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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护得再好;也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不时会有士兵跌倒在泥泞之中;再也无法爬起来;后面的士兵马上将这序死或伤的战友抬下;后续者仍然坚定不移地向前挺进。
卢城营自冯口之战开始;便以打大仗打恶战而闻名于世;对于这些伤亡;士兵们连眼都不眨一下;呐喊着努力向前。
在他们的身后;卢城营的霹雳炮发出隆隆的声响;从高空之中划过士兵的头顶;重重地轰击在水库的大堤之上以及山坡这上的营地之中;不时有霹雳炮落在后面的水库之中;激起冲天的浪花。征北军的霹雳炮主要以摧毁营地为重点;而从山上射下来的霹雳炮由以杀伤士兵为重点;他们发射的是一包包的脆薄石片;这些石片飞在空中;因为巨大的惯性削破包裹着他们的本来就不结实的网子;呼啸着;旋转着;在征北军士兵的阵地之上肆虐;对征北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集中火力;摧毁敌人的霹雳炮”丁仇戴着面具;说话显得有些嗡声嗡气。
守军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远程打击武器不足;对于私军来讲;刀枪盔甲这些玩意儿并不难用;能够退过各利办法得到;甚至你只要弄到毛铁;在自己的空中便可以偷偷开工铸造;所以这些世家联军的个人装备其实是不差的;甚至要远好于各地镇军;但远程武器如霹雳炮;床弩这些玩意;造起来太复杂;买又买不到;便是这几架;还是通过私人关系弄来的。
数量太少;便意味着虽然能够造成杀伤力;但却远远不足以遏止对手的进攻。当征北军确认了对手的霹雳炮位置;开始集中攻击这些地方之后;头顶之上飞舞的铁片终于稀疏起来。战士们通过这一段区域的速度便立即加快了不少。
战士的双脚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地面;他们开始直对从半山直到山顶;从大堤直到堤顶的对手营地。
没有片刻的停留;士兵们弯着腰;举着铁盾;开始了攻击。
在第一波进攻者之后;是一群举着大锤;扛着一根又一根桩子的辎重兵;他们挥舞着铁锤;将这些桩子;横七竖八地砸进地里。
这些桩子;主要是用来拦截对手的擂木;滚石的攻击的;有了这些不规则布置的拦桩;擂木滚石便会一一被拦截;而不会随着惯性越来越快;对进攻者造成更大的损失。
片刻的时间;山坡上;大堤上;便满是浑身着黑的征北军的身影。
古太冲举起的佩刀重重落下。防线之上;士兵们抬起一截截合抱粗的树杆;重重地投下;在他们刚刚冒出头来的时候;由盾牌兵们掩护着的弓箭手手里的弓弦便已响起;这些人重重地栽倒在地;有些滚木来不及扔下来;随着士兵的倒地便重重地砸在他们的身上;但更多的还是顺着陡峭的山坡隆隆而上。
拦桩之前;血迹斑斑;沾满了进攻者的鲜血;直到一一被拦桩拦下
上百斤的大石呼啸而来;撞飞士兵;碾碎尸体;将栏桩一一摧毁;咆哮着一直滚到最下方的泥泞之中;溅起漫天的泥浆;大半个身子陷进了泥淖当中
进攻者丝毫不惧;继续向前挺进;辎重兵们毫不气馁;锲而不舍地继续向上;将一根一根的木桩钉进泥土之中直要将这些玩意继续向上延伸;一直延伸到那些巨石不能发挥出他们的冲击力;便能将他们拦截住了;每一次的攻击;虽然会摧毁不少的拦桩;但他们仍然在慢慢地向上延伸
看着持续向前挺前的征北国;古太冲的脸色显得极不好看;要不是现在根本没有路可逃;他早就率兵溜之大吉了;但现在;他只能咬着牙齿硬挺到底
卢城营第五哨第八小队的小队长李祖没有举着盾牌;他嫌那玩意儿太重;极大地影响了速度;他只带了一把弯刀;半趴在地上;四肢着地;沿着一条曲线;飞快地向前爬行;抬起的头紧紧地盯着上方;如果看到有巨石或滚木出现;他立即便向一侧奔跑;听到箭啸;便将自己紧紧地贴在地上;时而爬行;时而跃起;他像一只狸猫一样;在堤坡之上奔行;坡底距他越来越近了
受他的影响;他这一小队一百人的队伍基本上都是如此;是以他们跑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当然;他们的伤亡也最大;当李祖突上坡顶;高高跃起;举刀砍向一名张弓欲射的士兵的时候;他的手下只剩下了六十余人
佩刀斩断了弓弦;削掉了持弓者的手臂;李祖涌身向前;佩刀横斩;削破了那人的胸腹;内脏一涌而出;李祖横向攻向另一个士兵他要扩大占领的面积
他的身后;属于他的小队已经踏上了堤岸
堤岸之后;古氏私军们纷纷跃起;向着这一支征北军发起了反扑;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杀死或者逐走后续者将源源不绝
古太冲提着刀;亲自冲上了一线
征北军能如此之快地便冲上了堤岸;展开肉搏战;让他大出意外
远处征北军阵地;持旗校尉兴奋地对着丁冲道:”攻上了攻上了”
丁仇微微摇头;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多年的征战经验使他知道;这一波的进攻除了对敌人造成一定的伤害和心理上的打击之外;不会有其它的战果这批攻上的人只怕已经回不来了
“攻上的是那个小队”丁仇回身对身边的监察官道
“还不清楚”
“他们恐怕回不来了;给他们记上首功;等到战事结束之后;以一等军功赏赐;抚恤”
“明白了”监察官点点头;虽然他并不属于丁仇管辖;但在这些事情上;他与丁仇有着同样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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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二章潞州之战〔2〕
李祖死了;他被三柄长枪同时刺中;一柄从正面刺中;虽然破开了身上铁甲;但却入肉不深;要命的是两柄从胁下甲胄的接缝处刺了进的长矛;临死的一霎那;李祖将手里的佩刀用力地掷了出;锋利的刀刃正正地劈在正面那名敌人的脸上;那人没有想到;遭此重创的李祖居然还能临死反噬;如此近的距离;他只是看到寒光一闪;刀便已经嵌在了他的脸上;哼也没哼一声;仰天便倒。[c]
李祖的悍勇使另两人有些惊惧;两人几乎同时发力;将李祖凭空举了起来;狠狠地甩了出;顺着大堤的斜坡骨碌骨碌地滚了一段距离;李祖的尸体被拦桩挡住;几名征北军士兵迅速抢了他的尸体;退了下。
李祖的死亡让他麾下残存的十几名弟兄狂性大发;不顾生死地冲进人从之中;胡劈乱砍;以命搏命;居然将堤岸之上搅得一片稀乱。只是可惜;他们的人实在太少了;在防线之上;这点人纵然能掀起一些小波澜;终是于大事无补;古太冲亲自出马;这十余名勇士终于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杀死在堤岸之上。
第一波攻势已告终止;辎重兵们已将栏桩打到了离防线仅有数十米的地方;几乎已经完全抵消了对手滚石擂木的威力;在最前方;密密麻麻的拦桩之间的间距仅仅只能容步兵通过;在这个距离之上;那个敌人敢将身体完全冒出来投掷滚石擂木;下面进攻的士兵完全能将他在一瞬间射成筛子。
留给对手的就是与征北军肉搏;而他们所占有的优势便仅仅剩下了居高临下这一点了。
丁仇没有给对手留下多少喘息的时间;第一波进攻的部队刚刚退下来;第二波已经开始了出发;丁仇将所部一万五千人分成了三个部分;他准备轮番进攻;车轮战法。一定要一战便将六眼冲阵地拿下来。
征北军卢城营;向来都是征北军野战营中的第一。这一点过;现在;将来都不会改变;丁仇在心里对自己说。
霹雳炮不停地在咆哮;整个防线之上;被征北军的石弹打得支离破碎。一段段的夯土的木制栅栏被击塌;越来越多的征北军开始对防线形成突破;步兵野战第一的卢城营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虽然处于仰攻的不利形式之下;但凭着士兵的悍勇;器械的锋利。盔甲的优良;他们屡屡在局部形成突破;一旦突破成功;对手往往便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将他们逐下。
从晌午一直打到夜幕降临;古太冲原以为对手会休战;休息一晚次日再开战;这样他便也有了一点喘息的良机。但他马上发现;自己错了;站在防线的高处;他竟然看到;远处的征北军轮休者居然正坐在地上吃饭;一辆辆马车从远处驶来;从车上抬下大筐大筐的馒头;一个个铁桶内。汤水冒出的热气将火光遮掩的朦朦胧胧。而此时;在他的脚下;另外一批征北军正在疯狂地进攻。
“疯子;他妈的一个个都是疯子”古太冲破口大骂。
堤岸中段;一名征北军校尉军官挥舞着大刀;正在高声呐喊:“弟兄们;上啊。拿下防线;杀光敌人;咱们再美滋滋地回吃馒头喝肉汤;让那些现在正在吃的家伙们晚上消化不良吧哈哈哈。征北军”
“万胜”
进攻者们用齐声呐喊来响应他们的头头。很显然;这些士兵们被这段话极大地鼓起了热情;是啊;有什么比在这个时候拿下防线;然后让那些在后面吃饭喝汤休息准备来接替他们的家伙失望的呢在卢城营;荣誉比性命更重要。拿下防线;回就可以在他们面前放声大笑地嘲笑他们;顺便来一句:“晚上跑几圈吧;免得消化不良”那些家伙们的脸色一定很精采。
挥舞着大刀;这个校尉向上爬来。
防线顶部;古太冲看着自己的队伍从堤岸半段被一步步地倒逼了回来;再有几十米;便被逐回到堤顶;那个时候;又是一场苦战才能将对手打回;而且看对手此时的士气;自己还能将他们打下吗
“吃馒头喝肉汤想得美;老子让你阎王爷那里吃刀子下油锅”古太冲伸手招来身边的亲兵;低声耳语了几句。
简浩源很开心;自己这几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在卢城营;各部之间互比战功;能回嘲笑一番竞争对手比什么都强;都是热血好男儿;谁不好个面子呢
“杀啊加把劲吧;等他们吃完饭;我们可就得轮休了”简浩源大叫道。
抬首上望;他突然看见防线之上的敌人在奔跑;不是向下来支援正被自己杀得步步倒退的同伴;而是向着两边奔跑;“搞什么东西被自己吓跑了”简浩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不经打;当真是一群拉稀摆带的东西。
简浩源觉得胜利在望;手上的刀挥舞得更加快了;向上的步伐愈发迅猛;连着杀掉了数个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简浩源突然发现;在他的头顶;有沽沽的水流正在喷出;指头粗细的水线从堤岸上喷出;在自己的头顶上形成了一道空中水帘;自己竟然看不见天空了;耳中只能听到哧哧的强劲的水流喷出的声音。
指头粗细的水流愈来愈粗;瞬息之间;便已变成了茶杯粗细;简浩源脸色霎那之间便变了;对手居然事先便做好了破堤的准备;要决堤了;为了打退自己的这一次进攻;他们竟然连自己的弟兄也要一并杀掉。
简浩源扭过头;看向跟在他身后密密麻麻的部众;仰天发出一声长嗥;没得躲;没得跑;自己和自己的部下竟在走在一条绝路之上。
轰然的巨响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大堤正中;一段十数米的堤岸轰然崩塌;巨大的水流从缺口奔涌而出;背对着大堤的世家私军们首当其冲;强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劲的水流将他们的身体击打得高高飞起;落向远处;简浩源只感到身体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便飞了起来。
“他妈的死定了”这是他最后的一个念头。
强大的水流不断地冲刷着决口之处;堤岸从破口处不断崩塌;越来越多的水流奔涌而下;顺着斜坡;横扫而过;将堤岸之上所有人都淹没其中。
巨大的声响;异常的响动惊动了远处的征北军;正在吃饭的征北军士兵轰然起立;看着远处那一道白线;一个个面色苍白;有人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肉汤泼洒在身上亦无所觉。
糟了所有人心中都闪过这一个念头;正在进攻的部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