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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面色一喜,大声向内侍吩咐道:“快。请柳先生到此间叙话!”
“小民拜见皇上,皇后娘娘。”柳一条一脸淡然地从卧室里面走出,及到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近前,躬身向他们施了一礼。
“柳先生有礼了,不知太子现在地情况如何?”长孙皇后的脸色有些焦急,等了这么久,她的心可是一直都在胸口提着。
“托皇上,皇后娘娘的福,手术成功,太子殿下无碍,一切都好。现在太子殿下已然醒来,精神状态还算不错,皇上与皇后娘娘可进去探望一会儿。”柳一条拱手回道。
“有劳柳先生了!”李世民闻言,站起身,命人抬着长孙皇后,一同进了李承乾的卧室。
柳一条与孙思邈师徒,及一干的太医,也都尾随其后。
一时间,本就不甚宽大的卧室内,人满为患。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不能起身与父皇、母后行礼,还望父皇、母后见谅!”这时李承乾已在内侍的帮助下,侧靠于床榻,见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进来,忙坐直了身子,拱手弯身,向他们行礼。
“诶,乾儿不必多礼,快快躺好,”李世民走到榻旁,轻坐于榻上,拍着李承乾地肩膀,扶着他侧躺了下去,嘴里轻言道:“乾儿现在刚做完手太,身上有伤,切莫要再乱动。”
“嗯,儿臣知晓了,谢父皇。”李承乾趁势躺下身形,心底升起了一丝暖意。李世民好久没有这么关心过他了。
“乾儿,你现在感觉如何?脚上可有疼痛?”长孙皇后被人抬放到床榻前,看着李承乾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脚,及手术时飞溅到地上的点点鲜血,心下不免感觉万分地心疼,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劳母后挂怀了,儿臣现在已然无碍,感觉也好得紧。”李承乾轻点了点头,看着长孙皇后苍白和满是担忧的脸旁,违心地说了句谎话。
“嗯,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母后也就放心了。”见李承乾如此,长孙皇后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有了一丝的笑意。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
“皇上,皇后娘娘,”柳一条这时从内侍手里接过一个木制地托盘,斜瞥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王子魁,轻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面前,躬身道:“这便是小民从太子殿下右脚踝骨处取出的尖锐异物,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过目。”
“金叶子?”李世民的脸色变了变。
托盘里放着的就是一片还沾着血迹的金叶子。两公分左右长,一公分左右宽的薄形金片儿。
太子的右足里怎会有一片金叶子?他的脚不是被马践踏损伤地么?这片金叶子是从何而来?
“王子魁!”李世民指着托盘里地物件,厉声向王子魁喝道:“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皇上,”王子魁一下跪倒在地上,四肢俯地,嘴里边却还在狡辩道:“这是微臣的失误,当初没有详细检查,至使太子殿下脚残至此,还请皇上降罪!”
失误?李世民冷哼了哼,对王子魁地话嗤之以鼻。不由想起之前,柳一条对王子魁的那番评价。太子的脚,皇后的病,这都是他在里面做的手脚么?是谁让他这么做的?竟让他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时间,李世民怒了。
一个堂堂的太医署令,身负皇家医病用药之重责,他要是被人收买了,那后果,李世民有点不敢想像,后背也有点发凉。
“你这个狗东西!”李世民一脚把王子魁踹翻在地,怒声道:“你以为朕是傻子,不明一点事理么?!失误?!你的一个失误,太子的骨头里就会无缘无故地多出一片金叶子吗?!”
“皇上息怒!”一帮子太医全都跪下,就是傻子,此刻也已看出,这个太医署令王子魁,有问题。
“哼!”李世民冷哼一声,警告似地瞥了这帮太医一眼,向外喝道:“东宫侍卫何在?!”
“未将在!”李纪和领着两名侍卫,跨步进入卧房,躬身给李世民行了一礼,铿声道:“皇上有何吩咐?!”
“将太医署令王子魁给朕拿下!收监入狱,先暂管于东宫,待今夜朕亲自审问过后,再诛其九族,削首以示众!”言辞之间,李世民面色狠厉,声音也冰冷异常,尽显一代铁血帝王本色。吓得那帮太医直缩脖子,深怕李世民的怒火会波及到他们的身上。
诛九族?柳一条不禁打了个寒战,看来李世民这个名君,是真的怒了。
“皇上息怒!”长孙皇后也在一旁小声地劝道:“王子魁此人死不足惜,但罪不及家人,还请皇上能依照律法行事,莫要坏了我大唐立国的根本啊,皇上。”
虽然对李泰不喜,知他又有害兄害母之嫌,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骨肉,长孙皇后不想他在这件事中受到太大的牵连。这样,传出去,对皇家的脸面,也极不好看。
“嗯,”李世民沉吟了一下,火气略有所降,挥手向李纪和吩咐道:“先把他带下去吧!”
“是,皇上!”李纪和拱手向李世民行了一礼,遂上前扭住王子魁的肩膀,转身离去。出门的时候,王子魁还在大呼:“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声音前所未有的高亢,可惜,此时已无人再愿意听他叫嚣。
第144章 离宫
李承乾见此,心情大悦,感觉脚上的伤口也不是那般疼痛了,看向柳一条的目光里,也多出了一份感激和钦佩。
感觉这个柳一条,简直就是上天派给他的福星,不但救过他的性命,医好了他的脚疾,就连母后的病症也在他的手上得到了缓解,现在,这个人又在举手之间,灭了一个他一直想动却又动不了的王署令,及王署令背后的那个人物。
“好!大善!”李承乾在心里大叫着,同时心中也想着,仅为今日之事,日后也断是不能亏待了这柳一条,嗯,还有他那个想当官的兄弟。
李世民复又回到床榻前坐下,拍着李承乾的手,道:“乾儿放心,无端受此无妄之灾,父皇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敢这般来谋害我大唐朝的储君?!”
神色之间,甚为严厉。这也难怪,现在有人竟连太子和皇后都敢谋害,难不保有一天,他李世民也会成为那人的下手目标。他决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儿臣谢过父皇!”李承乾激动地坐直了身子,不顾脚上的疼痛,弯身躬首向李世民行礼,为李世民对他的关心,也为李世民口中的那句储君。
“嗯,嗯,好了,快躺下吧,莫要触动了伤口。”李世民缓缓地将李承乾扶下,看向李承乾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慈爱之色。
见此,长孙皇后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很欣慰,很安心地那种。
“皇上,乾儿刚刚动过刀骨,正是气血两亏,身子骨虚弱的时候,咱们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长孙皇后轻笑着向李世民说道。
“嗯,皇后所言有理!”李世民闻言。站起身向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李然说道:“一会去吩咐膳房,日后太子的膳食要多以补血补气为主。嗯。着太医署也开一些补血补气的方子。要及早地把太子的身子骨养好,以后朝中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太子去办理,这样老躺在床上可不好。”
“是皇上,小人这就去办!”李然躬身一礼,随后便退了出去。
“谢父皇!”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过李承乾的耳边却老有喜雀在叫。朝中还有诸多事物?这是不是说,等他地脚好了。父皇就会重用于他?
“好了,”李世民深看了李承乾一眼,温和地说道:“乾儿身上有伤,需要多加休息和调理,朕与你母后就不在此多加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李世民便拱手走了出去。
“乾儿你好好休息,明天母后再来看你。”长孙皇后冲李承乾轻点了点头。之后便着人抬起靠椅,随着李世民出了这间卧室。柳一条等人,也紧跟在其后。
“儿臣恭送父皇,母后!”李承乾弯身冲他们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之后心下一松,一股困意袭来。遂歪身躺在榻上,睡了。
回到东宫正殿内,李世民与皇后坐在正首,柳一条,孙思邈,和长眉道人立在正中,至于帮太医则被李世民给温言打发走了。
“柳先生与孙道长请坐!”李世民抬手示意,待柳一条他们在侧旁弯身坐下,又开口道:“太子此番足疾能够痊愈,多亏柳先生与孙道长两位神医地大力相助。朕与皇后心中甚为感激。在此特赐柳先生与孙道长钱各三百贯,帛各两百匹。望两位神医笑纳。”
“谢皇上。皇后娘娘厚赐!”柳一条老实不客气地一口应下。不过他的小心肝却是跳了又跳,三百贯,两百匹,好多。如果把这些都兑换成人民币,他现在是不是就算得上是一个百万富翁了?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孙老道也是一个稽首,应了下来。那个,钱财虽是身外物,但是,嗯嗯,这个身外物多一些倒也无妨。
“嗯,”李世民点了点头,然后向他们吩咐道:“好了,两位神医忙了一个上午,想是也都已累了,就不必在此相候了,都回去休息去吧。”
“呃,那个,皇上,小民有一事要禀!”柳一条站起身,躬身向李世民与长孙皇后行了一礼,道:“现下,皇后娘娘的病症已基本稳定,太子殿下的脚伤也只需要静养即可,小民在这皇宫之内呆着已无甚大用,所以小民想请求皇上,能允小民出宫。”
“这个,”李世民沉吟了一下,见长孙皇后也微微点头同意,便对柳一条说道:“如此也好,那柳先生出宫后就暂住在公孙将军府,日后若是再有了什么变故,也好再请先生前来。”
“谢皇上,小民遵旨。”柳一条弯身行礼告退,心里却是一片苦笑,这老李不是想要拴住他一辈子吧?暂住将军府,连回一趟家都不行么?
“柳小哥,”孙思邈紧走两步,从后面赶来,向柳一条稽首道:“今日观柳小哥开刀之术,贫道心中感触甚大,有些问题想像柳小哥讨教,还望柳小哥能不吝赐教!”
“孙道长客气了。”柳一条拱手道:“孙道长的针灸之术,可也是颇让小子神往。比起道长的医术来,小子的这些手法,只是一些外在地皮毛而已,不值一提。”
“不不不,柳小哥过谦了,”孙思邈说道:“柳小哥开刀动骨之术,乃是贫道平生所仅见,端是奇异非常。尤其是最后柳小哥缝合伤口那一步,更是让人不可思议。贫道从未想过,原来人身上的伤口,竟还可以像缝衣服一样,给它修补起来。而且贫道看柳小哥开刀之时的手法娴熟,挥刀停手之间也都利落异常,没有一点惧怕之意,显是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贫道佩服!”
“孙道长过奖了。”被‘药王’这般夸奖,柳一条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现在的医术还没有内科外科之分,郎中行医,一般都是全职,内外包治的那种,全而不精。
而且大部分的郎中,都还有严重的偏科现像,重内而不重外,遇见重型的外伤和骨伤,也大都是上点金创药,包扎一下了事,至于伤者能不能活下来,那只有听天由命了。
所以,当孙思邈这个老中医界中地泰斗,见到柳一条这种类似于专业的外科手术治疗方法时,心里面有所触动也是难免的。
柳一条把孙思邈领到他的小屋,便陪着孙思邈一起开始探讨起来。比如消毒的概念,血液循环的说法,伤口地感染,以及手术中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这一谈,两人便一直谈到下午三、四点时分,见天色不早,孙思邈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