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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金华县是通州比较大的一个县;以前我们在金华驻有一些镇军维持地方治安;现在通州成了这样一个局面;他们那里如何还不得知;但我敢肯定的是;这个地方绝结还没有被征北军所占领;看征北军现在的意图;倒并不在意一城一地的占领;而是一心一意想要吃掉我们。”
“哪就去金华;军中粮食所剩无几;不管如何;在金华总能得到一些补充!”雄阔海道;去卫州;回上京是不可能了;这条路上;必然是险阻重重;只能暂时去金华;过得一日算一日了。”传令全军;转道金华。”
命令很快便传到全军;秦家军迈着机械的步伐;开始向着东面行军;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麻木没有任何表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便是最普通的士兵;也知道自己所属的军队已经四面受敌了。曾打过绥化之战的军队还好一些;毕竟他们有过一次四面受敌的经历;但从南方赶来的秦家军就没有这么好的心理能力了。
“大将军!”一骑飞奔而来;在雄阔海面前停下;一员将领跳下马来;”大将军;距我军二十里;发现敌人骑兵!”
雄阔海一惊;来得好快。
“打探清楚了没有;是那支部队;有多少人?”雄阔海急急地问道。
“回大将军;应当是从安陆那边过来的;看旗号;是隶属于征北军蒙骑的马里汉部队的一支前锋部队;人数大约有一千骑左右;正在向我们迫近。”哨探有些紧张;先锋到了;那主力部队也就不远了。
“秦海;秦丰!”雄阔海大声喊道。
“大将军;末将在!”两名将领大步奔了过来。”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敌人先锋骑兵距我们已不过二十里;顷刻之间便会抵达;你二人率步卒迅速向金华方向撤退;我率骑兵为你等掩护;记住了;能走多快就走多快;明白我的意思了么?”雄阔海厉声道。
“明白了!”秦海秦丰点头应命。
“郑国;集合全军骑兵;随我迎敌!”雄阔海转身上马;提起了自己那柄大刀。
这支正在接近秦家军的蒙军骑兵来自征北军蒙骑马里汉所部前锋;统兵将领却是当年纵横大漠的马匪阿尔布古;说起此人;倒也算是一个传奇人物;他与沈风算是同一时代的人物;不过比起沈风要年轻许多;当年沈风率鹰嘴岩马匪纵横大漠;威名赫赫的时候;能与其对抗的也便只有这个盘踞在地斤泽的阿尔布古了;两家也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
但随着阿尔布古的实力增长;击败鹰嘴岩便成了他的梦想;两家终于开战;而那个时候;云昭也已经加入了鹰嘴岩;两家数场恶战下来;阿尔布古大败亏输;无路可逃;最终投靠了扎木合;算是被札木合收编了。从此便一直为札木合的部落冲锋陷阵。
此人也算运气极好;这么多年大仗打下来;受创无数;与征北军对垒之时;数次险死还生;居然被他生生地熬了过来;不过此人官运可就坎坷得很了;马匪出身的他即便在蒙军之中也不大受待见;再加上后来蒙军整体投降征北军;札木合等人更是深知此人与鹰嘴岩的过节;当然不会大力提拔于他;十年过去了;虽然作战勇猛;但也只不过是一个统带千人的冲锋陷阵的将领罢了。
对于这一点;阿尔布古是心知肚明的;当年曾与他对垒沙场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如今已是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征北王;与自己已是天上地下;阿尔布古深知;像自己这样的家伙;最好不要在云昭面前抛头露面;否则说不好便会适得其反;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大漠如今已不是马匪的天堂;而他自己;早已娶妻生子;早年跟随着他的兄弟如今死得死;退役去过小日子的也大有人在;说起来;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心腹手下了;好在加入征北军过后;军饷丰厚;立了功;奖赏也不会拉下他一分一毫;这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现在再要他去当马匪打家劫舍;他却是万万不会干了。
征北军征服天下就在眼前;这一点;即便是他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前马匪也是心知肚明的;也许再打几场仗下来;就要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到时候;自己带着积攒下来的家当;回到大漠去养羊舒舒服服地过完下一半辈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阿尔布古在军中不受待见是真的;但是此人在战场之上是员难得的骁将也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是以马里汉仍然派他充当全军前锋;统带千余骑兵堵截雄阔海所部。
穿插;分割;全歼雄阔海部于通州;这是云昭下达的死命令;他是绝不会容许这支于上京还能战的部队顺利回去的。
“发现雄阔海主力部队?”阿尔布古大喜过望;对于一个好战的前马匪而言;发现敌人就像是鳄鱼闻到了血腥味;立刻便跃跃欲试起来。
“是的;阿尔布古将军;敌人步卒正在向东转进;而有近两千骑兵却在集结;列阵;看样子是想堵截我们;以免我们去骚扰他们步卒的撤退!”哨骑打探得很清楚。
“就凭他们这些小鱼小虾也想堵住我们?”阿尔布古仰天大笑;”他以为他们是征北军的骑兵营么?”近几年来;跟着征北军与南朝军队作战无数;便算是当年刘华健统带的领军卫骑兵;也没有让阿尔布古瞧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世上;除了征北军的骑兵营在骑兵作战之上能与蒙骑一较长短之外;其它的都是渣渣;即便是当年纵横大漠的鹰嘴岩马匪;也可是因为人数上的巨大的劣势;而折戟沉沙的。
“干掉他们!”阿尔布古两把长刀舞得霍霍作响;”击溃这支骑兵;再去追击他们的步卒;来人啊;向马里汉将军传信;我部已发现敌军主力;现正奋勇作战;延滞敌人前进速度;请大将军速带主力支援!”
与阿尔布古布一般;他所统带的这千余前锋骑兵都没有将雄阔海所部放在眼里。他们可是扎尔赤惕部最精锐的部队;在蒙骑之中;除了大帐兵;还没有谁能与他们一较长短。
几骑转身向后送信;剩下的却在阿尔布古的率领之下;纵马向前;追向雄阔海的骑兵。
雄阔海此时并没有在原地等待敌人的到来;而是摧动战马;带着他的骑兵缓缓向前迎进。
一个时辰之后;两军遭遇;没有任何的犹豫;蒙骑摧动战马;碎步向前;小跑;冲刺;队形散开;成一个扇面冲击上去;哟嗬哟嗬的怪叫之声充斥着战场。阿尔布古挥舞双刀;冲在最前方。
他看到了雄阔海的将旗;这让他又惊又喜;敌人主将居然在此;如果能一战功成;通州这一战基本就结束大半了;现在的阿尔布古是一心想要早点结束这场战场;自己就可以早点角甲归田;却养羊牧牛了。
第一零二三章:短兵相接
一千精锐蒙骑对上两千余南朝骑兵;原本是没有什么悬念的;精于骑射;自马背上长大的蒙骑占着极大的优势;但秦家军中却有一个雄阔海。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的雄阔海当真如同猛虎下山;大刀舞得风车一般;横扫竖劈;但凡给擦着一点的蒙骑;无不是惨叫着纷纷落马。当阿尔布古在远处看到雄阔海一只手臂便将一名蒙骑从马上拎了过来;丢破烂一般丢出去;连着砸翻了好几个人时;心中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初一接仗之时;蒙骑占着上风;箭射刀劈;秦家军如同下饺子一般被打下马来;但随着雄阔海犹如无人之境的冲入;将被蒙骑一个冲锋之下切割开来的一股又一股的骑兵汇集在一起;形式反而倒转过来了。
阿尔布古的策略并没有错;利用一个急速的冲锋切割对手的阵形;将对手打散;然后再将利用蒙骑的技术优势;在保持一定的速度之上;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一股一股的歼灭对手;初始;他也的确达到了这个战术目的。
但雄阔海的个人武力实在太过于惊人;蒙骑根本困不住他;随着他左冲右突;将被冲散的骑兵一一接应起来;汇集成一个整体之后;战场形式与阿尔布古已经很不利了。
越来越多的骑兵聚集在一个较小的范围之内;损失的便是速度;你拥我挤之中;马便单纯地成了座驾;人也变成了骑在马上的步卒了;挥舞兵器;硬砍乱砸;几乎全凭一股蛮力了。
阿尔布古策马冲向了雄阔海;灭杀了这个点;这股骑兵的威胁便大大降低;雄阔海是这些骑兵的支点;支点一去;其军自溃。
阿尔布古亦是悍勇之极的猛将;这些年来;真正在战场之上折服他;让他吃了大亏的也只有红娘子;云昭;札木合三人而已;而这三人;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他的敌人了;双刀盘旋;连接将几名秦家军劈下马来;阿尔布古已是冲向了雄阔海;此时的雄阔海正好背对着他;被好几个蒙军缠着厮杀。
他当然不会喊一声敌将受死来提醒雄阔海;马刀飞舞;一道白光闪起;一刀扎向雄阔海的马匹;一刀劈向对手的后背。
雄阔海整个人突然跳了起来;阿尔布古来得奇怪;在纷乱的战场之上;雄阔海初时并没有发现;但他从与对缠斗的数名蒙骑眼光之中发现了端倪;他们的眼中都露出了那种熟悉的残忍的笑容;这个样子;雄阔海很熟悉;那是看一个死人的目光。
从就这样跳了起来;大刀横扫;一名扑得太近的蒙骑登时被斩成了两截;血溅五尺;其它几人被纷纷逼退;雄阔海双足立在马背上;一扭腰便转了过来;两手紧握大刀;无视阿尔布古的双刀;雷霆般的一声大喝;泰山压顶;大刀带着巨大的风声从空中直劈下来。
这一下气势汹汹;犹如杀神降世;阿尔布古双刀之中原有一刀是斩向雄阔海的后背的;对手这一下跳了起来;便变成了砍向对手的双腿;这一刀砍实了;雄阔海的双腿固然没了;但自己非得被这一刀从天灵盖劈成两半不可。
手中马刀变换招式;霍地迎向雄阔海的大刀;马刀刚刚沾上对方的大刀;阿尔布古已是一拖一卸;想尽量地散去对方的这全力一劈;如果对手是一般人;阿尔布古这一招的确是用到妙到毫巅;能将对手的巨力尽数卸开;但他运气不好;对手是雄阔海;他的力量显然远远超出了阿尔布古的估计;手上一沉;手腕酸麻;虽然卸去一部分力量;但大刀仍然沉重地向他压来;阿尔布古大惊失色;刺向马股的那一刀闪电般地收了回来;当的一声;与另一柄马刀交叉;形成了一个十字;死死地顶住了雄阔海的大刀。
“死!”雄阔海暴喝一声;上身前倾;脸上青筋暴出;对手的反应之快显然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居然一刀没有劈死对手;在他的身后;可还有好几名悍勇的蒙骑呢!猛然加力;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阿尔布古。
阿尔布古脸上青筋毕露;涨得通红;两只手臂不停地颤抖着;胯下坐骑却是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一声哀鸣;四蹄跪地;阿尔布古顿时矮了一大截;两脚着地之后膝盖又是一软;单膝跪地;但却仍是架住了这一刀。
身周几名蒙骑眼见不妙;呐喊声中;已是纷纷扑了上来;马刀呼啸着追砍雄阔海。
一击没有取了敌将的性命;雄阔海便知道没有机会了;收刀;横劈;将一名蒙骑再斩于马下。
阿尔布古一刀戳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惊骇莫名;两手虎口鲜血长流;两条手臂几乎不是自己的了。
看着雄阔海将围着他的几名蒙骑一一砍于马下;阿尔布古知道这一仗自己打不赢了;一撑马刀站了起来;刚好身边一名秦军扑了过来;手中刺枪戳向阿尔布古;阿尔布古身子微转;刺枪从胁下穿过;一伸手;抓住枪杆;将那名秦军拉下马来;顺手一刀了结了对手;抓住战马马鞍;翻身跃上马背;曲起手指;含在口中;用力地打了一个唿哨;打马便冲向战场之外冲去。
打不过就跑;本来就是马匪的一大特色。
看着呼啸而去的敌骑;雄阔海勒住了战马;身周人马尸体倒成一片;刚刚的战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双方的死伤却很严重;自己两千骑兵就这一会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