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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年关了,也不知道二条现在怎么样了?”提起大小子,提起三原老家,柳贺氏便不由想起了现在还在老家的他们家老2来,当初把他一个人撇在家里,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危险?
“不用担心,大小子是不会让老2有事的,”老柳把手中的棋子放下,轻声柳贺氏说道:“咱们一家现在也只是暂时的分开,过不了多久时日,就能再次相聚,咱们要对大小子有信心。”
第381章 夔门天下雄
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从早上开始,就不停地有人提着礼物奔到狄府中来,狄府里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是吵闹声一片,吵得柳一条在书房连睡个觉都不能安稳,狄仁杰狄士杰两个小家伙更是没有了读书的兴趣,一会脑袋便往外探望一次,还时不时地交头接耳一番。
“核桃,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怎地狄府今天会这般地吵闹?”柳一条坐直了身子,驱了已经涌上头顶的困意,高声把守在门外侍候的核桃给召了进来,开口向他询问。
“先生有所不知,今天是我们家老爷五十岁的大寿,这些人都是来给老爷贺寿的,多数都是老爷以前的学生。”核桃躬着身,轻声地向柳一条回答道:“早上的时候老爷还特地吩咐过小的,说是到了午时,务必请先生也过去赴宴。”
“哦?今天是狄大人的寿诞,怎么没有听人提起过?”柳一条目光在他的两个小弟子身上扫了一眼,心里思量着,要给狄知逊备些什么贺礼方好。
“是老爷不喜太过张扬,一度吩咐过家人不许说道出去,历年来皆是如此,”核桃接口说道:“今天能来的宾客,也多是老爷的老友和学生,外人并不知晓。”
“哦,”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这个狄知逊倒是真会做官儿,不张扬,不露骨,连过一个生日都这般地小心,避讳。也难怪他能做到长史这般高的官位。
挥手把核桃打发下去,柳一条在书房内来回走了两步,见狄仁杰和狄士杰这哥俩儿就像是屁股上长刺了一般,扭来扭去地,一刻也不得安生,便索性向两个小家伙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也出去玩儿会儿吧,今天的课就到这儿了。”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课程。又赶上狄家老爷的寿诞,再加上外面一阵阵的吵闹之声,两个小家伙的心是早就已经飞了出去,把他们硬关在这里也是无用。
“多谢先生!”两个小家伙一下就从椅子跳了起来,心中对柳一条的好感瞬间倍增,双双恭敬地冲着柳一条行了一礼,便欢快地跑了出去。
守在门外地核桃见此情形。脸上和心中都不由得一阵惊诧,这个柳先生也太大胆了些吧,上课偷偷睡觉也就算了,这次他怎么敢这么早地就把两位小爷放出去,他就不怕老爷会发火么?
核桃偷偷地回头向书房里看了一眼,见他正在淡定地挥笔书写着什么,一点也没将提早下学的事情放在心上,对柳一条地胆子不由越发佩服起来。
核桃在狄府书房已经侍候了有三年的时间。这三间中,从这个书房里,被他们家老爷,他们家少爷,还有他们家夫人给撵道出去的教书先生,少说也得有三十几位。这三十几位当中,没有一个先生,能像柳亦凡这般,呆得这般长久。虽然这个柳亦凡时常在上课时睡觉,虽然这个柳亦凡每天在上课时都要课间休息四次,虽然这个柳亦凡在上课时甚至一天都不讲上十句话,虽然这个柳亦凡还在府里得罪了最是难缠的大小姐,但是他每隔几天就能涨一次工资的状态,无一不说明,他们家老爷和夫人对这个柳亦凡的器重。
虽然核桃看不出柳亦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和才华。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柳亦凡这个人地崇拜。毕竟能够同时得他们家老爷,夫人。和少爷三个人认同的先生,并不多。
“核桃!”正在核桃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时候,书房里又传来了柳一条的呼唤,核桃慌忙整了下身,躬身再次推门进了屋里,弯身向柳一条行了一礼这后,恭声问道:“柳先生有什么吩咐?”
“嗯,我刚给狄大人写了一首贺词,劳烦核桃小哥去为我装裱一下,”柳一条从怀里掏出五文大钱,递于核桃,然后又把他刚写好的诗句卷折起来,轻声地向核桃吩咐了一句。
“是,柳先生!”核桃双手把银钱和字画接过,冲着柳一条行了一礼,又转身出了书房。出来后,核桃看着手中的字画和五文大钱,有些苦脸,五文钱装裱一幅字画,这个柳先生也忒小气了一些,五文钱的装裱质地能上得了台面么?这里毕竟是长史府,今天来的客人虽说都是老爷地旧友和学生,但多也是出身名门望族的士子老爷,柳先生只拿这么一副五文钱的字画出去,怕是会被人笑话。
虽然心中有些担心,但是核桃却还没有高尚到要自己出钱为柳一条涨一些脸面的地步,毕竟他也是穷人一个,一分钱,一分货,五文钱就五文钱吧。
核桃低着头,思量着应该去附近的哪一家糊裱店,尽量地把这五文钱给花得值当一些,最起码的,表面上看上去也要好看一些。
骆宾王在黄鹤楼只呆了一天,就跟李如似和苏晨曦告别而去。他与李如似和苏晨曦这两个公子哥不同,离家大半年,他要在年关之前,赶回家里与家人团聚。
“这个骆宾王,也不是俗人,柳先生收了一个好徒弟。”目送着骆宾王下得山去,李如似轻叹了一声,在李世民地身边呆得久了,她多少也学得了一些识人之术。
“如果如似兄见过骆宾王六个月前的书法,怕是会更加震惊。”接过李如似的话语,苏晨曦轻声说道:“六个月前,小弟初见他时,他的字还是如蝌蚪一般,让人看不出头绪,甚至连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写出的字体,都比他的字要好看上百倍。但是现在,他的字已经登堂入室,想来再过不久,我大唐又要多出一位书法大家了。”
对于骆宾王,苏晨曦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人了,当初她甚至还曾代柳一条教导过他一阵,昨天若不是亲眼看到络宾王亲手写赠给李如似的字体,苏晨曦定是不敢相信那是骆宾王所为。
“难道,柳先生教给骆宾王地方法,真有那般地神奇吗?”苏晨曦忽然想到柳一条留给骆宾王练习时所用地基本笔画,心里有了一丝疑惑和明悟,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谁,都能练得像骆宾王这般?
量产书法大家?苏晨曦被自己地这个想法给吓到了,同时的,在她的心里面也生出了些许的渴望和兴奋,若是这种方法真的有效,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壮举,天下间的学子,也就有福了。
“是吗?”李如似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异之色,她也曾随着李世民专门修习过书法,自是清楚书法一道,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技艺,六个月,能练成像骆宾王现在的水准,难。
不过这事情一贴着柳一条,李如似却也是相信了几分,毕竟柳一条向来都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给人以惊喜的人,他的徒弟有些过人之处,却也是可以理解。
“那是自然!”苏晨曦两只眼睛扫向了一旁正与小僮斗嘴的芭蕉,心里思量着,是不是先让芭蕉去试一下柳一条的这种习字方法?
“好了,不说他了,”李如似轻摇了摇头,不再去多想,轻声向苏晨曦说道:“刚才我已经想到了咱们下一步要去之处,咱们下午就也离开这里吧。”
“哦?不知如似兄下一处准备前往何地?”苏晨曦收去刚才的心思,扭头向李如似问道。
“‘夔门天下雄’,咱们这趟便去夔门吧,”李如似看着苏晨曦说道:“苏兄不是一直都很钦佩诸葛孔明先生么?咱们这次便去看看当年刘玄德的托孤之地,还有孔明先生所遗留下的八阵图势。听说在夔门的附近,还有一个巨大的天坑地缝,奇异非常,不去看一看,岂不可惜?”
“夔州?”苏晨曦轻点了下头,轻声言道:“那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正好我有一个世伯在那里为官,顺道还可以去探视他一番,此地距夔州也不是很远,算算脚程,半个月的时间,说不得到了年关的时候,咱们还能与他们一起庆贺一番。”
“世伯?苏兄说的可是狄知逊,狄大人?”李如似恍然想起,夔州长史狄知逊,与苏府好像是世交,关系一直不错。
“是啊,不过自狄伯父被迁调至奉节为官之后,我就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再见到他们了,也不知他们一家现在如何了?”恍惚间,苏晨曦好像又看到了以前,在长安苏府的后花园,那个经常与她一起玩耍嬉戏的小女孩儿,也算是她的第一个玩伴好友,狄芝芝,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现在如何了?身体是不是还似以前的那般娇弱,跑几步就咳喘吁吁?
第382章 拜寿
五十阳春岂等闲,几多辛苦化甘甜。
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庭内助贤。
连日凝神新墨劲,五更着意旧诗鲜。
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二百年!
震撼,当狄知逊当众把柳一条递送上来的贺礼打开时,在场所有的人都收回了刚还有些不屑和鄙夷的眼神,五文钱的劣质糊裱作业,廉价的粗糙黄白纸张,还有柳一条写得那些有些七扭八扭的楷字,都被他们给忽略了。
喜庆,大气,合情,合景,是一首难得的佳作,光是看狄知逊,还有狄卢氏脸上露出的真实笑意,就可以断得出,这首诗很合他们的心意。尤其是狄卢氏,‘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庭内助贤。’柳一条这般地把她夸赞,她哪有不高兴地道理,目光再看向柳一条时,欢喜得不得了。
而且,狄知逊向来低调,不张扬露骨,柳一条的这件朴素而又饱含情义的非同贺礼,很合他的心意,抬眼看向柳一条时,也觉得这个年轻人越发顺眼了一些,心里甚至还在琢磨着,是不是要再给他涨些例钱。完全忘记了之前还在想着,因为早下课堂而要说道柳一条一顿的事情。
俗语有云,一俊遮百丑,仅凭这一首贺寿的诗词,足以遮掩住柳一条所有的不适。
文人重才,武人重艺,今天能来为狄知逊贺寿的人。哪一个肚子里没有一些墨水儿?哪一个不懂一些诗词?一首诗地好坏卑劣,他们一眼就能瞧看得出来,是以,这首贺寿诗一出,他们再看向柳一条的眼神都变了味道,许多同样是以字画来贺寿的人,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自惭形秽。
这一刻,什么身份啊。地位啊,书法啊,都给抛到了一边儿,‘青年才俊’这四个字的头衔,无声无息地,就被他们给盖到了柳一条的头上。
完事后,狄知逊满意地冲着柳一条点了点头。轻轻地把字画又给卷了起来,交递给狄良拿好,伸手邀请柳一条与他同桌而食。
“多谢狄大人,那小生就簪越了!”柳一条有礼地冲着狄知逊,狄卢氏,还有在座的几个年纪稍长地老爷拱了拱手,然后便潇洒地一屁股就在最下首的位置上坐下,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李纪和与南宫婉儿竟也都坐在这一桌上,而位置,就在他地旁边。
“柳先生!”李纪和轻轻地拱手冲着柳一条打了声招呼,而南宫婉儿,则白了柳一条一眼,给了他一声冷哼。看得出,她还在为前几天的那首《金缕衣》生气。
“哦,原来是纪兄,几日不见,纪兄的身体像是已经大好,可喜可贺,想来这里面定是有南宫姑娘不少的功劳吧?”柳一条浑不在意地拱手还了一礼,同时还不望再冲着南宫婉儿揶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