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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漫天,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求你,求求你抬起头来看看我,不要拼命低着头用力地沉默。
沉默就是你的答案吗?
你也同意他们这样对待我吗?
你不是爱我的吗?就在昨夜,就在刚才,就在我在你怀里感受到一点点温暖的时候,你不是亲口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吗?那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我太傻,还是我太笨,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前一秒钟的爱,到了下一秒就可以变为无情而残忍的对待吗?
漫天……告诉我……
在你眼中我到底算什么?
主角:陆闲庭,陆漫天
楔子
我悄悄地从双人大床上爬下来,拿起桌旁的纸巾快速地把身体擦净,然后走向浴室,熟练地把手指伸向后庭,将刚刚男人留在里面温热的白浊液体抠了出来。然后走出浴室,套上衣服。
我忽然恶作剧似的想把躺在床上正一脸满足的男人拍醒,用刚刚清理过自己身体的手,告诉他:“先生,玩完了要给钱!”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没有白玩的“鸡”。可是我只是自嘲地想想而已,终究没有伸出手。
因为我不是“鸡”,也不是女人,我终究是个男人,还是个应当有尊严的男人!
尊严?
我掂量着这个词能值几个钱,于我来说,一文不值!
我应当有尊严,但那只是应当,事实上,我没有。
我还在想着如果刚才真的用那只脏手把他那张肥脸拍醒后,然后一脸谄媚地向他要“过夜费”时,他会是什么反应。
肯定那双层下巴拉得老长,本来眯缝的小眼登时变成龙眼那么大,然后一脸吃惊加呆愣地望着我这张俊脸老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他那满头肥油的脑子一定转不过来,堂堂陆氏少爷居然像个妓女一样办完事要钱?
哈哈,就凭那蠢样也够我笑好几天的。
我有点后悔自己刚才没那么做了。
不过,让我后悔的事还远远不止这一件,这点小事,又能算得了什么!
后方在疾速的行走中又渗出血来,伴着撕裂的疼痛让我皱了皱眉,已经感受到裤子湿粘的触感,我苦笑一声,又要换条新的了。
并非这条不能洗净再穿,只是,因为被男人操而流出血染红的裤子,我不想再看到它。
虽然那里已经习惯这种对待,可我终究还是个男人,几千万年进化下来的结果也没能让我像女人一样如此自如地接受男人的那东西,而且还是有如野兽一样的狂猛抽插。所以那里会疼会流血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讨厌那条裤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的心会寒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一章
当我回到位于半山的这座房子时,已接近凌晨。本就清幽安静的半山别墅区此刻更显寂寥,只有枝上的猫头鹰不时发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好像今天没有哪位政客富贾要举办宴会,所以周围连一辆豪华轿车都没经过。
我像往常一样掏出钥匙从花园的后门进入。这座花园美极了,里面种满了奇珍异草,连这个时令都不可能开出的花也繁茂锦簇,连在香港根本就不可能生存的寒带植物也一样傲视群芳。只是它的美在白天能看得清清楚楚,而这只不过是漆黑的夜晚。
我穿过这座颇具规模的花园,终来到屋子前面。
有点难以置信是吗?偌大的别墅里居然连一个仆人也没有,居然连一个为我这少爷开门的人也没有。按理说,家里的主人晚归,管家总要候在屋中随时等主人回来,然后再嘘寒问暖一番,要么吩咐厨房去做点宵夜,要么为主人放好洗澡水,等一切安排妥当主人要入睡时才能离开休息。
没错啊,是应该这样啊,而这座宅子的管家、仆人也确实尽职尽责,把能为主人做的一切都打点妥当。只是,他们是为他们的主人而做,我,根本就算不上主人。“少爷”只是一个称谓而已,碍于礼貌总不能把我的名字挂在嘴边叫来叫去吧,又或者总不能“哎、喂”的称呼吧,他们良好的教养也不允许。可是,在他们心中,我或许连“哎、喂”都不配被他们叫。
所以在这里的这么多年,我从未称其为“家”,它于我来说不过是另一座牢笼。
站在“牢笼”跟前,我没有走惯用的大门,穿过那豪华得不可思议的大厅然后再踏上昂贵的木质楼梯,我却选择了一条“捷径”。
深吸几口气,运足力量,我抬腿跳上了露天的平台,然后顺着精美的雕刻栏杆往上爬去。我的房间在三楼的一个拐角处,从这爬上去的角度刚刚好。可能是许久不曾爬过了,也可能是刚才的“运动”太过激烈,总之,那个地方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疼得我双腿不停打颤,差点就支撑不住摔下来。幸亏前几年在那里被迫锻炼过,身体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当我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属于我的小小房间时,酸疼不已的身子早就支持不住瘫在了地板上。我无力再挪动一寸,身后的鲜血仍在流淌而且还有加剧的趋势,我已经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了,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迅速占领我的四肢百骸,好冷……
不行,不能再坐在这里了,如果再不赶快离开的话,那熟悉而可怖的寒冷就会再次侵袭,让我无力招架,让我只能蜷缩起身子躲在墙角一遍遍的颤抖。那样的自己就太过脆弱,太过可怜了,不能允许自己的那种样子,我勉力支持起胳膊一点一点向浴室爬去。
终于能触到冰凉的浴缸时,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摸索着找到开关,我拧开了水龙头。
住在有钱人家的好处就是随时随地都有热水供应,好像星级酒店一样二十四小时的热水供应,让你想什么时候洗澡都可以。
感受着迎面扑来的阵阵热气,心底的寒冷慢慢消散,四肢也恢复了一些力气,我使劲将身体翻过不算高的浴缸边缘,随着“嘭”的一声,然后是翻飞的水花,我把自己丢在了盛满热水的浴缸里。身体渐渐在水中沉浮,好像在海中游泳一般,衣服也在水面上浮起了一个个的水泡。
身体在水中浮了一会儿之后,因为衣服的全部湿透而渐渐下沉,我整个人就那样埋在了水中。慢慢地不能呼吸了,慢慢地脑海中开始变得苍白,慢慢地感觉到意识好像开始离开自己的身体,昏昏沉沉中,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恐惧,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我想就这样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但眼角却有除却水之外的液体慢慢流淌出来,虽然同样澄澈透明,可我却能明显感受到它的不同,那咸涩难咽的感觉蓦的涌上心头。
有多久不曾流过泪了?真的好像很久很久了,似乎我从小就不喜欢哭,不是有多么坚强,不是观念里的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是,我哭了之后能有什么意义?有谁来问我伤不伤心难不难过,又有谁肯来安慰我,告诉我不要哭。或许,我根本连哭的资格也没有,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有脸哭呢,能活着就该感天谢地了!
是啊,我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我该感谢我的父母没在我出生之后就把我弄死,我该感谢他们愿意施舍给我生存的机会,我该感谢我是陆家的一份子所以才有这“不愁吃穿”的富裕生活。
我该感谢的人有好多好多,但唯独不能感谢我自己。因为我是个灾难,是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怪物,谁要是靠近我就好像能沾染上什么病菌似的,所以,我有什么好感谢自己的。我该厌恶自己才是。
说起来,我其实算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厉害到是这个庞大家族的禁忌,厉害到这个家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却没人敢说我一句什么。
我有一个很好听很好听的名字——陆闲庭,也有一对很有钱很有钱的父母,还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陆漫天。
孪生弟弟?
是啊,我们是双胞胎,同一个样貌、同一个父亲、同一个母亲、同一个家族,却有不同的命运。
我们的出生其实是应该为香港地产界大亨的陆家带来无上喜悦才是,作为陆家唯一的嫡传子孙,我们的身份自是比陆家其他子孙要高贵得多,但那个“我们”也仅仅维持了不到半年,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不是我们了,而只能我是我,弟弟是弟弟。
我是陆家的耻辱,而弟弟却是陆家的骄傲。
所以我只能躲在这间无人问津的屋子里,所以我回来后连灯也不敢开,所以我只有在把自己深深地埋入水中后才敢让眼泪流淌,融合在同样的液体中。
真的好像待的时间太久了,我感受到阵阵难挨的窒息,但大脑却丝毫不想挪动身子让它离开浴缸。
“你还打算在里面待多长时间?”一个低低的声音透过层层水波传入我耳中,由于水的关系而且我大脑又缺氧,听得并不真切,只觉声音熟悉异常但又闷闷的很低。
接着,一双大掌把我像捞落汤鸡一样从水中捞了出来,猛地一接触空气我立即不适应地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也咳嗽出来一样的用力。
“你是笨蛋吗,干吗把自己憋在水里那么久,想自杀也不是这种死法吧。”他一边用手在我背上拍打,一边像骂小孩一样的骂我。
这下我终于听清他在说什么了,熟悉的声音,嘲讽的语调让我立刻在脑中绘出一幅肖像。睁开眼睛,果然一张相似的脸孔摆在面前,还有他那抹惯有的微笑。
好像又不一样了,不知道是哪里,总之又不一样了,在我上次见到他之后。
虽然这张脸我熟悉到不行,虽然这张脸的五官和轮廓我自己也有,但就连初见面的陌生人都能一眼区分出我们的不同,看在我这当事人的眼里,他的变化自是更大。
虽说我们是双胞胎,但就目前来看,我们顶多算得上是相似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同一张面孔在岁月的累积下却长出了不同的样貌。
他的眼睛依然同小时候一样大而明亮,而且经过多年的历练更显成熟幽深,仿佛一池幽潭深不见底;他的鼻梁依然高耸,在他漆黑眼睛的点缀下更有一股睥睨傲人的霸道;而那张最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