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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他自己现在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心也变得越来越黑了。这事若是放在他来大唐以前,放在他遇到那个年青人以前,若是碰到这样的事端,说不得他楚大将军早就怒火冲天,一个大嘴巴子就招呼上去了。
“呵呵。既然楚将军有事,那萧某就不再多作讨扰,告辞了。”没想到这个楚弈竟会这般地上道儿,萧然很是意外地看了这个初来时显得很是粗鲁的外番将军,心里思量着,是我眼花了吗?怎么刚才自己竟从一个武将的身上,看到了那些只有在官场儿里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才所具有的深沉城府?
“萧大人慢走!”轻冲着萧然拱了拱手,楚弈起身相送,直接将萧然送出院门,待萧然一行皆尽远去,楚弈这才回返厢房,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第一次独自一人踏出了驿馆的大门。
“我辈读书之人,平生有四样东西必不可少,”一个青年领着八个孩童来到一家名为‘雅易轩’的店前,淡声向身后的孩童说道:“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今天咱们的课业便从这四宝之中最基本而又最重要的松墨入手,”
“一会儿你们的任务便是各自选出一枚你们认为最适合你们的松墨,了解它们的质地、制材和用法、用途,选好之后为师会逐一对你们进行考核,答对了,日后你们在府里所用书写之墨石。皆会是你们今日之选,相信你们不会让为师傅失望。”回身扫了几个徒弟一眼,见除了李治与李明达这两个用贯了御用香墨的皇家兄妹之外,其余面上皆现一丝兴奋喜意,柳一条满意地轻点了点头,遂抬步向前,淡声向几个徒弟说道:“走,随为师进去吧。”
“几位客官,里面请!”见有生意门,店里面伙计很是热情地迎接出来,不过见到柳一条身后的一帮小孩后。面上的笑意不禁收敛了几分,尤其是看到孙阅、柳闻知两人身着粗布棉衣之时,眼神之中更是多出了几分鄙夷之色。
出来买笔墨纸砚的客人伙计见得多了,带着孩子来买的也不甚稀罕,但是像是今天这位书生,一下就带来八个孩子的,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再看这些孩子,五到十岁不等,正是毛手毛脚,顽皮好动的时候,若是这些孩子在店里玩闹起来,这一屋子的笔墨要是碎了、折了可该如何是好?让领头的这个书生赔偿?他赔的起么?这店里随便的一支笔,一枚墨,都值三、四贯的银钱,他们若是赔不起,到头来倒霉得还不得是他这个小伙计?
所以,在走近柳一条一行九人跟前时,小伙计面上的热情劲儿已是散了大半,笑意也多了几分勉强与不甚情愿。
“不知这位客官想要些什么?”有意无意地站在中间将几人挡在店外,小伙计瞥了一眼柳一条身后的一群孩子,慢声慢气地向柳一条招呼道。
“劳烦,我们想选些松墨。”淡淡地扫了小伙计一眼,柳一条面色沉静地冲小伙计点了点头,之后继续抬步向前,似根本没看到有人挡在身前。
“诶!诶!客官您稍待,小人这就叫人给客官取墨过来。”小伙计稍向后退了一步,仍是拦着没让柳一条进门,轻向着柳一条弯身告罪了一声,之后扭头向店里的另外一个伙计大声叫道:“小三,去取些上等的松墨来供这位客官挑选!”
“嗯?怎么,连店门都不让进,这就是你们‘雅易轩’的接人待客之道吗?”柳一条眉头一皱,有些不愉地瞧看了眼前的这个小伙计一眼,因为害怕麻烦就将眼前的客人拒之门外,当真是店大欺客,当他柳某人是好欺负的么?
“客官您误会了,您要进店。自是没人会拦,不过您身后的这些小公子,却是,却是有些不便,”小伙计身形不退,故作好心地开声向柳一条提醒道:“客官看着眼生,想来是第一次来我们‘雅易轩’,这店里的东西动辄都是十数贯的价钱,若是您带来的这些小公子一个不小心,那可不是一笔小钱,是以,小人劝客官还是小心着一些为好。”
“哦?这么说,我倒是要谢谢你的好意喽?”柳一条有些气极地轻笑着反问了一句,做生意做到这个地步,真难得他们这个店面竟还能够维持下去。
“势利!”不满小伙计的态度,小稚奴在柳一条身后老神在在地看着小伙计吐出了两个字。
“庸俗!”小兕子也不甘示弱,随着她的八哥也跟了一句。
“狗眼!”相较于前面的两兄妹,狄仁杰则显得更是直接了一些。
“小人!”李甫臣亦是没有分毫地客气,直接开始了人身攻击。
“失败!”常跟在父母屁股后面做生意的孙阅更是轻摇了摇头,也给出了仅有两个字的评价。
“啊,我呸!”该说得话都让前几个说了个全尽,轮到柳闻知这,柳闻知只好跟上一个语气助词,以显威势,一口吐沫更是呸了小伙计满身。
“你们这些小王八蛋,来闹事呢是吧?!”小伙计被几个小孩儿倒腾得有些脸红脖子粗,当时就毫没风度地跳脚大骂了起来。
小王八蛋?
听到这个称呼,柳一条头上的冷汗不禁掉落了一地,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竟敢在长安城里这般大声地叫骂晋王与晋阳公主,不知道这些话若是让李世民那位有道明君听到,他又会作何感想?
“谁敢在我武某人的店中闹事?!”小伙计的话音方落,不待柳一条他们作出什么反应,‘雅易轩’里面传来一声暴喝,随后一个黑脸的汉子从内店迈步而出,怒目圆睁地看着店门外的柳一条众人。
第771章 谁更嚣张
武元庆很郁闷,自从并州搬到长安之后。他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原以为靠着一个当了太子妃的妹妹,他们老武家也就能够随着风生水起,飞黄腾达,再复他老爹还在世时武家的辉煌局面。
但是结果呢,他们一家火烧火燎无比激动地一路从文水赶到长安后,在东宫却被太子还有他们家四妹给彻头彻尾地泼了一身的冷水,想要的官位没有求到不说,便是连住的地方也只是官家的驿馆。若不是老爹死后还给他们这些后人留下了不少的余财,还有他们来长安之前又变卖了家中大半的祖产,他们一家老小怕是连一般的平民商户都比之不得。
身为皇长孙的舅舅,他们武氏兄弟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可是细数长安城内所有挂得上号的皇亲,还有能比他们兄弟俩混得更惨的人在吗?
原本,太子也不是那么无情,虽然他们夫妻关系不和,但是对于武元庆武元爽这两个大舅哥确是不错,在他们初到长安之时,也曾操心给二人谋过门路,都在军中给求了一个六品的校尉,虽然是闲职,没有什么实权。但怎么也算得上是吃上了皇粮,谋得了一个还看得过去的出身,也不枉他们大老远地跑来长安投奔。
可是他们的那个好妹妹呢,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死活都不愿让两人跟太子走得太近,不动声色将两人在军中的任职辞去不说,甚至还派人将武家老小从驿馆中给赶了出来,为了这事儿,武元庆兄弟可是没少在心中生武媚的暗气。
若不是后来武媚又想法帮他们在长安开了一间专卖高档笔、墨的店面,让他们老武家暂时在长安城稳步了脚跟,不至于日子过得太过拮据,他们指不定还要气恼这个妹妹到什么时候呢。
好在武家祖上做的就是木材生意,毛笔和松墨虽然高端,不过却也不出本源,再加上他们头上又着有太子妃亲哥哥的名头罩着,一时之间生意做得倒也不错,至少没有什么人敢到这里来寻兹闹事。
不过既是如此,武元庆兄弟却是过得仍不如意,毕竟他们此来长安,所图者唯功名出身而已,并不是为了做什么劳什子生意,若只是为了发财,他们在并州有的是机会,何必非要千里迢迢地跑到这并不甚熟识的长安城来?
所以,武元庆兄弟每日都是以饮酒为乐,少有到店中不照看生意,便是偶尔有来。也只是为了取些现钱去继续饮酒作乐而已。
让人意想不到,或者说是让武元庆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他照例来取酒钱的时候,竟听到外间有伙计大嚷有人寻兹闹事,身为店里的大东家,一直都觉得无所是事的武元庆顿时来了兴致,不顾店中掌柜的阻拦,直接就迈步冲了出来,嘴里还不忘大声叫嚷道:“是谁!竟敢来我武某人的店中闹事?!”
出来一看,武元庆不禁有些失望,原来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和几个六七岁的小童,这对一心想要展露下自己身手的武元庆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武元庆虽从不认为他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殴打小孩儿这种事情他却还是做不来的,所以,没有一点意外地,武元庆面色不善地将目光全都移向了眼前的这个小青年儿身上。
“就你?面无四两肉,身子瘦得跟块排骨一样的东西,也敢学人家来老子的店里闹事儿?”生来身材高大的武元庆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瞥眼打量着柳一条,道:“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信不信老子一句话。就能让你们全都送到刑部大牢去?”
面无四两肉,身子瘦得跟排骨一样?
听到眼前这个大块头对自己的评价,柳一条多少有些无语,老子这是标准的模特身材好不好,虽然跟这个长得像似猩猩一般的大块头比起来确是显得稍微瘦小了一些,但怎么也不会像他说的排骨那般凄惨吧?
“小子初来乍到,还真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情是又遇到了哪个豪门大户家的产业,难怪从伙计到东家都会这般地霸道,柳一条不以为意地轻冲眼前的汉子拱了拱手,开声请教道:“敢问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我们东家是太子妃的本家兄长,东宫太子爷的大舅哥,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赶在武元庆之前,小伙计机灵地从中插话,像是这种显摆家势的话语,当然是由下人来说才能更显得出主子的尊贵身份,小伙计同样居高临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柳一条,看似好心地出声提醒道:“小的劝这位客官,还是识些实务,莫要因为一时之气,而将自己陷于险地。别的不说,我们东家的拳头可是不轻,就你这小身板儿,还是莫要尝试的好。”
太子妃的本家兄长?
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柳一条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这个黑面大汉,武则天的娘家大哥,不就是武元庆或是武元爽他们哥俩儿中的一个吗?没想到他们也来了长安城。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在长安做起了笔墨生意,摆起了皇亲国戚的架子。
对于武则天与武氏兄弟的关系,别人或是不知,但是深知武则天出身的柳一条心里却是万分地明白,兄妹之情或是真有,但绝不会如常人所想像的那般亲近,武则天的生母是侧室,是续配,自嫁入武家之后只生了三个女儿,一直未添男丁,由此可想她们母女在武府之中的地位如何。
尤其是,自他们老爹武士彠病故之后,她们母女可是没少受到武氏兄弟的打压和欺凌,现在武媚娘暂时得势,贵为东宫太子妃,碍着情面没有主动找寻他们的麻烦就已是不错,又哪会真个照看帮衬他们?
说句不客气的话,今日便是没有晋王与晋阳两位小殿下在,即使柳一条真个出手,将眼前的这个汉子给打伤或是打残了,武媚娘也不见得会出来为她的兄长说上一句好话。
“是吗?那我可要多谢这位小哥好心提醒了。”柳一条微笑着轻摇了摇头,道:“不过我这个人,还就有个犟脾气。遇事旁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