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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让他们见面了。
小包子有活要干了。
明晚继续更新。
= =,果然旅游时还是要带上肥咩,这样小MO成天缠着他就烦不到我了。
☆、41第四十章
能下床行走的第二天许慎行便要开始复健。对于他这样的决定柴冠允一点也不吃惊;卓明华却极力反对:“先生伤得这么重,应该卧床静养一阵后再开始复健。如果太勉强的话对身体不是更有伤害吗?”
许慎行左腿的骨骼受到严重损伤,经过两次手术才得以保全。钢钉植入身体里本就令人不适;何况后期身体对其所产生的本能排异。在复原期间的融合过程中产生的痛苦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即使卓明华自诩神经坚韧;可看着一个人活活痛晕过去;怎能不让他内心产生震撼。
在有了‘老板真是条硬汉子’这种觉悟后,卓明华更不忍心看他活受罪。但是在这件事上柴冠允与许慎行的立场惊人的一致,“医生也说可以了;那就没什么问题。迟早都要做的事,不如趁早了结。”
卓明华与柴冠允并不十分熟稔,不过他知道此人的能耐不小而老板也非常看重他;所以他没有再坚持下去。
复健是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意志力再强韧的人也免不了被身体畏惧疼痛的本能所打败。有许多次他摔倒在地痛得站不起来,也曾有过在半夜被骤然的剧痛侵袭,半身麻木得不能动弹。
这是个太艰难的过程,可即使艰难他也没想过要放弃。就像柴冠允说的:我大哥是个名符其实的狠角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确实,倘若不是凭着这股狠劲他绝不会爬到今天这个地位,也不会将自己逼到这个境地。情之双刃,伤人伤己。他无法回溯过往纠正历史,也无法买到后悔药。她早已不稀罕他给予的一切,可他仍然不能接受自己凄惨到以一个残缺的形像站在她面前——哪怕她根本不愿意看到他。
柴冠允的人每隔一天便传回她的消息,图片、视频、文字各种方式记录着她的日常生活状态。柴冠允派去的手下曾当过私家侦探,刨挖消息的同时也非常懂得抓住重点。在回传的医院检查报告扫描件上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孩子,虽然只是一个黑糊糊的影像,却也足以让他泪凝于睫。
“你看,”他声音极轻,像是怕惊到液晶屏里的小小身影,“这是我的孩子。……这是他的手、这是他的脚。他这么小,竟然这么小……”
柴冠允凑上前去拧起眉毛看了半天也分不出手脚,但他不忍心拂了他的兴致,于是敷衍道:“是啊,小小一团的很安份呢。……看得出是男是女吗?”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无限的怀念:“男孩子女孩子都好,只要健健康康地……”
柴冠允想起那年发生的事故。等他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地鲜血,一路寻到医院时以为会见到男人暴跳如雷。
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坐着,半弓着腰双手抱拳放在膝上,仿佛随时要跪下乞求。他的周身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像是颗不定时的炸弹。
当医生出来宣布胎儿死亡的那一刻,他的双目赤红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痛苦哀伤。没人知道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他知道她那时愿意回头除了他们之间仅余的那点情份外就是因为这个孩子,那是她对他最后一点期望。他懂,他明白那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无论过往恩怨是否能彻底地一笔勾销,至少它们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磨去。她几乎耗损殆尽的爱情会随着孩子的成长渐渐地丰沛完满,他有这个信心。
但是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百般小心,千防万防却还是让意外发生。
她醒来时问的第一句是:“她说的是真的吗?”他无言以对,纵然他有成百上千个借口,却也无法在这样的场合下对她说出。她从他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于是点头:“很好,这才是你。”他知道一切都完了。就连那个小警察都看得出他在虚张声势下的狼狈与恐慌,嘲笑他说:“你再翻不了身。”
如果那个孩子活下来,到现在也快五岁了。如果他能活下来,现在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可惜没有如果。
许慎行的目光在那张B超片上流连了许久后才往下挪移。滑鼠滚动挪移,现出那狗仔后附的书面报告。他一行一行地看着,面上的表情渐渐凝重,最后是一片漠然。
原来不是她心甘情愿,原来竟是迫不得已。他从未想过,他也从未想到她会嫌弃腹中骨肉。可是不怪她心狠,他早该料到会有今日结果。
只是那孩子还未成形时就被母亲厌弃,它若有感觉那该会多难过伤心。
他忽觉得心头一阵酸楚,低声说道:“冠允,给我支烟。”
柴冠允之前见他还面带欣喜,不过转眼间便气氛凝重。他本想探头看看那狗仔写了什么,但又不敢凑前。现在听他说话间语气颓丧,像是受到重大的打击,心下越发好奇。他借着递烟的动作倾过身去,飞快地扫了几眼后险些没七窍生烟。
那猪头狗仔,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的都写。那女人愿意生下孩子就行了,还把过程写得这么清楚是要闹哪样?嫌给他大哥的刺激不够?难道他的大侄子是随牙膏强行附赠的果盘吗?要得这么不甘不愿。
柴冠允在心里一通大骂,但面上却丝毫不敢泄漏出来。许慎行打发他回去,他却硬是在外间的套房里赖了一晚。次日破晓时他悄悄推开房门,见许慎行仍维持着昨晚看屏幕的姿势。走近一看他却已经睡着,手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液晶屏定格在那张模糊的B超图上,男人的指尖轻触在上面,带着依稀的水渍……
我知道我错得太多,再不配得到原谅。我也知道你根本不愿意见我,但愿我能满足你的愿望,永不出现在你面前。
可是这太艰难了,我办不到。
他等不及完全康复便赶到这里。他的左腿即便经过手术与复健也只能恢复七八成,在余下的日子里他必须依靠手杖才能让自己走得稳,这是终生的残缺。
他早在一个月前就来到顺城,每日都等在她的必经路线远远地看着。她的生活很规律,每日清晨起来散步、买早点,接着去上班。她工作的地方离家近,走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她挺着肚子走起来速度却挺快,他跟着都有些吃力。
她的工作确实清闲,但他还是觉得辛苦。她站得太多,那样大的肚子会不会累她难受。那咖啡店开得那么偏,附近都没有地方能供他藏身方便近距离窥视。他只能隔上一阵便装做从店外走过,匆匆一瞥也觉得心安。
这咖啡店的生意太差,一天也没几桌客人。倘若人多他便可以混水摸鱼,能再靠近她一些。但转念一想人多也劳她受累,不如他勤走动。
顺城多雨,他来的这半个月几乎每天都有降雨。每每见她打伞在雨中行走他总是心惊肉跳,生怕她一个不慎滑倒。她不应该是一个人,可他却已经失去了陪护她的资格。
柴冠允的手下倒是贴心,知道他的担忧。这个时候总有个把生面孔在她身前身后晃荡伺机搀扶,幸运的是这些人一次忙也没帮上。
他的生活变得简单而单调,只围着她打转。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有时看她走着走着便停下来,手轻轻地按着肚子。他知道孩子在闹她,伸展着小胳膊小腿踢腾着。偶有一次她偕同一个女孩子从他身后经过,他听见那女孩用一种很惊奇的口吻说道:“肯定是个男孩子,他踢我时多用力啊,特别给劲。……试试今晚用手电筒照照你的肚皮,看他会不会跟着灯光走……”
他心里又是欣喜又是酸楚。她的腹内孕育着他们的骨血,这个小小男子汉已经成长出完整的骨骼筋脉,十分活泼好动。他在她腹内踢腾、翻转,尽情地在母亲腹中任性妄为。任凭他有再强大的想象力,他也无法知晓那孩子的拳头脚掌踢在他掌心是什么滋味。
他渴望得险些魔怔。
有许多次已经走到楼梯口,却又被理智生生拖了回去。他最恨的是看到那个小警察,他总是挑在周末来,虽然呆得时间不长可足以让他嫉恨得发狂。
他眼睁睁地看他陪着她散步、谈笑,他总能让她笑得开心。看他拎着大包小包上去,包装盒的一角露了出来,是孩子的玩具。
他胸口发闷,喉间涌上一阵腥甜。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的骨肉。什么时候轮得到外人来操心置办这些东西?他想起澜香园里装修精美的婴儿房,粉蓝的墙纸、奶白色的婴儿小床,色彩缤纷的挂饰摇铃。相隔的阳光活动房里面满满地堆着他买来的玩具、布偶,小小的摇马还有迷你脚踏车。
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只是没有等来它们的主人。
他忍了又忍,几乎没将掌心掐出血来才克制住自己不冲上楼去。等到那人下来,他胸中恶气才舒散了些。
没隔多久她也下楼,去面包店买吃的。他侧身站在门口阴暗角落里,等她出来便要跟上。像之前无数次,远远地跟着她,只看着背影也觉得心安满足。
万万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过身来。他一时间惊慌失措,竟然姿势尴尬地顿住。她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一点惊诧意外。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或许她早已知道他来,或许她等这一刻很久了。
她的面色冷淡,嘴角隐约有上扬的弧度,带着讥嘲的味道,“我在想你能忍到几时?”
他忽地释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缓缓地叹息,“我没有恶意。”话说出口只换来她一声冷笑,“许先生,你忘记你在我这里已没有半点信用。”
他上前一步,解释道:“如果我想做些什么,我不会只站在这里。”他迫切地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意图,“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孩子。”
在听到‘孩子’这个词时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弹动一下,他立刻便注意到,马上退后两步。他退得急,再加上左脚僵滞不听使唤险些摔倒。好容易站稳后他半垂下头,紧握着杖首的手手背上浮凸起青筋。
她的目光凝在他面上许久,最后开口说道:“你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
刚刚到家。先更上。
下午加油码。
争取晚上再一更。
爱你们~~~~~
☆、42第四十一章
“你跟我来。”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大脑瞬间放空了几秒。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紧紧跟上她的脚步。不知她是不是饿了或是累了,走得没有平常快。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跟得很吃力。左小腿隐隐作痛;他熟悉这种感觉。如果他再不放慢脚步随时都有抽筋剧痛的可能;但是他不敢停下来。
易素租住的房子在顶层,八楼且没有配电梯。孕早期的时候上下楼权当是锻炼;但越到后期便越辛苦。她每每走到三四层的高度时就停下来缓口气,今天身后缀着的那个男人比她还差劲。
她从扶手的间缝望下去;只看到他的手扶在铁灰色的扶手上;青白的手背在白炽灯的光线下显得刺目。她忘不了这双手给予她的温暖与伤害;它的主人曾是那样的强横而霸道;将她的生命搅成一团乱麻;直到现在依然混沌不堪。
喘息声越来越近;终于他来到三楼拐角处。这个角度正好适合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有别于她印象里的衣冠楚楚,他现在的模样竟然生出几分落魄味道来。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