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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记下来,大喜之下,拿本书试试,果然记忆力也是大有长进,一本账册被我倒背如流,要不是我不好意思的说出身份,谢鲲新雇的帐房先生几乎要收我为徒了。
折腾了一个白天,此时正高卧于床假寐的我,突然隐约觉得,窗棂处有极其细微的莎莎声,小偷出身的我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是职业的嗅觉,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兴奋,脑子里那点倦意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动作还算专业,莎莎声若有若无,若是熟睡中人,断然听不见,我怕打草惊蛇,也只是竖起耳朵听,没有睁眼。
忽觉冷风抚面,声音几不可闻,大概他是把窗子打开了。
落地声很轻,大概达到了我一年前的水平,看来这小贼还是后生么,手脚不怎么利索。
窗子很快被关上了,看起来他很有经验,该是“溜子手”了,只是就这点刷子就敢出来混,也不怕被人抓住啊,我在心里哀叹。
闻闻气味,有点辛辣,奇怪,这是什么味道?接着是“吱呀”一声,大概是谢鲲放在我房里充门面的书柜被他打开了吧。
本来里面除了一些常备书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我也不担心,于是就放任他胡来。
虽然他努力轻手轻脚,可是声音还是很明显,有鉴于他的技术实在太差,我悄悄把右眼挤开一条缝隙,决定看看来的是何方高人。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焦急的翻着书,他一身夜行衣,蒙面扎头,看完一本书倒也没有乱扔,还是按照原来的顺序放了回去。
“在哪里呢?”声音很小很沙哑,可是对于我来说,很容易就听清楚了。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我很快闭上了眼睛,相信他没有看见。
可是,他却朝着我走来。
不会被发现了吧,我在心里暗暗叫苦,现在我躺着他站着,要是现在翻脸,虽然不见得会怎样,起码我还是吃亏了的,难道他方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我在心里暗暗嘀咕。
越来越近了,他丝毫不掩饰他的呼吸,吸呼气之间间隔很正常,界限很清晰,似乎并不是高手,我心里稍微放心。
可是他身上那股子辛辣的味道着实让我不爽,甚至是刺鼻,因为我现在很想打喷嚏,却被迫忍着,这滋味着实不好受啊。
他的脚步听下来了,那股子辛辣的味道越来越近,我就要憋不住咳出来了!
却又渐渐远了,同时我感到身旁一阵风声。
原来是他俯下身来,拿起了我放在旁边的袍子。
还好还好,要是他狠心扎我一刀,我岂不是太亏了么。
哼,居然还有胆子偷睡着的人的袍子,你当你是我么?祖师爷怎么教诲你的?我开始在心里批判这个不懂规矩的“同行”。
翻了一阵,那衣服被扔到了我的身上,那人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既然你没找到东西,就快走啊,老子这没钱的,去偷谢鲲啊。”我在心里骂道,确实,这房里我刚刚住进来,一路上也几乎不用钱,我现在身上几乎一个子儿都没有。
可是,他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听到脚步声,可是凭直觉,我感到他正在看我。
难道是发现我其实没有睡着?呼吸?我的呼吸很均匀,很有规律。姿势?我睡觉的姿势很健康,那是什么?哪里还有破绽?
正胡思乱想,突然,一个粗糙的东西碰到了我的脸,是缠着布的手!
第三卷 南国烽烟
第二章 小偷,又见小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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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感粗糙,摸起来很没规律,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在心里暗自问道,“难道是想非礼?”
还好那人对我这男人没什么兴趣,只听他压低声音,道:“奇怪,怎么找不到呢?”
找东西?我心跳微微加快,莫不是又来寻那《洛书》的么?看来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那股辛辣的味道渐渐远了,大概是离开了我的床榻,我也松了口气,微微睁开眼睛,见那瘦小的身影就要离开,心中却是为是否追去犹豫不已。
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看个究竟。
匆匆披上睡衣,我悄然跟了上去,那小贼身手果然不错,我不过耽搁片刻,他已经越上了墙头。
一声尖锐的鸣笛声,只听见一阵“嗖嗖”声,早已听过很多次的我,自然对此很是熟悉。
这是弓弩齐射的声音!
墙头上瘦小的身影歪了一下,便自栽到。
见死不救不是我的性格,我左足一点,身子激射而出,弹到他身旁,不顾太多,一把捞起他的身子就朝屋子里跑。
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弄回屋子,我突然腰间一凉,本能的向旁边一侧,低头一看,一把匕首赫然闪着寒光,上面还挂着我的血!
他居然拿刀捅了我一下,而他的左肩还赫然插着两支弩箭!
想不到好心救他,却落得这般下场,我想着想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黑暗总是很漫长的,等我再睁开眼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谢鲲正一脸疲惫的坐在那里,双眼通红,不停打着哈欠。
我心里一阵暖洋洋的,谢鲲待我当真没得说啊,看这情形怕是一晚上没睡吧,我与他本来非亲非故,如今他待我,当真如父啊。
看着地上还残存的血迹,不知不觉,我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伯父,您,您回去歇着吧。“
谢鲲晃晃脑袋,好像清醒了点,道:”哦,方才困顿了些,你的伤不要紧吧。“
我此时已经可以感觉到,腰间已经被包扎起来了,还有淡淡的凉意,显然是上过药了。
感激的点点头,我说道:“伯父,卜机无妨,倒是害得伯父公务繁忙之间,还不能好好休息,卜机……”
谢鲲一挥手,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先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我昨夜三更是听到弓箭声才出来查看,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倒在那里了,地上还一地的血,大夫说幸亏发现了,再晚一点,我女儿可是要当寡妇了。”
谢鲲倒是玩了把幽默,我却有些疑惑,按谢鲲说的时间,该是那贼子刚刚对我发难的时候,他纵使有通天神通,在已经中了箭的情况下,怎么能逃的走?
将这个告诉谢鲲,谢鲲也是面色凝重,他夜里详细的问过值夜的武士,他们确实见过有人大摇大摆的翻墙,并且拿出机弩进行射杀,根据他们的手感,应该是射中了,可是在现场并没有找到尸体,巡视了一圈,也没发现再有人的踪迹。
想到这,谢鲲不禁责怪我多事,没事去救他做什么,反倒招来祸事,我只好说见死不救非我辈所为,于心不忍,谢鲲只好摇头叹息。
只是这慈父般的苛责,让我感到了久违的温暖,激动之下,我不由一把抓住谢鲲的手,呼道:“伯父,卜机,卜机愿为伯父效以至诚,我……”
“不必说了,我都明白。”谢鲲展颜一笑,“你还是多休息,我还要去处理点事情,不要乱走乱动,啊。”
“哎,伯父,您也好生休息。”千言万语,被我浓缩成这么一句话。
谢鲲点头,含笑离去,而我的眼圈已经红了。
默默躺在那里,想着眼前的一切,想着所谓的事业,想着谢鲲对我的疼爱,想着郭璞的苦心孤诣,想着含烟的一片深情,想着谢灵谢蕴的苦守,想着和燕霓裳的那三个要求,我心中百感交集。
当然,还有云娘,还有师傅,还有小玉,还有许多许多的人,一时间,我突然感到一阵满足。
自幼我时常怨天尤人,怨胡人肆虐,怨朝廷无能,怨上苍不公,让我没有父母,没有家园,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周围的人对我当真都是一番真心,回想起来,师傅对我何尝不是疼爱有加,云娘为我何尝不是一往情深?可惜前日那司马睿逼着我们全速而来,也忘了去苏州看她,只好再对不起她一次了。
不管怎么说,当前的一切,对于先前的我都是不可想象的,在常人看来,我已经是一步登天了,可是,我不知足,既然赋予了我这个使命,我就一定要带领人类,摆脱那周而复始的轮回!
正当我正意淫着我带冠冕着紫袍的威风,突然一声细弱萧管的呻吟传来!
是的,我绝对没有听错,是一声呻吟,来自那个书柜!
难道他居然胆大包天到躲在我的屋子躲了一夜?
我咬咬牙,忍者拉动肌肉造成的撕疼,缓缓下了床。
第三卷 南国烽烟
第三章 拔箭。
为了给他一点震慑,我故意迈着大步朝柜子走去,果然,我感到那被隐隐压抑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不由心里暗笑,纵使你胆大心细,敢躲在这里捱上一夜,我就不信那两根弩箭是吃素的。
“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在里面了。”我出口诈道。
有些粗重的呼吸被强行压抑住了,里面的人似乎还在考虑。
“你我素不相识,你却来偷我东西,我好心救你,你去给了我一刀,要了我半条命,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依然没有回应。
“再不出来,我可就叫人了,外面的武士的弩机还等着你呢。”
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撞开,我忙疾步后退,以防他暴起发难。
那人快速从柜子里滚出,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飞身而起,或者急速外逃,只见他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卧在地上的身子扭动了几下,终究是力不从心,不一会,就不动了。
柜子里,地上,血迹依然在。
死了?
我小心的走到他的面前,生怕他再次使诈,不过看样子,他似乎伤的很重,该是没有本事再来阴我了吧。
“喂。”我轻轻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贼人,他身子晃了晃,却没有出声,看样子伤的着实不轻。
算了,既然开始就救过你一次,算老子跟你铆上了吧。忍着腰间的疼痛,我勉强弯下腰来,伸出胳膊从他的身下滑过,然后起身,将他扛起。
“腰还真细,可怜的孩子,多久没吃饭了。”我嘟囔了一句,“妈的,还好不算沉,不然看老子管你。”
踉踉跄跄把这小贼扛到床上,还得轻手轻脚放下,我呼呼喘了会粗气,开始“处置”起这个敢来偷贼的小偷。
揭开蒙面巾,面貌平平,放人堆里马上就认不出那种。不过一想到方才居然被男人给摸了,我心里就是一阵不痛快,妈的,你摸了老子,老子就一定要摸回来。
说干就干,我伸出手去,果断的覆上了他那明显比正常男人小一号的脸上。
感觉……很粗糙,很不和谐。
这个……我摸着下巴,有点奇怪,虽然男人我还真没摸过,可是谢灵谢蕴还有含烟的小脸我是很熟悉的,不消说女人的小脸光洁滑腻,柔软细嫩,摸摸自己的脸,虽然和女人相比有些粗糙,可是摸起来也是有“肉感”的,是活生生的感觉,怎么这小贼的脸就那么像死人脸呢?
再仔细看看,眉毛没有生气,眼框轮廓很齐整,鼻子直嘴巴园,怎么看怎么别扭。
想了一会没什么头绪,我拍拍脑袋,决定还是先给他看看伤口,不然的话要是就这么挂了也不好。
抚着腰踱进外间,找到前天王胡递给我的药箱,打开一看,里面瓶瓶罐罐的一大堆,心想也顾不得去挑选,干脆一股脑的拿过去吧。
提着药箱缓步回到窗前,那小贼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苦笑一下,没想到我居然还要拖着伤身去给伤了自己的人治伤,
抱把凳子,我坐在窗前,那小贼的伤口已经渐渐结痂,箭杆已经被他在柜子里撇断,不过还是有小半截箭杆露在外面。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