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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柳成对柳一条,对柳府的忠心。除了是因为感恩和识报柳一条对他的恩惠外,更多的还是惧怕,他承受不起因得罪他们家少爷而带来的后果。
少爷是一个很护短,又很会记仇地人。
这是柳成对柳一条和善背后的评价,在他跟着柳一条的这大半年里,每一次,只要是有人欺负了柳府的家人或是朋友,柳一条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予以最有力的回击,像吴醉剑。像侯君集。还有他之前听人提起过地王帅一家,都是很好的例子。
虽然柳成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家少爷为何会有这种类似于逃跑躲避的举动。但是柳成仍然相信,这必是他们家少爷反击前的准备,准备得时间越久,反击时的力度就会越强大。
在从三原出来之前,柳成就已经开始在心里为那个想要柳家一家性命的主谋默哀了,虽然他也有想过,那个人的官位或势力或许也很强大。
“爹和娘他们都还好吧?”柳一条语气一变,跟柳成唠起了家常。
“老爷跟老夫人一切安好,”柳成也轻笑着回道:“老爷每天还是在摆弄他的象棋,小的时不时的也会被他给逮到杀上一盘儿,老爷地棋力比起在家时,又厉害了许多,少爷若是方便地话不妨时常来与老爷杀上几局,老爷一直都报怨着没有对手,下起来过不足瘾去。”
“老夫人一直都在忙着裁做衣裳,”看柳一条的脸上泛起了笑意,柳成接着说道:“做地多是一些娃娃的装扮,春夏秋冬,每一季的都做了一些,还时常地向小的打听着少夫人的情况,生怕少夫人在外面遭了什么意外……”
不用柳成多说,柳一条也能想象得到老柳和柳贺氏现在的情况,一个是腿脚不便,不便外出,一个是封建社会中有些保守的妇女,也不愿抛头露面,定是每天都闷在屋里。
好在他们身边还有柳小惠这个小捣蛋陪着他们,平常应该不会觉着太孤单。
“一会我去内厅看看他们二老,”柳一条开口说道:“再过几日,就入了腊月,到了年关,我这个教书先生,也该放假休息,没了常来的借口,在过年之前,便会少有来往了。”
“过年的时候有一个师徒之间的拜礼,到时你可带着小惠到我现在的家里来,让少夫人看看,这些时日,她也是想家人想得厉害。”柳一条扭头向柳成吩咐了一句,道:“等过完年,我也会带着少夫人来店里回访,一家人吃个团圆饭,热闹执闹。”
说道着,柳一条不由想起还在长安的柳家老2来,当初把他一个人留在长安,也不知他过得如何了,有没有完全地适应过来?能不能顺利地通过吏部的复试?能不能平安地入仕为官?
对于柳二条地安全问题,柳一条从来都不担心。一是因为有薛仁贵在,二则是因为,在自己离开后,不管是长安的官员,还是大唐的百姓,都会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柳老2的身上。这个时候,柳二条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大熊猫一样。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谁敢让他出了事去?
“小地记住了,少爷放心。”柳成点头应了一下,把柳一条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嗯,好了,你到外面去忙吧,一会我自己到内堂去寻他们。”微冲着柳成挥了挥手。把他打发出去,柳一条也随后出了雅室,迈步进了一楼地后厅。
“少爷,大掌柜的到了,小的过来的时候刚下的马车。”任冲快步进了厅内,急声地向他们家的小少爷禀报。
“我娘来了?太好了,走走走,快随我出去迎接!”正在厅里逗他们家小丫环说话的任幽。闻言大喜,‘得一醉’地事整得他的头都快要炸了,他老娘来得正好,挥手把小丫环打发下去,起身就要出门相迎。
“不用了,小幽。娘已经过来了。”看了刚下去的小丫环一眼,任姑没气地白了任幽一下,知道自己儿子的小毛病又患了,小小年纪就般地喜欢沾花惹草的,长大了可怎生了得?
“娘!”欢叫了一声,任幽小跑着就迎了上去,亲腻地抱着任姑的胳膊,道:“娘怎么才来,我这边儿急得头都大了。”
“哦?是吗,娘怎么就没看出来?”任姑不客气地在任幽的小脑袋上轻拍了一下。算是对他刚才调戏丫头的惩罚。
“好了。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你派下人送回总店地那壶酒。真的那般地廉价吗?”拉着儿子在正堂坐下,任姑直接就步入了正题,看得出,‘三碗不过岗’也已经引起了她完全的重视。
一种比‘清岚酒’好,而且又便宜上近十倍的酒水,若是无限制地量产量销的话,对他们‘易和居’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们一点能与之竟争地优势都没有。
这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是随着‘三碗不过岗’越来越多的流传,必然会对‘易和居’造成很大的影响。
不然任姑这个整天都忙不停歇的‘易和居’大掌柜,也不会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就着急地赶了过来。
“货真价实,娘,前天送回的那些酒还不算什么,你再看看这一壶。”任幽抓起桌上的密封酒壶,递到任姑的近前,把封盖打开,顿时之间,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在厅内弥散。
精装版地‘三碗不过岗’,是任冲一大早从‘得一醉’那里抢购回来地。
买回来后,任幽曾试着尝了一杯,酒一下肚,他的整个小脸儿当时就红通了一片,感觉整个人一下就飘了起来,晕乎乎地不知所以,过了半天才缓了过来。
好酒,浓烈程度是他凭生所仅见,比他们家地‘清岚洒’好了不下十倍,只喝了一口,任幽的整个心都跌落到了谷底,再没了与‘得一醉’竟争的心思。
“好酒!”初闻酒香,任姑也是不由一赞。
“这是‘得一醉’昨日刚推出的新酒,虽也叫‘三碗不过岗’,但却比平常的散酒要烈上数倍,喝起来也更为甘醇。”任幽看了他娘一眼,道:“这种酒倒是一点也不廉价,十贯一壶,不过却也是供不应求。”
“十贯?”任姑微愣了一下,什么样的酒,他们竟敢定这般高的价钱?遂提壶给自己斟倒了一杯,沾唇轻抿。
入口下肚,一股热流直窜内腑,任姑白嫩的脸颊瞬间便红了个通透,醉眼迷离,容颜越发娇艳,一旁的任冲都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任冲,去把水伯叫来,他现在应是去了酒房。”过了半天,任姑从迷醉中醒来,微晃了下头,脸上的红色逐渐消退,面色变得有些灰暗。
显然,她也被这种原酒给打击到了。
这种酒就是用琼浆玉液来形容,也不为过,在酒楼这个行当打拼了几十年,她何曾见过这般清澈而又浓烈的酒水?十贯的价钱,并不算离谱,对于那些真正好酒的人来说,就是再贵一些,他们也会甘心去买。
“是,掌柜的。”收回刚刚发呆的目光,任冲微弯身冲两人施了一礼,便轻身退了出来。
任姑口中的水伯,叫任水流,是任家老一辈的酿酒的师傅,酿酒和品酒的水平在任家数一数二,任冲在后院儿的酒房找到他的时候,这老爷子已经很投入地加入了酒房里的酿酒行列,任冲在酒房外叫了他七八声,才将他从酒房叫了出来。
有些不情愿地跟着任冲一起,来到了前院儿的厅里,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并不太乐意在外面久呆,他是那种一刻也离不开酒的人。
知水伯就是这么一副脾气,任姑和任幽也都已是习以为常,并没有见怪,微笑着请他在下首坐了下去。
“嗯?!好浓香的酒气?”刚刚坐定,任水流便提着鼻子在厅内嗅了起来,同时,他的两只眼睛也盯放到了任姑近前的酒壶上,双眼放着亮光。
“水伯,”任姑见状,提壶轻倒了一杯,端递到任水流跟前,微声说道:“这是小幽从‘得一醉’新寻来的‘三碗不过岗’,品色都是不错,麻烦您老品尝一下。”
任姑与任幽都看着水伯,希望这个老头儿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希望。
“嗯,晶莹透亮,香气醇和,色,香都是绝佳上品,就是不知这滋味如何?”任水流轻吞了口口水,不客气地一把接过酒杯,轻声细品起来。
……
上午临时有事,少更了一张,以后的几天会努力补上,各位兄弟见谅
第363章 可恶的教书先生
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今天终于让他见到了,尝到了,夙愿得偿,任水流觉得即使让他现在就死掉了,也无憾了。
任水流半闭着眼,感受着腹中传来的滚滚热力,就是这种感觉,他辛苦半生在酒房里找了一辈子的感觉,醇厚,飘然,热烈,如仙如醉。
任姑,任幽还有任冲三人,都紧紧地注视着水伯的举动,在品酒,鉴酒这方面,‘易和居’无人能出其右,他们都想听听水伯对这种‘三碗不过岗’的看法。
“水伯,您觉得这种酒水如何?”过了半天,见任水流还没有一点要发言的准备,任姑便率先开口向他问道。
“酿出此酒者,可以为吾师!”老头儿轻轻地把酒杯放下,唏嘘不已,这种酒水的浓烈香醇程度,已经完全超脱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以他现在所学所知,远不能及。老头儿在第一时间,甚至就想到了要拜师的念头,不过他也知道,这全无可能,没有谁会把这么宝贵的东西传授给一个外人。
抬头看了面前的三人一眼,任水流接着说道:“比起这种酒来,咱们的‘清岚酒’,还有之前我所尝过的‘三碗不过岗’,什么都不是,差了何止千倍?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打得是什么主意,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若是没有确切的配方和流程,别说是我,整个大唐里所有的酒师怕都不会有什么办法。”
老头儿说着又自己斟倒了一杯,脸上并没有丝毫地颓废之意。酿了一辈子酒,对他来说,此生能见到喝到这种佳酿,足矣。
人生七十古来稀,任水流现在已是古稀之龄,已经是能够看到自己棺材坑的人了,对于那些名啊利啊什么的。都看开了,也看淡了。所以,对于美酒,他的心中多的是欣赏,是体味。
‘易和居’遇到对手了。
任姑微点着头,凝神思量着,掌管‘易和居’十几年,也算是历了不少的风浪。‘得一醉’的‘三碗不过岗’虽然让她有些灰心,但却还远没到丧气地地步。
‘三碗不过岗’虽好,但是‘得一醉’现在的规模,却还远没到可以威胁得到‘易和居’地地步。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到应对的办法,作为一个主事人,任姑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做什么。
“任冲,去备辆马车,咱们现在就去‘得一醉’走一趟。嗯,午饭的酒菜就在那吃吧。”挥手向任冲吩咐了一句,任姑还是想亲自去确认一下,就当是一个考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也是任姑这些年在商场上的一贯作风。
虽然这种事情任幽之前已经做过了,也给她总结出了一个详细的结果,但是任幽毕竟还年轻,加入这个行当的时间还不长,平常也大多是玩玩闹闹地,眼光毕竟还不是那般地老道,总会有些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所以,还是她自己去一趟会比较有底一些。
“我也想去看看。掌柜的。把小老儿也带上吧?”任水流的眼前一亮,又往嘴里灌了一杯原酒。正好他也有前去一探之心。自己不能酿出‘三碗不过岗’,去见一下能酿出它的人也算是一偿心愿。
“水伯愿去,那是再好不过。”任姑微笑着轻点了点头,难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