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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见宝贝孙女儿的小脸儿绷起,苏老爷子接声说道:“这都过了小有半月,爷爷这身子骨早就已经恢复如初,偶尔地少喝上几口,无碍的。”
说着,老头儿还苦着脸在自己的孙女面前装起了可怜:“而且,这么久不沾酒水,爷爷这嘴里淡而无味,吃睡不香,心里也是抓挠得厉害,再加上碰到了今日这种大喜的事情,你若是再不让爷爷喝上两口,怕是真个会被憋出病来。”
“哼!我才不信,这不喝酒还能憋出病来?”小琼鼻一翘,苏晨曦端着酒杯轻转身在爷爷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看着苏炳仁娇声说道:“还有,爷爷还没回答曦儿的问题呢,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喜事,竟能让爷爷这般地欢喜?”
“今日早朝,皇上传我去了宫里,”见宝贝孙女没有再细究自己偷喝酒水的事情,苏炳仁心下小松了口气,直身翘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定,开声说道:“在朝堂之上,由皇上的金口之中,爷爷得了一则天大的喜讯。”
“知道三原柳家的那片庄园吗?”没有直接将答案说出,苏炳仁先是反问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儿一句。
“当然知道了,之前曦儿还在那里随着柳先生习过书艺呢,而且柳先生再制出水车时,曦儿也在当场,这些,爷爷不是都知道吗?曦儿还记得,为了此事,爷爷还亲手送了柳先生一块‘陌农令’呢。”一提起这些往事,苏晨曦的面上便显现出一片地柔意,在柳府习书的那段时日,当就是她与柳先生在一起相处得最久的一段时光了吧?
那时候柳家还是一个小户,柳先生也都还未曾成了亲事,将张姐姐娶回呢。一想起这些,小丫头的思绪便飞了老远,那时候,她与爷爷便知道当时候那个名声还未大显的柳一条,注定不是那池中之物,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他,还有他们整个柳氏一族,竟会崛起得这般迅速,快捷。在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柳府已成了三原乃至长安少有的大户,柳一条已成了闻名于大唐内外的‘神医’‘神匠’。
便是柳家老2,柳二条那小子,也从一个懵懂不知的文弱书生,一举中第,成了为任一方的县丞。
世事多变,本不为奇,只是这柳家上下,前后之间,也变得忒快了一些……
“哦,对对对,‘陌农令’,看看爷爷这脑子,真是越老越长不起了记性,这么重要的事情,竟险些给忘在了一旁。”听宝贝孙女儿这么一提,苏老头儿不由得抬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陌农令’,大唐境内迄今为止,唯一一块颁赐而出的农事令牌,若是苏晨曦方才不提,苏炳仁倒还真是给忘在了一边儿。
终身免农税,半价收购官家的粮食,农具,还有……,想想柳一条还有柳府他们现在的处境,苏炳仁心中暗自思量着,现在是不是也该把那‘陌农令’另外的一些作用告知于柳小子知晓了?
“爷爷!爷爷!你想什么呢,你还没告诉曦儿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呢?”看老爷子有些走神儿,苏晨曦不由有些着急地嗔看了爷爷一眼,再次娇声向苏老爷子问道。
“哦,呵呵,”回过神儿来,看到宝贝孙女儿娇小可爱的样子,苏老头不由抚须轻笑起来,道:“好好好,爷爷这就告诉你。”
稍顿了一下,苏炳仁接声向苏晨曦问道:“柳氏庄园的情况,曦儿不比爷爷知晓得少,那曦儿你可知道,这两年以来,柳氏庄园各季良田秋收的产量每亩均产为几何吗?”
“呃,爷爷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完全出乎了苏晨曦的意料,像是他们这样的家户,没事儿的,谁会专门儿去打听别人佃田里的产量是多少?
“二百八十五斤!”料到自己的这个宝贝孙女儿答不上来,所以不等苏晨曦有太多的回应,苏炳仁便接声给出了答案:“其中,有一百五十顷是去岁刚开垦出来的荒田,那本属于柳家的三十顷良田,每亩均产竟都上了三百斤之巨。”
“三百斤?每亩?还均产?!”闻言,苏晨曦的小手不由轻抖了一下,整个人都被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事情到了现在,她总算是有些明白,爷爷他老人家,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这般地欢喜雀跃了。
从小随着爷爷满大唐的奔走,流连于境内各地,农巷田间,耳濡目染之间,苏晨曦对于农业上的这些事情,多少地也精通熟识了一些,对于大唐境内,各地,各府农事的产量多少,苏晨曦的心里,甚至比很多当地的官员还要了解得清楚明白。
八十斤寻常,一百斤小丰,凡是超过一百二的就已称得上是大丰之年,像是爷爷方才所说的柳府庄园,一百八十顷地,平均每亩产值二百八十五到三百斤,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便是用脚指头去想,苏晨曦也能够想像得出来,三倍于寻常产量的平均产值,几可以当成神迹去看待了。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第一时间,苏晨曦便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便扭头向苏老爷子看来。
“是不是很好奇他们柳府是怎么做到的?”知孙莫若爷,苏晨曦还未开口,苏老头便率先出声问了出来,之后老头儿又呵呵笑着自己答道:“今日早朝,皇上他老人家对爷爷所说,便是这个问题。”
“昨天柳家老2,也就是柳二条那小子,专程为此而亲自面圣,向皇上呈上了一折奏疏,很是祥尽地述讲了他们柳家这两年来所有田地的收成及耕作状况。”见芭蕉沏得了两杯茶水端过,老爷子伸接来,小押了一口,轻声说道:“除了柳小哥之前所制的‘柳氏耕犁’与‘柳氏水车’之外,柳氏庄园所有田地高产,还得益于一种全新的耕作模式。”
“精耕细作,块型管理,间套相合……”说起自己专业这方面的东西,苏老头的两只老眼猛地就亮了起来,整个人精神抖擞地开声说道:“之前老夫完全没有想到,柳小子除了会制器具,精通医术之外,在这农事上面,竟还能有如此高明的见解与不俗的建树。”
“若是他们柳氏庄园的这种耕作模式,能够在三原,在长安,甚至在整个大唐境内,推广适用的话,”两只老眼里面迸发着一种狂热的光芒,苏老头儿紧攥着拳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儿道:“曦儿,你能想像得到,到时我大唐上下,将会是怎么样一番场面么?”
提升农业水平,提高农产产量,改善现下农户贫困生活状况,增强大唐帝国一国整体国力,苏老头儿毕生所追求着的,眼看此生已是无望,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在柳一条所提出的这种全新的耕作模式之下,全然都已变得可望,可触,可及。老头儿现下心中的情绪,已是言语所不能表。
“爷爷!”看到爷爷这般激动兴奋的样子,苏晨曦柔声轻叫了一句,没有多作言语,而是缓缓地将她刚从老爷子手中夺来的酒杯轻递了过去。正如爷爷方才所说,遇到这种天大的喜事,确是值得浮上一白。
“方才,我已经着苏安去收拾东西,”很是满足地一口将杯中之物饮下,苏老头温地欢意地看了自己的宝贝孙女儿一眼,道:“依着皇上的旨意,今日爷爷便要赶赴三原柳家,去实地观探,取证,看看这种新的耕作方法,适不适于在我大唐境内大面积地推广施行。”
在自己欢欣痛快的同时,苏炳仁还不忘心疼自己的宝贝孙女儿,慈爱地看了苏晨曦一眼之后,接着说道:“在家陪我这老头子呆了这么久,少有出门儿,我们家曦儿当是烦闷得厉害,这一次,就也随爷爷一同去吧。”
老头儿的最后这一句话,让苏晨曦这小丫头的心情,一下子也随着爷爷一起,兴奋欢愉了起来。
“谢谢爷爷!”起身亲自为爷爷斟倒了一杯酒水,小丫头嘻笑嫣然,忙着开声吩咐芭蕉回去收拾衣物。
第702章 柳、李相见
柳一条从秦府回来的时候,长孙皇后已经起驾回宫了多时,此行,虽然没有能够跟柳一条见上一面,不过能够见到柳老实夫妇,还有意外出现在罗府里面的神算李淳风,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尤其是在得了李淳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临别赠言之后,长孙皇后心下更是一片欢喜,虽然长孙皇后本身并不信仰什么神佛命理,不过能够得到李淳风这位长安神算的一句吉言,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天命这种东西,虽然有蒙人愚人之嫌,不过若是利用得好了,却也会有着一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与好处。像是历代以来的君王帝相,不都是有着君命天授的说法吗?
“娘娘大喜,连李先生都为娘娘断下了这种语论,看来娘娘的身子骨已是大好,以后当也是再不会犯了。”马车上,小德子坐在头前,满是喜意地轻声说着一些恭维贺喜的话语,对于李淳风,小德子那是一百个相信,他也为他们家主子高兴欢喜。
毕竟,身为立政殿的内侍总管,小德的头上已经被贴上了长孙皇后的标签,长孙皇后得势,他会随着风声水起,长孙皇后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的好日子也就算是到了尽头,日后若是还想在宫里出人头地,站住根脚,怕就是千难万难了。
就像是上一回,长孙皇后病重几是不治之时,临近几个王妃的下的内侍总管,都开始学着要给自己脸色了,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头上的这棵大树,眼见着就要倒了么?
所以,在心里面,小德子这个小奴才,比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盼着他们家主子好,无灾无病地,不起什么波澜。也正是因为如此,一直以来,小德子才会对治好了他们家主子病患的柳一条,多有好感,并不止一次地在暗中出手相助提点。
“呵呵,咱们立政殿里,就数你的上嘴儿最甜,知道怎么哄人开心逗乐儿,”半贬半褒地夸赞了小德子一句,长孙皇后温笑着看了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近有十年的内侍总管一眼,道:“李先生的话语,做不做得数,现在还无从验证,不过本宫的这身子骨,确是比之以往要好上了许多。”
“也正如李先生所言,本宫这是遇到贵人了。”轻笑了一下,长孙皇后自语轻言:“若不是太子遇险,恰巧被柳先生所救,从而知了柳先生之名,不然,早在去岁暑期,本宫怕是就要去了。”
“这也是苍天有眼,是皇后娘娘您的福运。”适时地出言插说了一句,小德子尖声说道:“让娘娘这般慈善的菩萨遭受那般大的罪孽,连皇天都看不过眼,这才赐下了柳先生这样医术通玄的神医过来,为娘娘医治。”
“呵呵,你这小子,倒是能说会道。”被小德子一句放逗乐,长孙皇后随既出声向小德子问道:“知道李先生为何会在罗将军府里吗?本宫可是听闻,这李淳风素来都是清高的很,轻易地是不会亲自登门,造访谁的府上的。”
像是袁天罡李淳风这样一类世外之人,虽然头上挂着朝庭的官衔儿,不过却是不能真个拿着一般朝臣的态度去对待他们,往年祭天拜祀的时候,便是皇上他老人家,不也是对他们恭敬有加的吗?
“回皇后娘娘话,这个问题,小人还真是有些答不上来,”面带着苦色,小德子轻声回道:“李先生的一些作派,小人在宫里宫外的,多少也有一些听闻,每年,每天,甚至是每个时辰,大到皇亲国戚,小到百姓黎民,在李府门外等着求见李先生之人,不知凡几,而最终能够有幸见到李先生之人,却是寥若星辰。像是今日在罗将军府这般,李先生亲自登门拜访的情形,小人更是闻所未闻。”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