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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地?三百顷?”老柳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边凸了出来,三百顷?还永业田?这个消息比那五十头牛还让他难以相信。
“这,一个‘柳氏犁坊’,就能换这么多东西?”是那些官员们傻了吗?这不是明显的赔钱买卖吗?一个犁坊才值多少钱?五十头耕牛及三百顷土地又值多少钱?
这些东西老柳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他还是知道地。那就是,朝庭要是肯做吃亏的买卖,那他们家的母牛早就学会上树了。
柳一条看出老柳的疑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轻轻地向老柳道出了柳氏耕犁里面的差价:“爹,生产一只柳氏耕犁需钱两百五十贯,而现在朝庭卖出的市价却是四百五十文。你想想这个。就会知道咱们为何会得这么些东西了。”
“柳先生!柳先生在家吗?李县丞来访!”有人在外边叫门儿,听那意思。是李知德来了。
“爹,你先照看着小惠,待我出去迎他一迎。”柳一条站起身,把柳小惠放到老柳的怀里,上下整了下衣衫,起步迎出去。
而老柳,则抱着柳小惠进了里屋。还是那样,他不想与那些官员打交道。
柳一条出了门儿,李知德与三个衙役站在门口,此次他们竟是赶着一辆马车前来。
“李大人到访,小子有失远迎,还望李大人恕罪!”柳一条急步走到门前,弯身给李知德施了一礼。然后起身把大门打开,请李知德他们入内。
“呵呵。柳先生客气了。李某刚从小兰儿那里得知,柳先生已从京师还乡,故此李某特来拜望一番。顺便再把应属于柳先生之物,先送之一部分与柳先生。”李知德也微弯身冲柳一条还了一礼,言语之间,甚为客气。
柳一条在长安城地那些事儿。别人或许不是清楚,但是他李知德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救太子,医皇后,献柳氏耕犁,这三样,哪一样不是一件天大的功劳?更何况,柳一条还有一个书法宗师地名头。
有这些个巨大的光环笼罩在柳一条的头上,李知德怎么还敢在柳一条的面前显摆什么官老爷的架子。要知道柳一条虽然没有官职,但是在李知德的眼里,他的后面却是有着长孙皇后。有着太子殿下。甚至还有着皇上这样地大佬为他撑腰,是一个万万不能得罪的人物。
“李大人客气。来来来,快请进。”柳一条热情地将李知德请到屋里,至于那些衙役,则都规规矩矩地站在院中,守着他们赶来的那辆马车。
“李大人请上坐。”柳一条把李知德让到正首,为他斟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贴着他的下首坐下,含首向李知德说道:“为了小子的事情,让李大人亲自跑上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李大人辛苦了。”
“诶,”李知德微笑着摆了摆手,道:“柳先生这是哪里话来,能亲自来拜会柳先生,那是李某的荣兴,而且此番前来,也算是身负皇命,当不得辛苦二字。”
李知德轻抿了一口茶水,抬头向柳一条说道:“此番李某只带了一些钱帛,柳先生稍待。”说完,李知德又冲着门外大声吩咐道:“李武!你们几个把车上的东西搬进来吧!”
“是,李大人!”李武应了一声,吩咐手下把马车的钱帛之物一一搬到厅内,摆放于厅侧地方桌之上。竟堆了有一人多高。
李知德站起身,轻走到方桌旁,笑指着桌上的东西对柳一条说道:“柳先生请看,这里有钱八百贯,金五十斤,帛一千匹,全是皇上他老人家所赐之物,请柳先生点收。至于另外的五十头耕牛,及三百顷的永业田地,也都在筹划当中,想来再过上两天,便可给柳先生送来。”
从这些赏赐上,李知德就可以看出李世民对柳一条的钟爱钟爱程度。那些钱帛就不必说了,光是那三百顷的永业田,就相当于当朝一个王爷所拥有地封邑了。能将此厚赐于柳一条,足见柳一条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
“有劳李大人,有劳李捕头及各位差大哥了。”柳一条起身拱手相谢。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钱帛,心里面感觉,嗯,特别的充实。
有钱有地,有很多钱,有很多地,他们老柳家也终于脱贫致富,奔了小康了。
“呵呵,柳先生客气了。”李知德亲热地拉着柳一条坐下,说道:“柳先生既与我那外甥小兰儿是结拜的兄弟,那咱们也就都不是外人,以后你就不用再李大人李大人的叫了,显得太过生份,李某听着也别扭。嗯,李某托大一回,以后柳先生就叫李某为李叔,可好?”
李知德笑魇如花,热切地跟柳一条攀起了关系来。
“承李大人厚爱,”柳一条也没跟他客气,站起身,躬身给李知德施了一礼,开口叫道:“小侄柳一条,拜见李叔父!”
很干脆。李知德此人虽然有些势利,但是在三原,跟他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嗯,好好好,贤侄有礼了!”李知德抚须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块铜质令牌,递于柳一条道:“这个贤侄你且收好,日后贤侄若是有事寻找为叔,可凭此牌,无须通报,直接进入府衙。”
“多谢李叔!”柳一条直起身子,双手接过铜牌,轻放到怀里。
这块铜牌虽不比公孙府的银月令,但是在这三原县,真正用起来,应该会比那银月令还要好使一些吧?
“嗯,好了,此间事了,为叔还有公务要忙,不便在此久呆,一条贤侄,为叔就先告辞了。”李知德站起身,向柳一条辞行。
“公务为要,小侄恭送李叔父!”柳一条也随之起身,弯着腰将李知德他们送出门外。
轻扶着李知德上了马车,柳一条拱手说道:“李叔父慢走!”
“嗯,贤侄日后若是有暇,不妨也常到为叔那里坐上一坐。”李知德掀着车帘,向柳一条摆手道:“好了,贤侄留步吧,为叔告辞了。”
言罢,李知德冲李武摆了摆手,马车遂开始走动起来。
目送着李知德离去,柳一条轻笑了笑,便转身关了大门儿,回了屋里。
当他到了屋,发现老柳,柳贺氏,柳二条及柳小惠,竟全都从里屋出来,聚到了那里,围着方桌,傻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物什。
地上,有他们刚打开口的一些布袋,里面全都是一些散发着诱人光茫地‘开元通宝’。
“大哥,这,都是咱们地了吗?”柳二条见柳一条进来,率先开口向柳一条询问。脸上的表情是震惊,不可思意,不敢置信,就像是买了多年彩票地采民,忽然得知自己中超级大奖一样,深怕那只是一种幻觉。
柳一条点头轻笑,上前把地上的布袋提起,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向老柳他们说道:“这些就是此次长安之行的收获了,都是咱们的,谁也抢不走。呵呵,咱们先把它们搬到里屋吧,放在桌子上像什么样子。”
“对对对,搬到里屋,嗯嗯,帛全都放到柜子里,银钱全都塞到床底下,一会我再去找袁方多做几只柜子来。”柳老实终于从那种巨大的惊喜中醒悟过来,点头附和着柳一条的话,并开始思量着这些东西的摆放。
他们家缺柜子了。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他们老柳家竟然也有缺柜子放钱的一天,而且缺的还不止是一个。
听老柳提起袁方,柳一条不禁想起他们一起合作柳氏犁坊的事情来,遂开口对老柳说道:“袁老丈那里,一会儿我去一趟就好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他谈一谈。”
第155章 春旱
一家人刚把东西搬进里屋,李德臣便来了。
李德臣原本是来找老柳的,不过见柳一条也在,不由得喜出望外。他站在院子里躬身给柳一条见礼:“东家,您可回来了,小老儿这几日正有事儿要找您呢。”
“哦,”知道李德臣不愿进屋,柳一条便搬了两张椅子到院子里,不紧不慢地笑着对李德臣说道:“李老丈有什么话且先坐下再讲。”
“诶,谢谢东家。”李德臣双手接过木椅,待柳一条坐定后,才小心地在柳一条的旁边坐下。
“这些时日柳某一直不在,地里的事务全劳李老丈了,李老丈辛苦了。”柳一条轻冲李德臣拱了拱手,以示感谢。
这原本是一种很礼貌的一个做法,不过却将李德臣给吓了一跳。
他以前哪见过这样阵仗,让东家给他行礼道谢,他哪里受得起?连忙从椅子上站起,弯身给柳一条行礼道:“东家您言重了,这些都是小老儿当做的,可当不得东家这般言语。”
“呵呵,”柳一条轻笑着摇了摇头,这老头儿还是那样,做事太依着于规矩,他冲李德臣摆了摆手:“刚才一条所言,都是真心实意,李老丈不必如此,且先坐下。我这里不比别处,又不是什么大家大户,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李老丈还是随意一些好,不必动不动都站起来回话。这样,你麻烦,我感觉也别扭。”
待李德臣弯身坐下,柳一条又接着说道:“刚才李老丈说有话要对柳某讲,不知是什么事?”
“回东家话,”李德臣不由得又拱起了手,回道:“小老儿这次来本是想找柳老爷商量一下这土地干旱的问题。现在东家回来了,正好与东家您说一说。”
“东家这些时日一直都不在家中。自是不知这地里地情况。”李德臣说道:“地里春粟已经种上有小半个月,现在粟苗也都已长出,高的都有一要手指那长了,长势都很不错。不过这几天却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田地有些旱了。”看柳一条向他望来,李德臣接着说道:“今年是个暖春,从过完年,天气就一直晴朗。除却年前下过的两场小雪,天上就再没落下过东西。现下眼见着之日子就奔向了四月,这天却还没有要下雨的意思,今年的春天,怕是要大旱啊。”
“嗯,这个李老哥说得有理。”老柳也搬着椅子从屋里出来,贴着柳一条把椅子放下,一屁股坐了上去。面色显得有些担忧。
当农民的。尤其是唐朝的农民,平常最担忧和最害怕地是什么?无他,天灾而已。而天灾里,最常见和最频繁的又是什么?无他,水、旱、蝗三灾而已。
现在地柳一条,很不幸地。遇到的就是旱灾。
“柳老爷好!”李德臣冲老柳拱手见礼。老柳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李老哥也看出来了,今年这个雨,怕是难下啊。”
“柳老爷明鉴,照是往年,春耕过后,天老爷定会降下一场或大或小的春雨,以解耕后之干旱。”李德臣抬头看了看天:“但是您看今年,这春耕过了都有小半个月了,可这天。却还是这般的晴朗。小老儿真担心,这天要是再有半个月不落雨。这田里的地皮,怕是就都结成了一块啦。”
“爹,李老丈,”柳一条听得有些糊涂,不就是地里有些干旱么,至于这么愁眉苦脸的么?他向老柳他们问道:“耕田种地,涝排旱灌,地里边既然缺水了,难道就不能引水进行浇灌吗?记得咱们这古田村附近,不是就有一条专门用来灌溉耕田沟渠么?”
老柳看了柳一条眼,说道:“一条说得不错,在村东是有一条沟渠,但是那条沟渠离咱们家的地头有多远你知道吗?至少有一里地地距离。而且西边又是一片高岗,你就是想引,也引不上去啊。不然村西怎么会空出来那么多的荒地呢?”
“是啊,东家,远水解不了近渴。”李德臣随声附和,道:“而且村东的那条沟渠,水好似也不是很多,根本就灌溉不了多少的田地。今年的旱灾,怕是难以再避免了。”
这样啊,柳一条点了点头,轻靠到椅子上,微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