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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于箫转身出去了。
许然是恨我的,并且非常恨我。她到底是怎样的绝望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于箫对她的意义远比宁对我的意义大的多,因为就算宁一辈子不会来,我也不会有许然那样的绝望,我只会遗憾和失落。
这就是我们将要的结局吗?彻底的散落开来,一生不得再见,即使再见,也不能相守。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结局吗?
那么最初的遇见,就是为了彼此伤害怨恨然后再分离吗?
那么以前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都只是为了怀念吗?
我抱着双肩在沙发上一直坐到深夜,然后我给于箫打电话。
“她只是不希望我去送她,但是她想看到你。你一定要去。”
于箫叹了口气,说他会去的。我这才放心。
然后我对于箫说:“再见了。”就挂了电话。
我没有去送许然,我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见到我。
事情总是要到无法收拾无法弥补的时候才去后悔,无济于事这个词,很残忍。
左边脸通红
赵小惠和阿木新婚旅行去了,但是阿木早就因为公事太忙回来了,赵小惠一个人还在外面旅行着。我给赵小惠打电话的时候开玩笑说,如果她能碰见李落,要替我踹李落两脚。
我彻底地拒绝再见于箫,我不想因为看见他而想起自己对许然的罪过。这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我总是这样想。
我开始更加勤奋地工作,即使如此,晚上还是严重失眠。于是我写了很多零散的故事,看起来像小说,又像就是我自己。
阿木最近很频繁地来找江总。每次他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都礼貌地对我微笑,然后说:“我要见江总。”
然后我在问江总是否合适,之后再让阿木进去。
后来江总对我说,阿木再来的话叫他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但是阿木仍旧坚持每次都对我说“我要见江总”。
阿木是固执的人,虽然这两年他身上很多东西都在改变,固执这个东西,还是有一些遗存。
有一次江总有重要的客人,我便叫阿木等一会。
这个时候阿木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忽然问我:“快放假了,回家过年吗?”
“可能回不去了,今年的大雪来势凶猛,到时候可能会有麻烦。而且,李落说今年年底回来看我,我们要一起回校园去逛逛。”
阿木哦了一声,又说:“其实,如果你想回去,可以搭我的顺风车。”
“不用了。”
过了一会,阿木又说:“我可能也不回去。”
我笑了,说:“赵小惠不回去的话,你当然也就不用回去了,你要陪她在这里过年的。”
之后阿木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江总的客人走了,阿木便进去了。
阿木进去没有多会,一个巴掌的声音清楚地传了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就想到是不是赵小惠和阿木之间出了什么事了。
没多会,阿木走了出来,左边脸通红着。
谁要离婚
“怎么了?”我吃惊地问。
阿木看了我一眼,笑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没事?”我不放心地问。
“如果你晚上同意跟我一起吃饭,就真的没事。”阿木笑着说。
“还会开玩笑呢,看来真的没事。”
“那晚饭怎么说?”
“既然你没事,那就不用吃了,大家都挺忙的,就算了吧!”
阿木想了想,说:“其实是赵小惠今天回来,所以,希望你能来一起吃个饭。”
我一听,没有多想其他,马上答应了。
可是等到阿木走了之后我又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想了很久才忽然想到,阿木怎么会叫自己老婆赵小惠?起码应该叫小惠之类的吧?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阿木是叫她小惠的。
“唐零!你来一下!”江总忽然喊我。
江总应该是刚刚大怒过,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虽然她尽量不喜形于色,但是情绪波动总是看的出来的。
“你跟小惠还有阿木都很熟是吧?”
“我们很多年的朋友了。”我回答说。
“我拜托你一件事,好好劝劝小惠,也劝劝阿木,两口子有什么不好说的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这才刚结婚不到半年……”
“离婚?谁要离婚?”
“小惠都这么久没回来了,现在人还没到家,话先放出来了,要和阿木离婚。我刚才打了阿木了,我想你应该也听到了。小惠这孩子我了解,她对阿木如何我也知道,阿木现在已经度过了生意上的难关,他一定是对小惠不好了,或者想过河拆桥,小惠才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我问了阿木了,如果小惠不要离婚,他也还是会和小惠好好过的。有时候,两个人的事可能需要一个人从中间调和,尤其是在两人缺少沟通的时候。你帮个忙吧!”
江总的眼睛一直没有放过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向来是犀利的,我一看便明白了,她多少知道了我和阿木之间的事。其实我和阿木之间本没有事,但是他们总是以为有什么事,便真的就有了什么事。
心里自责
所以江总叫我出面,并且第一时间让我知道这样的消息,这样好给我足够的时间和心理来准备怎么退出阿木和赵小惠之间的纠缠。
无论如何,在赵小惠和阿木还处于新婚的时候得知这样的消息,我心里很难过。
最近一系列的事情都太多了。我刚刚从许然的离开里喘口气,刚刚开始慢慢控制不去想与于箫之间的一切,现在又出现了阿木和赵小惠的事……
于是,晚上这顿饭,忽然有了种鸿门宴的感觉。
我下班的时候阿木先开车来接的我,然后我们一起去机场接赵小惠。
之前我是拒绝的,我说:“你应该一个人去接她。”
阿木无所谓地说:“都老夫老妻了,无所谓的事,我主要是为了等下方便,下班的时候堵车,还要回头接你去吃饭。”
“你们才新婚不久……我可以自己打的过去。”我坚持说。
阿木看着我,一动不动,说:“如果你想接机迟到或者叫赵小惠自己打的去餐厅的话,我没意见。”
我只好上车。
上车之后我奇怪地问阿木:“你之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带着赵小惠站在我面前,你跟我道别,那道别不像是这么短的时间就消失了。你应该好好跟赵小惠在一起,你之前很理智,你说我们应该是那种陌生人一样的朋友……”
“唐零。”阿木叫住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小惠为什么要离婚?”
“这个你应该去问她,是她提出来的。”
“可是她的老公是你,那一定是与你有关。”
“好吧,就算与我有关,那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要问好吗?”
阿木的一句话就堵得我半天无言以对。这件事看起来确实跟我没有关系,我也太过自负,凭什么就认定会和我有关系?
我一边在心里自责,一边郁闷地不吭声。
这样也委屈
“生气了?”阿木忽然笑着问我。
“没有。”我生硬地回了一句。
“其实,我知道你的意思。唐零,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男人,只有有担当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能分的清责任和感情。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是那样的男人,但是我努力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对赵小惠来说,我只有责任,没有感情,但是我一样会负责到底。至于我的感情在哪里,请原谅男人大多也和女人一样是自私的,我总是希望感情也还能在身边,或者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永远能属于我。至于之前我的理智,那是因为那时候我的事业是我的一切。你明白我的意思。可是现在一旦风平浪静,自私又跑出来了,我自己也不能控制。但是,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分的请!”
“可是,这样就委屈了赵小惠。”
“你怎么不想想这样也委屈了我呢?”
阿木转头看我,我顿时惊呆了,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已经满含着泪水。
“阿木……委屈也是你选的,你要承担,你是男子汉了!”我轻声地带着鼓励一样的语气说。
阿木皱着眉头转了过去,抬手擦了把眼泪,颤抖着声音说:“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执拗地叫你停止写那该死的信,我们就不会分开!我常常这样后悔!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记那时候你的样子,你上课时候的小动作,你走在我身旁的感觉,你远远地走在我视线里的那些年,永远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
“过去了,阿木,都过去了。我也不是那时候的我了,我们都长大了。”
“长大不等于过去都消失。有些人是无可替代的,不管什么时候。”
“阿木,马上就要见到赵小惠了,你别这么激动。”
阿木一听,沉默了好久。
每天写信
在快要到机场的时候,阿木忽然笑着说:“昨晚跟于箫一起喝酒了,那小子酒量真是太逊了。可惜,我后来也有点醉了,所以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我一句没记住。这小子能回来真好,以后可以常找他喝几杯。”
我没有接过阿木的话问任何关于于箫的消息。我故意排斥关于于萧的消息是因为我害怕在得知那些消息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思念他,思念会折磨的我最后自私起来,忘记对许然的伤害,我觉得自己是没有理由这么幸福的。
其实,于箫就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一样。
从我拒绝与他见面开始,每天,我都会收到一封信。我不知道邮局的邮递员是不是已经对唐零这两个字印象深刻到不用看地址都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于箫竟然每天都在给我写信。
他的信很平淡,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叙述,然后问我过的好不好,说他希望我快乐,最后再说他喜欢我。几乎每天都是一样的程序,但是他却不厌其烦地写着。
办公室里有的同事跟我开玩笑说:“别人追女生都是一天一束玫瑰,这谁啊?真是有创意,一天一封信!到底是为了省钱还是为了浪漫?”
我总是笑着说:“当然是为了省钱!这人特抠门!我都认识他二十多年了。小时候就是一抠门的。以前在我们那里的小卖部门口,我总是带着一帮的同学一起叫他买话梅肉给我们吃,他一次没买过,他只会一次买一点点,然后偷偷地私下里给我和许然吃,他还说给你们吃了,下次记住别叫那么多人一起来要吃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汹涌一般的暖意,面前那封信会比一大束玫瑰花更加动人,我会想拿起电话给于萧打一个过去,听听他的声音,或者去见见他,看看他的微笑……
我正在想着于箫的信的时候,阿木叫我下车,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