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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不去帮;反而与他做对;天王老子都不容你啊!”
韦新呐呐地看着激动的老汉;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年你们跑了;北地人骂你们;现在你们又跟征北王做对;不是又要讨骂吗?你是想虎头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吗?”老汉拍着桌子怒道。
“老叔;这哪里是能随便说说的事情;您老小点声。”韦新道。
“这不是你的地盘吗;你不是最大吗?我怕什么?三剩子;我给你说;咱们北地现在人人都过得富足;像我们这样的人都衣足饭饱;家有余粮;家家都立着王爷的长生牌位;这一路上过来;我可是听他们说过;如果你能反正;那这一仗可就容易了;征北王爷可以轻易地击败敌人。”老汉气啉啉地道;”你不给个痛快话;这酒;老叔我喝不下去。”
“老叔!”韦新又好气又好笑;”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您老先吃好喝好;我们慢慢商量好不好?”
“这么说;你是答应啦?”老汉转怒为喜。
韦新又好气又好笑;看着一脸执拗的老叔;叹息了一声;”老叔;我想他们不会让你一个人来的吧;他们的人呢?你叫他们的人来见我;等见了他们的面再说;行不行?这事儿岂是闹着玩的;我说了;您也不懂啊!”
“那行;只要你肯见他们的人就行;这酒;我喝!”老汉这才喜滋滋地端起酒杯。剩下韦新;哭笑不得地看着老叔满足的笑容。
第九百六十八章:小义与大义
韦新万万没有想到;潜入土门来见他的征北军职方司人员居然是郭锋;征北军职方司天字第一号的人物;这让他有些得意;也有些惶恐;得意的是;郭锋亲来;说明了自己的重要性;惶恐的是;如果此事泄lù;不管自己怎么做;都逃不脱一个勾结敌人的天大罪名。
“郭将军;你好大的胆子!”韦新脸色铁青;”你就不怕我将你拿了;献给朝廷么;在朝廷的钦命要犯之中;你可是排在头几位的。”
郭锋好整以遐的弹弹袍子;伸手在幽幽燃烧的炭火之上取着暖;看着韦新;笑道:”我既然敢来;自然就是因为韦将军绝不会这么做。就算是买卖做不成;也不能散了交情是不是韦将军与其它人不同;与我北地千丝万缕的瓜葛;是不是”
“我是在拿虎头;淑贤以及我在北地的亲人威胁我么”韦新瞪起眼睛;怒道。
“不;不;不!”郭锋连连摇头;”韦将军;不要将我想得太下作了。即便我们谈判破裂;我们也不至于拿韦一出气的;不过我也不想讳言;如果谈判破裂;韦一在北地的前途肯定会受到影响;这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韦将军也是从下头一路打磨上来的;官场之上的一些东西自然也是懂的。”
“韦一”韦新反问道。
“哦;是这样的;你的儿子叫韦虎头是;你有一个好儿子啊;去年我们北地首开科举;你知道你的儿子考第几么”
韦新摇摇头;自家祖祖辈辈都是农人;那里识什么字来便是自己;现在认得字;看得懂军报;地图;那也是在军中慢慢学来的。
“去年北地首次科考;南方有不少士子偷偷去考了;抛开他们不论;韦虎头是我们北地本地人中的第一名;王爷为此还专门接见了他;勉励他要做这个第一名;莫要辜负;特地为他改了名字叫韦一;当时可不知道他是你的儿子;这还是我来职方司在进行官员履历调查建档之时;意外查出来的。”
“征北王怎么说”韦新紧张地道。
“当时的确有官员建议剥夺韦一的功名;官职;但你知道征北王爷是怎么批示的么”
韦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叔大约说了一些;但却没有郭锋说得这般详细。
“王爷的批示只有两个字;放屁!”郭锋笑道。
韦新也笑了起来;”征北王爷果然是大度量;非如此;也难以有今日的成就。”
“既然如此;韦新将军还犹豫什么”郭锋拍手道。
“权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将我从一介兵头一路提拔到统兵数万的将领;平日倚为腹心;视为股肱;泰州镇军历经十年熬战;当年的老兵底子十有都在我的麾下;这是何等的信任我怎么能背叛于他郭将军;你们这样着力地找上我;自然是因为我所处位置的要冲;如果我反了;不论是西击章玉亭;还是东击苏灿;都可予取予求;但你们可曾想过如此一来;我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这是亲手将权大人推上了一条一归路;一条死路;我于心何忍于情何原那样的话;我韦新还算是一个人吗”韦新脸色凝重;慢慢地道。
“遇到一个赏识你的人很难;遇到一个信任你;倚你为腹心的人更难;这一点;我郭某人懂。”郭锋理解地点点头;”但是韦将军;你所要尽力效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年抗蒙前线;形式危急;权昌斌身为北地大臣;为了一己之私;竟悍然带着你们抛弃了家乡的子民;抛弃了数以万里的土地;千万百姓沦为难民;千里逃亡路上;你可见到那累累白骨千里家乡地上;你可见赤地一片;废墟处处万里沃野成废土;千里孤鸿难闻声;当时的惨象;你能想象吗”
韦新重重地垂下头;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卡卡作响。
“听韦一说;他的爷爷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为了找口吃食而给蒙人杀死的。”郭锋接着道。”韦将军;你好好想想;如果当年你们不逃;数十万骁勇善战的大军啊;再加上我们益州的征北军;北地的百姓能遭那么大的难么我们征北军何置于苦苦打了十年;这十年;死了多少我北地儿郎啊韦将军;不瞒你说;光是我们一个第三营;也就是现在的卢城营;便被打残了多次。这些儿郎从那里来的;都是从北地的热血百姓之中招来的啊!为了一个皇位;李逍便敢弃万千百姓;万里沃土于不顾;为一己之富贵;从良;苏灿;权昌斌就敢追随而去;他们还算是人吗韦新将军;想想当年从容赴死的冯从义老将军;关老将军的儿子两个人;两匹马;两支枪;从容赴死;关大将军难道不知道他去北地找李逍是九死一生吗但年过花甲的老元帅仍然从容而去;最终被苏灿于红石峡之中伏击;惨死当场;韦新将军;你为什么不想想这些人”
韦新头上汗水涔涔而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神mí惘;显然内心正在做着极其剧烈的挣扎。
“郭锋将军;我承认;你说得都有道理;我也是一个北地人;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当年我们走时;何尝不是一步一回头;步步有血泪;但我们是军人啊!你说李逍是为了皇位而抛弃了北地千万百姓;但现在;你们的征北王爷又何尝不是呢他何尝不是为了上京城太极殿中那把椅子;否则的话;他已然征服了蒙人;为何不马放南山;兵甲入库;与朝廷握手言和;共创一个太平盛世”
郭锋放声大笑;”太平盛世何谓太平盛世韦将军;当年蒙人还没有南下的时候;算不算太平盛世那时候你在北地过得如何你的家人过得如何能吃饱否能穿暖否盛冬之季;怕不怕被冻死你家可有自己的土地你的房屋可能挡风遮雨”
韦新茫然抬头;竭力回想着那些似乎已经很遥远的岁月;破旧的三间茅房;阴雨天不能遮雨;寒冬腊月不能挡风;土地是租的;每年上交了租子;根本不够一家人度命;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去当兵;多多少少可以混点军饷贴补家用;后来当了一个小兵头;这才好了一点;但也只能勉强度日而已;至于那些左邻右舍;比自己惨得人可多得是。
“韦将军;那是太平盛世么”郭锋追问道。
韦新慢慢摇头;的确;那不是什么太平盛世;那是哪些世家大阀;高门显贵的太平盛世;而不是普通老百姓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郭锋冷笑道。”大越;已经烂到了根子上;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了蒙人的南下叩关;才会有李逍这等天皇贵胄无视百姓死活;社稷安危;一心一意只为了自己的那点蝇头小利;他们本来应该为民谋福;但却成了百姓的摧命符;有了他们;百姓过得更惨;死得更快;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为他们活着打烂这个世界;重塑一个我们想要的;崭新的帝国有何不可”
“韦将军;你在南方也多年了;难道还没有看透这个世道吗那些豪门显阀;为了自己的私利;什么做不出来秦家灭了;闵家灭了;窝里斗来斗去;他们有那一家想过老百姓想过让这个世道好一点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郭锋厉声道。
韦新无言以对;在南方这些年;随着地位越来越高;他知道的也越来越多;郭锋所说的一切;的的确确都是真的;很多就在是他的眼前发生的。
“为了地位;子杀父;弟杀兄;妻杀夫;臣杀主;杀来杀去;杀得血流成河。”郭锋冷笑;”这样的朝廷;我们要来何用反观我们北地呢;在王爷的带领之下;昔日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有了自己的栖身之所;大家不用想着明天要去哪里找吃食;不用想着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这就是为什么我北地军队越打越多;越打越勇的道理。因为我们有百姓的支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勿需我讲给将军你听;相州;潞州;赣州;陕州;贵州;这些南方大州;一旦落入我们征北军手中;用不了多久;盗贼偃旗息鼓;百姓丰衣足食;南朝罗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在这些地方掀起动乱;给我们找麻烦;但无一不是以惨败而告终;是我职方司能耐么不;不是;我郭锋不想贪天之功为己有;是这些地方的老百姓;他们尝到了甜头;看到了希望;他们明白了我们征北军与你所效忠的南朝不一样;我们的征北王爷是一个真正为民着想的好王爷;你罗网的人藏得再隐秘;神通再广大;还能躲得过这万万千千的百姓的眼睛我职方司甚至不用出门;便能收到无数条这样的消息;按图索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他们一一擒获。韦将军;老百姓已经用他们的行动告诉了你;他们支持谁;你还在犹豫吗”
“忠于权昌斌是小义;忠于这天下百姓是大义;小义与大义;孰轻孰重;何去何从;韦将军;这很难选择吗”郭锋厉声道。RS!。
第九百六十九章:变化
小义或者是大义在郭锋那里不是问题但票在韦新这里,却的的确确是一个问题感情告诉他,郭铠说得都是真的,自己应当选择大义但感情却又让他偏向权昌斌这数年以来权昌斌对他的信任,恩义都是实实在在的,自己如果背叛不谛于是在权昌斌的命门之上重重地捅上一刀,自己这支部队是权昌斌最大的本钱,也是权昌斌现在所属部队之中战斗力最为强悍的一支.
郭锋走了,没有多言,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没有打算一次就能说动韦新像韦新这样的将领,或许没有读过很多书但却最是重情重义要想说动这样的人困难会更多一些,因为用俗话来说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一根筋,第一次见面,能让他感到彷徨,感到犹豫那便足够了.
郭锋不急因为他还有一个冬天的时间,而且池们也没有将筹码完全放在韦新一个人的身上.
郭铬走得潇洒,留给韦新的却是彷徨与挣扎
韦新的老叔也走了是气林林的走的,除了韦新写给儿子和老婆的一封信什么也没有带走他将韦新准备的一箱金子丢在了韦新的面前,看着老叔的背影,韦新眼中只有痛苦与无奈.
年关在一天天逼近所有的人都快乐地准备着过新年,仗看来是今年至少是打不起来了谁还不想过个平安年呢但韦新却是日渐憔悴了.
喝腊八粥的哪一天,韦新照例接到了权昌斌召他回去共渡佳节的手书每年的这一天权昌斌都会召集麾下的大将们在他府中齐聚厂齐喝一碗腊八粥叙叙旧情,也算是他拉拢诸将的一种亲情手段
回到彬州换上便服踏进权府,韦新的模样倒是吓了权昌斌一跳韦新是典型的北方人身材魁梧身板结实但权昌斌看到的韦新却是胡子拉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