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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自说自话说道,“不如我带你去一些平日你不会去的地方!保证你很难忘。”
“我保证!”他还举了一个童子军的发誓。
我想了片刻,与其一个人无聊,也不如找一个人结伴逛一下这个城市。何况他也说得非常诱惑。
于是,我点了点头。
他立刻笑道:“Go Go Go……”
我微笑,真是一个小孩。
真是不逛不知道,原来这个城市还有那么多藏龙卧虎的地方。
舒翼展一直带我走小巷,穿街道,无论多么隐秘的地方,居然没有他不知道的。
名人故居,古楼掌故,都仿佛在他的脑子中贮存。
“我发现,你真的很适合去做导游。”我边走边说。
他回头朝我诡异的一笑,“哪家旅游公司请的动我?不过我喜欢给别人做私家专属导游。”说完便直直的看着我。
我别开眼,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好像有点饿了。”
似乎听到一丝叹息,还是风的声音,我分不清。
“好!我带你去一家你终生难忘的餐馆!”他每次的言词都是如此夸张,却也让人感觉印象深刻。
结果我愣在一家很破旧的小店,或者说是排挡的面前。
“是这里?没有搞错?”我抬头怀疑的看着他。
“没错,就这里。”他大喇喇的坐在看起来油腻腻的桌边,边叫道:“老张头!!有客人了!来两份猪脚面线!”
我勉为其难的坐下,觉得我可能的确需要猪脚面线来压惊了。
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类似卖炭翁一般的胖胖的老人,端着两碗面线。
“死小子!终于想到我这里来了!”他朝我打量了半天,“不错不错。”说完便转身走了。
只有舒翼展在那里傻呵呵的笑着,“吃吧吃吧。保管你莫齿难忘!”
我缓缓拿起筷子,用纸巾擦了好几遍,“这个……卫生嘛?”
舒翼展正在咬猪脚,口齿不清的说了几句。
于是,我慢慢的夹起猪脚,小小的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
说实话,这种排挡我是从来不吃的,而且也不喜欢吃猪脚这类的东西。而这次却破例了,而且还把这碗面线吃的光光的。
“唉……”我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舒翼展得意非凡,“我说很好吃吧。”
我忽然又问了他一句:“问你卫生嘛?不会吃坏肚子吧?”
他很无辜的看着我说:“不是告诉你,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了嘛?!”
我决定不去多想这些,否则可能立刻反胃也说不准。
日渐西斜。
到处乱走了一天,让平日缺乏运动的我觉得疲惫不堪,并拒绝再走。
但是舒翼展却坚持要我去一个地方。
为了避免他背我,我还是咬牙坚持又走了一段。
走到了一片芦苇坡,舒翼展坐了下来,并拍了拍旁边,示意我坐下。
我双腿盘膝坐下,便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他双手枕着头,躺了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
远处是西沉的夕阳,火红而硕大,却没有半分耀眼的气势,把整个天空渲染的金红交杂,别有一种寂寥的凄美。
耳畔听着风的轻和,看着芦苇的摇曳生姿,柔软而坚韧。我觉得心情慢慢放松,让自己也沉浸在这片谐和的宁静中。
“每当我有不开心的时候,就来这里,享受天地间的宁静,渐渐你会觉得所有的一切执着和不满都仿佛如过眼云烟般,对你毫无影响了。”舒翼展闭着眼睛缓缓的说,低沉的声音也有着一股强大的说服力。
“你也会有不开心么?”我当然知道是人都会有不如意的时候,只是颇难想象他不高兴的样子。
他睁开眼睛,撑起半个身子,依旧是狡黠的神态,“我难道是弥勒佛转世嘛?”
继而他又躺下,“其实每个人都不快乐,而我所能做的,只是让自己快乐,然后再去让别人也感受快乐。”
我不语。
他是不快乐的?还是每次在人前都是一副很玩世不恭的样子?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还记不记的我们第一次相遇?”他忽然幽幽的问道。
“嗯?”我奇怪的看着他。
“你肯定不会记得。”他自信的说道。
不过才前几周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我皱眉。
“信不信来打个赌!”
“不赌。”我当即拒绝。
舒翼展不禁大叫,“为什么?你连赌注都不听就一口拒绝?”
“因为没把握的事情,我不做。”我淡淡的说道,目光平视着他,“而你的笑容里有一种阴谋的味道。所以我拒绝!”
倘若不赌就无所谓输赢,是以我总不是不败的。
他忽然叹了口气,哀怨的说道:“你……真是……”他想了想,“太会保护自己了。”
我忍不住开始咬着嘴唇。
“不用对我起什么戒备之心,我没有任何不善的意思。”舒翼展立刻申明。
我更加一语不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曾经,我以为他是如水晶般透明、简单而容易让人了解的人。却不想,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也是如此。
呵,真是枉费我还自诩敷衍功夫了得。怎么就这么容易的被人识破了去?
舒翼展此时忽然哈哈大笑,“你这个丫头,还真是戒心深重。别咬了,再咬嘴巴都破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的确,只要我一旦感到不安全,就会自然而然的咬住下唇。
正如有些人一旦紧张了就是咬手指,或者抓头发一样。
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反映出人的内心活动。这些都是在上心理学时老师教过的。
奈何能够轻易改变的就不叫习惯了。
我始终改不掉这个习惯。可能真是小时候留下的烙印,无法磨灭,渗入骨髓而不自觉了。
舒翼展坐起身来,双手抱膝,看着远处,西沉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一种凝重。
不禁忽然想起一句话来:最高的严肃貌似玩世不恭。
或许这句话套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蕾,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他忽然侧过头,朝我嘻嘻笑着。
“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还不等我有所反应,他立刻补充道,“不要急着拒绝,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好。”我一口答应,而他却显得有些吃惊。
不过转瞬之间他就不怀好意的笑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耍赖的女孩。”
我不禁开始后悔我当初的判定,怎么会看走眼,分明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却被我硬生生认为是憨厚可欺的棕熊?
“不用敲砖钉脚啦。”我叹道,“真不知是谁戒心深重。”
礼尚往来是我的好习惯。
“好,开始吧。”
我们玩的是最简单的成语接龙。我选的游戏,因为我笃信他自小去美国生活,中文一定不太好。
果不其然,可怜的舒翼展一直输。
几个回合下来,我便知道他现年29岁,身高186CM,体重78KG,身体健康,13岁去美国开始寄宿生活,25岁便拿了纽约州的律师资格,一直在华尔街做并购、融资项目。如今受总部委派到本埠来做高级顾问。除此之外,还会做一手好菜。
“我还以为你刚毕业呢……”我感慨一下,父亲当初介绍的时候分明说他刚毕业。
“他们不了解,我也懒得解释,太费口舌。”他呵呵笑道。
而我深知,想要在短短的时间内读完这些课程是如何的艰辛不易。
这其中的痛苦绝对不是靠智力超高便能解决的。
需要的是一种不懈的毅力和执着。
“再来,再来!”他还不断叫嚣挑衅,结果自然又是输了。
这次我问他小时候最不如意的事情是什么?
“小时候最郁闷介怀的事情是,”他顿了顿,斜了我一眼,分明有着些许的不满,“就是各种重大比赛上都能遇上同一个对手,但是总是输给她。”
“你好倒霉!”我幸灾乐祸。
“是!”他似乎恨的咬牙切齿,“自小我就被人夸为天才,却不想老是输给同一个人,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嘛?”
“好像不能哦……”我也配合的点点头。
“所以我一定要赢回来,哪怕一次也好。”他说道,清透明亮的眼睛却看着我,“继续来接龙吧。”
可好,这股怨气都发泄到我头上来了。我暗自好笑。
“又输啦。”我双手一摊,笑眯眯的看着垂头丧气的舒翼展,说道:“我已经想不出该让你坦白什么了。好似从你4岁开始暗恋隔壁班的安妮开始,到大学的N段恋情都已经交代完了。”
“为什么你就总是赢?”他显得非常懊恼,“要不大冒险好了。”
我立刻摇头,这周围人迹罕至,大冒险给谁看呀。
“完全没效果的事情,你说我会选择么?”我好像也开始笑的不怀好意。
真是被他带坏了!
“你应该庆幸不是阿羽来跟你玩这个游戏。”我忽然想到阿羽的所作所为,忍不住笑了出来。
“为什么?”舒翼展不解。
“因为她会让你每次给她一件你身上的衣物……”
照他输的如此惨烈,恐怕早就衣不蔽体了。
“那也可以啊。要不就这个好了。”他倒答应的爽快。
当然换来我一个白眼。
“是你自己放弃的哦。”他笑的贼贼的,“真是好可惜的!那么好的机会,你不懂的把握。”
我忍不住笑着摇头。这个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晚了,我送你回家吧。”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发现,原来时间可以如此消磨。
“嗯,好。”一站起身,立刻觉得一阵刺痛。
舒翼展立刻扶住我,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转了转脚踝,“可能坐的时间太长,有点麻木了。”
“来,扶着我,走几步。”他把大手递给我。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内,被他紧紧握住。
而我,却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慢慢的朝前走着,忍着一阵阵的刺痛,让血脉舒展开。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真正学步时,是谁如此牵着我的手。
父亲么?真是毫无半点印象。
不一会,麻木的感觉变消失了。
“谢谢。”我抽回了自己的手,感到一下凉了下来。
原来自己也是如此渴望有那么一双温暖的手,能包容我的一切,替我遮风挡雨。
孩提时代,渴望的是父亲的关爱。
而如今,却冀希是谁呢?
这次是舒翼展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给你。”他把车钥匙扔给了我,“还是建议你换辆车子,这个返修率高而且不安全。”
“一切的防盗措施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真的要盗车,哪怕你锁了N道也照样破的了。”我挥挥手,不以为然。
“谢谢,今天过的很开心。”我站在门外,笑着对他说。
舒翼展忽然靠了过来,“是不是还忘记了一件事情?”
我立刻朝后仰,背却贴上了墙壁。
“什么事情?”我看着他,他又要闹什么?
我们俩的距离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
这种姿势太过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