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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如此,那柳某就不客气了。”柳一条见李如似这么热情,便轻笑着接过酒杯,仰头将杯中之物灌下。
待放下酒杯,他才发现,酒楼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这才一瞬间的功夫,刚才还和颜悦色地书生们,竟都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通红,好似柳一条欠了他们多少钱没还一样。
莫名其妙!柳一条摇了摇头,没理会他们,又与李如似对饮了一杯后,便不客气地拿起筷箸,吃将起桌上的佳肴来。
真是没礼貌,小僮站在李如似地背后,看着柳一条的吃相,有些为他感到脸红。李如似则一直都笑呵呵地看着柳一条,大丈夫不拘小节,能在这么多文士面前,面不改色,吃得还这么豪迈的,柳先生是第一个,堪称大丈夫。
“嗯?”嚼着嘴里的东西,柳一条发现有些不妥,李纪和哪里去了?他在整个二楼的空间里搜寻了一遍,确实没有李纪和的身影。遂向旁边的李如似问道:“李公子,怎不见纪和上来?”
“这清风阁地二楼,岂是谁都能上来的!”不待李如似回答,一个身着黄衫,头戴绿帽的书生在旁边站起身来,来到柳一条他们这桌,仰着脑袋,一脸自傲地说道:“此处乃是京中才子每天聚集,以文会友之地,岂是什么农夫,武夫便能随便进来的?!这位公子的朋友倒是很知趣,知上来也是丢人现眼,便自觉地呆在了一层。不像是有些人……”
“伍子藤!你说话最好注意点!”李如似瞪了那书生一眼,略带警告似地向他说道。
“无妨,”柳一条冲李如似摆了摆手,冷冷地撇了伍子藤一眼,又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扭头对小僮说道:“小僮小哥,劳烦你下去一趟,把纪和给请上来。就说是我柳某人让他上来的,如果他不来,那他们家少爷地事,柳某从此便不再理会。”
“这,”小僮不由得看了李如似一眼,见李如似向他点头,便转身下了楼去。
“伍公子,是吧?”柳一条抬头看了伍子藤一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轻轻地说道:“不知伍公子刚才所说的那些个规矩是谁定下的,是先贤,是大儒,还是我大唐朝的哪一条律法?请恕柳某见识浅薄,倒是不曾听闻过此等规矩。还望伍公子公为柳某解惑?”
“呃?”伍子藤被问得哑住了,这一直都是一种不成文的规定,也有很多人都在默默地遵守,哪里会有什么正规的说法。他不由求助地向他身后的别一位书生望去。
原来只是个炮灰,柳一条轻笑了笑,喝了杯酒水,便不再理会于他。
见李纪和已随小僮进来,柳一条提起酒壶,为李纪和斟上了一杯。待李纪和走近,对他说道:“来,纪和,坐到柳某这儿来,先满饮此杯!”
“是,神医,多谢神医。”李纪和恭敬地接过酒杯,仰头灌下,不过听他说话的语气,底气是明显不足。
这也难怪,自古京城无小官,李纪和的官位在三原县或别地地方,或许是不小,但是在这长安城,随便出来一人,便都比他要大上三圈。看这些贵公子地穿着打扮,家中也定是都有一些权势。由不得他不小心。
而且,在一群文人之间,他的心里面也难免会生出些许地自卑之念。
“来来,李公子,还有纪和,大家不要拘谨,莫要被一些外人扫了自己的兴致。”柳一条举杯,向李如似与李纪和示意。
来酒店,只是为了享乐,吃喝而已,怎能让一些酸锈之人给扰了雅兴。
将杯中之酒灌下,李如似的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柳一条的行动,和刚才的话语,或是有心,也或是无意,但无一不挑起了这些书生们的怒气。一会儿,怕是要有好戏看了。
“敢问这位先生,可有功名在身?”果不其然,酒杯刚放下,便有人出来向柳一条挑衅。
“敢问先生可曾上过么塾?可知何为礼、仪、廉、耻?”
“敢问先生可懂诗词,可有什么大作?”
“敢问……”一阵一阵的聒噪声,好似一群烦人的乌鸦。
柳一条听着心烦,便伸手入怀,掏出一块月形的银色令牌来,放于桌上。那群书生见此,顿时都哑了口。看着桌上的令牌,眼中隐有惧色。
李纪和看着也是惊奇不已,同时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看柳一条时,眼色越发崇拜。公孙将军府的银月令,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李如似看着桌上的令牌,脸上有些疑惑,显然,他并不知此令牌的来历。不过看刚才还不可一势的书生们,此刻都闭上的嘴巴,自是也能猜出此令牌的不凡。
“柳某只是一农夫耳!”柳一条扫了众位书声一眼,把令牌拿起,放在手中把玩着,淡淡地说道:“没有功名在身,也没有上过私塾,更是没什么大作问世。不过柳某倒是练过几天拳脚,各位要是有兴趣的话,柳某倒是可以与之切磋一番。”
众位书生都被柳一条的话给吓得齐齐地倒退了一步。公孙府的势力在长安并不是很大,但公孙武达那老头却是有了名的火爆脾气,而且也极为护短。前几次公孙贺兰的几顿胖揍,让他们意识到,莫要招惹公孙府的人。不然揍了也是白揍,家里人也断是不会为这点小事而去招惹那公孙老头的。
柳一条环视了一下,最后看着刚才冲伍子藤使眼色的书生,问道:“这位公子,不知你,可有这个兴趣?”
第116章 再次病发
柳一条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书生,肩宽背阔,身材高大,面貌,嗯,也很粗犷。如果不是他这一身书生的打扮儿,见过他的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武夫。
“柳公子说笑了。”书生站起身来,个头比柳一条还要高上半头,只见他笑着冲柳一条拱了拱手,道:“房某乃是一介书生,手无搏鸡之力,怎会是先生的对手。再说这清风阁,乃是一雅地,又是李公子所开,在此打斗,怕是有些不妥吧?”
“哦?”这倒是有些意外,柳一条不由地把目光转向李如似,问道:“李公子,这所清风阁,是你的产业?”
李如似狠瞪了那书生一眼,向柳一条笑了笑,道:“不才正是由区区所办,让柳先生见笑了。”见柳一条面色有些不愉,便又开口解释道:“不过这二层的那些个规矩却是与如似无关,都是店里的客人自行定下的,身为这家酒楼的主人,如似也不好阻挠。”
“嗯,”柳一条点了点头,面色稍缓。李如似不是那种以貌取人,以身份取人的人,不然当初他也不会主动去结交他这个农夫了。
“柳先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见柳一条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柳如似便开始为柳一条介绍起眼前的这个高大青年书生来。
“这位公子姓房,名遗爱,乃是当朝尚书左仆射房大人的次子。”说完,李如似暗中冲柳一条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轻易得罪了房遗爱。房家在长地势力,可也是不小。
房遗爱?房大佬的儿子,名人啊,历史上少有的绿帽男。柳一条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记得以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关于房府二男的记载,说房遗爱这小子,虽是大文学家房玄龄的二儿子。但是却没有继承父业,从小恶文而善武。还曾做过什么将军,怎么现在却在这儿装起书生来了?真是怪异,莫不是自己记错了?
“房公子有礼了。”柳一条礼貌性地冲房遗爱拱了拱手。
“柳兄有礼了。”房遗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爬,贴身坐到柳一条他们这张桌子旁,看着柳一条手中的银月令,道:“不知柳公子与那公孙老将军是何关系?请恕遗爱冒昧,以前似都未曾听闻过柳兄。”
柳一条瞥了他一眼。道:“柳某只是一农夫,家中小有田地,平日里都在田里打转,房公子没听说过那也正常。至于柳某与公孙府的关系,说穿了也没有什么,就是前些日子与贺兰贤弟结拜成为了兄弟而已。”
难怪了,书生们在听说了柳一条是那公孙贺兰地结拜兄弟后,脸上不由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有一句话怎么说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公孙贺兰的兄弟?书生们不由得把柳一条的危险系数又往上提高了几分。
房遗爱听了柳一条的话,却是轻轻地撇了撇嘴,对柳一条的话没有尽信。
农夫?有哪个农夫能有他这样的气度,不卑不亢地坐在众多文士之中谈笑风声?又有哪一个农夫能让李如似对他如此尊重,竟会亲自敬酒?更别说是与公孙贺兰结拜了。要是普通的农夫,公孙家地大门都不定能进得。
柳一条与公孙贺兰不是同一类人。这是房遗爱对柳一条评价。性狂而内敛,且知进退,能借势,从他先亮出银月令这个举动便可看出,柳一条是想借助公孙贺兰以前积赞下的恶名,来威慑这一干书生。不似公孙贺兰那小疯子,遇事只知一味地蛮干,见谁不顺眼就拳脚相加。
这是一个人物。房遗爱不禁收起了要试探柳一条的心思。虽然他的本事有限,但总归还是一代名士房玄龄的儿子。一些简单的识人之术总还是懂的。
所以。在与柳一条对饮了一杯酒后,房遗爱便又知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桌上。
见房遗爱无功而返。书生们自是一阵失望。原本还想着房遗爱能为他们出一口恶气呢,谁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房遗爱不敢,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敢。
比如,伍子藤,这个刚才被柳一条给问哑了地人。此刻便站了出来。冒着被柳一条胖揍的危险,拱手向柳一条道:“柳公子,今日这个聚会,乃是由李公子发起,旨在以文会友,以诗会友,柳公子今次既然来了,是不是也要留下一些笔墨,以示对此间主人的尊重呢?”
“哦?”柳一条看了李如似一眼,这个倒是让他有些不好回绝。他与李如似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每次相处得都很愉快,所以柳一条对这个长得很是俊俏的公子哥还是蛮有好感的。故此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搏了他的面子。
“不若柳先生便为如似这间小店重提一块匾额吧?”李如似心里开始偷着乐,趁机向柳一条讨要墨宝。一个能得到正宗柳氏书法地机会,他怎么能错过?
“提字?”柳一条看着李如似,忽然想到月余前他好似也送了李如似一副字画。现在宋体字又在长安风靡正戚,会不会就是这位李公子的功劳?“刚才柳某观这间酒楼的匾额,见上面‘清风阁’三字的写法,颇为眼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早知此事瞒柳一条不住,李如似小脸一红,轻声对柳一条说道:“让柳先生见笑了,那三字正是如似临摹柳先生之笔法,即兴而作。与先生之字相差甚远,真是惭愧。还请先生能不吝赐教,再为小店重新提字。”
“柳氏书法?柳一条?”房遗爱看到李如似对柳一条恭敬的样子,再联想起刚才李如似与柳一条的对话,猛然想到什么,莫非,这个柳一条,就是那柳氏书法的创始人?!
“也好,李公子若是不嫌弃,柳某断是没有拒绝之理。”不就是几笔字么,还不是举手之劳?所以,柳一条欣然点头应下。
有文人聚集的地方,总是少不了笔墨纸砚,见柳一条同意,李如似惊喜地轻拍了下手掌,之后便有小厮端着文房四宝走了过来。
“柳先生请!”李如似亲自把纸张铺开,把毛笔递于柳一条。然后就殷切地在一旁看着。
柳一条接过笔,在砚台上醮了醮,将笔墨调匀,然后向李如似说道:“那,柳某就献丑了。”说完运笔如飞,笔走龙蛇,在纸上写下了‘清风阁’三个大字。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