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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你这话可就不厚道了。”公孙贺兰第一个从后面跳出,不满地看着公孙武德道:“你若是再这样污蔑小侄,信不信小侄这就将当日在演武厅中所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地对外公布出来?”
“你敢”听小崽子揭到自己的短处,公孙武德当即就开始吹胡子瞪眼,一脚踹在公孙贺兰的屁股上,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小子就是变得再厉害,那也是老子的小侄儿,还反了天了你?”
“公孙伯父息怒,”知道他们伯侄俩儿的那点破事儿,看到公孙武德还在这里死要面子,柳一条强忍着笑意出劝说:“小兰儿就是小孩儿脾气,值不得您这般生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就得了。”
“嗯嗯,还是柳贤侄明白事理,不像那臭小子一般,就知道惹老子生气”听得柳一条的劝说,老头儿顿时又变成了一个笑脸儿,不忿地瞥了已溜到柳一条后面的公孙贺兰,开声向柳一条道:“行了,老夫还有公事,就不在这烦人了,反正三原不远,年关若是有暇,老夫半日也就去了,到时咱们再叙,先回了。”
说完,老头儿也不再矫情,冲着柳一条摆了摆手之后便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返回了城里。
“终于走了,”公孙贺兰从后面上来,看着公孙武德一行远去,不禁长出了口气,开始对着柳一条大倒苦水:“这老头儿,以前没理时直接就是一阵胖揍,现在知道不是本公子的对手了,又变得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这一个月,听得我耳茧都厚了一层。”
“行了”柳一条没好气地看了公孙贺兰一眼,道:“公孙伯父也是出于一片爱护之意,你就别在这里哭冤报屈了。”
说完,又朝着城门方向看了看,接声向公孙贺兰说道:“等会待罗夫人还有罗大哥他们一家到了,咱们就起程回家,你若是冷了,就且先到马车里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罗通吗?”没理会柳一条说什么喝茶暖身的话语,公孙贺兰面现兴奋之色,满是期待地看着城门方向道:“小时候本少爷可是没少挨过他的胖揍,以前打不过他也就算了,现在本少爷功力大进,找个机会定要将以前的仇怨都做个了结,哼哼”
“就你?”柳一条没好气地瞥了公孙贺兰一眼,道:“切磋还行,报仇?别怪为兄没有提醒你,就你那些分筋卸骨的手段,想要对付罗大哥怕是还欠些火候儿,你可莫要自讨苦吃。”
“知道知道,小弟自有分寸,大哥不必担心。”公孙贺兰两眼乱转,显然并没有将柳一条的话给放在心上。
“还有,”看到公孙贺兰心不在蔫的样子,知道他定还在想着要与罗通过些拳脚的打算,柳一条轻摇了摇头,道:“贤弟若是真想在军中能有所作为的话,来年皇上出兵高昌时记得莫要错过。”
“要知道战征虽然充满着未知的凶险,但是却也是军士积累战功,快速升迁的最佳途径,”柳一条道:“想来依着贤弟现在的身手,只要运气不是太差,升迁可期。”
“大哥不说,老头子也有这个意思,”公孙贺兰接过话头儿,开声说道:“浑噩了这么些年,我也想到军中去闯荡一番,不然去年也不会去西北服役了。”
“当年,老头子随着皇上南征北战,闯出了现在这番不朽的功业,”公孙贺兰握着拳头,神采奕奕地坚声说道:“本少爷现在神功盖世,自是不能让老头子他们比过才是。”
“楚弈,你带这么多兵士要去做什么?”刚从皇城出来不久,麴宝宝就见到楚弈正带着一群士卒向东南边境方向急赶,不由出声将人叫住问话。
“见过金烨公主殿下”见到来人,楚弈不由眼前一亮,比起半年前,金烨公主殿下显得更为迷人了。
“问你话呢?父王不是让你辅助屈丞相一起收敛白叠子吗?你这是在做什么?”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刁蛮语气,麴宝宝骑在马上再次向楚弈询问。
“回公主殿下,”收敛心神,楚弈拱手回道:“是小人怕候君集再起事端,特向屈丞相请命借调了三百兵士前去接护柳氏商业协会来人,以确保此次交易无误,不再出什么岔子。”
说着,楚弈轻向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公主殿下当也知道,候君集那老匹夫逃来高昌之前,跟大唐的柳氏一族有着不小的过节,听说当初就是柳氏家主柳一条把候君集给逼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这才不得不叛逃出唐,小人还真怕这老小子会因此废公,坏了陛下和我高昌百姓的大事。”
“柳一条?”麴宝宝凝眉向楚弈问道:“可就是前次在牧场为难本宫的那个坏人的大哥?”
“是结拜大哥。”楚弈的心中一阵提溜,担心这位公主殿下会因公孙贺兰之事而为难柳氏商业协会,从而坏了自己的好事,遂轻声在一旁说道:“虽然两人有些交情,但终不是血脉亲情,还请公主殿下以国事为重。”
“多嘴”麴宝宝一声轻斥:“本宫有说过要找他们麻烦吗?”
“是是是,是下官多嘴,”楚弈忙赔不是:“公主殿下向来大量,又怎会跟他们这些凡俗商贾一般见识?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公主殿下勿怪。”
“哼口是心非”白了楚弈一眼,麴宝宝正色说道:“对于此次贸易,父王他老人家很是看重,断是不能因为某些人的私心而出了岔子,为了替父王分忧,为了确保我高昌百姓的福利,这次出行接护,本宫也要随行,咱们这就出发吧”
说完,不待楚弈有什么反应,小丫头策马扬鞭,提前向前驰去。
“这,这,公主殿下……”楚弈在原地呆立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遂带着手下的三百兵士向前追去。
第791章 纷乱的心
麴宝宝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里面明明恨那个叫做公孙贺兰的坏人恨的要死,可是却又会不由自主地想去多打听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原本护送商队这种事情跟她一个堂堂的一国公主没有任何一点的关联,一个商贾世家而已,就有些财力却也只是一价卑民而已,跟本就没有让她这个公主出去接送的资格,可是为什么,一听到这些人可能会与公孙贺兰那个坏小子有些关系,自己就会不由自主地找了借口跟了过来呢?
自己应该很恨他才对,见到跟他有任何关联的人和物也都应该恨屋及乌地跟才讨厌,就算不去破坏,可怎么也不应该想着去加以照拂啊?
骑在马上,麴宝宝的面色有些纠结,小手一把一把地纠着跨下战马脖间的棕毛,不停地叨念着: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公主殿下,”楚弈双腿一夹马腹,小马快跑与麴宝宝齐肩而行,扭头看了下麴宝宝的脸色,低声禀道:“再有一天,就到了边界,从大唐回来之时,臣下曾与柳一条有约,自臣下起归高昌之日,他每日都会着人在边界处相候,只要我高昌做好准备,他们柳氏商队随时可以进驻境内。”
“哦?”麴宝宝没好气地白了楚弈一眼,道:“他柳一条就那么肯定父王会同意他的合约,他就不怕他的商队会白跑一趟吗?”
“公主殿下,商人看市,自是会比寻常人更透彻一些,”楚弈陪声说道:“高昌的物产,除了白叠子,几是再无他物,而白叠子又少有人购,数十年来,大半都在府库或是民户手中堆积,甚至有不少已现腐败之像。”
“这种情况,”楚弈道:“咱们自己心里明白,那柳一条自也是不会没有一点调查,现在他肯出高价收购,陛下自是不会再任由白叠子自行糟腐,两相各取所需,两有所利,所以他能提前预料并着人前来,也就不足为怪了。”
“哼他倒是会钻空子,本宫敢肯定,他所给出的价格对咱们来说看似很高,但是对他来说,必是低廉不已。”麴宝宝娇声说道:“你可知他收这般多的白叠子是为何用?可是有着什么阴谋?”
“一介行商,求财而已,公主殿下多虑了。”楚弈回道:“不管他们给出的价格是高是低,但是对于咱们高昌的百姓来说,已是够了,比起以往百斤五十文却还少有能够卖出的状况,柳氏所给出的价格,已经算是天价了。”
“至于他们收购白叠子的作用,我高昌境内怕是还少有人知道,不过臣下刚从大唐归来,却是多少知晓一些。”楚弈弯身说道:“最近在大唐皇城长安,出现了一种名为棉衣棉被的物什,是极佳的保暖御寒之物,且价格也是极为高昂,目前只有那些富足大户才能配用,臣下听说,这些东西,就是由三原柳氏利用白叠子所制。”
“所以,对于这一点,公主殿下方才还真是说对了,”楚弈接声说道:“相对于棉衣棉被所带来的暴利,柳氏商业协会用来收购白叠子的价钱,确是低廉不已。”
“那,咱们不如来个屯货居奇,或是索性自己做来贩卖岂不更好?”麴宝宝眯着小眼儿,一脸的小财迷相。
“屯货居奇自然是可以,借机提价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现在丞相还有候君集都断言大唐可能会对我高昌出兵,战事就在眼前,根本没有时间屯积不说,我高昌还急需大量银钱以资备战,”看了麴宝宝一眼,楚弈也颇是无奈地开声说道:“所以,对于现在的高昌,与柳氏商业协会交易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自己制做棉被棉衣贩卖,”楚弈苦笑道:“我高昌若是有人能够制出如柳氏一般的优质棉货,我高昌百姓也就不会似现在这般贫穷困苦了。”
“怎么好事全都让他们给占了?”麴宝宝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两句,至于话语中的他们具体所指为谁,就让人不得而知了。
“柳一条此人,智谋高绝,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生意头脑,都让人臣极为佩服。”见他们家殿下似有不服,楚弈在一旁叹声说道:“殿下知道他柳氏一族,从一贫如洗到现在的富可敌国一共用了多少时间吗?”
“不到三年”不待麴宝宝答言,楚弈自问自答道:“这其间还不包括他不知何故意外隐居的那一年,仔细算下来,仅是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就白手起家成了财可敌国的一方大贾。”
“这种事情若发生在一个阅历丰富的耄耋老人身上,臣下会惊但是却不会觉着太过奇怪,更不会心生钦佩,自叹不如。”楚弈仍是一脸赞叹地开声说道:“可问题是,柳一条其人,还只是一年不过双十的青衣少年,这就不得不让人觉着惊叹了。”
“还有,对于这次交易,”楚弈道:“臣下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柳一条是不是已经提前知道了大唐皇帝想要用兵的讯息?所以,他才会在最恰当的时机,以最合适的价格,来收取平日里他根本不可能会这般快速收取到的巨量白叠子?”
“要知道,候君集那老匹夫跟他可是有着残子破害的大仇大恨,根本不可能会让他们柳氏在高昌过得如意。”楚弈一点点地分析道:“所以他才会趁着这次兵祸之危,想要一举将我高昌十数年的库存尽数收取。”
“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柳一条就更为可怕了。”想到这里面的种种可能,楚弈的面上不由现出了一丝冷汗。
“切,你真当他是神仙不成?”麴宝宝不屑地轻撇了撇嘴,道:“想他一个寻常商贾,就算是真的有些本事,又怎会那般轻易地接触到大唐的军国大事?依本宫看,他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了而已。”
不过,他真提瞎猫碰到死耗子那么简单么?
嘴上虽然这般说讲,不过麴宝宝的心里却是也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