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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一时都再没了言语,街上商贩的吵闹叫卖之声,便随之从外面涌了进来,沸沸扬扬。嗡嗡一片。
“几位少爷。狄长史府已经到了!”随着车把式的一声吆喝,李如似她们所乘坐的马车便稳稳地停了下来。狄府,到了。
掀开门帘儿,小僮与芭蕉先后跳下马车,之后他们又扶着李如似还有苏晨曦走下地来,外面地天气,比着车内冷了太多,四个人初下来时,都忍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把车夫打发走后,苏晨曦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红色的方玉来,递于芭蕉,让她上前叫门。
“你们是?”下人刚进去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狄知逊就拿着玉石亲自从府里迎了出来,不过在看到李如似与苏暸曦四人时,不由得一脸地诧异,他似乎并不认识这两个俊俏的公子,不由开口问道:“怎么,苏老爷子没来吗?”
“小侄苏晨,见过狄伯父!”“小子李如似,见过狄大人!”
两个齐向狄知逊弯身行了一礼,看到狄知逊脸上迷惑不解的神情,苏晨曦轻笑着说道:“狄伯父,有什么话,咱们是不是先到府里再说?这里毕竟是有些不便?”
“嗯嗯,倒是老夫疏忽了,两位请里面请!咱们到厅里说话。”狄知逊并没有把玉石立即还给苏晨曦,目光在苏晨曦和李如似的脸上扫了一圈儿之后,便领着他们四人,进了府门,到了正厅。
“请恕老夫眼浊,以前似乎并未见过两位公子,”狄知逊请两从坐下后,又亮出手中的玉石,开口向苏晨曦和李如似问道:“敢问两位,这块玉石,两位是从何处得来?”
“狄伯父,请容小侄再作介绍,”苏晨曦站起身,再次轻身向狄知逊行礼,用清脆地女声向狄知逊说道:“侄女儿苏晨曦,见过狄伯父,方才在外,不便相认,还望伯父莫要见怪!”
“苏晨曦?晨曦,你是苏老爷子家的小曦儿?!”狄知逊猛然地张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经唇齿白,面容清秀,除却外面地衣衫,还有头上的小帽儿,可不就是一个白生生的大姑娘?
“快快,快坐下,”狄知逊欢笑着示意苏晨曦坐下身来,颇有些感叹地说道:“十年不见,不想当年还不大点儿的小曦儿,竟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若不是有这块玉石为证,伯父可是不敢与你相认了,呵呵,你爷爷现在的身子骨可还硬朗?”
“托狄伯父的福,爷爷他老人家地身体还好,吃得香甜,睡得也安稳,前阵子他还不停地往江南这片奔走呢。”苏晨曦轻笑着向狄知逊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狄知逊又抚须轻笑了起来,故人相逢,这是一件喜事。
“嗯,狄良,快,快去内院儿把夫人还有小姐少爷他们请来,就说长安苏府的小曦儿来了。”狄知逊高声向一旁的狄良吩咐了一句,把他打发下去,然后又笑着向苏晨曦说道:“你伯母,还有芝芝她们若是见到你,定也是极为欢喜。”
“能再次来府上拜会,曦儿也很高兴呢,呵呵,”见狄知逊在不停地打量着身旁的李如似,苏晨曦便轻笑着向狄知逊说道:“狄伯父,这是我表姐,李如似,这次是陪曦儿一起出来散心的。”
“哦,原来是如似侄女儿,难怪也长得这般地俊俏,”狄知逊恍然笑道:“既然来了伯父这里,那就是到了自己家中,都不是外人,不必这般地拘谨。”
“嗯,如似知道了,多谢狄伯父!”李如似礼貌性地冲着狄知逊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声音如莺儿夜唱,很好听。
“爹!曦儿姐姐在哪呢?”狄芝芝小跑着就冲到了厅内,高声向她爹问道。不过看到厅内安坐着的两个陌生但却俊俏异常的公子,正在向她这边看来,小脸儿不由得就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随着小了许多。
“你这丫头,怎地还是这般着急的性子?”随后而来的狄卢氏慢步走进厅里,见着屋里地情形,稍愣了一下,微点头向李如似和苏晨曦礼了一礼,并轻声向狄芝芝斥了一句。
“狄伯母,芝芝妹妹,曦儿这里有礼了!”苏晨曦站起身,甜甜地冲着狄卢氏和狄芝芝叫了一声,并躬身冲她们施了一礼,李如似也随着她微弯了弯身。
“你,便是曦儿?”听得他们都是女声,狄卢氏便猜到了其中地缘由,轻步上前走到苏晨曦的跟前,伸手握住她地小手,温笑着看着苏晨曦说道:“都长这么大了,嗯,比起小时候来,更漂亮了。”
“伯母却还是没变,还像是以前那般地好看,”苏晨曦也亲腻地笑着向狄卢氏奉承了一句。
“呵呵,你这小妮子,嘴巴还是那么甜,走走走,随伯母一起,去后院儿把衣服换了,老是穿着这一身,看着别扭。”说着,狄卢氏便拉着苏晨曦和李如似两人向门外走去。
“我也去,娘!等等我!”狄芝芝呆愣了一会儿之后,也随着跟了上去,拉着苏晨曦的小手,亲热又好奇地向她问道:“曦儿姐姐,你怎么会穿成这副样子,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行走方便……,芝芝妹妹……好漂亮……”
“哪有……”
“爹,他们是谁啊,怎么看着像是女人?”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笑着离开大厅之后,狄仁杰和狄士杰两个小家伙便有些莫名其妙地凑到了狄知逊的跟前,他们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两个男人,说起话来却是那般地清脆细腻,像极了是两个女人?
第394章 试探
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苏晨曦与李如似就与狄府里的两个女眷打成了一片,当然,也很轻松地就从她们那里打听到了她们想要听到了消息。
在狄芝芝的嘴里,苏晨曦与李如似听到的消息是,柳亦凡是一个稍有些才学,但是人品和胆量都很是不堪的臭书生,很讨人厌。不过呢,柳亦凡的人品虽然不是太好,但是他却有一个温柔贤惠,漂亮和善的妻子,而且他这个妻子的人缘儿和针线手艺似乎也都是不错,还曾做过狄芝芝的针线老师。
在狄卢氏的嘴里,苏、李二人得到的消息又有了一些变化,可以说是更详细了一些,柳亦凡与他的妻子柳张氏,是九月份时从豫中的川源县逃难过来,父母皆死于洪灾,家里现在就剩下了他们夫妇二人,张柳氏更是有了身孕,这夫妇两人初到奉节时,衣衫褴褛,连吃饭都快成了问题,若不是狄卢氏当时发了善心,他们两个说不得到现在,还不会有一个住的地方。
他们现在所居住着的那个小院儿,就是狄卢氏当初给他们安排的。
柳亦凡人很不错,胸中又有真才实学,从狄卢氏把他推茬进府,到现在,一直都很得狄知逊这老爷子的赞赏,在几天前的寿宴之上,柳亦凡更是才惊四座,斗酒的时候,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狂吟而出了五首绝佳的诗句,更为狄知逊所看重。
只是可惜。柳亦凡因父母新丧,他在家中又是独子,按理要守孝三年,不能参加科举,也不能到狄知逊地麾下谋事,为了这事,狄老爷子在嘴里念叨了几天。在佩服柳亦凡孝道的同时,又深深地为自己和柳亦凡惋惜。
虽然狄卢氏与狄芝芝这母女两人的说法有些不同。但是却让李如似与苏晨曦从中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柳亦凡是从豫中逃难来此,柳亦凡的父母皆在洪水中遇难身亡,柳亦凡很有才学,柳亦凡有一个有了身孕的媳妇儿,柳亦凡的媳妇儿很漂亮。
怀孕的媳妇儿,遇难地父母,有才学的柳亦凡。还有他们移居到这里地时间。
有咐和的地方,也有差异的地方,两个小妮子在屋里讨论了半天,最终却还是没有能够肯定,这个柳亦凡,就是四个月前,一夜之间便在三原消失无踪的柳一条。
“明天去看看吧,”李如似蹲身坐在炉火旁。神色淡然,轻声说道:“不管是与不是,去看一下总是没错,这个柳亦凡,确不是俗人。”
“公主殿下说得是,”苏晨曦抬头看了李如似一眼。道:“既便他不是柳先生,能够写出那般诗词的人,也值得咱们去拜会一番。”
“可是,公主殿下,小姐,”芭蕉在一旁插言道:“明天已是腊月二十九,依着乡下的习俗,这几日并不宜出门访客。”
“有这个习俗吗?”小僮看了芭蕉一眼,轻声说道:“那咱们今天不还是来到了这狄府之内,也没见狄大人和狄夫人他们有什么不愉啊?”
“苏府与狄府是世交。熟人之间自是没有什么。”芭蕉低头瞥了小僮一眼,一副小孩子不懂事儿的样子向小僮说道:“但是。若是咱们在这般时节,就这般冒然地去拜访一个生人,最是不礼,也多为人反感。而且,若不是有什么不便,你可曾见过有什么在过年地时候,还往别人的家里跑的?”
“嗯,芭蕉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苏晨曦轻点了点关,她常年跟着爷爷在外行走,对民间的这些习俗也多少知晓一些,只是刚才她有些心急,一时没有想起。
“如此,那,咱们便再等两日吧,”李如似以前在皇宫时虽然调皮爱闹,多次偷偷溜出皇宫玩耍,但是在一些基本的礼节上,她却还是会很自觉地遵守,这跟长孙皇后从小对她的教养,有着很大的关系。
当然,这也不排除,她有些近人情怯的心思,怕柳亦凡是,又怕柳亦凡不是,也许缓上两天再见,或是会更好一些,反正那柳亦凡,一时半刻地,也走不到哪里去。
“嗯,就依公主殿下地意思,”苏晨曦轻应了一声,然后又扭头看了芭蕉一眼,开口向她吩咐道:“芭蕉,练字的时辰到了,这里可比马车上和那些客栈里要暖和得多,你可不许再偷懒了。”
“呃,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年关,连私塾里的先生们都例假休息了,这字可不可以等过完年再练啊?”芭蕉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家小姐,抬着小手轻声说道:“小姐你看,我手上的红肿都还没有消退呢。”
“不行!好不易有了些起色,哪能这样半途而废?”苏晨曦看了眼芭蕉红通通鼓囊囊的小手,终还是有些心软地开口说道:“不过练产的总量倒是可以减少一些,这几天晚上就先习纪六张吧。”
“哦,是,少姐!”芭蕉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地样子,弯身冲着苏晨曦和李如似行了一礼之后,就又走到桌案前,练起了她的基础笔画。
“又是一年辞岁时,”柳一条把火炉燃上,然后吹熄蜡烛,轻身钻进了被窝儿,两只手臂将张楚楚环抱在了怀里,轻声在张楚楚的耳边说道:“只是今年,咱们柳家的新年,比往年都要冷清得许多。”
张楚楚斜靠在柳一条怀里,任由夫君那只温暖的大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来抚去,她扭过头来,在黑夜里面对着柳一条,听着他清晰缓和的呼吸声间,轻声说道:“这也是逼不得已,夫君不必介怀,最起码咱们一家人都还平平安安地,这就足够了。”
“是啊,平安,平安是福,”柳一条不想说太伤感的话题,大手在媳妇儿肚子上感受着自己儿子或女儿强烈的胎动迹象,轻声向张楚楚说道:“等过完年,为夫就带着你去一趟爹娘那里,爹娘,还有小惠他们,可是都很想你,听小惠讲,娘还亲手给她未来的孙子做了好多地衣裳呢。”
“嗯,妾身也想娘他们了。”张楚楚微动着小脸儿,轻轻地在柳一条地怀里摩挲了一阵,呼吸着夫君身上熟悉的气息。
“夫君,”
“嗯?”
“你说狄家地那个大小姐,怎么样?”张楚楚声音很是轻柔地向她的夫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