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真的关心我?不是在演戏吗?」胸口因为对方刻意伪装的讨好积满愤恨,严斯谨一下甩开曾纽的搂抱,瞪著不解和怨恨的眼站立在曾钮面前。
他还一度希望对方这次会据实以告,可惜,他又说谎了,而且这个谎话太可悲,不攻自破。
曾纽微仰起脸,一向处於掌控位置的他第一次感到被击中,弹起的双眼和抖动的睫毛都显示著他的意外。
轻启双唇,曾纽斟酌著说辞,可才准备开口,他又对上严斯谨全然陌生的表情和眼神。
心中感觉一阵刺痛,无所遁形的掩饰也被毫不留情地踢开,曾纽反应敏捷又心思狡猾,立刻猜测出或许发生了什麽事,而这也正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
「你是什麽意思。」从声音中抽回甜蜜的撒娇,语气也变得生硬而刻板,曾纽收回嘴角残余的笑容,眼神轻轻转动,却不看向严斯谨,悠然地站直。
「我的意思是……曾纽先生,你什麽时候可以停止你糟糕的演技了。」严斯谨双肩微颤,用不小的力气,朝对方丢出犀利的质问。
「……」短暂的沈默後,曾纽锐利的视线投向严斯谨,他依旧镇静,毫不慌张,「你,全都知道了?」
「是。」为避开自己心底脆弱的部位,严斯谨故意侧开身体,以背对著曾纽,道,「趁我还没有恨你,就请离开吧,回到那个配得起你的地方去吧。」
曾纽顿了一会,又说,「你在赶我走?」
「是。」严斯谨迫不及待地回答,口气比刚才更多了几分抗拒和著急。
「你觉得我很讨厌?」看著对方故意背向自己的身影,曾纽觉得一股恶气和不甘嗖地一下爬到喉咙口,他缓缓地走近严斯谨的身後。
对方逼近的气息让严斯谨感到害怕,曾经天真单纯的少年竟忽然之间充满敌意,他反射性地朝前挪步,想躲开靠上来的曾纽。
可在他逃开之前,曾纽就已迅速地伸手钳制住他的身体,用蛮力硬生生地扳转严斯谨的肩膀,迫使对方面对自己。
「回答我。」曾纽年轻的面容上,挂著不属於他年龄的冷酷和残忍,用凶狠的眼神逼迫严斯谨回答自己。
严斯谨扭过脸,干脆坚决地回答,「是,我讨厌你,你赶快滚出去!」
「你赶我走?我今天可是特意赶过来看你的,你竟然不知好歹地赶我走?我不走。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曾纽略带咆哮地抗议,看著严斯谨充满厌恶和抗拒的眼神,他的心情糟糕至极,就连收敛起来的脾气也忍不住暴躁起来。
男人不再任他摆布,也不继续陷在他的谎言和掌控里,意识到这些後,曾纽更觉得愤怒不已。他生气得、恨不得撕裂眼前的男人!这个不起眼的老男人,到底是凭什麽敢反抗自己?
从前的言听计从已经消失,一向对他殷勤的态度也全然变成淡漠和厌恶,犹如从高空被抛到地上,曾纽看著严斯谨躲开自己的模样,越想越气,磨著牙齿的嘴几乎要扑上去咬对方发青的脖子。
觉得曾纽的话无比可笑,严斯谨认为自己的确是瞎了眼睛,也没有什麽好再留恋的,在曾纽短暂的停顿之际,一下跳出他的控制,口气更冷地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赶快走。」
即使是一眼,他都不想再看到曾纽虚伪的纯真面容。
曾纽内心复杂起来的情绪已经越燃越旺,脱离他控制的变调让他很生气、很不甘、很讨厌,严斯谨不断赶走他的话语和态度更是让他心情差到想要摔东西,甚至打人。他需要立即找一个发泄这些怨气的出口!
「不!你当你是什麽?你敢命令我,你敢叫我滚?你没资格!你这个恶心的老男人!只有我负人,没有任何人可以负我!」嘶吼出声,血气上涌的曾纽扑到对方跟前,使劲要把严斯谨拖向自己胸口。
严斯谨拼了老命地反抗,挣扎之中,手肘用力撞到曾纽的身体。
因为感到疼痛,曾纽暂时停住暴行,但也只是瞬间,他再度发狂,比刚才更大力地拉扯著严斯谨,眼中染满火红的颜色。
他怎麽可以反抗自己?他怎麽敢忤逆自己?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家夥,到底凭什麽拒绝自己!曾纽不断逼问自己。
而严斯谨全心全意的感情和深深注视著自己的眼神又去了哪里?曾纽觉得自己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站在疯狂的濒临点上,曾纽被自己缠成一团的心绪和感情弄乱,他吼叫著,紧拽住严斯谨的手,随後一使劲,把男人狠狠推倒到地板上,「你凭什麽赶我?嗯?我骗了你又怎麽样?我没喊停,谁都不准结束,你休想结束……」
曾纽胡言乱语,把严斯谨强行按在地板上。
严斯谨也被对方犹如疯子的行为逼得失去理智,一边大声尖叫一边手脚并用地挣扎。
曾纽被严斯谨的手狠狠打到,又被对方踢了好几下,心里气愤不爽的感觉不断增温。他一挥手,狠狠扇了严斯谨一个耳光。
严斯谨一下愣住,感觉失去的理智慢慢回复,肉体的疼痛引发心灵的痛苦,他受伤的双眼慢慢流出心碎的泪水。
见对方安静下来,曾纽啐一口,抬起手向严斯谨另一边脸颊打了一巴掌,发现对方更安静更沈默後,他才慢慢降低怒火。
男人难以置信的受伤眼神,以及恐惧到害怕的模样又让曾纽感觉失控,暴虐的情绪忽地剧增,他摸向严斯谨的下身,根本不清自己真正的意图为何,面容狰狞地用蛮力半撕著强行退下对方的裤子。
严斯谨又突然挣扎起来,曾纽已经顾不得任何事,迎面掴了严斯谨好几个耳光,在对方终於屈从的沈默中,将自己粗壮的性器硬生生地送入对方的身体里。
身体後方的痛好像已经麻痹,麻木地感受那些痛楚和摇晃的动作,严斯谨默默流著泪水,後悔自己当初竟会如此愚蠢。
心灵和身体上的折磨双重践踏著他的自尊和感情。已经对对方讨厌到极点,也认清曾纽所有虚伪的谎言和爱语,他堕落的身体依旧在曾纽熟练的玩弄中充满感觉,昂扬地射出白色液体。
曾纽硕大的器官在严斯谨的身下凶猛地抽插,爆发的情绪在野蛮的性事中并未完全解脱,但也让他忘记了那些不快,看到对方的身体反应,他嘲笑严斯谨身体的下贱,然後又因此感到隐隐的舒畅,加速著进出的动作,毫无止境地发泄著欲望。
发现严斯谨刻意闭上双眼的侧脸,曾纽又不断辱骂对方,「你这个老家夥!我要狠狠地干你!看你还敢不敢赶我走!我玩死你,我今天非玩死你不可!……」
屋内的喘息声伴随著难听的言词,让严斯谨只想就此死掉。渐渐的,他发现,原来心在痛的时候,身体再痛也是没有感觉的。
最後的谎言 第五章(4)
身体被曾纽狠狠蹂躏一个晚上後,严斯谨在自己的床上醒来,那个一直欺骗自己的人果然已经不在身边。
严斯谨歪著嘴自我嘲笑一声,残破的身体和心灵令他透不过气,他没有任何奢求,只希望那个人可以永远消失,不要再来打扰和折磨他。
脑中似乎还能忆起属於过去的假像,明明那麽幸福的画面现在完全变成一把利刃在他的心上来回锯动。严斯谨从未想过,到了这个年纪的他竟还会像年轻人那样玩所谓「爱情」的游戏,他果然玩不起,而且输得彻底。
严斯谨不知道曾纽会不会又像那天一样突然回来然後像禽兽一样地对他,他很害怕,每天很早结束营业後,他就关紧超市的门。
如他所愿,曾纽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严斯谨猜想他是走了,不会回来了,对自己厌倦了,对这个游戏也厌倦了吧。
曾纽曾说,他可以负别人但别人不能负他,他不喊停,那麽一切还得继续。如今这样,他是终於愿意放他自由,游戏可以停止了吧?
「我早说过的。」严斯谨低头整理货架上的东西,却听到一个女声骄傲道。
严斯谨吃惊地转过身,「是你?……他不在这里了。」
唐妮睥睨他地笑一声,「当然啊,因为他在我那里嘛。」
严斯谨的眼神明显抖动一阵,但又迅速收拾好心情,「……噢。」
「怎麽?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才是他的女朋友。无论发生什麽,他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唐妮继续跟在严斯谨身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麽好,曾纽会这麽愿意呆在这里,她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什麽要这麽介意这个男人。
「随便。」严斯谨压沈声音,「不买东西的话,就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唐妮的眉毛跳了一下,这人竟用如此态度对她?她骄傲地轻抚手指,声音上扬,「我和曾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他有再多女人,最後还是不会离开我。」
严斯谨一怔,想起那日曾有一个少年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说过的那些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唐妮见对方恍惚的失落样,神情更得意,她把手指伸到严斯谨眼前,「今天晚上我要和曾纽订婚了。」
严斯谨的头猛地抬起,难以置信地瞪著这个富家的女孩,女孩继续笑,「怎麽,很羡慕吗?我不介意你来参加,因为是订婚,仪式很简单,就在曾家举行。不过……你大概曾家在哪里都不晓得吧。」
唐妮伸出手,样子看似优雅地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镶上金边的请帖,丢在严斯谨面前,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离开了超市。
严斯谨慢慢蹲下身体,手颤抖半天,才将请帖捡起来。好像得了病一样,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审视上面的内容,耳边又不断回响起那人曾说过的话。他绝望一样地把东西丢回地面,可过了半天又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下午的营业,严斯谨早就没了心思。他不想去想曾纽要订婚了这件事情,可又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著他。曾纽若真是订婚了,两人怕是再也不会有交集。他可以从那个骗子手里逃脱了,但是……心却那麽痛。
他该做些什麽?
看著离仪式举行的时间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剧烈。
他不该这样被耍,他不该被这样玩弄……就算是欺骗,也该给自己一个理由。人心是可以这麽随便践踏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才会受到这种惩罚,被曾纽那麽多的谎话迷惑,不断受到曾纽的欺骗和玩弄。
就连结束也只是一场残酷的性事而已,严斯谨说服自己,他只是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原因而已,想亲口听到那个人告诉他实话。
他从来没有说过实话,那麽这一次,即使是最残酷的真相,他也想听到。
於是沿著请帖上的地址,他疯一般地冲出超市,向曾纽的家飞奔而去。
计程车停在曾家门前时,严斯谨终於弄懂曾纽父亲话中「不配」的含义。
曾家简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