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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而罢自己的宝贝女儿于不顾。
所以,虽然心中不喜,但是在心里面,小丫头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个叫做什么柳重舟的小管事从候君集那老小子的军营里救出来,绑架自己这个高昌公主,还真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手段。
只是,身为被绑之人,麴宝宝心中当然会有些不适。
还有,就是事后,父皇定不会善罢干休,势必要作出一番姿态,为自己讨上一个说法公道,公孙贺兰那个臭小子在大唐的地位虽然不俗,但是就这一个轻挑两国事端之事,也够他受的。
“哼!粗鲁无礼的臭小子,死了活该!”
嘴上这么说,不过在心底里,不知怎么的,不觉之间,小丫头竟为公孙贺兰担起心来。
“老爷,您来啦?!”正在小丫头对自己的想法有些脸红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守门儿的家丁恭声出言,却是纪和那个坏蛋到了门前,麴宝宝面色一整,遂又沉着脸,无言地又坐回了椅上,静候着李纪和的到来。
“老爷!”随着开门时的吱呀一声,李纪和迈步从门外进来,屋内负责侍候麴宝宝的两个丫环齐齐弯身与她们老爷见礼。
“嗯,我跟麴小姐有话要讲,你们且先退下吧。”轻点了点头,李纪和冲着两个小丫环挥了挥手,将两人打发下去。
“是,老爷!”再次弯身轻福了福,两个小丫环轻身退下。
“二公主殿下,小人这里有礼了!”见丫环退出并将门带上,李纪和轻整了下衣袖,正儿八经地躬身拱手与麴宝宝见了一礼。
“哼!”冷哼了一声,麴宝宝看都不看李纪和一眼,轻轻将身子转过。
“呵呵,”没有一点生气不愉的意思,李纪和面带着一丝笑意,拱手继续自语向麴宝宝说道:“对二公主殿下这般无礼,惹得公主殿下心中不愉,甚至厌恶,倒也在情理之中,纪和无话可说。”
“不过,说一句真心话,在纪某的心里,纪某对公主殿下您,还真就是从没有过什么恶意,”抬头看了眼前这个身份不俗的小丫头一眼,李纪和接声说道:“纪某此为,实是迫不得已,不然纪某区区一个生意人,又怎么敢这么大的胆子去得罪公主殿下?”
“毕竟,纪某这牧场的生意还要继续打理,得罪了贵国的皇亲皇族,对纪某,对纪某这‘晏天牧场’也都没有什么好处。”探身伸手,提起桌上的茶过轻为麴宝宝斟倒上一杯茶水,李纪和接着着说道:“公主殿下到这牧场,也小有月余,当也是已然看出,在这牧场里,纪某名为场主,其实多也只是一个摆设而已,真正能够做主谋断的,还是我们家贺兰少爷。”
“嗯?”这个纪和这般说讲,是何用意?难不成他与那公孙贺兰只是而合而心异?想到此,麴宝宝不由便扭头向李纪和看来。
“就拿这贩马与贵国一事来说吧,”见麴宝宝的神情被自己的话语所引,李纪和面上的笑意更甚,拱手向小丫头说道:“当初若不是纪某再三说劝,不想舍近而求远,非要绕过贵国而贩马与邻邦,依着我们家贺兰少爷对候君集那老儿的态度,说什么也是不会同意。”
“嗯?这么说,贵场肯贩马与我高昌,本公主还要多谢你了?”抬头轻瞥了李纪和一眼,看到这老小子面上的那一片因微笑而更显狰狞的伤疤,小丫头亦是没有摆出什么好看的脸色。
候君集与三原柳府,还有三原柳府与公孙贺兰那个臭小子之间的关系,在候君集初到他们高昌国境的时候,麴宝宝就已经从他父皇那里了解了个明白,所以,对于李纪和现在的这般说法,麴宝宝倒是并不怀疑,依着公孙贺兰的那些臭脾气,像是这种损人而又不太利己的事情,他还真就做得出来。
“公主殿下言重了,纪某可是承之不起,”没有听出小丫头话语之中哪怕是一分一毫的谢意,李纪和面上的笑意不减,接着向麴宝宝忽悠道:“纪某是个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虽然现在蔽场做的一些事情,对公主来说是多有不敬,不过小人还是希望,事过之后,咱们之间的这场生意,仍能继续下去,不知公主殿下以为如何?”
虽然事情闹得有些僵持,公孙贺兰那个毛小子更是粗鲁地把人公主给扣了下来,不过柳先生之前交侍下来的话语仍在,与高昌国的这些生意来往断是不能就此断绝,所以虽然有些为难,李纪和却还是厚着脸皮凑了上来。
他还就不信了,高昌国王还有眼前的这个高昌公主,会真的能舍下伊丽马这块肥肉。就如前些时日公孙贺兰那位爷所说的话语,伊丽马除了乌孙一国,只有我晏天一地拥有贩售,你高昌不要,别人自是会抢着奔来定购,咱也不稀罕你们高昌一国。如果不是柳先生先前有言,李纪和还真就会如公孙贺兰一般,半匹也不会向境外出售。
“怎么,纪场主觉得,我父皇他老人家,还会跟对他女儿无礼的人一起做生意吗?”听了李纪和的话语,麴宝宝的心下稍稍一动,面无表情地开声向李纪和问了一句。
“呵呵,不是有一句话叫‘不打不成交’么?”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李纪和接声说道:“公主殿下也是爱马之人,定也是知晓这伊丽马在军中,在战场,有着什么样的优势与作用,只要不是什么昏聩不明之人,定是不会轻易将之舍弃。”
“贵国国君一向英明,权衡利失之间,自也是不会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而断了与蔽场之间的生意来往。”自信地抬头看了麴宝宝一眼,李纪和含笑轻言,道:“再者,便是贵国国君一时想不通彻,不是还有公主殿下在侧么?”
“公主殿下睿智,再加上国君向来的怜惜宠爱,”小拍了麴宝宝两句马屁,李纪和道:“只要公主殿下到时在国君的面前随意说上两句,这事情,不就成了吗?”
“是吗?哼!”狠瞪了正腆着脸与自己说话的李纪和一眼,张口便想说上两句好话,不过一想到那伊丽马的珍贵稀有之处,张了张嘴,小丫头却硬是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李纪和说出的话来虽然有些刺耳,不过麴宝宝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坏蛋说得不错,有着这样一个可以得到伊丽马的机会,只有傻子才会轻易放弃。
“还有,关于这次扣押公主的事端,我们家贺兰少爷的举动虽有些鲁莽,不过事情到了最后,对贵国,对公主殿下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见小丫头心下已是有些松动,李纪和又不失时机地开声为公孙贺兰说道起来:“公主殿下知道我们家贺兰少爷要救的那个人,是谁吗?”
“不错,也只是柳府里的一个小管事而已,”见麴宝宝又是一声冷哼,李纪和自语说道:“可是,公主殿下可知道,这个管事前往贵国,是所为何事吗?”
“收购白叠子!”见小丫头的心神又被自己给带起,李纪和接声说道:“以前所未有的高价,不限量地大肆收购白叠子!”
第707章 谋策
“嗯?”神色稍微一愣,心里也稍稍地轻震了一下,麴宝宝不由扭头向李纪和看来,双目之中满是疑问,那三原柳家,无端端地怎么会大肆取那些低廉之物?
身为高昌国公主,虽然从小都在宫中长大,少有出宫下察民情,不过仅是平日里在父皇兄长的随意对答之中,小丫头对这白叠子也是熟之又熟。
高昌境内,唯一可大面种植的农物,粗,而不精,织,而不细,多,而无用,每年民间各户的收获不少,可是能够换来的银钱却是寥寥,自耕自织自用,销路,根本就无从谈起,也没有人愿意花大价钱来收取这些无用之物。
若不是它们有着那么一点御寒的功效,又可为高昌子民提供一些他们可以负担得起的廉价粗织布帛,估计没有什么人会愿意花费力气再去种植它们。
所以,在听到有人肯花大价钱而且是不限量地大肆收取白叠子的时候,麴宝宝的心里先是乍然一喜,继尔脑袋里面便却浮现出了一种深深的疑惑。
为什么?
白叠子的劣处,几是人尽皆知,织不如蚕麻,被不如罗衾,便是买回去也无甚大用,他们柳府为什么会做这种明显是亏本的买卖?
柳一条,麴宝宝是知道的,这一年以来,关于这个姓柳的传说,听得她耳朵都快起了老茧,诗词歌赋且不去说他,那太酸气,就说说他所制出的那个‘柳式耕犁’,‘柳氏水车’,还有近几个月来更是贵如千金的‘三原茶叶’,哪一样不是高明精巧得令人赞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傻到来高昌做这些亏本的买卖?
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外人所不知晓的猫腻存在。
“至于为什么,”见麴宝宝这丫头,如自己所料一般,满是疑问地向自己看来,李纪和轻直了直身子,开声说道:“纪和一个小小的场主,又怎么可能会猜想得到?不过柳先生做事,向来都是天马行空,兴许是他又有了什么新的作为,也不一定。”
对于柳府大量收购白叠子的事情,李纪和也是万分费解,不过依着他对柳一条这个‘神医’‘神匠’的了解,这次的白叠子事件,怕也是会如之前的三原茶一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是具体的它会怎么鸣,怎么惊的,却不是外人所能了解的了。
“不过这些也都不重要,”小心地抬头看了麴宝宝一眼,李纪和诱声说道:“重要的是,现在有人肯花大价钱,而且是长期地要在贵国收取白叠子。”
“贵国的农事,公主殿下当是比纪某这个方外之人更为了解才是,”李纪和道:“有耕而少利,有入而少出,这白叠子不止是民间的家户,便是官家的库房之中,当是也有着不少的积压吧?”
见麴宝宝面色微缓,李纪和话语不停,接着说道:“现在难得有人肯来收购,甭管他是谁,收这些白叠子是为何用,贵国怎么说都能从中得到益处,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大事,何乐而不为?”
“可那候君集,仅以一己之私心,就下令将人拿下,断了高昌一国上下,难得的一条财路,他安的是什么心思?”逮着机会,不管有用没用,李纪和倒是不介意多往候君集的身上多泼上一些脏水:“说好听点,他这是公报私仇,说难听点,他这是阻利于国,其心可诛!”
“放肆!我高昌国的将军,岂能容你一个小小的牧场场主这般评说污蔑?!”听李纪和说般说起,小丫头猛地便从椅上坐起,冷颜喝斥。
“公主殿下说得是,不过公主殿下可也别给忘了,候君集他,也曾是我大唐的子民。”面上没有一点惧色,李纪和淡然一笑,任由面上的刀疤抖动,不以为意地抬头看了麴宝宝一眼,又故意轻声,向着小丫头提醒了一句。
“行了,我累了,纪场主的话若是说完了,就请自行离去吧!”仿佛没有听到李纪和的话语一般,麴宝宝开如下声逐客,背着身子,对李纪和不再多加理会。
“如此,那纪某就不再多作打扰,先告辞了!”拱手冲着麴宝宝一礼,李纪和轻身出了房门,到了门口处,李纪和顿身回言,道:“想来现在,那几个被公主派出去的送信儿的护卫也都已到了地方,过不了几日,我们家贺兰少爷应就会着人送公主殿下回去,希望到时公主殿下能够记着纪某今日之言,莫要让贵国君在恼怒之下,做了什么错事。”
说完,不待麴宝宝在屋里有什么反应,冲着在外面守着的两个丫环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接着回房侍候,李纪和便起步离了这个府院儿。
翌日清晨,就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