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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宏还没开口,程秋君就抢着开了口说:「温老板,我出道两年多了,还没见过您唱思凡呢。」
温庭玉看着程秋君一笑说:「程老板点的段子,我先记下了。」又笑着对林玉宏说:「林大人,您要听哪出?」
程秋君被温庭玉不软不硬的碰了回来,转头又看到林玉宏看着温庭玉的笑脸出神,嘴角一撇,暗地里拧了下林玉宏的大腿。
林玉宏呼痛,转头看向程秋君,咬着他耳朵说:「怎么着,吃醋了?你别说,你还真没这温庭玉有风情。」他握着程秋君要拧过来的手说:「不过我就喜欢你嫩。」说着抬起头来说:「就唱思凡吧,回头让你唱多了,遗山非跟我们拼命不可。」
在座的都轰笑起来,李顺也不脸红,手肘杵在八仙桌上,捏着酒杯看着温庭玉。温庭玉冲他笑了一下,走到一边开声唱起来。
温庭玉手到眼到,清唱而已,他眼目迷离,手指随点,似乎真的变成了个思春小尼姑身在庙里,对着佛像念着万丈红尘。
一直到他唱罢,走回到桌边坐下,这一桌人都没说话,倒是程秋君咬了咬嘴唇,大声叫了句好,带头拍起手来。
温庭玉微微欠身,坐下来吃了杯酒,转头看见李顺还是那么看着他,脸红起来,推了推李顺说:「大哥,看什么呢?」
李顺等温庭玉叫出大哥两字,才知道俩人在外面,总归不好太放肆。他咳了一下直起身来,又转头对林玉宏说:「说回来了,过些日子就是圣上大婚了吧。大婚归大婚,下面的军饷可催了几次了,玉宏,上次我跟你说那事儿,你二哥有什么话没有。」
林玉宏笑着说:「那事儿,我哥说要坐下来谈才好,明儿下午你有空没?」他见李顺点了点头又说:「得了,这些事儿都明儿再说,今天不谈公事儿,都给我接风贺喜。知道不,我屋里那个。」他在腹前比了个圆弧说:「要不怎么现在才到北京呢。」
席间的人都笑起来,连连贺着,菜流水一样上来,台上又演起戏来。杯桄交错中,李顺总不愿温庭玉喝多,替他挡了多数的酒,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温庭玉心疼的替他多夹了些菜,自己又转身去找伙计要解酒药。他一直问到厨房才要到,正走回去,突然听见有人在他身边说:「温老板,我们家二爷说,明儿上午请您去趟他家。」
温庭玉一惊,转头一看正是杨兴。他咬了咬嘴唇说:「杨管家,咱们也是老交情了。明人不说暗话,你叫大爷死了心吧,也别老拿我义兄的前途吓唬我。」
杨兴躬身说:「温老板,您不跟我遮掩着,那我也直说了,这是大爷的意思也好,二爷的意思也罢。总之爷说了,您明儿要不去,段总办一个人可保不住您义兄的人头。」
温庭玉看了眼宴席那边,咬了咬嘴唇说:「杨管家,您回您家的两位爷,就说段总办未必保不住我义兄的人头。还有,义兄死了,我自然跟着他去,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杨兴呵呵笑起来说:「温老板,这……还是爷的话,他让您问问李镇统,放没放过革命党。还有,明儿上午一定等着您,您要不爱走大门,敲三下林府南边的侧门,自然有人给您开门。对了,爷还说,您要愿意带着四儿也成。」说完一躬身,转身走了。
温庭玉咬着嘴唇看着杨兴离开的背影,手里捏了捏那个醒酒的药丸,转头回到宴席上。
席上练兵处的人大多已经醉了,只剩下陪酒的戏子姑娘和一边照应的小厮们在桌子边团团的转。温庭玉冲替他照看李顺的段正山点点头,把药丸放茶里化开了,自己扶了他,便要往李顺嘴里灌。
酒气上了头,把李顺的脸熏的通红,半眯着眼睛看着温庭玉,笑着说:「庭玉,我还没醉呢。」说着又转头说:「玉宏,来,是男人,就把这杯干了。」
林玉宏那边也叫起来,温庭玉忙压着李顺,拿着茶碗给他灌下去。他看着李顺的脸,突然想起杨兴的话。他一出神儿,竟楞住了,突然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说:「温老板,再灌,您义兄可受不住了。」
他抬头一看,正是程秋君。他在席上多喝了两杯,两团红云飞在脸上,凤眼斜乱,刀一样的割上了温庭玉的脸。他白嫩的手上淡淡的覆着几个红印,压在温庭玉的手上,转了一下又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另一只手向李顺的肩上扶去,就要替温庭玉给李顺灌醒酒茶。
温庭玉的眼睛一眯,轻轻扳过李顺的身子,手翻过来握住程秋君手里的茶碗,对他笑着说:「程老板,林大人正吵吵着叫您呢,回头再为这事儿吃了飞醋,我大哥他可真是冤的不明不白了。」说着又回头跟伙计说:「去叫车吧,各位爷要再吃下去,失了态就不好了。」转头又对程秋君说:「程老板,您说是不是?」
程秋君听得旁边有姑娘「哧」的轻笑起来,脸都白了。袖子一甩,放开茶杯就回到了林玉宏身边说:「玉宏,我不是过来……」还没等他话说完,就觉得林玉宏一把抱着他的腰说:「秋君,前儿你做的那玉掌献寿可真是绝了,下回我再寻了好熊掌,你做了请大伙尝尝。」
温庭玉轻轻的替李顺灌醒酒茶,耳边听着程秋君不依的跟林玉宏使性子。他看着李顺迷乱的醉眼,淡笑了一下,又听得旁边的人报上来说车都备下了,起身告了退,扶着李顺离开了会贤堂。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温庭玉扶着李顺进了院子,赶着叫人烧醒酒汤,自己拿了毛巾替他擦身子。
李顺今天是真的喝多,到家的时候已经醉的胡涂了。他觉着冰凉的毛巾上了身,模糊中看着温庭玉的脸,抬手握住他的手说:「庭玉,你……呃……听我说,我……呃……是真喜欢你,从小……呃……就喜欢你。只是……呃……七年前你……呃……是红旦,我是……呃……下三滥,你不说,我……呃……哪敢对你动歪心。」
李顺的话说的断断续续,还伴着酒嗝。温庭玉却听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知道李顺是一直惦记着他端午那天的话。他轻轻擦着李顺的脸说:「我知道了,顺哥,我就喜欢你一个人,你是什么都好,我都喜欢你一个。」说着抬起头来,看见四儿端着醒酒汤在门口贼笑,脸都烧起来,擦了擦眼泪说:「笑什么笑,快把汤拿过来。」
四儿端着汤过来说:「爷,那么多事儿我都瞧见了,还怕这一两句不成?」说着替温庭玉把李顺扶起来说,「大爷也真是,醉成了这样,倒也难为他还说的出这么顺的话出来。」
温庭玉的脸更红了,知道四儿是调笑这些话是李顺平日藏在心里转过千百遍的。他啐了下四儿,抬手替李顺灌了几口汤,服侍他睡了过去。他坐在李顺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才抬脚下地,走到前院的厅里,叫人把四儿严吉都叫了进来。
温庭玉平日都在后院呆着,极少到前院来,自然也很少跟这前院的管家真正打照面。严吉跑进了大厅,见温庭玉坐在当首的太师椅上,俏目含威,冷冷的看着他。他见四儿跪在一边,楞了一下,他平日见李顺也是不用跪的,此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当跪不当跪。
严吉正犹豫,就听温庭玉沉声说:「严吉,你把大厅边上的人都遣远着点,我有点紧要的话问你,事关重大,你可要警醒着些。」
温庭玉见严吉连声应着,退了出去,这才转头对四儿说:「起来吧,难为你跪那么久了。」
四儿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说:「能吓住那个严吉要紧,我又不是没跪过,爷倒是疼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温庭玉看着四儿,叹了口气说:「四儿,你过些日子,搬去纳兰的院子吧。」
四儿闻言一怔,脸红起来说:「我在这镇统府当管家当的好好的,干吗去他哪儿?爷,你怎么了?干吗突然提他?」
温庭玉楞楞的看着他说:「纳兰虽说是个满人提督,但家里是在关外握兵的王爷,你跟了他,我也放心了。」
四儿被温庭玉的样子吓住了,忙走上一步说:「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多想了?宝荣……宝荣的事,我自己能拿主意。」
温庭玉叹了口气,听外面脚步声近了,看着四儿说:「你自己能拿主意就好,人生在世,能遇上个对自己好的不容易,你别忘了。」说着又对进门的严吉说:「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严吉把门掩了,垂手过来说:「二爷,有什么事?」
温庭玉的手拧了拧,低声问:「你仔细想明白了再答我,大爷最近,放没放过革命党?」
严吉一听这话,心底下一惊,这才明白温庭玉这般小心的缘故。他站在下面,仔细想了半天,想起七月的事情,躬身答着:「七月初的时候,一镇里抓了三个,后来悄没声息就没了,我当大爷是把他们处置了,原来……」
温庭玉一听,眼前都黑起来。他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两手紧紧的抓着扶手,睁眼厉声对严吉说:「原来什么?大爷就是着人处置了革命党,知道吗?别忘了你的荣华富贵都是怎么来的。」说着站起来,就往后院走回去。
李顺睡了一会就醒了,他酒醒过来见温庭玉不在身边,就要下地去找。他才坐起来,就觉得头里疼痛,抽了口凉气。他刚抬手扶头,就听见有人快步走过来说:「你的酒倒醒的快。」
李顺觉出温庭玉温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这才笑起来说:「你不跟我身边,我哪睡的塌实?」
温庭玉笑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李顺的额头说:「满嘴酒气,熏死人的,你可别说话了。」
李顺抓着温庭玉的手,笑着哈了过去,熏的温庭玉偏过了头。他偏着头坐了一会儿,突然又转过来吻上了李顺的嘴,手伸进他的裤子揉着他的分身,身子靠过去,一下把李顺压倒在炕上。
俩人在床上翻滚着把衣服都脱了,温庭玉趴在李顺的身上,半舔半吻的挑着李顺的突起,两手伸下去,轻轻揉弄着李顺的分身。李顺的手从他的腰上滑下去,扩着他的后庭。
温庭玉一边轻轻呻吟着,腰也摆动起来,或前后或左右的在李顺身上动着,下体蹭过李顺的下体,磨着那铃口,磨的李顺越涨越大,在就要忍不住的时候,突然温庭玉一推李顺的身子,滚到了一边。
李顺刚一楞,转头看温庭玉浑身透着粉红,咬着嘴唇看着他,一下撑起来,把温庭玉的两腿向上折起。他见温庭玉的瞳孔突然收缩,知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把他的两腿搭在自己肩上,分身对上了他的菊口,轻轻推进去,又低头吻着他说:「庭玉,是我,别怕了。」
温庭玉一听这话,眼泪一下涌出来,两手从腿中伸出来,紧紧抱着李顺的颈项,嘴也用力的吸吮着他的舌头。
李顺也不知道温庭玉今儿晚上怎么那么有兴致,拉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冬天夜长,温庭玉一直到快后半夜才筋疲力尽的躺到李顺怀里。李顺抹着他的眼泪说:「又不是没下次了,虽说你身子快好了,也得注意着点。你看看,哭成这样,我都不计较以前的事儿了,你还计较什么?」
温庭玉越听哭的越厉害,又想起李顺醉酒的话来,一下咬上李顺的肩。李顺突然被咬上,「嘶」的一下抽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