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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每天都会来天牢,送吃的,送穿的。
八贤王偶尔也会来参观一下。
展昭也来过一次,是被着皇上溜出来的。
而皇上,不仅没来看过夜月一次,还下旨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天牢。
从那天起,展昭和八贤王就再也没出现在天牢,狄青还是每天都会来一次,不断的送东西进来。—————————————————————————————————
来到天牢的第十七天。
今天的天气很好。夜月懒洋洋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牢门突然打开了。
夜月以为是狄青来了,并不太在意。
懒散的抬起头,柔和的眼角,高挑的轮廓,还有眉边那一颗泪痔,是皇上。
“你们都推下吧!”皇上一挥手,身边的人顿时走的干干净净,空荡的牢房,只剩下夜月和皇上两人。
“小月儿。”皇上温柔的说道。
“你相信我吗?”夜月问,“十二,你相信你的夜月吗?”
“小月儿。”皇上有些犹豫。
“我问的十二,那个我真心爱着和真心爱我的人!”夜月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皇上的脸色变的苍白,神色有些忧郁。
“我明白了,”夜月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明白了,你快走吧,我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你不能陪我到最后,为什么留我一个人把记忆忘记。你快走吧!!
我的爱情,必须是纯粹的,而且圣洁,
它经不起一丝丝的忧郁和困惑,
它彻底,它纯洁,
爱就是爱,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杂质。
有时爱是一种粉身碎骨的壮烈之美,
有时爱是一种最美的遇见,
也许距离遥远到看不见彼此的悲伤,
我却想你知道,
微笑一直都在。”
皇上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夜月一直呆坐在那里。
夜月开口了,悠扬的歌声飘荡在牢房内外,优雅的,纤细的,哀伤的,美到近乎绝望的歌声:
“
花开在太阳下;等着情人呀
努力盛开却等不到他
雨忽然一直下;打乱这花嫁
骗自己他就要到啦可以哭;却还拼命的挣扎
说什么;只会让人当笑话爱是花儿的芬芳;是蝴蝶的翅膀
是伤心的蒲公英迷失它的方向
爱在孤独中绝望;在绝望中坚强
坚强后继续不停想着他她丢了爱的他;心像被针扎
身体无助到想要死掉
雨一直不停下;眼里进了沙
骗自己已没了牵挂 ”——————《花的嫁衣》BY王心凌夜月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只是想让自己也溶解在黑暗中。
狄青不知从何时起,便一直站在夜月的身后,望这她。
夜月靠在狄青的怀里,有一种安全的感觉,与靠在皇上怀里的幸福感完全不同。
狄青轻轻的拍着夜月的肩膀,柔和的语调:“哭吧,哭吧,你要好好哭一场。”
夜月哭的像小孩子一样,狄青的衣服上,全是夜月的眼泪和鼻涕。
狄青摸摸夜月的头,“怎么样,好一点没?”
“你不问为什么吗?”夜月抬起头,红红的兔子眼看着狄青。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狄青说。
“是皇上来过了,”夜月面无表情的说,“我对皇上的爱,已经不是爱,而是一种责任,一种对皇室的义务,而这种义务的附加条件就是宫廷争斗。皇上配不上我的爱。”
“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站在你的身后保护你,月。”狄青坚定的说。
“青,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夜月说。
“明天三堂会审皇后娘娘的案件,月,你好好准备一下,我会保护你的。”说完,狄青就离开了。
[正文:第二十八章 斗智]
第二日。
清晨,夜月就被带走。
夜月临走前看了一眼牢房,再见了,她在心里默念。
夜月转过身,在狱卒看不到的角度,吞下了狄青交给她的褐色的药丸。
夜月赌,皇上对自己还有一丝的怜惜。
真的再见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张妃了,而不是夜月。
张妃是一个会好好保护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好的人;
张妃是一个对敌人毫不留情,冰冷残酷,犹如修罗在世一般的人。
夜月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在侍卫的带领下,缓步来到刑部公堂。
只见堂上坐着三名身着官府的官员。
坐在左边的是在朝堂与夜月曾有一面之缘的当朝宰相,太后的家臣,一脸严肃的杜衍,杜宰相。
坐在右边的人是和严肃的杜衍形成鲜明对比,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着瓜子,看见夜月进来还不断对夜月做鬼脸的八贤王。
坐在中间的椅子上的人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已经爬上了额头,眼神却出奇的锐利。
这位就是狄青告诉夜月的今天的主审官中书令郭崇,郭大人,也是已故的郭皇后的爷爷,这个才是夜月真正要小心的人。
这时从门口走进一个人,是狄青,他静静的站在一边,一手朝夜月做了个手势,告诉夜月,那件事已经完成了。
夜月浅笑着,瞟见后堂闪过一个人影。
“升堂!”郭大人严肃的说。
“威~武~”声音从四面八方惊扰着夜月的听觉。
“堂下女子可是张氏。”郭大人明知故问。
“臣妾就是张氏。”夜月的声音温温软软的传到公堂,语气温文而雅,有不卑不亢。
“带罪之身,还不快跪下。”郭大人惊堂木一敲,准备给夜月来个下马威。
夜月正准备跪下,狄青却挺身而出道:“舍妹有孕在身,又是龙种,本将就向大人讨个人情,让舍妹免跪拜之礼。”
夜月感激的看着狄青,这是狄青第一次承认夜月是他的妹妹,虽然不是事实,但狄青总觉得难受。
“不行,天子犯法与庶名同罪,更何况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妃子。”郭大人冷笑道,这个贱人竟然杀了自己的孙女皇后,今天一定要整死这个死丫头,这才是郭崇的心里话。
“不行,张妃丫头肚子里的是龙种,不能跪!”八贤王发挥自己的八卦天分站出来说。
“我也认为跪拜不妥,张妃现在还是妃子。”杜衍一脸严肃的说,太后并没有吩咐杜衍要做什么,但他认为郭崇这样欺负一个怀孕的小女人,实在有为孔孟的教诲。
就在大家争论到底要不要跪拜时,后堂突然传出一阵咳嗽声。
刚才还嘈杂的像菜市场一样的公堂顿时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展昭从后堂走出来,在郭崇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郭崇的脸顿时白了。
展昭看了夜月一眼,又走回后堂。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就免跪了。”郭大人咬牙切齿的说。
“臣妾谢过几位大人。”夜月淡定的一笑,她猜对了,第一个条件完成了。
“张氏,你是否认罪?”郭大人问。
“臣妾不知所犯何罪?”夜月淡然的说。
“大胆刁名,大内侍卫在皇后遇害的东宫外找到你的发簪,还当场抓到你的宫女,还不认罪!来人啊,用刑!”郭崇原形毕现,也不管还有什么人在场,马上要对夜月用刑,为自己的孙女报仇。
古人还真是单纯啊!夜月在心里感叹道。
“住手!”这时又从门口走进一群人。
带头的是一个儒生,青衣白袍,长的也算是风流倜傥,就是年纪估计超过30了,在怎么只能算是有型的大叔。
“在下公孙策,”他自我介绍道,“我奉包大人之命,调查大长公主一夜被灭门的惨案,希望中书令郭崇,郭大人和下官走一趟。”
那个大叔竟然就是公孙策,夜月惊讶的张大的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呵呵,”郭崇的脸色有些惨白,却还是盛气凌人的说,“你不过是一个师爷,再说下官正在审理皇后遇刺一案,请你先去换回官服再来。”
公孙策看了眼郭崇,又以很自恋的语气说:“郭大人是在嫉妒本公子生的英俊潇洒吗?这也没办法,你看我一身青衣白袍,最能体现我儒生温文尔雅的气质。再说,长的丑又不是郭大人你的错,是你父母生的不好,不过长的那么丑,还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说完还还做了个万人迷的表情。
公孙策原来是个自恋狂?夜月当场石化。
“那个公孙师爷,”八贤王说,“那个我们正在开堂审理案件啊!”
“就是那个皇后被刺杀的案件啊,绝对不会是张妃做的。”公孙策肯定的说。
“为什么?”八贤王发挥自己的八卦本能问,那个神态实在很像香港的狗仔队。
“这个啊,”公孙策卖关子说,“听说八贤王有个养颜的秘方,你看我这几天出去查案,天天日晒雨淋的,皮肤都快干裂了。”
“好,”八贤王豪气干云的说,“我过会儿把那个养颜秘方送去开封府,你快说吧!”
公孙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都是一些推测和推论,即使头头是道,却没有证据。
大家都清楚了,夜月是无辜的,包括一直躲在后堂的那位,可是没有证据。
第二条件完成了,最后等药效发作就好了。
夜月渐渐觉得意识有些模糊。
[正文:第二十九章 帝王 殇]
夜月一边听着公孙策的长篇大论,觉得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我逃避不了吗?
夜月这么问自己。
皇上终究爱的是他自己,我再受宠,也不过是他众多妃子中的一个。
也对,女人,在古代,在此时,就像是畜牲一样。
我受宠爱,但本质上,却也不过如此。
夜月想着,明白自己对十二的爱,原来已经深刻到自己无法理解的地步。
夜月绝望的回想着,突然觉得小腹一阵抽痛,下体似乎有一道暖流流出。
夜月只觉得自己被一片真正的无边的黑暗吞噬。
对不起了,宝宝。
想着,夜月重重的摔倒在刑部公堂华丽冰冷的花岗石上。
第一个注意到夜月倒下的是狄青,但急匆匆跑出来,抱起夜月大声喊御医的确实一直躲在后堂的皇上。
第三条件完成。
皇上抱这夜月一路狂奔回皇宫,马上召集所有的太医聚居在储秀宫。
夜月流血不止,太医在夜月的床前忙做一团。
一个满头白发的太医走出夜月的房间,等在门外的皇上一把抓住他。
“胡太医,张妃怎么样了?”皇上问。
“皇上,”胡太医惊恐的说,“臣等真的尽力了。”
“什么?救不回张妃,你们就提头来见。”皇上红着眼说。
胡太医一听,就回想起中书令郭大人已经进了大牢,犹豫到说:“臣有一事,不知应不应该向皇上禀告。”
“快说,朕恕你无罪。”皇上说。
“娘娘这次的流产并非是偶然,”胡太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