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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一想,如果有这样一支武装,既可以充作水军,在必要的时候,穿上盔甲,用船只载送到任何一个地方登陆,转身便能变成一支可以改变战局的力量,是不是能在某些时候创造奇迹?”云昭大声道。
赵旭迟疑了片刻,“都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这支武装力量的士兵单兵素质要求就太高了,也就是说,他们不仅要水上功夫了得,在陆上作战也要高人一筹,因为这样的部队数量必然不会太多,要以少而精悍为主。这样的士兵,只怕难选吧?”
“难选不等于选不到!”云昭看着何冲,道:“回去告诉曹新宇和马友,让他们着手组建这样一支部队,人数暂时定为一千人吧,这支部队的装备以我的亲兵营为标准,亲兵营配备的一样都不能少,就定名为水师陆战营。”
“是!”何冲大喜,站了起来,“属下回去后,立刻便禀报二位将军。”云昭的亲兵营的装备冠绝全军,无论是专门制作的盔甲,还是连发弩,弓,刀,都是最好的。虽然暂时不知道这支部队最终的用途,但能为水师争取更多的力量,却是极好的。
何冲退了下去,马一功苦着脸,看着云昭,“都督,您这一开口,马友和曹新宇还不缠着我们计财司啊,这支部队如果按着亲兵营的装备来武装,那可是一大笔钱,而且您对单兵素质要求这么高,那么训练啊什么的,都是大笔的钱啊!现在这么穷,那有钱!”
“钱嘛,你挤挤总是有的,我知道你的能耐!”云昭哈哈一笑,“你现在叫穷都叫成习惯了,我可是知道你,你定然还有些压箱底的钱的。”
“那是以备不时之需的!”马一功叫起撞天屈来,“除了那一点,真的没有,都督,必须要留一点的。”
“好了好了!”云昭大笑着挥挥手,“不开玩笑了,这事你看着办,我想你要是不给他们钱,马友一定会搬到你家去住。”
屋里众人顿时都大笑起来。
“我准备出关一趟!”云昭突然道。
“出关?”众人惊叫起来,出关,自然是出玉门关。“这个时候?”
“对,这个时候!”云昭点点头,“妙妙与朴德猛已夺了石堡,那么安庆也必然会随之落入我们手中,玉门关韩啸率广昌营已在奔袭卢城,他与妙妙将在卢城会师,卢城,安庆是蒙人在关外最后的据点,拿下这两个地方,关外的蒙人将会被我们驱回大漠去,我们终于收复了失地,我也该回去看看了,七年了!”
云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了那个贫穷但是快乐的小乡村,还有无数鲜活的面容。
“七年,我都没有给娘上过一柱香,叩过一次头,没有给她老人家的坟头除过一次草,我是一个不孝之子,这一次,我回去最主要的便是去娘上坟,其次,我要带着司马瑞去鹰嘴岩一趟,鹰嘴岩是我的第二个家,沈老当家的仇必须得报,我也得给当年的三千鹰嘴岩兄弟一个交待,我答应过他们的。”
云昭说得沉重,屋里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半晌,郭长兴才道:“都督说得在理,百善孝为先,以前迫于形式,都督无法去为老人家上坟叩头尽孝,现在能做到了,再不去便说不过去了,我支持都督去。”
“都督,老夫人在天之灵,亦不会怪都督这些年没有去看她老人家的,现在都督有这样的成就,老夫人一定会高兴无比的。”潘仁智点头道。
“不错,眼下形式暂时稳定,围困燕京的军队已经布署当位,只等合适的时候便能展开攻击,程群虽然有过河的可能,但石敢当的飞天营也已经开拔,全益凤也准备开始向相州进军以作牵制,短时间内,不致于会出现大的变故,都督可以回去看一看,都督,是不是将老夫人的骸骨移葬到兴灵来?”马一功道。
“不。”云昭摇摇头,“母亲肯定更希望在他一辈子生活的地方长眠,那里有她的乡亲,朋友,亲人。”
“那都督这一次回去,替老夫人好好地修一座墓吧!给老夫人一个舒舍的家!”郭长兴长叹一声。
云昭默默地点点头。
安庆城被攻破了!朴德猛站在安庆城头,用力地挥舞着征北军军旗,城上城下,欢声雷动,更远处,旭烈打着马匹,亡命狂奔,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这样会让自己的速度那怕减慢一丝丝,因为他知道,在他的身后,是那个让蒙人曾经魂飞胆丧的红煞,红娘子。
安庆城破,他丢下了城内上万的蒙人老弱妇孺,带着残余的百多骑蒙军,狼狈逃向卢城方向。
第六百五十一章:当年
上万蒙族妇孺老人孩子被驱赶到城外,他们绝望地看着城上城下,身边四周虎视眈眈,全副武装的征北军士兵,他们的部队已经抛弃了他们逃亡而去,留下他们惶恐地面对着雪亮的刀枪。
他们瑟缩地挤在一齐,齐可能地让相互之间靠得更近一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中的害怕能能到一些安慰。
红娘子厌恶地看着这些蒙人,手里提着的马刀仍在滴血,一点一点,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大红马踏着车巧的步子,绕着这些蒙人俘虏地转着圈子。。。
“燕将军,这些蒙人怎么办?”耿冲打马奔了过来,“按照都督府原定的计划,拿下安庆之后,我们便应该向卢城方向运动,与另一支出关的征北军合围卢城,彻底肃清关外的蒙人。”
“怎么办?哼哼!”红娘子呛的一声将马刀稻回刀鞘,“既然来了,就不用回去了,全杀了!”
“啊?”耿冲一下子呆在了那里。“全杀了?”
“当然是全杀了!”三眼虎冷笑道:“对这些蒙人,好什么好客气的,杀了干净,谁耐烦养着他们。”
“这,这不大好吧?”耿冲喃喃地道:“这些人根本没有抵抗能力,又没有武器,只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而已。”。。
“我呸!”三眼虎冷笑,“耿冲,你大概没有看到过当年在边境之上,我们越人的村子是如何被蒙人杀得鸡犬不留的吧?杀了,全杀了!”三眼虎抽出马刀,策马向前。大声呼喝道:“所有骑兵。听我命令。拔刀!”
呛呛之声不绝于耳,二千余骑兵,二千余把马刀同时出鞘,举向空中,闪着寒光的马刀映照着场中上万蒙人惨白的面容,他们更加惊慌地向内里挤去,现场乱作一团。
“住手!”不远处传来厉喝之声,朴德猛从安庆城中策马猛冲而出。“住手。三眼虎,你想干什么?”
三眼虎斜睨了他一眼,“我们当家的吩咐的,这些蒙人,全杀光罗,然后利利索索地奔向卢城!”
“不许动手!”朴德猛怒道:“这些不过是老弱妇孺,我们征北军可不是土匪!”
红娘子大怒,“朴德猛,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土匪罗?不错,我红娘子原本就是土匪。”
朴德猛不由大窘。看着恼怒的红娘子,“燕将军。征北军是不许杀俘的,不管他们是谁,更何况,这些人还不是士兵,只是一些老弱而已。”
“当年蒙人屠灭我边境村落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有心怀仁慈之心?”红娘子冷笑。
“燕将军,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被称为文明之邦,而将他们叫作蛮夷,我们怎么能将自己与他们等而处之呢?”朴德猛陪着笑,低声道:“这些人,杀之无益,对着他们举起屠刀,不仅不会激烈士气,而且还会我们的士兵士气低落的,燕将军,你看看我们士兵的样子。”
红娘子抬眼打量着举刀的骑兵,果然,大都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不忍之色。
“燕将军,这些士兵家中也有老人,女人,孩子,看着这些人,他们会想起自己的家人的。算了吧,放他们走吧,任他们自生自灭,这漫天大雪之中,他们只怕也很难活着回到大漠之上,何必要让我们的刀上沾染这些人的鲜血!”朴德猛劝道。
“一刀砍了和让他们活活饿死,有什么区别么?”红娘子讥讽地看了一眼朴德猛,“假仁假义,装模作样。”
朴德猛脸色微微一变,不再作声,只是盯着红娘子,丝毫没有退缩。
“罢了,就依你所说,让他们快滚,免得我看着他们心烦。”红娘子怒道。
朴德猛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喜色,回头对耿冲道:“让这些俘虏们赶紧消失,不要让燕将军看着生气不快活!”
“是,将军!”
红娘子看了一眼朴德猛,“征北军的规矩挺多,真是麻烦,对于敌人,就要做到斩草除根,绝不留后患,那来这么多婆婆妈妈。”反手一鞭击在马臀之上,扬长而去。
看着策马远去的红娘子,朴德猛无奈地摇摇头。
“将军,他们都走了!”耿冲走到朴德猛身前,低声道。雪地之上,一万多蒙人扶老携幼,慌不择路地逃向远处,大雪封冻千里,也不知他们能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将军仁德!”耿冲道。
朴德猛苦笑,“也不知能活多少人下来,只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向这些人举刀,我真是下不了手去,耿冲,燕将军匪气太重,与我们征北军格格不入,现在我算是明白都督为什么要下这么大力气改编白莲军了,你想想,要是让燕将军握着这支军队,在以后的逐鹿天下之中,以燕将军的性格,不知会捅出多大的乱子来。不以规纪,无以成方圆,以燕将军的身份,当时候捅出了乱子,都督如何处置?不处置又如何服众,所以还是趁早拿掉燕将军的军权为好。”
“是啊,我一直是觉得女人嘛,还是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好!”耿冲连连点头。“燕将军这脾气,以后都督可有得头疼了。”
朴德猛哈的一笑,“都督非常人也,自有降龙伏虎之能。耿冲,你还没有成婚吧?”
“公务繁忙,一年上头难得回家一趟,那里去找老婆?”耿冲无奈地道。“一时之间也难得找到合适的。我还是喜欢贤惠娴淑的,燕将军这种类型的,我可吃不消!”
朴德猛压低了声音,“女人嘛,只要上了你的床,再凶也就凶不到那里去了。燕将军马上马下,功夫无敌,连蒋大个都吃了亏,但在都督面前,还不是小猫一般。”
耿冲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瞄了一眼四周,“小心让燕将军知道了你这话,那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朴德猛嘿嘿笑着,扬鞭策马,“耿冲,早点找个老婆吧!”
一天之后,红娘子与朴德猛合兵一处,向着卢城方向隆隆压去。此时,韩啸的广昌营也全军开出了玉门关,目标亦是卢城。
韩啸出关两天之后,云昭率亲兵营抵达玉门关。
司马瑞被关在玉门关已经近两个月了,正如石敢当所吩咐的那样,看守他的士兵将他照料得是无微不至,每日吃的比士兵们还要好,但此时此地,司马瑞如何吃得下,如何睡得着,整个人一日比一日消瘦,一个魁梧的大汉两个月的时间竟然瘦得形销骨立。司马瑞不是那种看得开的人,豁不出去,放不下来,明知再无生的可能,但求生的欲望却是一天比一天强烈。
与当初司马氏一族被单独押在一个院子不同,司马瑞却是被关在大牢的最深处,不到十平方米的牢房,只有一个离地丈许的拳头大小的洞口通风换气,所有士兵都知道,这个人对于征北军许多将领来说,都是欲生啖其肉的家伙。
这个环境之中,可谓是不知岁月了,司马瑞蜷缩在床板之上,终日不见阳光的房间里里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连被褥都是润湿,他浑身酸疼,两眼无神,只是盯着紧锁的大门,每日来送饭的看守是他唯一能见到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