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趿恕
“无妨,咳!是小民失礼了,还请太子殿下勿怪,”强忍着再咳的冲动,柳一条憋着气微点着头向李承乾回道,同时也在心里边思量着,以武则天的能力和野心,李承乾这小子能驭御得了她吗?
有点悬。
柳一条又抬眼看了一下李承乾身边的那个清秀乖巧地小姑娘,感觉着为了自己,为了柳家老2,为了柳家后世地子子孙孙,是不是应该事先地去跟她拉一点关系?
“大哥,一个稍微有一点身世的小姑娘而已,用得着这么吃惊么?”待李承乾和众人地目光散去,公孙贺兰又凑到柳一条的跟前轻声说道:“武士彟两年前就已经死了,武家的子嗣平庸,都不堪大用,在外又没有什么可以依靠得住的亲戚,依小弟看,这个武媚,在东宫,怕是也呆不长久。”
盯着太子妃位置的人,可不在少数,说不得武媚这个女人,在太子的身边儿,什么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宫里那些女人的弯弯道道,公孙贺兰虽不全了解,但却也知晓一二,宫里,一点也不比外面的世界亮堂多少。
“她?呆不长久?”柳一条感觉有些好笑地看了公孙贺兰一眼,要是连武则天这样的女人都在宫里呆不长久的话,那宫里就不会再有女人了。
对于武则天,这个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女皇,柳一条在心里面。还是有一些敬佩地。
“贤弟,有一句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武媚,远不像你所说所见的这么简单,如果有机会的话,公孙府不妨与她交好一番。”毕竟是自己兄弟。柳一条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希望公孙府能与武则天结一个善缘。不过看公孙贺兰的样子,好像是有些嗤之以鼻。
“一个女人而已,大哥太高看她了。”给了柳一条这样一句回应,公孙贺兰又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呵呵,但愿吧。”轻笑了一声,柳一条又看了武媚一眼,喝了一口酒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语。
宴会进行得很融恰,在坐的十几个商贾,无一不是能言善道之辈,并没有冷场的时候发生。
不过柳一条对他们谈论地内容并不是很感兴趣,多是一些客套诿虚之言,不听也罢。
原本他来长安,就是为了凑个热闹,还以为‘秋博商业协会’就是一个类似于集市的东西。他是来赶集地。
是的,他是来赶集的,只是不想,这个集市大了一点儿,开的时间也长了一点儿,跟他原先呆上一天就走的想法。有很大的出入。
好在宴会虽然无聊,但是酒席上的酒,菜却是不错,很有以前那些宫里大厨做出地味道,很合柳一条的味口,所以当太子与那些自地的商贾大巨在叽哩哇啦地说这说那的时候,柳一条全都是在细心地品食着他席位上的各式菜色。
肘子,舌头,里脊,鸭皮。鳗鱼。排骨,色香味俱全。很难得。
在吃饭的问题上,柳一条从来都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他的一贯原则就是,吃自己的,让别人看去吧。以前就是在皇宫,在长孙皇后地面前时,他也从没客气过。
所以,他的肚皮敞得很开,吃得自然也就很过瘾。
跟柳一条一样的过瘾的,还有任幽,这小家伙吃得虽没有柳一条那般夸张,看上去甚至还略带着一丝的优雅,但是也属于那种埋头奋干的行列。
任幽平时有三大爱好:神驹,美食,美女。
神驹在前,美食在后,美女次之,所以美食当前地时候,连他一直都痴迷不已,奉为仙女的桑玥,都被他给忘到了一边,两只眼睛都盯在了他席位前的吃食上,埋头苦干,慰劳自己的脾胃。
所以,在整个宴会上,柳一条与任幽这两个人,很醒目,很特异,他们给人的印象就是,无礼,外加没有出息,好像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嗯,虽然桌上的酒菜确是不错。
不过出于礼貌,并没有人站出来说他们什么,最多也就是看两眼,在心里鄙视几下而已,毕竟有太子殿下在场,连太子殿下都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满,他们哪里敢多做言语。而且看太子殿下刚才对那姓柳的好似还有些尊敬,他们更是不敢无礼。
“没想到柳先生吃起东西来,也是那般地,嗯,豪放,”看柳一条风卷残云似地把他面前小桌上的东西打扫了个干净,任姑不由地便看了她的宝贝儿子一眼,比起柳一条来,她地儿子应该算得上是,很有礼貌了吧?
“食,色,性也,”柳一条不紧不慢地拿起桌旁一块类似于餐巾地白布细擦着嘴上的油渍,微笑着向任姑说道:“先贤所言,柳某一直都深以为然。”
“柳大哥所言,甚是!”听了柳一条地话,任幽大有一种遭遇知己之感,遥遥举杯,与柳一条相敬,引来任姑的一阵白眼。
吃饱喝足,柳一条以尿而遁,向李承乾还有大坐的商贾告罪一声,便孤身溜了出去。
“柳先生!”柳一条还没下得四楼,便听到后面有人后面有人叫嚷,任幽,那个跟自己有些相像的调皮小子。
“任幽啊,你怎么也出来了?”柳一条停住脚步,静等着他从楼上下来。
“吃饱了,喝足了,还呆在那里做什么?”任幽很直白地说了一句,然后便与柳一条一起,呵呵笑了起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与柳一条,是一类人。
“这里的东西不错,”柳一条拍了拍任幽的肩膀,带着他到四楼一处偏窗坐下,看着楼下灯火通明的景色,道:“应该都是宫里的御厨所做,难得的美食,那些人不吃,是他们的损失。”
“嗯嗯,”任幽连点着他的小脑袋,咐和道:“美食当前,哪有只看不吃的道理?更何况这里的菜,比我们家‘易和居’的都还要好吃上一些,千金都是难得,能白吃,傻子才不吃。”
任幽舔了下嘴唇,御厨做的酒菜,并不是轻易就能吃到的。
“听说你们任家,就是做这酒店生意的,怎么你们没有请得一两个御厨回去吗?”柳一条把桌上的茶碗翻过,给任幽和自己分别都斟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来细品了一下,喝出了一丁点毛尖茶的味道。
“柳大哥说得轻巧,就是有御厨从宫里出来,光是长安城的这些大族大户,王爷世子的,都还不够争抢的,哪里又轮得到咱们这些人去请?”任幽有些郁郁地说道:“换句话说,就是有,咱们去请,人家也不定就稀得会来,那些御厨的眼,高得厉害。我们‘易和居’,前后经营数百年,前后能请得到的御厨,总共也就不到五位,而且最近的那一位,也都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了,现在人早死了。如果不是我们‘易和居’的酒还不错的话,‘易和居’怕是早就关门儿了。”
“哦?这样啊,”柳一条轻笑着摇了下头,对任幽的话并没有全信,一个经营了数百年而不倒的酒楼,哪里会有任幽说得那么不堪。
第345章 李淳风
“敢问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柳一条正与任幽谈笑,一个留着长须,身着浅色蓝袍的中年儒生凑了过来,两只眼睛像灯炮一样,紧紧地注视在柳一条的脸上,满脸的震惊,奇异,和不敢置信。
“在问别人名姓的时候,是不是要先说一下自己的名号才为有礼?”刚才在屋里被女人盯,现在又被一个大老爷们儿盯,柳一条就是再有涵养,心中也难免会有些闲气,而且,在这人这般赤裸无忌的目光下,柳一条竟有一种被他给看透了的感觉,很诡异。
“哦,是鄙人失礼了,两位公子见谅,”儒生这才觉着自己是乎是有些越礼了,忙着弯身给柳一行了一礼,赔了个不是,然后又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屈身在柳一条的对面坐下,两只眼睛仍是在柳一条的脸上瞄来瞄去,烁烁发光:“鄙人李淳风,得皇上厚爱,现官居秘阁郎中,研习历法,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李淳风?!写出了《推背图》的那个李淳风?!
柳一条不由睁大了双眼,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李淳风一番,温文隽雅,老实端正,像极了是书馆里的教书先生,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神棍啊?
“李淳风?原来你就是李淳风!”任幽一下站起身来,一脸希冀地盯看着李淳风说道:“早在来长安之前,我就听人说起过,在长安有个李淳风。很会给人算命占卜,李大叔,给我也看看吧?!”
“呃?”李淳风闻言,将目光从柳一条的脸上移开,随意地瞥了任幽一眼,淡然地说道:“小兄弟,你定是听错了。我从来都不给人算命,人命向来都是由天而定。给人算命,有损天机,有碍寿限,我还想多活几年。”
说完,李淳风又转过头来,仍是用那种很奇异地目光盯看着柳一条,道:“这位公子还没告诉李某。该怎么称呼呢?”
“三原柳一条,见过李大人。”柳一条冲着李淳风微拱了拱手,不知道这个在大唐,除了袁天罡外,最有名的神棍,无缘无故地找自己有什么事。
“柳一条?这个名字好熟悉,怎么像是在哪里听人提起过?不过都不要紧啦,”李淳风甩了下头。抬头望着柳一条,道:“柳公子,不知,可否让李某为你看一下手相?”
“李大人刚不是说从不于人算命的么?”柳一条把桌子上的手往后缩了缩,轻看着李淳风。
“柳公子误会了,看手相跟算命完全是两回事儿。李某只是想研究一下柳公子的命格而已,”李淳风轻搓着手,有些兴奋地看着柳一条,道:“刚才李某看柳公子的面相,很奇特,面骨细窄,眉角陡峭,鼻端微塌,无一不是大凶短命之兆,有这种面相之人。性子冲动。易惹事端,一般都活不过一十八岁。但是。在柳公子的天灵之处,现在却又有一股红光罩顶,吉背千里,又有着一副福气长寿之势,凶吉于一体,短命与长寿同时汇聚,实在是百世难得一见。”
“劳烦柳公子将左手伸出,放于桌上,由李某来为柳公子测一下吉凶,要知这人命不可改,但是这吉凶却是有方可避。”李淳风笑眯眯地看着柳一条,那表情,像极了一个饿了三五天地饿汉,骤然看到一盘鲜美诱人的五花肉一般。
“柳大哥!”任幽怂恿地看了柳一条一眼,恨不得把自己地手递上去,机会难得,李淳风可是不轻易给人面相的。
“多谢李大人的好意,不过这看手相就不必了,”柳一条把刚还放在桌上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收了回来,李淳风刚才的那番话,听得他心里凉飕飕的,他看了正等着给他看手相地李淳风一眼,道:“对于算命,相面这一套,小子向来都是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小子并不需要李大人为小子测什么吉凶,看什么命格。”
“小幽,你们聊,我先上楼去了。”说完,不给李淳风再说话的机会,柳一条站起身,就快速地离开,上了五楼。
“诶,诶!柳公子,柳公子莫急,只是看一下手相而已,费不了多少的时间,柳公子,柳公子!”见柳一条就这样地跑掉了,李淳风着忙着就要往楼上去追,不过很快就被守在五楼门口的侍卫给截了下来。
“咦?我没有看错吧,那不是李淳风吗,他竟然追着要给别人看相,而那人竟还对他爱理不理的?这是真的吗?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四楼里一些认识李淳风的人,见到这种情况,下巴都快要掉到了地上,这怎么可能,平常不都是别人追着求着让李淳风给瞧看的么?怎么今天一切都反了过来?
“李大叔,李大叔!”任幽跟上来,把李淳风从楼梯上拉下来,道:“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