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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不知老全你愿不愿意委屈一下?”
“什么美事?”全益凤笑着问道,能让郭锋请自己留下来的事情,必然不小。
“罗网的人进城了!”郭锋压低声音。“罗氏兄弟,罗网里臭名昭著的杀手头子,厉害着呢!”
“对付那一位的?”全益凤的眼睛看向知州衙门的另一座院落。
“不错,所以我想请你留下来,保护李勉,他可不能出问题!”郭锋点点头道。
“有你不就行了么?”全益凤诧异地道:“论起单打独斗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看着全益凤,郭锋笑道:“我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脱不开身,别人去保护李勉,我又有些放心不下。”
盯着郭锋半晌。全益凤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担心他们出问题?”
“不仅仅如此,罗氏兄弟是罗网里的重要人物。他们完成了任务,就留在贵州城吧,我可不想让他们再回去。要留下他们,我估摸着得我亲自出手。”
“明白了,你放心吧,李勉交给我了!”全益凤笑道,“保证他少不了一根毫毛!”
“那我就放心了!”郭锋大笑,“老全,要不我还陪你玩几手,让你过过瘾?”
全益凤哧的一笑,“算了吧,我没有喜欢挨揍的毛病。”
贵州城,由于比邻江南三州,是一个商业异常发达的城市,多达数十万的人口也是在南方仅次于江南三州州城的大都市,虽然这些年的持续动乱以及与南方的隔绝,经济萧条的厉害,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是南部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更何况,这些年来,虽然明面上与南方的交易被锁死,但暗地里,私下的生意仍然往来不绝,双方的统治者对此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人愿意去堵死这些通道,因为这些私下的交易对双方都是有利的。经济上的互补让双方统治者不约而同地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这也为罗网罗氏兄弟的潜入有了一条看起来十分安全的通道。
城内一家豪宅之内,罗氏兄弟看着面前摆好的为他们准备好的武器,饶是见惯大场面,也有些动容,除了常备兵器之外,竟然还有征北军所独有的小巧的连弩。
“这玩意儿是从哪里弄来的?”罗伊看着对面胖胖的一个男子问道,那是这家的主人,名家金钟,贵州城有名的富商之一,在李逍节节胜利之际,通过与他有生意关联的南方豪族的关系,搭上了罗网,成了罗网在贵州城的潜伏人员,平素并不做事,只是挂个名而已,当然,于他而言,弄上这么一层身份,等将来李逍胜利的时候,也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分一杯羹。
“这玩意儿叫连弩,好东西啊!”金钟兴致勃勃地道。
“我是问你从那里来的?”罗伊不满地道。
“这有什么难弄的!”金钟笑道:“前一段时间,那个征北军的骑兵营不是从这里经过开赴湖口么,一两万人呐,嘿嘿,总有人是需要银子的,我在黑市上便弄了这些玩意来,很合手,小巧,威力大,我自己留了两柄,剩下的都在这了!”
罗伊罗始对望一眼,微微点头,心里泛起的一点点疑问也随着金钟的解释烟消云散,那支军队都免不了这些事情,在南军之中,也有不少人以器械破损的名义将上好的军械卖出去弄钱花,罗网手中的这些证据数不可数,只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无心理会罢了。
“人员都集齐了吗?”
“都集齐了,现在都在我这里。”
“那图纸呢?”
“今天晚上,肖兄弟会送来!”
第七百二十章:答案不言而喻
从二月底到三月初,豹滔卫在其统领大将蒋光宇以及副将高兴旺的率领下,兵分两路,进击梁州,展开对征北军的攻击,在上康,下康展开血战,在付出高昂代价之后,终于占领两地,征北军在上康和下康的守将上官彪,曾可率残部退出两地,逃亡太康。而为了攻占这两地,蒋光宇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覃理丰的延州兵完全被打残,连他的儿子覃作银也被阵斩于城头,延州兵完全失去战斗力,蒋光宇只能打发这伙残兵败将去守卫后援物资通道。除了延州兵的惨重伤亡之外,便连豹滔卫也损失了近三千人,这让蒋光宇心中暗凛,要知道,在他面前的征北军第四营并不是主力,领兵将军更是听都没听说过,但对手顽强的战斗意志,剽捍的战斗作风,娴熟的作战技巧,让蒋光宇叹为观止,严格来说,对手并不是被他们击败而溃逃,而是有组织的主动放弃了上康下康两地。
第四营在征北军战斗序列之中并不是最拔尖的那一批,像卢城营,安庆营等实力便远超第四营,看着眼前的敌人,想着日后有可能碰上的更强大的对手,蒋光宇的脑袋仁便有些发疼。。。
三月一日,蒋光宇与高兴旺会师于太康城下。看着太康城早已修筑完备升级的城防体系,蒋光宇苦笑着看了一眼高兴旺,“王强还很年轻,很难做到壮士断胸,看来这一次的作战是由姚长坤在指挥了。此人老谋深算,堪称我们的大敌啊!”
高兴旺点头道:“是啊,姚长坤知道分兵去守上康下康。很有可能被我们各个击破。干脆就只以此两地作为殂击点。而为太康的争夺战埋下伏笔,第四营主力集中在这里,没有一场血战,不可能拿下此地。不过一旦拿下,梁州就再也没有可以阻挡我们的敌人了,第四营是姚长坤手里唯一可战的力量了。”
“不,姚长坤已经调回了他再另一线与勃律作战的人手,现在太康城中。至少有三万人。”蒋光宇道。
高兴旺诧异地看了一眼蒋光宇。
“你还没到的时候,探子回报,勃律突然撤军了,这个老蛮子是想看着我们与征北军两虎相争,所以干脆利落地退兵,让姚长坤得以调回对其对抗的军队而全力应付我们,他是想渔翁得利!”蒋光宇道。
“蛮子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高兴旺咬着牙道。
蒋光宇嘿地一笑,严格来说,他们自己也不是好东西,征北军更不是好东西。大家是你不说我麻,我不说你秃而已。
“延州兵伤亡惨重。已根本没有战斗力,单凭我们一卫之力,恐怕难以攻克防守如此严密的城市!”高兴旺道:“只怕还得等刘将军的人马上来了!”
“刘华健的领军卫正在自泰州徐徐撤退,回头就会扑来梁州,我们不急,时间在我们这一边,拖一拖也没关系,急得应当是征北军。扎营,先与对手形成对峙,说不定姚长坤还会主动出击,那时我们便痛痛快快地咬他一口。”蒋光宇笑道。
“将军说得是,咦,姚长坤想做什么?”高兴旺突然惊讶地指着对面太康的城门。
蒋光宇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太康城的主城门拉开了一条缝,一个高大的身影拖着一把巨大的陌刀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大步走向战场zhōngyāng。
“这是要做什么勾当?”高兴旺看着对面那个形单影只的征北军将领。
但马上,对面那个征北军将领的行为就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是嚣张!
陌刀重重地插在地上,那人双手叉腰,直着嗓子吼道:“豹滔卫的龟儿子们,老子是蒋旭,是英雄好汉,来跟老子单挑。”
蒋光宇与高兴旺两人面面相觑,这都什么年代了,两军作战,居然还兴单挑?
太康城上,欢声雷动,鼓声阵阵,千万人齐呼“单挑,单挑!”的声音直冲云宵。豹滔卫这边亦是一阵哗然。
“将军!”高兴旺皱起了眉头。
“不必理会。这个叫蒋旭的人是云昭的贴身侍卫,是一头蛮牛,单打独斗,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可是姚长坤这是给了我们一个两难的选择,战,或许死,不战,士气必然跌,还不如战,即便败亦不失我豹滔卫的血性!”高兴旺掂了掂手里的铁枪,“将军,我去会会他!”
“不许!”蒋光宇沉下脸来,“这是两军对垒,不是儿戏,不是街头斗殴。我们是卫军,不是土匪。高将军,你记住罗,你是一军大将,统领千军万马是你的职责,这种逞凶斗狠,胜了无益,输了则害处更大。”
高兴旺恼火地道:“那就任他在哪里嚣张?”
对面的蒋旭看到对面无人理他,兀自一蹦三尺高,破口大骂,一迭声地挑战。
“来人!”蒋光宇喝道。“给我上床弩,射他!”
“是!”
三张床弩被推了上来,绞上弦的弩箭闪闪发光,箭头遥遥对准蒋旭。
对面的蒋旭一见出来的不是人,而是威力巨大的床弩,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拖起陌刀,转身就跑。尖厉的啸叫声响彻太康城上,三枚床弩破空而来,城上传来震天的惊呼声。
在刺耳的啸叫声中,蒋旭合身扑倒在地,一枚床弩从头顶飞过,另外两枚则从左右数米之中掠地,夺夺有声,钉在地上,入地半尺。蒋旭惊魂未定,一跃跳起,转身对着豹滔卫的军阵又叫又骂,“蒋光宇你不要脸,暗箭伤人不是好汉!”
整个豹滔卫军队鸭雀无声,这支军队在前线熬战多年,就没有吃过败仗,军队自视甚高,甚少又瞧得起的对手,程群麾下四卫,打仗最多,立功最多的也是他们,但今天被敌人指着鼻子叫骂,不少军官将领们脸上都是露出了又羞又恼的神色,亦有不少人跃马提刀,跃跃欲试,但豹滔卫军规森严,没有蒋光宇的允许,却是不敢妄动。
“再射!”蒋光宇黑着一张脸,根本不为对手所动,蒋旭他是知道的,自己麾下单打独斗,根本就没有人是他对手,上去就是给对方送脑袋,送战功,真让自己麾下将领在单挑之中血溅三尺,那才是愚蠢之举。
绞好弩箭的床弩再一次扬起了头,蒋旭这一次反应却是快多了,床弩刚刚抬起头,他已是撒开脚丫子便开溜了,他腿脚甚长,片刻之间便已经跑回到了城墙之下,身后的弩箭再一次射失了目标,钉在地上,尾巴不住地颤抖。
“狗屁的豹滔卫,连跟老子单挑都不敢,还不如蒙人有种,以后改名叫病猫卫吧,哈哈哈!”蒋旭手舞足蹈,直着嗓子吼道。
听到蒋旭的叫骂,城上万余人齐声大笑,“病猫卫,病猫卫!”
如果说蒋旭的叫骂声只有阵前少数人听得到,但城头之上上万人的齐声呼喝,却是响彻战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让一向视自己为豹滔卫一员为荣耀的豹滔卫士兵们骚动起来。
蒋旭叫骂了一阵,对方仍有没有反应,不由意兴索然,倒拖着陌刀,往城门处便走来,嘴里低声嘀咕道:“老姚就是一个骗子,他说我一出场,定然有人应战,亦可以祭祭我的陌刀,别人根本不睬我,没意思!”侧着身子,从城门的缝隙之中挤了进去,太康城的大门隆隆关上。
城楼之上,姚长坤笑意盈盈,王强忍俊不禁,上官彪,曾可则是一脸的佩服,看着拖着陌刀叮叮当当一路走上来的蒋旭,两眼星星乱冒,英雄啊!
城下,豹滔卫似乎失了锐气,前队变后队,一列一列地向着远方退去,顷刻之间,退得干干净净。只在战场zhōngyāng,留下了六枚粗如儿臂的弩箭。
泰州,刘华健大营。正在组织军队撤出泰州进入梁州的刘华健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一张刚刚由断后哨骑送来的情报从他手上无声地滑落,飘然落地。脸上肌肉不断颤抖着,嘴角斜拉,口水自嘴角溢出亦不自知。
大帐之中,以领军卫副将张喜为首的一干领军卫大将不明白以,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刘华健突然之间便失态如此。
“将军,刘将军!”张喜试探着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