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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我看着他,他又要闹什么?
我们俩的距离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这种姿势太过暧昧了!
我脑海中不禁警铃大作。
“这个!”他忽然嘻嘻一笑,塞给我一张纸片。随后人也退了开去。
我立刻觉得呼吸顺畅许多,外加空气也清新不少。
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的手机号码。
“放心,你的电话我有了。”他的笑容是那么纯洁而无害,却令我感到一丝沉重。
第6章
过了一个月。
中午午休前,我接到林羽贻的电话,约我吃饭。
于是,我匆匆换了制服,拿起提包,便直奔电梯。
在数字跳动的闪烁间,我分神着。
下行的电梯终于来了,我正欲踏入电梯之时,忽然隔壁的电梯灯一闪,有上行的电梯到了23楼。
我走进电梯,转身,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了隔壁出来的人。
那个背影,我很熟悉。因为我经常见到的是他的背影。
楚尚云?他来法医部楼面干什么?
电梯门缓缓关上,也断绝了我继续好奇的念头。
阿羽约我在“阿香蒂”见面。那是一家将东正教教堂改建的餐厅,很有异域风味。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等我了。
“抱歉,久等了。”我坐下,让侍者来服务。
她一笑,“傻人,跟我客气什么。”
双子的性格真是在阿羽的身上尽显无余,一会儿还可以是眉开眼笑的疯丫头,一会儿便是能正襟危坐的职业女性。
我耸耸肩,不愿多解释。只是对她手里的淡烟皱了皱眉。
记忆中,她已经长久戒烟,怎么才结完婚,又开始抽上了。
“吃什么?”阿羽看到我对她手中的Sobranie Green过敏,便掐灭了。
“随便什么都好。”我微笑的淡淡回答。
她熟练的翻了翻菜单,“午休时间,就简餐好了。以免妨碍你工作。”
“那倒无妨,我已经不受那朝九晚五的限制了。”
“哦?”阿羽挑了挑她那修的干净细长的眉毛,笑眯眯得问道:“升职了?”
我呡了一口柠檬冰水,“哪有如此好事?无非是24×7般待命罢了。”
阿羽大摇其头,“你呀,闲不住的命苦!”挖苦我,是她一大乐事。
“是是是,哪有人人可以当富贵闲散人的好命?”我苦笑。
她眼神一黯,不自觉的又点燃了一根烟。
我看着在她指间燃烧的烟,烟雾缭绕,遮住她的双眸,让人觉得迷茫。
而那淡淡的薄荷味混杂着奇怪的烟味,却让我差点忍不住要打喷嚏。
那里的简餐仍十分精致,席间我们都没有多说什么。
待到上甜品的时候,我开口问道:
“好了,新婚的女人应该甜蜜的蜜月才是,怎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情么?”我想她应该不会无聊的找我来吃午饭。
“没什么。”她淡淡的说,眼神中却掩饰不住落寞。
“出了什么事情?”我小心的探问。
她长叹一声,欲言又止,却眼神一转,又流露出精干的神色来。
“不谈这些,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吃饭,叙旧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为何欲言又止,或许她找我只是为了见一见旧友,便又有了新的计划。
“如你这般聪慧灵透的人,万事都难不倒你的。”我也无意多问。
我相信她的能力,更相信她处断的魄力。
更何况夫妻之间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阿羽朝我感激的一笑,“其实见到你,我就有很大的动力。因为无需我多说,你也明白。”
“我如此有魔力?我怎么不知?”我调侃的回答,“不如下集哈里波特改我去演?”
阿羽又爽爽脆脆的笑了出来。
“是!你可以去演他的扫把!”
我也一笑,能如此嘲笑我,说明她心情也不算太坏。
“蕾,给你看这个。”阿羽递给我一张名片。
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头衔是市场总监,而公司却是一家知名的化妆品公司。
我一愣,“怎么?放着好好的家业不要了?”
阿羽的父亲本身也是经商的,拥有几家公司,而水连桓更是不提了,绝对是一个超一流的商人。
“那些给连桓管了。他比我更适合搞投资性公司。”阿羽拿起打火机不停的在手中把玩。“而我,我只是想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我点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反被她一把紧紧握住。
分手之时,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了一句话。
“蕾!Farragamo的鞋子未必比布鞋舒服。只是你穿上了,就脱不下来了。”
我不语,道理很浅显,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懂。
而我懂,却也未必能做到。
知道和去做是两码事。
因为或许我已经被Farragamo宠坏,而看不上布鞋了。
如此而已。
回到办公室,小张大惊小怪的向我说道:“唐法医!我的年假快过期了,我还没休息过呢!啊呀呀,我要请假,我要休年假。”
“去吧!”我皱眉,淡淡的批准了。才不过做了一年半载,便迫不及待休假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发现,我自己的年假呢?
翻开记录,连续三年没有休过年假了,统统过期作废了。
再看看镜中的我,已经开始出现了眼袋,略带黑色,细纹也慢慢爬上我的眼梢。
不可抗拒的衰老啊~我哀叹一声,当下决定,我今年也要放假休息!
决定完毕,我便已光速办妥休假手续,驱车去旅行团定行程。
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城市,随便去哪里都好。
服务业的发达便在此时体现了出来。
从定团到办妥一切出境手续,竟然只耗费了半天左右的光景。
拖着我时常为出差而备着一整套家当,直到坐在飞机的座位上,我还没有缓过神来。
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让我如此仓惶的逃离这个城市。
飞机尚未起飞,身边的位子还是空着的。毕竟现在还不是一个旅游的时节。
广播中正在说着什么,我没有留意。正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我按下接听键。
来电的人是舒翼展。
他倒是时常来电话,好似最近也在忙一个很大的项目,而我更是忙的无暇分身。
“什么事情?”广播的声音和飞机起飞前嘈杂的声音让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啊?我在飞机上,快起飞了。”忽然感到身边的座位一沉,应该是有人坐下了。
“去哪?去……呃……让我看一下。”我翻出机票,看了一下,“悉尼!”手机发出嘟嘟的声音,大概快没电了。
“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确定。我去休年假。”这时,空中小姐温和的提醒我,飞机快起飞时是不能打电话的。
我连连点头,“好了!不和你说了,飞机快飞了,我要关机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按下power off时,我才猛然发现我没有带充电器。也好,全当休一个纯粹的假期。呵呵,我不禁乐的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开心?”那个摄人心魂的悦耳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转头一看,更觉得抑止不住笑意,“咦?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那人一笑,我觉得我的心在雀跃。他穿着深蓝色的休闲服,一贯如昔的从容优雅。
“度假?”他问我。
“是的。”
“好巧,我也是!”温和的微笑仿佛午后的阳光。
飞机开始起飞,我们都系好了安全带,感受爬升。
目的地是悉尼,迎接我的是十四天的幸福。
南澳航空的空姐俱是健康、甜美的女孩,充满了澳洲阳光的味道。
在那样的微笑和柔声问候中,再难吃的飞机餐也是甘之若饴的。
更何况空姐对我们更是照拂有加。
“需要热茶么?”这个有着亚麻发色、绿眼的空姐已经在短短五分钟内,来回了四次了。
“好的。”楚尚云还是依旧不温不火的微笑接纳,并目送嘴角含笑的空姐离去。
转头,收到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朝我耸耸肩,开始托着腮发呆。
而我则趁有如此优待的时候,开始大快朵颐。
吃到一半,却发觉有一股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我敏感的转头,不期然的撞上了楚尚云尚未收回的视线。
“有事么?”我以眼神示意,因为我的嘴巴正在咀嚼。
他居然也看懂了,微笑的摇摇头,继而拿起一张报纸不知所谓的翻着。
“需要甜点和水果么?”一种略带澳音的绵软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抬头一看,是另一个金发蓝眼的美女,当然她说话的对象并不是我。
唉,不由暗叹一声,造物主毕竟是不公平的,小小机舱就已经美女云集,看的我目不暇接了。
真怀疑他是不是说的Thank you特别与众不同,竟然引得各色美女竟折腰。
“好的,谢谢。”我立刻笑脸相迎。
甜点,水果自动送上门的,何必不要?
可是身边的那个人依旧云淡风轻,仿佛浑然不知别人对他的热情,礼貌而客气的说着“好”,“谢谢”,“麻烦”。
飞机的行程是无聊的,在看完各色美女,吃的饱饱的之后,自然是困意上涌。
我无法克制的极不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无视于楚尚云投来的讶异的眼神,我自顾自放低身体,开始与周公的约会。
虽然眼睛闭上了,但是我还是能敏感的觉得有视线在我脸上逡巡。
还是好困,渐渐我便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那里没有工作,没有压力,也没有烦恼。
醒来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自己是靠在楚尚云的肩膀上,更为可耻的是,由于压着自己的脸颊,所以还不自觉的流了点口水……一时间,我睡意全无,马上坐起身,清醒!
可能是睡到中途觉得不舒服了,就找了一个枕头靠着,没想到……我心中暗暗叫苦,一世英名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正在我暗自庆幸他尚未清醒,准备销毁现场证据之时,却发觉他那两排浓密的睫毛动了几下,继而睁开了那双不应该睁开的眼睛……
我哀叹一声,道:“沙迦,没事就不要睁开眼睛。”
他愣了一下,忽然爆发出一阵低哑的笑声,“你醒了?”
“你醒啦?”我懊恼的反问。
他点点头,嘴角有抑止不住的笑纹,“确切的说,是有一会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招认了。
现行犯当场被抓的心情,我现在能够体会。
“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大方的承认错误,其实心里懊悔不已,再快那么一点点好了。
楚尚云笑意不绝,“故意也无妨。只是你的头实在很重。”说完他还揉了揉肩膀,已示昭然。
“那你可以推开呀。”我心里暗想,你才故意,放任这样的结果发生,难道不是间接故意乎?
“只是看你睡的那么熟,所以才没推开你的。”他顿了顿,“只是事先如何晓得你的大脑是如此有质量……”
嘲吧嘲吧,我一翻身,以背相对,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