。
大概是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李福对我压根就没上什么绳索镣铐之类,只是由以往把握当客的落后半步改成提前半步。看着他时而佝偻,时而挺拔的腰杆,我居然想起来师傅。
师傅也是这般年纪,不过比他可漂亮多了,就算和谢鲲这样的名士比也毫不逊色,难怪师傅这么一把年纪,也能得到紫云姑娘的青睐呢。
想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师傅每次去找紫云办事,都门窗紧闭,如临大敌,还让我望风,说一只蚊子也不能飞进去。哼,不就是狎妓么,风月场打滚的人,还怕别人发现?
不过正是由于他们禁止外人,倒也给我和云娘提供了机会。一想到云娘,我心中又是一痛。
我出来也好久了,云娘想必夜夜都想好了吧,可惜,现在我不仅不能衣锦还乡,可能还会在这,被囚禁终生。世事无常啊。
看着李福,我突然有种想和他结交的冲动,虽然现在我已经成囚。
“那个,李叔,你看我……”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恭敬的说道。
李福头也不回,冷冷说道:“老奴当不起公子一声‘叔’,还有,老奴一直在前面,没有看你。“
我一下被噎个半死,想到现在还是在他手上,还是恭恭敬敬说道:“您哪里话,您是长辈,叫您一声叔是该的。”
李福一听,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惊喜道:“真的,你真心叫我一声叔?”
妈的,拿个鸡毛当令箭,给个棒槌就认真的玩意儿,我心中暗骂,不过嘴上还是说道:“那是当然,叔,您当得起!”
李福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线了,脸上褶子被挤得深深,笑得合不拢嘴,道:“那成,我也早就想有个侄儿了,你小子要真孝顺,这回就给你叔磕个头,啊,叔就认你这侄儿。”
我差点要爆发了,这老头子欺人太甚,一想到谢灵谢蕴那哀怨的眼神,还是强压心火,道:“既然叔看得起,小侄自然当拜。”说着就开始屈膝,心中却不时暗骂,就当给孙子磕了个头,冲冲晦气。
眼看我膝盖离地面越来越近,我心中不由暗骂:你老小子真占老子便宜啊,怎么还不扶,老子还是站起来得了,算了,在朝下一点,就一点。
五寸,四寸,两寸,一寸,半寸,要跪下了。
“起”只听李福念道,嘿,我的膝盖立刻就直了!
第一卷 江南奇才
第三十八章 原来如此
收藏!鲜花!最好还有贵宾推荐!!!
李福居然会隔空发力,这貌似是师傅说的内家功夫啊。
我们飞天门虽然是盗门,也是有功夫的,不过我们讲究最大限度的运用自身的力量,通过苦练来提高速度和技巧,内家功夫,则讲究呼吸吐纳,以静制动,集天地之精华,汇日月之灵气。师傅说,练到高深之处,内家功夫可以御剑而行,千里取首级,现在看这李福仅仅是手轻轻那么一挥,居然就扶住了我,想必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吧。
李福扶起我后,神色又恢复冷峻,淡淡说道:“小子,不想跪就别勉强自己个,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君,中跪父母历代尊,李福乃是下人,你怎可如此草率?”
我听了心中一喜,看来这老头还是很看好我的嘛,忙问道:“李叔,您看,这老爷……是真生气了么?”
李福也不走了,就站在那翻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觉得呢?”
我忙满脸堆笑,道:“不会的,老爷一向开明,不会为了区区小事,就……就这么那个吧,您说是吧。”
李福狠狠瞪了我一眼,道:“区区小事?名门望族,鸡毛蒜皮都能改变政局,你小子倒好,一下子和谢家两个小姐都不清不楚,还小事?要是有心人知道了,就足够谢家喝一壶的,你记得含烟吧,这丫头来路就不对,哼,我看真改把你小子割了,免得惹事。”
听到这一层,我就不太担心了,毕竟谢家要想办我,有着太多太多的机会和理由,犯不着让我和谢灵,谢蕴混熟了再找这个茬,不过面对李福,我忙捂著下面,哭着脸道:“李叔,我家就我一根独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李福笑骂了一声,道:“老爷一向都看你机灵,呆会见了含烟别又被迷了心窍,你小子给我悠着点。”
我闻言大喜,毕竟谢家还是不会放弃我这样的好女婿的,我腹诽到,嬉皮笑脸的神情也迅速回到我的脸上,道:“那,李叔,您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套出含烟那丫头的口风?”
李福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我心中有了底,又谄笑道:“这么说,我只要能让那丫头服服帖帖,谢公那就……”
李福脸一拉,道:“你小子可别乱来,我们谢家可不能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女娃性子烈,你别搞出什么事情来,我们可收不了场。”
我头点的像鸡啄米,道:“是是是,定然不会有什么事的,您老九瞧好可吧,我一出手,必然成功,对了,含烟那丫头是什么来头,连您老这样的高人都奈何不了她?”
李福对我的奉承并不感冒,还是没好气道:“这丫头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其实她也没什么把柄攥在我们手上,不过好多事情就是那么巧,上个月,老爷有意举荐长沙太守许聪进京,结果第二天,还没等老爷开口,王敦就说许聪主政长沙,保证荆襄驻军粮草,政绩卓著,嘿嘿,直接调到江陵,当了荆襄土官,许聪就这样倒向了王家,那天商量时在场的,除了老爷和大小姐,可只有含烟了。”
我皱皱眉,道:“即便这样,也不能说含烟就是内奸啊。”
李福摆手道:“确实不能,但是,因为你,我们就更怀疑了。”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福斜睨了我一眼,道:“你还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贼么?你从诸葛老爷子手上偷《洛书》时,你以为除了匈奴人就是城卫军了?当时各大世家可都派人盯着呢,也幸好是你顺走了,要不然,书在谁手上,还未可知呢。“
原来,那天喳喳呼呼,后来做鸟兽散的百姓们,居然很多人是名门世家的人装的,我不禁感叹,我大晋朝,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被他们盯着没有被他们控制,内耗不止不死不休,又如何挡得住凶残的胡人?
李福接着说道:”后来抓你的,你以为真是官军?哼,你当时走时居然敢自称是王家子弟,真是胆大包天,哼,那个带队抓你的,就是王敦的侄子,王应!要不是我们得到消息,你小子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不由苦笑,原来我随便偷个东西,就是天下奇书之首,可以通古今改命运的《洛书》,随便逗个小姑娘就是谢家小姐,然后王家公子又带人来捉我,谢家另一位小姐又为了我给人家下迷药……
李福继续说道:“按说,知道这事的,除了两位老爷,郭大少爷,两位小姐,老奴,还有就是含烟了,谁知道,才几天,各大家族间,就开始有你的传说了,一会儿说你是匈奴密探,一会儿说是武林领袖,还有人说是海外特使,最离谱的,嘿嘿,居然说你是当朝太子微服私访,我谢家也真是有福啊,哈哈哈。”
太子?太子,多么神圣,我居然还有幸和太子相提并论,我岔开李福的话,问道:“李叔?难道我和太子殿下长得很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