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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之机,我们不能让云昭过江,因为他的野心,会让中原再起战火,百姓又将重新陷入苦难之中了。”
“可是现在云昭的征北军已经过江了!”刘绪通叹息道。
程群冷冷一笑,“只要云昭过不了江,只要他的主力还在北地,他过江的部队将来在四爷的攻击之下,撑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我们要在蒙人和云昭之间谋取某种平衡,蒙人亦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力量,将云昭死死牵制在江北,等到四爷一统中原,我们便可以得到源源不绝的补给,那时,我们耗也耗死他。”
“云昭想用空空如也的秦州翼州来拖死我,却想不到我身后的荆州会让我渡过最初一段时间的困难,等四爷彻底击败了大爷,那空空如也的秦翼两州很快就将得到大力援助,丁口,粮食,军械,我们会拥有一个崭新的秦翼两州。”
“大将军说得是。”刘绪勇犹豫了一下,“大将军,我们在秦州城的府衙之中,看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姚长坤在秦州府衙内立了一块碑。”
“立了一块碑?”程群失笑道:“姚长坤也玩儿这种小儿把戏?碑上写得什么?”
“上面写着,程将军,你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永远留在北地吧,我在梁州等着你!”刘绪勇转述道。
程群大笑,“我本来就不准备走了!绪勇,这块碑还在吧,留给我,留给我,让我留作纪念!”
在程群看来,姚长坤此举更多的是一种意气之举,在他映象之中,姚长坤是那种沉稳,极具大将风度的人,他竟然也做出这种举动,不由让程群大感意外之余,也似乎可以想像到姚长坤当时的愤怒。
一天之后,程群主力入驻秦州城,这里,将成为他今后几年的中军所在地,秦州濒临苍江,现今情况下,正适合程群如今的现状。
但接下来各地反馈回来的情报,让程群就有些始料未及了。
不仅是征北军,连蒙人也在大规模的撤退,好像与征北军事先密谋过一般,蒙军勃律亦放弃了蒲州,陇州两地,手段与征北军一般无二,都是在大肆破坏之后,迁走丁口,留给程群一片空荡荡的土地。
刘绪勇的千牛卫在占领翼州之后,发现了蒲州陇州的异动,没有时间请示,便立即向这两地发动进攻,希望能留下一些什么,但他们便宜没占着,反倒是被来去如风的蒙人骑兵敲了一记闷棍,损失了千余的前锋部队,等他们的先锋将领重整旗鼓的时候,蒙人已经完全退出了两地。
秦州府衙,程群,领军卫统领刘华健,豹滔卫统领蒋光宇,千牛卫统领刘绪勇,金吾卫副统领兰昆等一众高级将领齐聚,发生在北地的事情让他们大出意外之余,也有些手足无措,这就像一个人蓄积了满身的力量重重挥出,却击在了空处,丝毫没有使上力量,这其中的难受大概便自有挥拳者本人知道了。
“大将军,怎么办?接下来,我们是攻击梁州,还是攻击交州?抑或延州?”刘华健看着地图,郁闷地问道。对手的行为太过诡异,这让他们有些惴惴不安。
“打延州!”程群断然道。
第六百七十五章:一锅乱粥
“打延州?”刘华健吃惊地道:“大将军,延州与泰州相连,勃律在延州驻扎有兵马,而且勃州驻军数天之内便可支援延州,我们为什么舍易就难,不打交州或者成州呢?”
“打交州或者成州,看起来似乎容易一些,但我担心,姚长坤在背后插后一刀啊!”程群摇头。
“我们打击蒙人,姚长坤他们征北军与蒙人是死敌,不至于攻击我们吧?”刘绪勇道。。。
程群不由失笑,“绪勇,我们现在和征北军是朋友吗?”
刘绪勇不由尴尬地一笑,摇摇头。
“既然不是朋友,而且已经变成了敌人,如果有机可乘,他姚长坤为什么不会咬我们一口?你们不要忘了,云昭是如何发家的。当初王好古与简述激战之际,正是云昭突然出兵,在一片混乱之中,才捡了一个大便宜,这才奠定了今日征北军的基础,做这些事情,他们征北军是驾轻就熟。”程群冷笑道。
“延州,打起来的话就要与蒙人硬碰硬了!”蒋光宇叹息道。
“我们还怕与蒙人硬碰硬么?”程群道:“更何况,如果勃律聪明的话,我们打延州,他立马就将延州的兵马向后撤退到勃州去。在延州这点兵马,真还不够我们嚼的。要是在延州被我们咬掉一块肉,姚长坤这头饿狼不去咬他一口才怪!”。。
刘华健连连摇头,“太混乱了,我都有些头昏了!”
“三家混战。各显神通。就看谁更机灵一些了。”程群道。
“大将军如何确定我们打延州姚长坤就不会动呢?”刘绪勇问道。
“李富贵!”程群道:“延州覃理丰杀了征北军大将李富贵。这是迄今为止,征北军损失的最高级别的将领,云昭当年曾发誓要杀了覃理丰报仇,我们进攻延州,姚长坤倒是能坐观我们动手。”
“我明白了!”刘绪勇道:“大将军,还是让我部做先锋吧!”
“不,你的千牛卫继续控制蒲州,陇州。打延州,让光宇去!华健做为后援。金吾卫防备梁州。”
“不是说姚长坤会坐视我们攻打延州吗?”
“想是这样想,也有极大的可能,但防备的动作却不能不做。姚长坤,云昭麾下最足智多谋的将领,不可等闲度之,我们不能给他留一点可乘之机。”程群道。
梁州,姚长坤制置使府,以前的四州制置使现在实际控制在手中的只有梁州一地,其它的地方都被程群给重新拿了回去。这让姚长坤觉得有些难堪,特别是在韩仲手里吃了一个大亏。让姚长坤耿耿于怀。好在云昭并没有怪罪于他,程群的过江,使得征北军战略出现了大的转折,将要与蒙军议和的事情,姚长坤已经知道,这在征北军中,尚是极高度的机密,知晓此事的不过廖廖数人而已。
由于征北军提前判断出程群渡江的可能,将所有事情都做到了前头,一边从秦州翼州撤退,一边大力加强梁州的防守,从秦州翼州撤过来的精壮劳力正好派上了用场,以工代赈,既解决了这些人的吃饭问题,又让梁州的防守更加坚固,几乎是旧貌换新颜,程群亏得没有来打梁州,当真奔这里来了,姚长坤绝对能让程群崩掉几颗大牙。
程群过江之后,一路狂歌猛进,姚长坤的神经出崩紧了几日,直到终于确定程群的第一目标为延州的覃理丰后,姚长坤这才放松下来。
王强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当年卢城十余岁的小子如今早已成了征北军的大将,最为年轻的主力战营的指挥者。面容还很青涩,但眼神却已极其老到。
“姚将军,没有想到程群选择的是延州,这可省我们的事了,覃理丰这个老王八,只可惜我们不能亲手宰了他!”王强将头盔掼在桌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姚长坤微笑着看着王强:“不什么稀奇的,程群害怕他打别的地方,我们去戳他屁股!”
王强凑到姚长坤面前:“姚将军,程群打延州,我们照样可以去戳他屁股啊?只要找准了时机,打他一闷棍就跑,他能奈我何?”
姚长坤大笑:“你当你是剪径的劫匪吗,还打他一闷棍!”
“只要能收拾他一把,出一口恶气,便是当一回剪径的毛贼,也没啥了不起的。”
姚长坤摇头,“不,我们静观其变,守好梁州就可以了。”
“当真坐山观虎斗啊?覃理丰那老王八铁定不是对手,勃律也不见得会在延州投下血本!”
“勃律不会在延州投入他的主力。”姚长坤断然道:“再说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以覃理丰这个老王八的人品,一旦发现蒙人不救他,说不定就会向程群投降,所以,覃理丰这一次真还不见得会死!”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杀覃理丰更是遥遥无期了?”王强变色道。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姚长坤摇头道:“王将军,这一次,我们就在一旁瞧着,看程群怎么对付蒙人!”
“可是姚将军,真让程群将蒙人收拾干净了,我们的日子可也不好过了,程群腾出手来,岂有不对付我们的道理?”王强摇头道:“我的意思是,还是要让蒙人留一口气。”
姚长坤鼓掌大笑,“王强,都督真是没瞧错你,你当真是长大了,能看出这一点来,我想都督一定会极高兴的。”
王强扁扁嘴,“原来在姚将军眼中,我一直是一个不懂事的娃娃么?”
姚长坤不由一噎,王强虽然年轻,却是数万将士的指挥官,不由抱拳道:“失言,失言,王将军,这一次,我们就是要看着程群将蒙人逼入死角,不妨告诉你,都督府已经决定要与蒙人议和,不战而屈人之兵,将蒙人纳入到我们征北军的统治之下,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当然要瞧着蒙人被程群逼入死角,现在蒙元最大的倚仗就是勃律控制下的这几个州作为战略缓冲,一旦这几个地方保不住,雅尔丹可就退无可退了,都督在燕京大打出手,就要是将雅尔丹逼到谈判桌上来。”
王强一呆,“都督,你是说我们要招降蒙人!”
“对,招降蒙人!”
王强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姚长坤站了起来,走到王强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王将军,我知道你的感受,王芳将军惨死蒙人之手,我感同身受。但是话说回来,王芳将军求仁得仁,死得英勇,武将难免沙场亡,这是我们注定的结局,这个世界之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征北军的前途,为了都督马踏天下的宏伟目标,凡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力量,凡是可以团结在一起的力量,我们都要将他们纳入麾下,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你作为一营主将也有很多年了,我想,这一点你应当明白。”
王强闷闷的点点头,“明白是明白,就是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也得忍着。”姚长坤看着王强,“王将军,都督既然已经确定战略,我等做下属的,就必须为了这个大的战略方向而努力,并努力做好我们该做的,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人不有号令,不管他是谁,我相信都督都不会留情面的。”
“我明白!”王强点点头,“我决不会坏了都督的大事。”
“很好!王将军,虽然程群决定打延州,但拿下延州之后,他会不会动一动我们,那可说不定了,所以我们还是要保持高度警戒。”
“但愿他来!”王强咬着牙道:“姚将军,孟柱的陌刀队正闲得无聊呢!蒋旭一天也闲得嗷嗷叫,他们如来,正好让蒋旭孟柱他们显显身手!”
对于延州,勃律不是不想救,但他明白,程群进攻延州动用了两个卫,委实不是自己对对抗的,要自己将驻扎在泰州的蒙元主力骑兵拉上去,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与程群打了一个两败俱伤,那窥伺一侧的姚长坤岂不是得其所哉。
“保存实力,等待与云昭的谈判机会,如果有机会,祸水东引,想办法让程群去攻打征北军为最好!”韩仲走时的话语仍在勃律的耳边响起。
“来人,整军,老子不去延州,老子去打梁州!”勃律狞笑道:“姚长坤你主力在前面防备着程群,老子先敲你一下,让你阵脚大乱,说不定程群得了延州之后,便能找着你的破绽,哈哈哈,程群去对付你,老子在泰州就轻松多了!”
北方数州一团乱战,三方你打我,我打你,一时之间,敌我难分,三方之间互相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