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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坟杀子,虽然有过,不过为人将者,各为其主,阴世师当年的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是忠义之士,李世民对其虽然痛恨,不过却是怎么也厌恶不起来,当年李渊在火头上没有诛了他阴氏一族,就是李世民在旁边多有劝说。
“时也,运也,命也,是我爹生不逢时,臣妾与弘智也从未怨过先皇。”不知道李世民为何会忽然提到这些陈年旧事,阴妃还是很小心地开声应对着。
“这些,朕都知道。”轻拍了拍阴妃的小手,示意她安心,李世民接着说道:“说起来,当年岳父他老人家忠心为隋,誓死也不肯降于我大唐,虽然是有些愚忠,不过对于这种人,朕还是十分钦佩的。”
“能得皇上这句话,我爹他老人家,在泉下也可以瞑目了。”微弯身向李世民一福,阴妃地眼中又蕴出了些许的泪水。
“皇上,臣妾又失态了。”察觉到这样多有不妥,阴妃再次提袖拭泪,轻起身形,向李世民请罪,伸手端过李世民方才放于桌上的粥碗,柔声说道:“皇上,臣妾还是侍候您喝粥吧。”
“呵呵,朕自己来便可。”伸手将粥碗接过,入手微烫,李世民拿起汤匙舀吹了两下,抬头瞥见一直立于阴妃身后的阴春,遂随口问道:“若是朕记得不错,这个阴春,当年便是一直跟在爱妃的身边吧?”
“回皇上,是。”见皇上提起自己,阴奉向一侧轻上了一步,弯身回言。
“为了能够随在你们家小姐的身边,你当年能够亲自净身为侍,也是足可以见得你地忠心。”李世民微点着头,道:“也不愧为是阴将军府里的家将。”
“皇上过奖了,”阴春仍是低首回言:“小人的命是阴将军给的,只要能护得阴将军的骨血无恙,便是死,小人也心甘情愿。”
赞赏地瞧看了阴春一眼,李世民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拿着汤匙又是一阵地吹动,粥碗之中,热气腾腾。
“皇上,东宫内侍总管李清,有事禀报。”内侍再一次进门通禀。
“快宣!”李世民闻言,猛一抬头,面上露出一丝喜意,将手中还未尝上一口的粥汤放于桌上,遂大声开口向内侍吩咐。
“小人李清,拜见皇上!拜见阴妃娘娘!”李清几是小跑着从门外进来,面色通红,气喘吁吁,身上,额上,被雨水打湿了一片。今天晚上,连上这次,他已经来回往宫里跑了三趟。
“行了,可是柳先生那里,又有了什么进展?”挥手免去其礼节,李世民急声向李清询问。
“回皇上,是宋国公萧大人他,醒了。”知道皇上心中着急,李清也不再多作絮叨,直声开言,道:“如大司农卿苏老大人一样,柳先生只用了一碗加了冰的清水,就将宋国公给救醒了过来,小人从萧府出来的时候,宋国公他老人家正在大口的吃喝补给呢。”
“好,好,好,只要能醒过来就好,只要能吃能喝就好。”听到李清的回禀,李世民连叫了三声好字,右手抚须长笑,喜色跃然于脸上。
“柳一条他们现在何处?可是还在宋国公地府坻?”
“回皇上,听说了长孙大人与房大人也得了相同地病症,在宋国公醒来之后,太子殿下便带着柳先生赶去了齐国公的府上。”李清尖声回禀:“现在,想来他们已是到了。”
“恭喜皇上,苍天得佑,终是又能放下了一桩心事。”阴妃适时地插言贺喜,道:“想来有柳神医在侧,齐国公与梁国公他们地病症,也都能迎忍而解,皇上肩上的担子,又能放宽松了一些。”
“喜则喜矣,不过宽松却是不能,”抬手把李清给打发下去,李世民轻摇了摇头,渐敛去面上的笑容,道:“谋害朝廷重臣的幕后之手一日不曾揪出,朕之心中便是一日难安。这次他们能够让齐国公他们无声无息地昏迷不醒,难不保下一次他们就会痛下毒手,真个要了他们的命去。”
第659章 真凶(2)
“倒了,倒也是好事。”一顿吃喝之后,刚刚清醒过来的宋国公萧瑀抚须便是一阵长叹:“虽然身体遭了几番罪孽,于体不益,不过却是消除了皇上心中的猜忌,免了我萧氏一府的一场祸端。”
“呃?爷爷这话,是何道理?”萧元一脸茫然地身着他的祖父看来,全然不知老爷子此言,究是为何。
“元儿年岁尚浅,瞧不出其中的道理,倒也不为过错。”扭头瞧看了自己的宝贝孙子一眼,老头儿的眼中多少有些失望之意,拈须轻言,道:“齐王造反,长安城乱,加上老夫与翼国公他们,朝中五位老臣重臣先后昏迷不醒,长安内外,为此谣言四起,民心多有流失。”
“莫要小瞧了这民间的谣言流语,”看到萧元满脸地不解与不屑之色,萧瑀面色微沉,开声斥道:“昔日陈胜吴广,汉祖刘邦,黄巾草贼,哪一个祸乱天下之士,不是靠着这谣言而起?”
“谣言如川,流之则害,皇上一代明圣君主,岂有不知的道理?”老头儿接着说道:“而散播还有制造这些谣言由头的源头为谁,不免就成为了皇上心中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可是,这跟咱们宋国公府有什么关联?”听萧瑀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萧元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痴儿!”看自己都说到了这种程度,萧元却还是没有半点领悟的意思。萧瑀不由得便开声轻斥了一句,看着自己地宝贝孙子,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想想我萧氏一族的根基背景,再想想这件事情都有谁能够做出,皇上不是傻子,事由之初,当是就已经有所怀疑。之所以没有立即动手,只是没有确切地证据罢了。”
“爷爷的意思是。”萧元面现惊色,有些不敢确信地抬头向他的爷爷看来:“皇上猜疑,这些事情是前朝的那些老臣士族所为?”
“你总算是还有些脑子。”端碗小饮了一口热茶,萧瑀开声说道。
“还是爷爷的目光放得长远,孙儿追马而不及。”看出老爷子心中不喜,萧元乖巧地起身提壶,为老爷子把茶碗添满。小声开口询问:“此番柳先生意外归来,一举解除了城中诸多地隐患,依着爷爷方才话中的意思,这几日里,皇上他人家,是不是就要有所行动了?”
“事关重大,没有确凿地证据,皇上便是心中猜疑。却是也不会轻易有所动作。不过一些必要的监看与防护却是免不了。”说到这里,萧瑀重色开声向萧元交待道:“这几日里,如非必要,尽量不要出府,府里的下人也记得去交待一声。”
“嗯,还有。”想起了什么,老头儿接声说道:“记得要备上一份厚礼,晚一会老夫要亲自去给柳先生送上。这次若非是柳先生恰巧赶回,我这一身老骨头,怕是真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知道了,爷爷,元儿这就去着人准备。您的身子刚刚好转,还是多多休息一阵才是。”恭敬地起身行礼,萧元轻身告退。
长孙府,长孙无忌的榻前。长孙皇后。太子殿下,众人环伺。
虽然早就已经从下人的口中得了医治此种病症的法子。不过为恐其中会有什么意思,以策万全,在柳一条这位神医亲自到来之前,没有谁敢真个对齐国公他老人家一碗凉水泼面。
“皇后娘娘,一条失礼了。”接过家仆递来地冰水混合物,柳一条欠身向长孙皇后与李承乾行了一礼,之后掀碗便是一泼,一碗凉水真着便朝长孙无忌的脸头盖下。
与前两个老头儿的反应相同,长孙无忌一个激灵,便乍然从榻上坐起,神智在瞬间便恢复了清明。
“柳先生?”一眼认出榻前正拿着海碗的柳一条,长孙无忌意外地开声询问:“你我无怨无仇,先生为何要拿冰水泼我?”
没有一点被人下药弄昏的觉悟,老头儿反而开口怪起了柳一条来。
“大哥,这事怨不得柳先生无礼。”见得如此,长孙皇后温笑着走至榻前,开声替柳一条解释:“是大哥先前遭了宵小的暗算,从昨夜至今便是一直昏睡不醒,柳先生此举,是在救醒大哥。”
“皇后娘娘?”神色一愣,长孙无忌的目光从柳一条的身上移开,看到长孙皇后还有其身后地李承乾众人,忙着在榻上弯身拱手见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嗯。”接过丫环递来的干燥毛巾,长孙皇后亲自下手为长孙无忌拭起了脸上头上的湿水,道:“大哥刚刚醒来,又遭受了凉水一激,当多休养一阵才是。”
“皇后娘娘挂怀,这些由微臣来做就好。”虽然头脑还是有些迷糊,不过这礼仪,长孙无忌却是不敢逾越,忙着侧身伸手,将毛巾从长孙皇后的手中要过,自己抹起了身上的水渍来。
时逢小雨,天气微寒,再加上柳一条的这一碗冰不盖顶,饶是长孙无忌平日里身子不错,现下也有些吃不消地意思,从他醒来至此,身子一直都有些哆嗦。
“喝些姜汤,再换上一些干燥的衣服被褥,好好地休养一阵便无大碍。”把海碗交回给长孙府的下人,柳一条起身立在榻前,看了一眼长孙无忌的气色,小声地交待了两句。
“有劳先生了!”拭脸的同时,长孙无忌还不忘与柳一条道谢,虽然不知道失踪了一年的柳一条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府坻,不过看其现在的架势,长孙无忌便知道,自己当是与苏炳仁和萧瑀那老头儿一样,中了人家的暗算,被柳一条这小子,救了。
“长孙大人客气了,小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失礼地泼了长孙大人一碗凉水而已。”柳一条微弯身子还礼,淡然地轻笑了一下,道:“既然长孙大人已醒,小民这也就要告辞了,房大人那里,还等着小民前去救治。”
不用猜,柳一条也能够想到,房玄龄那老头儿的府里,定也是与这里一样,明明都已知道了医治地方子,却也是无人敢亲自下手作为,唯恐稍有失误,而累祸上身。
“呃?怎么,房大人他也……?”听闻柳一条话中地意思,长孙无忌一脸诧异地扭头向长孙皇后看来。
“与大哥一样,房大人也是于昨夜遭了旁人的暗算,一直昏睡不醒。”长孙皇后轻点了点头,扭头向柳一条看来,开声温言:“好在有柳先生在侧,在大哥之前,不止是宋国公与苏老大人,便是翼国公他老人家也都清醒了过来,救治有望。”
“柳先生医术通神,真是让人佩服!”小小地为柳一条戴了一顶高帽儿,长孙无忌拱手说道:“如此地话,老夫也就不好再行相留先生了,还是先为房大人医病要紧。”
“涣儿,代为父送柳先生出去!”长孙无忌扭头开声向长孙老2吩咐道:“一路送到房大人的府上,记得要护卫柳先生的周全。”
不愧是在朝中打拼了半辈子的老油条,一下就想到了柳一条身边可能会出现的安全问题。
“是,父亲大人!”正想与柳一条唠上一唠的长孙涣,闻言轻应,规矩地走到柳一条的跟前,伸手请道:“柳先生,请!”
“有劳长孙公子了!”柳一条拱手回礼,向前走了两步,轻思量了一下,又止步回身,向长孙无忌与长孙皇后提醒道:“有一件事不只皇后娘娘还有长孙大人有没有听闻,方才在去萧府的路上,小民与太子殿下曾遭一刺客行刺。据李然总管证实,那个刺客,是个阉人。”
说完之后,不顾着长孙两人的反应,柳一条又接着回身轻走,随着长孙涣出了卧室。
“什么?!”是个阉人?!长孙无忌与长孙皇后兄妹二人,闻言大惊,齐齐扭头向李承乾看来。
“柳先生所言,确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