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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统眼皮一翻,道:“你笑什么?难道当真以为你西凉的万余轻骑,敢和我匈奴三十万控弦相抗么?”
张忠谋双眉一挑,慨然道:“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勇在智,战不在凶在义,我西凉秉承大义,有何惧哉,况且,我等效忠朝廷,朝廷岂会坐视不理?”
刘统哂笑,道:“战场上靠得是拳头,是马刀,是弓箭,你居然去讲究仁义道德,难道忘了宋襄公么?”
此言一出,一群手下们尽皆大笑,可是,慕容飞一脸凝重,石生面色阴晴不定,而李宸则一脸不屑。
我则拿着折扇轻轻摇着,冷静的观察着场内的局势。含烟挽着我的胳膊,神色安详,而墨舞儿自从方才一席惊人之语后,现在默默站在我身后,若有所思。
见张忠谋神色倨傲,刘统“哼”了一声,扭头看着有些发呆的王应,道:“王公子,刘统问你一句话。”
王应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道:“刘……刘统领请问,王应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宸脸上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却被我看个正着。
这李宸和王应什么关系?看样子她该是来自蜀中,蜀中现在被流民团伙占据,嗯,他们的首领似乎是李雄……待会儿得好好打听打听。
刘统傲然扬起头,道:“王公子,我问你,倘若中原有变,你父叔是否会趁势北伐,光复你汉家河山?”
王应躲闪着刘统凌厉的目光,讷讷道:“那是当然,我汉家江山,岂可落于胡奴之手,华夏子孙,焉能置于夷狄治下,北伐那是一定的……”
“当真么?你王应敢统军上阵么?敢北上和我麾下牙将一战么?”刘统厉声逼问道。
王应求助般看向身边,却发现手下俱都瑟瑟发抖,低头不语,无奈之下,王应低着头不敢看刘统,小声说道:”这……朝廷若有命令,王应自当奋不顾身,身先士卒,以报效国家。“
可是这声音软绵绵的一点豪情都没有,这下连张忠谋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满。
慕容飞不屑的朝地上猛吐一口,啐道:“孬种,真他妈是孬种,王家的年轻人原来全是孬种,哼,看来南下的日子不远了。”
石生冷冷瞪着慕容飞,道:“不要忘了,你们辽东和江南之间隔着谁,饮马长江还轮不到你们。”
身边的王胡早就憋着一股鸟气,这次见王应如此孬种,实在按柰不住,嘟囔道:“真不是玩意儿,把汉人的脸都丢光了。”
没想到王应耳朵倒是灵光,听了这话就像被踩了尾巴一般,跳起怒骂道:“你他妈算是什么玩意儿,家奴而已,家奴,知道不?你也配说老子孬种?老子就算是孬种,也是王家人,是世族,你一辈子,也就是贱民。”
王胡哈哈一笑,压根不理他,他带来的手下们则都对王应怒目而视。
我却哀叹:为什么汉人在面对外侮时这般软弱,而内斗时则个个如狼似虎?难道这就是永嘉之乱,两帝蒙尘的缘由么?
王应这下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带人冲将过来。
我眉头微皱,冷冷说道:“王应,你待如何?”
王应重重“哼”了一声,冷笑道:“卜公子当真威风,连家奴都是这般嚣张,难道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么?”
王胡一个激灵,原本有些佝偻的腰杆陡然站直,脸上的褶皱仿佛霎那间消失不见,他睨了王应一眼,道:“别人还好,老子确实没把你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王应手下众皆哗然,方才那个短促汉子喝道:“好你个三代家奴,敢对我家公子不敬,还不跪地求饶,我家公子一个高兴,说不准会饶了你的狗命!”
王胡笑笑,只是不理。
王应大怒,举起长剑,指着王胡,道:“跟我上去,替卜大公子清理门户!”
“啊”的一声惨叫,叫嚷的最凶那汉子颓然倒地,脑门上正插着一柄飞刀。
其他人吓得忙止住身形,再不敢动。
王应发出一声尖叫,手中的长剑还没出鞘“哐啷”落地,周围其他人俱都哄笑起来,尤其以王胡笑得响亮。
王应又急又气,发出一声愤懑无比的怒吼:“究竟是谁,是谁卑鄙无耻的暗中偷袭?”
“是我。”李宸淡淡说道,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可是那比白光还要快过几分的飞刀却实实在在的插在那大汉的脑门上,而在场的甚至没有人看见是谁在什么时候出的刀!
王应哀嚎一声,怒道:“你……你……我王家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奈何对我家家将下毒手?”
“毒手?他也配?”李宸嘴里吐出几个字,缓缓道:“你和你们家的人丢了我们汉人的脸面,暂时不杀你,就用你那个最会聒噪的人的血,来洗涤耻辱吧。”
“可是,你……你们蜀中早就反叛,不归朝廷管辖了,你……”王应满脸的悲愤,在他看来,这下子可丢了大面子了。
“你这个畜生!”李宸勃然变色,素手微微前指,道:“我李家虽然割据一方,那是官府昏庸,百姓没了活路才替天行道,而你们,世代霸占高位,却一个个尸位素餐,将那大好河山丢给了胡人,不思进取也就罢了,你这混帐居然还对胡人唯唯诺诺,对自家汉人这般疾言厉色,你摸摸你心口,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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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锋芒初露
第七十九章 收网(3)『封推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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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听了,微微低头,不敢面对李宸那比刀锋还要锐利的目光。
李宸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从怀中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飞刀,在王应的手下亮了亮,冷冷说道:“谁若是不服,但可以试试,李家飞刀,例无虚发!”
看来王应带来的都是草包呢,李宸这般一威胁,王应的手下们俱都低头不语,不少人还哆嗦个不停。
刘统摸摸耳边垂下的发髯,淡淡说道:“好了么?掐完了么?完了我们也该说说正事了,都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不觉可惜么?”
果然,天边已经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外面已经有了隐约的叫卖声,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我却心中暗暗着急,这谢鲲为什么还不来,这次他和墨秋霜嘀咕了好久,最后把我当鱼饵留在这里钓来这些大佬,他们可好,不定在哪风流快活呢。
话说那头,栗子镇的码头总是很早就开埠了,虽然天还没有大亮,可是,码头的渔民们已经开始摇着撸,驾着或大或小的渔船,朝生他们养他们的太湖开去。
虽然尚是冬季,可是太湖的冬捕向来所获颇丰,健壮的渔郎们裸着黑黝黝的膀子,唱着咿咿呀呀的小调,和对面的船娘调笑几句,喝点小酒,捞点鱼,每日的生活这般过下去,倒也滋润。
“老四,你看前面那是啥啊,漂来漂去,还拍着水那。”一名缓缓放网的船夫叫道。船的前方似乎漂着什么,天上在水里翻滚的他们自然很容易就发现。
“我看看。”被喊做老四的渔夫放下桨,把如虬枝一般的大手放到额头前。
“呀,看样子莫不是人吧,三哥,你看还扑打着呢。”老四惊叫道。
老三一听,也不管网了,跳到船头,瞪大了眼睛竭力前眺,渐渐的,他看清楚了,前面的是两个人,一名劈头散发的女子拖着一个浑身带血的汉子,正在水里挣扎呢,周围的水已经被染成红色,看样子他们是身受重伤,而且看那粼粼的水纹扩撒生成的越来越慢,似乎他们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老四,收网,快去救人!”老三一把摸出备用桨,开始划水,小船开始向那个方向漂去。
老四划了一下水,犹豫道:“三哥,今天不打鱼了?”
“废话,先救人,今天也就百十斤鱼,那可是人啊,救人一命,那可是积几辈子的德阿,何况那是两个人。好了老四,别愣着了,不然那俩人沉下去就麻烦了。”老三一边大力划水一面说道。
“诶,三哥,听你的。”老四点点头,也开始拼命划船。
那段距离,看起来似乎不到百丈,可是等兄弟俩的小渔船赶到之时,苦苦挣扎的二人已经开始缓慢下沉了。
“老四,你呆会准备拉人!”老三吩咐一声,“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到底是常在太湖里打滚的,老三一个猛子,便左右手一边一个将二人拖住。
那女子睁开眼睛,呻吟了一声。
老三忙道:“诶,姑娘,俺冒犯你了,可是这是救你们呢,你忍着点,啊。”
那姑娘看了满脸老实巴交的老三一眼,虚弱的微微颔首。
老三一见,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左手先将几乎说不出话的女子托出水面。
“老四,拉这女娃上去,注意着点,不该看的别看。”老三吩咐道。
“诶,三哥。”老四应了一声,强忍着自己不去看女子凸凹有致的娇躯,尤其是浑身浸水以后,虽是粗布衣衫,却也紧贴身子,让那胸前山峰更加挺翘。
扶起那女子,小心的放在船舱,老四呆呆的看着那清秀的容颜,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四,别看了,来,帮我把这汉子拖上去,好家伙,还真是沉呢。”老三不耐道。
老四不敢再看,忙到船舷,拉起了早已昏迷的汉子。
“妈呀,他身上好多血。”年龄不大的老三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不由尖叫道。
“哼,你也不看看,吶,手臂上,腿上都是箭头呢,你看湖里都是红的呢。”老三不屑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有何尝不是震撼不已,身中这么多箭,流了这么多血,这还能活么?
兄弟俩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壮汉扶上船来。好容易将那壮汉放稳,才发现他浑身上下早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伤口都已经被水泡白。
老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三哥,这人,这人怕是活不成了吧。”
老三皱皱眉头,用手摸摸壮汉的鼻息,奇道:“呀,这人还有一口气呢。”
“那三哥,你准备怎么办?”老四问道。
“废话,当然是上岸,去找郎中给他治了。”老三一本正经说道。
“可是三哥,自从爹娘死后,大哥和二哥都分了家,嫂子身子又弱,咱哪里看得起郎中啊。”老四一脸苦相说道。
老三叹口气,道:“那有什么办法,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看这人,还有那么口气,咱不救他,那和亲手杀人有啥区别啊。”
老四默然,好一会儿才说道:“那,那个女娃咋办?”
老三神色一厉,道:“老四,你可不要打歪主意,咱们赵家虽然穷,可干不得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四哭丧着脸,道:“三哥,我也快二十了,连媳妇儿都讨不上,这送上门来的一个,又不用咱花彩礼,再说了,嫂子一身的病,咱赵家不能断了香火啊。”
老三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接着还是咬咬牙,道:“不行,救人是救人,咱不能干那事!”
老四听了,神色黯淡下去,一屁股坐在船尾生闷气。
老三过去,亲切的拍拍老三的肩膀,道:“好了老四,哥保证,端午前让你娶上媳妇,中不中?”
老四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道:“中。”
“好了,划船吧,先上岸,啊。”老三拍了一下,拿起了桨。
“哥,我有话跟你说。”老四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一般,说道。
“咱亲兄弟,有啥就直说,还客气啥。”老三头也不回的划着桨,小船也缓缓朝岸上靠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