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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真提瞎猫碰到死耗子那么简单么?
嘴上虽然这般说讲,不过麴宝宝的心里却是也犯起了猜疑,商人位卑,多被人轻视,想那公孙贺兰虽然人品不怎么,但怎么也算得上是出身高贵,且身上又不乏傲气,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甘心情愿拜一个商贾为兄呢?
既然那坏人这般做了,定是那柳一条有让他叹服佩服的地方,不然依着他的臭脾气,便是有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断不会低头,更别说认一个商贾为大哥了。
呸呸呸怎么又想到那个坏蛋身上去了?他认谁为兄,跟本公主有什么关系?本公主只是想要找他报了上次被他绑押之仇而已。
“公主殿下说得是。”楚弈很是奇怪地看了麴宝宝一眼,不明白他们家殿下怎么说着说着,小脸都变成了通红。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再没了跟麴宝宝争辩的心思,不管柳一条是不是真的提前知晓了战机,他们的这次交易都已避免不了,现在再说其他已是没了半分意义,只要日后再遇到柳一条时,多留此心思也就是了。
“楚弈楚弈”
“嗯,嗯?”正在深思的楚弈猛然醒过神儿来,看到已到了爆发边缘的公主殿下,忙着陪出笑脸儿开声回道:“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那个……”小丫头出奇地没有追究楚弈怠慢的罪责,反而有些欲言又止,颇有些羞涩地开声向楚弈问道:“你在长安时,可有听闻过本宫那个大仇人的消息?”
“大仇人?”楚弈有些迷糊,不过很快就想到了麴宝宝所指的大仇人可能是谁,遂轻声向麴宝宝询道:“公主殿下说的可是前番曾对公主不敬的公孙贺兰?”
“除了他,还能有谁?”可能是又想到了当时的种种,麴宝宝咬牙切齿恨声说道:“擅自关押本宫,对本宫不敬不说,那个坏蛋竟还用本宫去换了一个柳府的下人回来,真是气死我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这,”楚弈的面上冒出一阵的冷汗,这位小祖宗还想怎么样?用一个下人就能把你给安然地换送回来难道不是好事?怎么说得这件事情,好像比公孙贺兰强行扣押了你还要来得严重?
“这什么这?说,他到底怎么样了?”见楚弈吞吞吐吐地忒不爽利,小丫头再次霸道地出声质问。
“那个,恐怕要让公主殿下失望了。”楚弈小心地开声说道:“大唐皇帝对公孙贺兰并没有怎么重罚责怪,只是以他得了‘失心疯’为由,让他在家中安养,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回西北任职。至于之后公孙贺兰在长安的一些状况,臣下就不得而知了。”
“‘失心疯’?”麴宝宝被气得直乐:“他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儿吗?这么烂的借口李世民也信?‘失心疯’?谁信谁才‘失心疯’,他们全家都‘失心疯’”
“呃?”楚弈当相无语地随在他们家殿下身后,就算他再没有眼色,也知道,现在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第792章 恭迎
“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回来喽”
“老爷夫人还有少爷回来喽”
柳一条一行的车队还没进庄,就听到庄园里面一了又一阵欢快地欢呼之声,之后一个又一个的村民勿忙从自家的屋里出来,不约而同地齐齐向庄园门口聚集,原本因为雪天气寒而显得有些冷清的庄园上下,顿时便变得热闹喜庆起来。
“这些全是府里的佃户?”听到外面喧嚣的声音,罗齐氏撩开窗帘向车外观看,见外面足有数百口儿人在那候着,男女老幼皆有,个个都面色红润,身着新布棉服,看向他们所在的车队时,个个神情激动,敬畏有佳,看得出,见到东家回来,他们面上所现的欢快之情,全都是由心而发。
“没想到一条这小子在这里还蛮爱欢迎的嘛?”听到张楚楚肯定的回答,罗齐氏将目光从外面收回,轻声感叹道:“老身活了大半辈子,可是少有见到有佃农会对他们东家这般爱戴。”
罗齐氏一向也都自认为自己对下宽松,对自家辖下的佃户亦是关爱有佳,可是每次她与儿子回庄园时,那些佃户见了他们,不是远远地敬畏躲开,就是礼节性地躬身一礼,可是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像是柳一条他们这般的待遇。
“那是因为夫君给了他们希望,也给了他们不再挨饿不再贫贱的富足生活。”张楚楚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静静地看着马车外那一个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轻声说道:“干娘或是不知,这些人有大半都是夫君立家之初就随着夫君的第一批佃户,也是咱们柳家最为忠心的基石所在。”
“看到他们现在衣着光鲜,身强体健的样子,干娘肯定想象不到在两三年前他们都是什么状况。”张楚楚道:“那时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整天都不定能喝得上一口稀饭,当时若不是有夫君出现,他们当中有大半怕是都会饿死。”
张楚楚直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李德臣还有翁玉他们这些佃户时的情景,那时他们已经进了庄子,也都能吃上了饱饭,可是因为跟随夫君的时间还短,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一个个地全都皮包骨头,皮肤泛黄,双眼突起,手臂的骨节处连骨头的形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根据当时的状况,不难想象在此之前,他们的生活怎是一个惨字能够形容。
“当时,家里的状况也是刚刚起步,夫君手中的余钱也是不多,但是夫君当时还是优先地为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提供了足以存活的衣食,让他们可以有个温饱。”张楚楚接声说道:“后来他们也算知恩图报,劳作时从来无人偷懒,且对柳府也是万分忠心,柳家能有现在这般成就,也有他们大半的功劳。”
“原来一条妹夫竟还有这样的过去,”狄芝芝坐在婆婆的身边,两只小手伸在火炉上方取暖,听到张楚楚所讲的一番话语,对柳一条之前的看法不由大为改观,轻声说道:“看不出,一条妹夫还真是一个心善之人呢。”
“待人以诚,心存一善,失一些钱财,拢一片人心,也难怪这些佃户会如此真心待他。”罗齐氏轻点了点头,对他这个干女婿的人品又是高看了几分。
当然,这也不排除他这是在行收买人心这举,不过无论如何,这好事他终是做了,那些贫困的佃户也终是得以温饱,收以实惠,这在其他一些大户东家那里是见不到的,即便他是为了收买人心,也终是做了一件善事。
现在聚集在外面的这些个庄户,已经很好的说明了问题,人心所向,这就是民望,这就是人心。
“老爷夫人安好少爷少夫人安好”
娘仨儿正叙话间,外面的佃户齐声高呼,纷纷弯身冲着马车还有骑在白驴上的柳一条施礼。
“干娘,咱们也下车吧?”见前面夫君与罗大哥已跳下毛驴与骏马,公公婆婆也都下了马车,尤其是公公,即使右腿不便,也坚持着让人扶着走了下来,张楚楚从罗齐氏的怀里将小宝儿接过,轻声向罗齐氏问道。
“嗯,应当的,应当的,这大冷的天儿,可莫要寒了众人的心思。”罗齐氏轻点了点头,之后开始起身,与儿媳和张楚楚一同下了马车,并上前与老柳夫妇站在了一起。
“众位乡亲安好柳某在这里谢过了”柳一条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出来,原还想着悄悄进村回府的念头怕是要断了,不得已只得翻身下驴,冲着四下的乡民弯身回礼,高声说道:“天寒地冻,柳某何能,竟劳得众位乡亲至此?还请众位乡亲各自回返,莫要因为柳某一行而染了风寒,坏了自己的身子,若是那般就是柳某的罪过了还请众位乡亲回返,柳某在此谢过了”
柳一条的话音落下,可是众人的神情却是更为激动,全都积聚在一起兴奋地看着他们东家,怎么也不肯离去,看得柳一条一阵头大,怎么也没想到,他柳一条竟也有被人围观的一天,虽然这些人都是出于心中对自己的敬爱。
“东家,小人给您见礼了”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亦是神色激动地恭敬与柳一条行礼。
“原来是李老丈”柳一条认出来人,拱手回礼,之后看着仍是拦在前面的众人轻声向李德臣问道:“不知众位乡亲这是为何?”
“许久没有见到东家,乡亲们这是想您了。”李德臣激声解释道:“方才听闻东家从长安归来,便都不由自主地出来恭迎东家还有老爷夫人他们了,事先没跟东家招呼,让东家受惊了,东家勿怪。”
“李老丈言重了,乡亲们一片热诚,一条感激都还不及,又怎会轻言怪罪。”柳一条轻摆了摆手,道:“只是现在天寒地冻,实是不宜在外久呆,犹是庄中稚子,更是受不得猛冻,李老丈还是劝说大家各自归家吧。”
“是,东家”应了一声,李德臣又是一礼,之后转过身形,高声向眼前的数百口人大声说道:“乡亲们,东家体恤,不愿看到大家在此受冻,请大家回返;而且东家方归,人困马乏,且又有小小少爷在侧,亦是不宜在外久呆,也望大家能够体恤东家,莫要在此多作纠缠,反正东家此次归家过年,日后有的是相见的机会,大家这就散了吧,散了吧”
“大家都散开,散开让东家他们先过府里喝口姜茶暖暖身子,小小少爷不及周岁,最是受不得冻,大家快把路让出,莫要冻坏了咱们日后的小东家。”翁玉趁机在人群中叫嚷,并指挥着人群让出了一条通道。
“少爷”人群分开不久,老柳与柳贺氏一行也都复上了马车,这时闻讯而来的柳无尘与柳成也急忙从府里赶了过来,及到柳一条身旁,齐齐弯身见礼。
“嗯。”轻点了点头,柳一条再次拱手向还未散去的乡亲一礼,而后才迈步向前,朝着庄园的大门走去。
“少爷回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示意下人接过柳一条还有罗通手中的缰绳,柳无尘随在柳一条的身后以声说道:“也好让无尘提前做些准备,带人前来接护一程。”
“用不着那么麻烦,”柳一条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回趟家而已,用不着劳师动众地来回折腾。”
“哦,”身形一顿,柳一条指着罗通正色向柳无尘介绍:“这位是罗大哥,今年会在咱们庄上过年,随行的还有几位家眷,回头你给准备几间上房,莫要怠慢。”
“是,少爷。”应了一声,柳无尘抬臂向罗通拱了拱手道:“见过罗少爷,鄙人柳无尘,蒙少爷错爱,添为府中管家,罗少爷日后在府里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一声就是。”
“嗯,柳管家客气了。”罗通拱手回礼,亦是随意客套了两句,之后便不再多言,只是饶有兴趣地四下打量着柳氏庄园的内外构造。
“这些庭院全是围着府门所建,”见罗通对庄园里的建筑好像有些兴趣,柳一条不由在旁边向他解说道:“以府坻为中心,四散如星,约有四百余户,是为府里的下人和庄园里的佃户所建。”
“当年府门初立,辖下的佃农多是无房可住,所以在建府坻的时候就起了扩建一座庄园的心思。”柳一条道:“现在基本上已是本户一套,使得那些佃农及其家眷不必再受风霜之苦。”
“贤弟仁厚,”听到柳一条所说的因由,罗通面上不由色变,之后颇为叹服地看着柳一条道:“为兄现在总算是有些了解,为何那些农户村民会不顾严寒也要出来接迎贤弟了。”
“是乡亲们抬爱,罗大哥过誉了。”柳一条不以为意地摆手说道:“佃农质朴,你对他们好,他们必不会负你,这些年柳府也没少了他们的帮衬,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