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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吴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玩味的笑容,他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猛喝一声道:“弓弩手,射!”
“嗡嗡…”刘璋军的器械一向超过其他诸侯,因为刘璋一直在招揽能工巧匠。自从黄氏父女加入刘璋麾下,又引来了马钧,刘璋军的器械更加完善、犀利。就连最简单的武器,也爆发出与众不同的犀利!
“盾!”看见飞矢如蝗,疾射而至,麹义大喝一声,数百名手持大盾的先登营士卒,猛冲在前面,形成了一座盾墙!不过,刘璋军的箭矢岂能那么容易被防住?且不说大型弩箭的穿透力,就算是弓手,也能从盾牌的缝隙间射死先登营士卒!不过,这些箭矢并不能挡住先登营前进的步伐!
“看不起我么?”微笑着命人将身后的大旗舞动,吴懿心中暗道:“若我来此埋伏,就仅仅这么一招,岂不是很蠢?”
“轰轰…”又一阵巨响,悬崖顶上再次落下一堆石块,将前进的道路也堵住了。麹义躲了半晌才没被砸中,可他身后的士卒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从空中落下的巨石,将那些举着盾牌的士卒狠狠砸成了肉饼!灰头土脸的麹义从一块巨石后面跳出来,看着面前一地尸体,心中满是悲愤,这些士卒可是他费尽心力才训练出来的精锐!此时,他终于想退兵了!
“贺将军,道路清理的怎么样了?”无奈之下,麹义退了回去,他看着行动缓慢的江东军,不由有些着急!
“麹将军,这些石头非常重大,我军没有工具,挖起来自然很费劲!”贺齐也满脸无奈,他何尝不想加快速度,可江东军一片混乱,他只能把慢的原因归咎于没有工具。
“快点吧!”看着乱糟糟的场景,麹义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也被吴懿逼退了。不过,让他们绝望的事还在后面,因为他们还没有将最初落下来的巨石挖开,又有许多巨石落下,将道路给封住了!
“怎么办?”贺齐傻眼了,他几乎忘却,蜀中道路,什么不多,就石头比较多!吴懿军什么都缺,就是不会缺石头!
“继续挖呗!”麹义道:“难道你想等死么?”
贺齐满脸苦涩,他知道孙权的心思却没能拒绝。作为臣子,自然要为主公分忧。可如今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有些绝望!其实,感到绝望的不止他一个人,麹义心中又何尝好受。不过,麹义的心比贺齐更加坚决,因为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失败!
“你们还不死心么?”吴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却让麹义、贺齐恨得压根牙根痒痒,可二人没有办法,只能装着没听见!见二人装傻,吴懿不由叹道:“我上体主公之心,下有爱民之意,本想少死些士卒,可你们却冥顽不灵!既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比谁狠!”麹义恨恨的一咬牙道:“吴懿,可敢与我一较高下?”
“你叫麹义是吧!”吴懿道:“我知道你勇猛无匹,先登营攻无不克,可现在我军占优势,何须与你争这一口气!”
“刘璋军都是一群无胆匪类么?”麹义满脸怒火的说:“身为武将,却不敢阵前对决,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那就请你继续失望下去吧!”吴懿莞尔一笑道:“其实我更想做谋士,可我家是武将世家,没有谋士的底蕴,我用了很长时间,才适应了武将的身份!故而,麹将军就不必激我了!”
“你!”没气到吴懿,却让自己生了一肚子气,麹义满心怒火,还不能拿吴懿怎么样!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投降不投降?”吴懿眉头一皱,对麹义二人下了最后通牒!
“死战不降!”麹义将手中大刀一举,恶狠狠的吼道:“先登营的兄弟们,今日我们在劫难逃,为了主公的大业,为了帮袁公报仇,全军听我命令,与刘璋军拼了!”
“唉…”吴懿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小校道:“传令下去,发动攻击!”
“轰轰…”又是一阵巨石落下的声音,山谷的两头终于被封死了。吴懿在小校的搀扶下,来到了一处高地,此处正好能看见谷内的所有情形,他看着慌乱的麹义和贺齐道:“二位将军听我一句劝吧!若你们现在投降,我保证不伤害你们麾下士卒,否则你们多半要全军覆没在此,而我也要枉造杀孽!”
“吴懿,你别白费心机了!”失去了生的希望,贺齐脸上满是坚毅,他沉声道:“我们为主公而死,死得其所,生为江东人,死为江东鬼!”
听了贺齐的话,麹义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哪怕他看不起江东将领,也不得不敬佩贺齐的忠贞。于是,麹义再次举起手中的大刀问道:“兄弟们,你们怕死么?”
“不怕!”先登营的士卒也被激起了凶性,一股惨烈的杀气,在谷内荡漾开来。那些在袁绍时期就跟随麹义的士卒,身上泛起的杀气十分浓烈,竟丝毫不下于一般将领!
“唉…”吴懿都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次气,他很敬佩麹义与贺齐的气节,却对二人的不识时务很不爽。他微微摇头道:“既然如此,就对不住了!全军听令,攻击!”
随着吴懿一声令下,滚木雷石齐齐坠落,躲避着攻击的麹义和贺齐却感觉有些不对劲。若仅仅是这些东西,根本不能全歼二人麾下军队,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吴懿竟然没有用弓矢,更让二人心存疑虑。
“什么味道?”贺齐抽了抽鼻子,却发现空气中除了血腥味以外,还有一种浓浓的气味,却是他没有闻过的!
“好像是桐油!”麹义也嗅了嗅鼻子,找到了气味的来源,却是谷中石缝中流出来的水,仿佛油脂,却黑漆漆的!
“不对,我岂能不认识桐油!”贺齐也捻起一点黑油,放在鼻头闻了闻,他眼角一扫,又发现草丛中似乎还有东西。他赶紧拿起来一看,却是一些纸包,里面放着好像面粉一样的东西,也是黑色的!
“这是什么?”麹义拿过纸包闻了闻,顿时大惊失色道:“不好,吴懿要放火,这是引火之物!”
“什么?”贺齐吓坏了,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若刘璋军真的放火,他们一个也跑不掉。可此时,吴懿那犹如恶魔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火箭、火球,放!”一支支箭矢带着小火苗射进谷内,一个个藤条扎起来的火球,顺着峭壁掉落谷中,黑色的油脂,包着仿佛面粉的纸包,同时燃烧起来。更有甚者,那些小纸包竟然发生了爆炸!
原来,那些纸包中放着左慈研制的火药,可由于配比问题,暂时只能用做助燃剂。可有些火药包由于药量的问题,勉强达到爆炸的条件,便发出了隆隆巨响,就仿佛旱天雷一般!不过,这种火药包只能用于引火,雷声大,雨点小,威力很勉强!
“老天爷也发怒了?”虽然左慈曾经告诉过吴懿,火药会爆炸,但吴懿怎么也没想到,爆炸的声音会这么响!当然,在吴懿心中,对爆炸并没有一个概念!
“难道是天亡我么?”与吴懿的想法不同,看见火势汹汹,雷鸣阵阵,麹义心中产生了一丝绝望。
一时间大火冲天,热浪猛扑上来,让站在高地的吴懿都有些受不了。山谷中,被大火点燃的士卒,惨叫着到处跑,更有甚者猛抱住旁边的同袍,让身边的人也遭了殃!一股烤肉的香气慢慢飘荡出来,以往闻到这种味道,刘璋军士卒都感觉口水欲滴,可现在却只有反胃!
“刘季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看着麾下士卒在不停的哀嚎,听着火焰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麹义举着手中大刀,仰天长嚎,他的双眼变成了血红色!
“唉…”吴懿叹了一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刚才选择投降,不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非要搞的两败俱伤!”
“将军,还继续放火么?”一个小校跑到了吴懿身边,他脸色有些苍白,嘴角还有泡沫状的东西,很明显是才吐过!
“不用了,慢慢把火灭掉吧!”吴懿苦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执行了这个命令,说不定会减寿十年呢!”
“将军此言差矣!”亲卫虽然才吐过,但他脸上却满是坚定的说;“主公乃真命天子,这些跳梁小丑与主公做对,自然该死!上天只是借将军的手收拾他们,又有什么不妥?至于减寿的事,更是虚无飘渺,还请将军勿放在心上!”
“你啊!”吴懿摇了摇头道:“自从经历过秦公的培训,你连鬼神都不怕了!”
“秦公说了,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小的虽然杀人,但杀得都是可杀之人,都是敌人,若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我杀得心安理得,自然不会有负担!将军只要保持一颗忠心,自然百邪不侵!”小校被张任洗脑洗得很彻底,说的吴懿都有些发愣!
第五百四十五章竖木架敌将退敌
“得了!”见小校说的唾沫横飞,吴懿摇了摇头道:“让人喊话,投降不杀,想必谷内士卒也该奔溃了!”
“是!”小校顿时记起,吴懿的官职比他高多了,想到自己竟然对吴懿说教,他心中就有些忐忑。见吴懿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他也知情识趣的下去传令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只要他不犯错误,吴懿就不会假公济私,毕竟刘璋的军法在那里放着,没有人敢违背!刘璋可不比历代帝王,他绝不会朝令夕改,或者纵容违法。
“投降不杀!”刘璋军士卒齐声高喊,巨大的吼声在山谷中回荡。被截断在谷外的士卒,早就被巨石后面的惨叫声吓坏了。聪明一些的人,早已经逃跑,而留下来的人,听见刘璋军的高喊,大多数都选择了举手投降。不过,投降的人基本是江东军,先登营士卒竟没有一个人放下兵器!
“先登营誓死不降!”什么是军魂?军魂就是军队首任长官给麾下士卒带来精神!先登营自成军以来,一向以敢冲敢死为铁律,而麹义也身先士卒。如今,虽然麹义被困在谷中,但先登营士卒依然勇往直前,哪怕是死,他们也要死在进攻的路上。拿着手中兵器,先登营士卒虎视眈眈的看着刘璋军,大有拼死一战的决心!
“既然你们找死,就怪不得我了!放箭!”见小卒也如此硬气,吴懿心中颇有些不忍,他已经用大火烧死了数万人,本想饶过这些小卒,谁料这些小卒与麹义一样,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无数箭矢犹如潮水般涌向孙曹联军士卒,且不说先登营,就算是已经投降的江东军也遭遇了打击。虽然江东军已经放下武器,但先登营不降,刘璋军也不可能过去收降俘虏!惨叫声此起彼伏,比谷内有过之而无不及!
“兄弟们,我们拼了!”见情况不妙,先登营士卒立刻向刘璋军发动攻击,可江东军却依然抱着头跪在那里,他们已经被刘璋军打掉了士气与决心。若不能唤起他们的勇气,他们这一生都没办法上战场了!
“懦夫!废物!”看见如此情形,先登营士卒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甚至将口水吐在江东军士卒的身上。可惜,人一旦失去了勇气,最少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刘璋军又发动了另一轮攻击,缺少防备的先登营士卒就好像活动的靶子,一个个倒在飞驰而至的箭矢下。屠杀,山谷中已经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可先登营士卒依然前仆后继,没有投降的打算。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他们的心中全是必死的信念!
“先登营何其精锐!”站在高处,吴懿眼中精光直冒,虽然他也是大将,但守城居多,就算是打仗,还没有一次杀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