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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柳兄!”看着柳一条夹递过来的鸡腿儿,李贞又是一愣,之后便轻快地伸手接过,与柳一条一起,大口啃食起来。
他们所坐地这一桌,因为地方有些偏背,不易被人察觉。所以一些想借机搏得正厅里那些大人物赏识的官员士族,并不愿呆坐在这里,所以,这一桌,在李贞过来之前,也就只有柳一条一人而已。
两个人。一个普通地教书先生,一个看似普通的半大孩子,哪里还用再多顾些什么礼数?
柳一条向来不喜拘束,尤其是在美食当前之时,更是喜欢自在,大块朵颐,而与柳一条同桌的这个李贞,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乖宝宝,所以,一大一小两人在一起。吃起来倒也欢畅。
“呵呵。看柳兄现在的样子,倒是真有几分是来吃白食的食客了。”把手中的鸡腿儿啃食干净,李贞拿起放在桌上的餐布,轻轻拭去手上地油腻,静看着柳一条在那里海吃海喝,任柳一条再番劝说,却是不再多食一口。
“看李贞贤弟的样子,似这里的吃食并不合味口,还是,在这之前,贤弟便已用过膳食了?”对于李贞的调笑,柳一条不以为意,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水之后,反声向李贞小子问来。
“都不是,”李贞轻笑着微摇了摇头,道:“是小弟的胃口,素来不大,今日用食,已比往日多了许多。”
“哦?”柳一条上下打量了李贞一眼,模样,嗯,很朴实,脸色嫩黄,身子瘦弱,一个男孩子,却有一股弱不禁风的劲头,不由轻摇了摇头,道:“平素里可有骑射?可会蹴鞠?又或是可有简单地奔跑,活动?”
“呃,柳兄稍待,小弟失陪一下!”见到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向他们这里走来,不顾着回答柳一条的问话,李贞忙着起身迎了过去,像是有些不愿让管家走近说话一般。
柳一条抬头,看那管家躬身在李贞地身侧恭敬地禀报了几句,李贞便又回转过来,及到柳一条的身前,拱手说道:“小弟有事要暂离一段,不能再行相陪,柳兄恕罪!”
“呵呵,小兄弟自便,不用顾及为兄!”柳一条举杯向他示意一下,轻笑着开口向他说道。
“如此,那小弟就先告辞了!”李贞小大人儿一样地,又拱手向柳一条礼了一下,便转身领着他的管家轻步离去,在离开时,那位中年管家还奇怪地回头向柳一条这里看了两眼,眼中满是不解之意,不过他还是很懂规矩地跟在他们家主子的身后,没有多做言语相询。
“时间,差不多了!”柳一条又喝了一杯酒水,抬头看了下已到头顶上方的太阳,在心里面盘算着,时至正午,大厅里面的歌声,也快要开始了。
果然,柳一条地酒杯刚放下,后面的正厅里面,便传来了一阵悠扬欢庆的曲调儿,正是春怡那小姑娘所弹奏。
“老祖宗留下一句话,家和万事兴万事兴,妻贤福星广母慈儿孝敬。众人拾柴火焰高,十指抱拳礼千斤。老百姓流传一句话,国安享太平享太平”
“国强民才富民富国安定,大河涨水小河满,众人栽树树成林。老百姓啊就认这个理儿,家和万事兴万事兴,大唐人哪都兴这个理儿,国安享太平享太平……”
《家和万事兴》,很俗的一个曲子,但是却很喜庆,很吉利,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场合唱出来,很合适。
大厅里,春怡小丫头的歌声一起,厅里厅外的声音都停了下来,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欢庆曲调儿给吸引了过去,屏着呼吸,静静地聆听着这曲好听而又欢快地新曲儿。
“很不错!”不知是在称赞桌上的食物,还是在称赞厅里春怡的歌声,柳一条拿起桌上地白色餐布,擦拭了下手上嘴上地油腻,轻站起身,在春怡的歌声即止地时候,不急不缓地迈步由罗府的后门儿处,走了出去。
“三哥!”李贞轻凑到李恪的身边,小声地向老三询问:“三哥可知这歌女所唱的曲子是何人所作?”
“哦?怎么八弟也喜欢这种曲子吗?”李恪轻笑着向他们家老八说道:“听说是从奉节来的那个柳亦凡作的新曲,嗯,八弟常不出府,对这个柳亦凡当是也不甚了解,不过那柳亦凡现就在长安,说不得现下也在这罗府之中,八弟若是有兴趣的话,一会儿倒是可以去寻上一寻。不过那柳亦凡,只是一稍有些才学的寻常书生而已,并不值得太过看重,八弟也莫要太费心思。”
“柳亦凡?可是一教书先生?”李贞闻言,面上多少有些错愕,想起刚刚在外所遇到的那位奇怪先生,不由开口向李恪问道。
“嗯?”李恪有些意外地扭头看了李贞一眼,笑道:“原来八弟也并非是那种只爱躲在府里读书的书虫啊,呵呵,这柳亦凡,确是一教书先生,而且现在正在宫里教授老九还有明达那丫头读书,八弟若是想见他,抽空去一趟宫里便可。”
“去宫里?”李贞闻言,面色不由一暗,端起茶碗,小押了一口,不再多言。若是他能时常入宫,与父皇母妃欢聚,他又何须每日里把自己关闷在府中的书房之内?
“呃,是三哥失言了!”见李贞脸上的神色不对,李恪不由得便想起了宫里的一些规矩,轻叹了口气,伸手在李贞的肩膀轻拍了拍,也没有了言语。
“这位先生有礼了,我们家管家想请先生过往一叙!”柳一条刚踏出罗府的后宅,便有一个小厮模样的小孩子躬身向他迎来,指着在罗府后宅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有礼地向柳一条提出邀请。
“不知你们管家是?”柳一条顺着小厮手指的方向瞧看了一眼,马车上的门帘微遮,窗帘也没有卷起,在这里并看不到车里面的情况,便开口向小厮询问。
“三原柳府,我们管家姓柳,名无尘!”小厮小心地向四下瞧看了一番,见四围无人,便小心地在柳一条的身侧回了一句,看样子,应是柳无尘的交待。
“嗯,还请小哥前面带路,”柳一条又朝着那辆马车瞧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轻点了点头,跟着小厮一起,向马车走去。
第469章 茶坊事宜
“少爷!”轻呼一声,柳无尘在马车上离座起身,与柳一条施礼,并着请柳一条入座,神色平淡,一如往昔,对柳一条改容换貌的事情,丝毫没有觉得意外和惊奇。
“嗯,无尘兄也且坐下吧!”柳一条钻进车厢,把门帘放下,抬头看了柳无尘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柳无尘还是以前的那个柳无尘,稳重,淡然,一副凡事都了然于胸的架势,有他在,旁边的人,都会觉着安心。当初能够选得他来柳府为任管家,柳一条自觉是自己捡到宝了。
“谢少爷!”又向着柳一条拱了拱手,柳无尘便不客气地在柳一条的对面坐下。
“这半年来,家中的境况,可好?”接过柳无尘端递过来的茶水,柳一条开口轻声问道:“那些佃农,还有炭矿上面,都没有出什么乱子吧?”
“回少爷,不管是府里的那些佃户,还是煤坊里的矿工,都很本分,并没有出过什么事端,毕竟咱们府里面给出的例钱,几是旁家的两倍,那些佃户和矿工,高兴都还不及,哪里又会不满闹出事来?”柳无尘从车厢的侧旁拿出一本厚实的帐薄来,双手恭递至柳一条的跟前,道:“这是府里这半年来的收支财账,是昨日里府中的帐房先生刚刚统计,请少爷过目!”
“不必了,府里上下有无尘兄在打理,我信得过!”柳一条随手接过帐册。又将之放于一旁,连看都没看上一眼,笑着向柳无尘说道:“倒是这半看来,老爷夫人,还有我与少夫人都不在府里,二条那小子又不懂事端,凡事都辛苦无尘兄了!”
帐薄可以做假。既始是真的,现在看了也是无甚用处。有那会儿功夫,倒不如先收拢一下人心,安抚一下自己地管家。而且对于柳无尘此人的人品和秉性,柳一条一直都信得过,心中也没有太多的猜忌之念,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那般放心地把府里的大半事务都交由柳无尘去打理照看了。
“少爷言重了,身为柳府的管家。处理些府中的事务,是为无尘的本分!”柳无尘抬头看了他们家少爷一眼,对于柳一条对他这般毫无保留地信任,柳无尘心中,一直都存着一分感激。毕竟他以前曾犯过王法,入过大狱,不管是出身,还是行事。多少都有些污迹,当初在无人敢用之时,柳一条痛快地便把他接纳下来,给了住处,给了温饱,给了数不尽的钱财。对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恩。
士为知己者死,柳无尘虽然还远没有到了那种可以为柳一条为柳府去死去牺牲自己地程度,但是总也不会做什么背弃柳一条背弃柳府的事情来,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一个柳无尘自己的原则。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柳无尘对柳家很忠心,而且也在尽力地做着自己管家的本分,把柳府上下打理得更有条理。
这一点柳一条也很清楚,这也是他对柳无尘这个管家最为看重的地方。柳一条喜欢有原则的人。而且柳一条也没有自恋到以为自己魄力无限,瘦躯一震。就可让无数的手下甘愿为自己去死,那,不现实。能够收拢到一个人地忠心,让他尽心尽力地为自己做事,这,已是不错了。
柳一条小押了一口茶水,抬头看了柳无尘一眼,道:“不知无尘兄今日寻至长安,所为何事?”
知道柳无尘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不明事理之人,他在这般时候来寻自己,定是有要事要与自己禀报,所以柳一条也不与他多做客套,直接便开口询问了出来。
“一是许久未有见到少爷当面,无尘心中挂记,听得少爷的消息,便想亲自过来看看少爷,”微抬头瞧看了柳一条一眼,拱手向他们家少爷一礼,柳无尘又接着说道:“再一个便是,上次少爷托二少爷带回的那个方子,无尘多有不明之处,而且若是按着少爷的吩咐,将远近所有的茶叶都收回府里,既便是茶叶的价格低贱,却也是需要相当大的一笔银钱,无尘不敢轻下决定,又不便与外人商淡,只得来当面向少爷请教了!”
“哦,这件事啊,”倒是与柳一条心中所想不差,柳一条把茶碗放于侧旁,看着柳无尘说道:“制茶的步骤我已在方子写了个明白,无非是晾,晒,炒,捻,焙而已,照着方子所写,按部就班,稍经一段时间地试练,便可熟练,你所要负责的就是,控制住关键的制茶炒青步骤,莫要把方子泄了出去,还有事后该如何去宣传销售。”
“至于收置茶叶所需的银钱,府里帐房处有多少,无尘只管提去便是,无须顾虑!”在用钱这方面,柳一条一直都不小气,该花该用之钱,他不会吝啬半分。
“是,少爷!”柳无尘低头轻应了一声,其实他今天特地跑来长安寻柳一条,所为的,就是柳一条当面亲口的这样一个保证。不然就凭着一句代言,就冒然地动用家里几近九成地钱财,去做一件前所未有,也不知结果会如何的事情,日后若是失败了,即使柳一条不怪他,对于旁人,他却也是说道不清楚。
“以前你曾帮着府里打理过‘柳氏肥坊’,一些经营的策略无尘兄当也是多有了解,这些就不需我再多说些什么了,”知道柳无尘心中的顾虑,柳一条开口鼓励道:“这一次无尘兄尽管放开了手脚去施展,府里的银钱随你调用,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起来!”
“茶叶,不比以前的‘肥坊’还有‘犁坊’,它是完全属于咱们柳府的自主产业,与国无忧,朝庭再无理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