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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在于他并没有想这些。”叶扬天这样对自己说,“如果我要是到月球上去……那我应该在万户海降落………虽然我不可能认得出来。”
“对了,回去叫老爸注册一个商标就叫万户海,我在月球的万户海上给他拍广告,绝对能赚疯了!”
叶扬天决定:先去月亮上看看,为家族将来在月球拍广告打个前站,勘查一下万户海的地形。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吕洞宾没有来,叶扬天只得去天庭。他不认识路。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寻找一下青天真人飞升时留下的气息。
叶扬天一边加速往月球飞去,一边在心里琢磨:“万户海算是地名了,在商标注册局那边不知道能不能通过?”
当叶扬天在大气层的最高处想到了万户时,他不会知道,还有很多人也想到了这位先辈英雄。
万户是为追求个人的飞翔而丧生的。
但现在,已经有人能够飞翔!
…………青天真人飞升时的照片和视频片段可能会造成地影响尽管在“小智说事”里被李慕智一再淡化过了,却依然在现实社会中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动荡。
从“小智说事”播出的当晚到第二天。全国各地…………但凡没有停电能够看到中央电视台的地区内,所有的大型超市和商场的个人用天文望远镜全部脱销……… …本来这种东西就不是普及型的,哪个商场的存货都不多,基本上就全被商场内部地员工消化了。
一时买不到天文望远镜,普通的也凑合了,连玩具里的那种根本不适合任何一个十八岁以上成年人瞳距的儿童望远镜在内,都被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抢购一空。
全国有许多造望远镜的厂家…………不管造的是不是天文望远镜。不约而同地决定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点,在发大财地康庄大道上高歌猛进。
一夜之间,人们差不多同时多了一项嗜好:观星。
确切地说:大家是在等人。
再确切一点儿:群众是在等人飞。
不是像万户那样借助器材,也不是像万户那样飞过一次绽放出人生中最凄美灿烂的英雄光环后就与生命说再见,是“踏踏实实”地飞!
李慕智说得很清楚了:人是可以飞的!
谁不想飞?
自古以来。在一个“飞”字上,人们寄托过多少思绪与畅想?张飞,岳飞,鸳鸯于飞,乌鹊南飞,孔雀东南飞;空里流霜不觉飞;夜入翠烟啼,昼寻芳树飞;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空飞;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
还有人飞!“人飞”这个词成为了流行语,瞬间席卷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不分男女、遑论老少,通杀。
9月4日早晨,人们见面时差不多都会这样互相问候:
…………“早啊,昨儿晚上看人飞了没?”
…………“看了,怎能没看呢?大哥起挺早的哈,这打算奔哪儿飞呢?”
不过。好在除了各式各样的望远镜脱销和莫名其妙地流行语之外,还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后果出现…………人们还都保有理智,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
这大概要归功于李慕智在节目中理智的诱导。还有“小智说事”里那出场的拍下“人飞照片”、“人飞视频”的李姓中年人和青年人王凤起。他们都是在“观星”时发现了“人飞”,所以人们也就不约而同地认为:“人飞”地“飞人”。应该只会在晚上出现。
尽管也有人反驳说只在晚上出现的话那类似西方传说里某种带有邪恶色彩生物,但“人飞照片”和“人飞视频”里拍摄得很清楚:那是个道士。
中国人乐意相信道士。
用很多老人朴素的话语来表达的话举个例子的话,差不多该是这样的:“我说三儿啊,你脑袋里进水了?在天上飞的那道爷是神仙!燕巴虎儿(蝙蝠)成精那是妖怪!你就不怕遭雷劈?”借助青天真人飞升,由公安九处和中央电视台联合炮制的这场戏码上演之后,种种影响慢慢浮上水面,明里暗里,吸引了无数眼球。
很多“权威人士”发表了评论。有知名社会学家痛心疾首地说,这代表了某种国民信仰的缺失;有知名漫画家欢欣鼓舞地说,这代表了某种本土文化的复苏;最地道地是某知名电影特效工作室,咬死了视频与照片是假的,发表意见说,尽管它们的制作合成工艺还有待于提高,但离本工作室的水准也相差不远了………如果您有这方面地需要地话,请与本工作室联系…………我们可以把那段视频上的道士地人头换成您的,也让您体会一把“人飞”的至尊荣耀……
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大戏中,很少有人会敏感地察觉一丝不和谐:所有的宗教机构都失声了,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尤其是按理应该大张旗鼓大造声势的道教系统的各个机构,竟差不多都闭门谢客。
…………按照“道门社会化工程进度报表”,第一步已经启动,接下来需要静观各方的反应,不再刺激民众了。
值得一提的是,相当多的外国媒体几乎是立刻就以一种戏谑的口吻提到了中国中央电视台在黄金时间的黄金栏目中播出的这集节目,动作之快令人惊讶,宣传口径之统一更是数十年来难得见。
“把他们吓着了。”韩雨在叶扬天祖父家里打开电脑上网,看CNN、BBC等网站上如出一辙的新闻稿,嘴角泛起了微笑。
第十集
第六十章 这年头,都是月亮和吕洞宾惹的祸。(下)
同一时间,在济南市的历下区,一间整洁干净的单身公寓里,有个女孩子在做着与韩雨相同的事情,说的话也差不多………只多了一句:“要不要我再加把火?”
这个女孩子是陈晗,云山三十一中高二三班的班长。这会儿她的笑容……贼得很,也媚得很。
“小狐狸?你想干什么?”一声咳嗽,吕洞宾从虚空中跳了出来。
“吕纯阳,你来干嘛?”陈晗没好气地反问,“现在还不够你忙?”
“呃……”吕洞宾被陈晗噎得不轻,气哼哼地往地下一坐,说道,“叶扬天那小子有病!多大的人了?搞嫦娥奔月?连自己性别都闹不清楚吗?”
陈晗掩着嘴,轻声地笑。
吕洞宾似乎极为生气,伸手一抓,不知从哪间倒霉的店里拿了个KFC的鸡块,恶狠狠地啃起来,一边啃一边牢骚,“啊?才多大本事?飞升?你升得上去吗?开玩笑!有KFC你不吃,上赶着往天上跑?你跑啊?能到得了南天门,我……我把吕字倒过来写!”
“嗨嗨嗨,吕纯阳,我家地毯!你小心点儿!鸡骨头!”陈晗皱着眉,“吕纯阳,你好歹也有名有姓的,干嘛躲着叶扬天………你要不躲着他,他能往天上跑?把吕字倒过来写?你也说得出口?”
“你放一百个心,他去不成。”吕洞宾专心啃鸡块,几句话的工夫已经啃到了第三块,满嘴含含糊糊地说,“没人接引,没人指路,南天门就那么好找?我看他早晚得下来。”
“你还是小瞧叶扬天。”陈晗叹口气,“吕纯阳,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天上我虽然是没去过。可叶扬天……我赌他一准能摸上去。你赌不赌?”
“我戒赌了。”吕洞宾脸一红,反问,“小狐狸,你哪回见我都夸叶扬天,你看上那小子了?要不要我去跟你祖父说说?”
“吕纯阳!你别逼我上天找我爷爷收拾你!”陈晗手一抬,把吕洞宾吃剩的鸡骨头凭空摄起,往吕洞宾脸上扔。
“那我不管了还不行?”吕洞宾让过飞来的鸡骨头,袖子一甩。不知道把它们甩到什么地方去了,随口问,“小狐狸,我不是让你看着叶扬天,你怎么不听?由着他往天上飞?好像自从他从峨嵋山回来,你就没见他对不对?”
“凭什么我就得看着他?”在吕洞宾面前,陈晗真的像是个刁蛮的“小狐狸”。
“都说了是我求你帮忙……”吕洞宾有些委屈。
“他、他在人间我看着他。他往天上跑…………我总不能也跟了去?万一碰上爷爷,我怎么办?”陈晗有些理亏,小声反驳。
“你还有理了…………我问你,你真相信叶扬天他能找到往南天门去的路?”吕洞宾心虚起来。
“他为什么找不着?那个董双蔻前几天刚让青天飞上去,就算是闻味儿。叶扬天他也顺着就找到天庭了。”
吕洞宾啼笑皆非,“小狐狸,叶扬天他不是你,他鼻子没那么好使……”
“吕纯阳你敢骂我!”陈晗急了。
“没没没,我不敢,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吕洞宾苦笑,“要不是你祖父托我照顾你。我跟你费这劲?”
“就知道拿我爷爷出来压我。”陈晗摇摇头,叹起气来,“吕纯阳啊,亏你还是大罗金仙……连叶扬天这么个小孩都看不住……”
“你别激我。”吕洞宾也摇头道,“大罗金仙?我现在就算半个。”
说着,吕洞宾指指天空,“那半个在正忙着奔月呢…………还别说,飞得挺快。”
“幸灾乐祸,不是好人!”陈晗给吕洞宾下了评语,“看着吧。早晚你得在叶扬天手里吃亏!”
“你对叶扬天的自信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吕洞宾疑惑着,忽然想起来,又问,“你刚才还说要再点把火?什么火?”
“点火?哦。”陈晗只回答吕洞宾的后一个问题。说。“前几个月地事儿了,道门的人来济南闹了一场。我嫌烦,改了不少人的记忆,这事儿你也知道。现在青天飞升都成了新闻了,我就想是不是干脆把那些被我改过的记忆再还给人家…………我留着也没用。”
“…………小狐狸,你是想添乱?”吕洞宾一针见血。
“好玩啊。”陈晗蹦起来,眼睛里开始往外冒小星星,“叶扬天他还真聪明哦!道门社会化…………好玩!我就想帮他推波助澜一把。”
“嗯,推波助澜啊……”吕洞宾对陈晗的设想貌似并不怎么关心的样子,可他垂在身边的左手却微微紧了一下。
“吕纯阳,你说这主意怎么样?”陈晗没察觉吕洞宾的异样,兴奋地征求意见。
“我是无可无不可。”吕洞宾摇摇头,说,“小狐狸,不是我说你,你老在人间这么混不是办法,至少也要上天一次,见见你祖父……”
“不去!”陈晗立刻摇头。
“那随你吧。”吕洞宾意兴阑珊地站起来,拍拍手,道,“小狐狸,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恢复那些人地记忆我不在乎,可恐怕叶扬天他不会高兴…………这事儿你最好跟他商量商量。我走了。”
“等等,吕洞宾,你来干什么的?”陈晗皱了皱眉,“就为了来跟我说这几句闲话?不能吧?”
“当长辈的来关心一下你罢了。”吕洞宾挥了挥手,“小狐狸,我和你祖父平辈论交。”
“哈!”陈晗很轻蔑地笑了一声。
“对了,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吕洞宾尴尬地转身回来,“小狐狸,叶扬天奔月……他早晚得回来,等他回来,你一定帮我看住了他…………我……过一阵有几件事情要办,脱不开身。”
“你还能有什么事?成天在人间瞎转!”陈晗耸耸鼻子,问。“你给我什么好处?”
“这个……”吕洞宾搓了搓手,为难地说,“大不了等我碰上你祖父,告诉他你在人间很乖?”
“吕纯阳?你到底要去干什么事情?这种谎你也敢撒?”陈晗惊奇得很,两只大眼睛瞪得溜圆,“我什么时候很乖过了?”
“我的大小姐……”吕洞宾苦笑不得,“你一小狐狸讲什么个性?说你乖你倒不乐意了?”
“我不管!”
陈晗没好气地咋呼一声,忽然想到。吕洞宾既然这么拜托自己,那的确是有正事要办了,自己也不好不答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