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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无不可!”雅尔丹道。
“等于没说!”云昭不满地道;”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议事堂;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怎么是没说呢?”雅尔丹笑道:”王爷;您既要向部下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他们放心;又要顾忌外面的议论;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不宣诸于口;便会装聋作哑;时日一长;自然水到渠成。”
云昭若有所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雅尔丹嫣然一笑;不再言语。
翌日;兴灵征北王府议事大厅;在兴灵的文武百官齐聚;韩仲;高一功;潘仁智;王宾;赵旭等各部尚书;益州知州王圭;卢州知州卓一鸣等一干重要角色都无一不缺。所有人脸上都是带着兴奋;无论大家的意见是否相左;但有一点是却是共通的;李勉死了;这是一件好事。
苟平跪在云昭面前;以头触地;不敢起身;他伴在李勉身边;做得有些过火;终于让这个小皇帝短命夭亡;这本来不是错;但错就错在死的时机不太好。
“起来吧;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云昭漫不在意地道。
“谢王爷不罪之恩!”苟平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本来就没什么罪过!”云昭哈哈一笑;看着堂中聚集的众人;朗声道:”各位;你们所争议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就我的意思来说;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小皇帝死了便死了;诏告天下;公开发丧!”
此语一出;高一功等一干人都是喜形于色;而以韩仲为首的一干地方实力派如王圭;卓一鸣等则是脸上露出忧色。
“王爷;如此是不是有些草率;会不会让天下人对我们有些许议论?”韩仲拱手道。
云昭不屑地道:”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生死谁能预测;小皇帝又不是我云昭干掉的;他是自然死亡;躲躲藏藏;反而让人更生疑虑;大葬吧;给了一个皇帝应有的身后哀荣。”
“是;王爷!”云昭既然已经决定;众人也就无话好说了。
“既然决定公开小皇帝的死讯;那王爷;另一件事是不是也要提上议事日程了?”高一功喜气洋洋地道;心中觉得已是**不离十。
“什么事?”云昭歪着头看着他。
“当然是王爷您凳基加冕一事!”高一功心中暗笑;云昭这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问;不过这些事也当由自己这些臣子提出来。”只要王爷一声令下;旬日之内;兴灵便能做好所有的准备;便连我户部库房之中;也为此留下了足够的银两。”
云昭哈哈大笑;”谁说我现在要登基加冕了?”
高一功顿时张大了嘴巴;张口结舌;看着云昭;结结巴巴地道:”王爷;小皇帝死讯诏告天下;公开下葬;那朝廷总不能一日无主吧?”
“小皇帝在时;是以他为主么?”云昭冷笑着反问。
高一功顿时哑巴了。
“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诏告小皇帝死讯;然后风光下葬;其余的事情;先不用提起。”云昭摆手道。
韩仲站了起来;”我赞同王爷的意见;其实不提;便已是摆明了征北府;征北军的态度;不过王爷;我还是以为应当以小皇帝的名义再下一道旨意;晋升王爷为镇国王;总慑朝政;为以后的事情打下一个更好的基础。”
“不错;饭要一口一口吃!”王圭亦站了起来;”步子不能迈得太急;饭不能吃得太猛;一步一步来;让所有人心里有一个适应过程;当所有人;不仅是我们北地人;不家南方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必然的事情;在内心里都能认可的事情;这事便水到渠成;将来史书春秋;亦不会有所非议。”
“二位大人说得好;既然如此;我认为小皇帝的死讯再压上一个月左右再公布;这样;以王爷为慑政王总理朝政的旨意便显得不那么突兀。这其间;我们应当不断地放出小皇帝身染重疾的消息。”卓一鸣连连点头。
“此事就这样吧!”云昭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前方的战事为重;北地应当竭尽全力;支援前方的这一场战事;我们争取在今年结束这场天下逐鹿之争;拿下上京。”
“遵命!”屋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齐躬身。
“各理其事;精诚合作吧!”云昭笑着挥手。
“王爷准备何时启程回南方指挥这最后一战?”高一功问道。
“既然回来了;就多呆几天歇歇!”云昭笑道:”打上京;总得等南方这一战出了结果才好!现在我们是等都着看朴德猛的好戏了。”
朴德猛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贵州憋曲了这许多年;终于等到翻身当家作主人了;苏灿接到了撤退到上京卫护京城的命令;已经离开彬州;朴德猛岂容他如此轻易离去;以燕小乙;三眼虎;郝仁为首的征北军骑兵死死地咬住了虎卫的后卫;即便不能一口吞了整个虎卫;咬下一截尾巴来下下酒也还是可以的;根据征北府的统一战略安排;歼灭虎卫的任务已不关他什么事了;但是对峙了这么久;看着对方从眼前开溜心里也总是不爽的;得找一点安慰才好。
苏灿一去;权昌斌所统辖的军队便只能提前;朱辉与王永富的军队顶到了湖口沿线;便连权昌斌本人也到了彬州城内坐镇;
朴德猛的任务就是要一口吃掉权部以及在盐池附近与苏定方对峙的章玉亭仅存的三万骁卫。
“任务是相当的轻松啊!”朴德猛看着对面的郭锋;笑吟吟地道。
一零三四章:土门之变
当然很轻松;实力最为雄厚的苏灿率数万虎卫急援上京;离开江南;骁卫实力在前两年与征北军的交手之中实力折损泰半;面对着苏定方的咄咄逼人;只能采取守势;而尚有数万兵员的权昌斌统辖的泰州镇军;马上就不是他的了。
能不轻松吗?两人相视大笑。
“王爷翘首以盼;我们得加快行动了;我这便要起程去韦新那里;开始最后的致命一击了。”郭锋笑吟吟地道。
“郭将军;一路顺风;待你席卷南部三州之后;你后再痛饮一场!”朴德猛站了起来。
“我这边的敌人已是秋后的蚂蚱;倒是你那儿要小心一些;苏灿手中尚有超过五万的虎卫以及不少的后勤辎重兵;你此去追击要小心他会突然反噬;毕竟此人也算是一员颇有能力的将领。”郭锋叮嘱道。
“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不激进;哪怕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我也会小心翼翼的。”朴德猛笑道。
“也是!”郭锋亦笑了起来;”要不是你的这个特点;当初王爷也不敢让你南方主持大局;换一个好战分子;现在南方铁定没有眼下这番局面;王爷每每提起;都是得意自己当初挑人挑得极准。”
听到郭锋这么说;朴德猛的欢喜劲当真是从心底里一股股泛起来;抚着长长的胡须;眼睛都眯了起来。
朴德猛将南方所有的征北军分成了三个集团;苏定方为一个集团;主要是对付章玉亭;整编补充之后的全益凤猛虎营则直扑土门;与韦新会合;将整个彬州切成两段;直取彬州城;这样一来;章玉亭被困天门;权昌斌则被困萍乡。
韦新取彬州城;全益凤反扑天门;与苏定方一起围剿三万骁卫;而薛临风统带的第八营则取萍乡;到时权昌斌麾下将只有朱辉和王永福两人的部队;这些部队的战斗力远远不如韦新所统带的泰州老军;取胜当不在话下。而朴德猛则率领益州营和燕小乙三眼虎郝仁他们衔尾追击苏灿;倒也不求将其一股全歼;只消缠住他;等到来自通州的札木合大部骑兵抵达之后;将苏灿包围;再徐徐图之。
如此一来;大越最后的战力便成了征北军的翁中之鳖;与此同时;自通州而来的征北军将抵达上京城下;展开这场逐鹿天下的最后一战。
土门;再没有了以前的逍遥和安静;苏灿虎卫一去;土门的压力陡然之间便大了起来;韦新所率领的两万泰州镇军便成了联结萍乡权昌斌;天门章玉亭以及彬州城之间的咽喉要冲之地;随着对面征北军的缓缓压近;土门的气氛也一天天紧张起来。
中军大营;聚将的大鼓已响过三通;一匹匹快马自各营中奔出;向着韦新的中军大帐奔腾而来;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肃立于大帐之前;肃杀之气是每一个抵达这里的将领都是紧张起来;今日看起来与往日大不一样。
大帐之中;韦新居中而座;全副盔甲穿戴整齐;这在往日是不常见的;进得帐来的大小将领分成两排;肃然挺立。
“各位;今日召大家来;是有要事相商!”韦新缓缓地开口了。
“谨奉将军号令!”所有将领异口同声;侧转身子;看着韦新。
韦新满意地点点头;两万秦州老军;分成了四个战斗营;游击将军以上的将领二十一人;全部齐取于此;这其中;自己的心腹占了六成以上;这些人都是绝对信得过的;也是知道今天的事情的;另有六人虽然是泰州老将;但却是权昌斌的心腹;还有另外七个却是来自虎卫骁卫的将领。
“现在战事打成了这副模样;大家有什么想法?”韦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苏大将军五万虎卫已经尽数开拔了;现在南部三州就只剩下我们和章玉亭了;我们的对面;征北军全益凤数万人马已经压上来了;眼看着就是一场大战;这一仗;怎么打;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韦将军;能有什么别的办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一员将领大声道:”虽然我们无力进攻;但守住土门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守住南部三州;苏灿大将军兵出上京;我们还是有扳回局面的机会的。”
韦新看着对方;这人是来自虎卫的佟志。
眼光扫过下面的将领;另外一人踏出队列;”这话如果在去年说;我庄某人是相信的;但现在;我看却是不见得了。”
“哦;庄毕凡;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韦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是自己的心腹;与征北军之间的事情;他是全程参与了的。
“韦将军;去年从良大将军去通州的时候;我们深信我们必胜无疑;但这才过了几个月啊;通州惨败;江陵惨败;征北军一开始进攻;通州连一个月也没有挡住;便稀里哗啦的败啦!连从大将军也被人活捉了。我们这些人;比得了从大将军吗?连从大将军都打不过;我们打得过吗?”
佟志冷哼一声;窜到了庄毕凡跟前;”从大将军在通州指挥的是一群乌合之众;有闪失那是正常的;但我们这里可就不一样了;那一支部队不是精锐。定然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庄毕凡;你这说是什么意思;是想投降吗?”
庄毕凡冷笑道:”庄某可没这么说;某只是指出一个事实;让韦将军决断。”
“韦将军;你怎么说?”佟志转身看着韦新。”像这样祸乱军心的东西;将军还要留着他么?”
韦新摆摆说;”言者无罪;庄将军亦只是说出了其中的一个可能;今天我们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是打还是别的什么出路;韦某这不是招各位一齐来商量么?大家一齐来议议;说说!”
“韦将军;这仗没法打了!”又一个跨出队列;看着此人;韦新不由一楞;这个人是权昌斌的亲卫出身;权昌斌安插在自己军中的将领都是以此人为首。
“戴将军;你是个什么意思呢?”
“韦将军;恕戴某直言;征北军席卷天下之势已成;我们在这里;只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就算守得住南方又怎么样?征北军滚滚而来;最终我们还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与其如此;还不如与征北军和谈算了。我们本来就是泰州人;是北地人;军中弟兄的家人都在北地;戴某时常听到这些军士们思念家乡的哭泣声;不敢瞒将军;戴某的家人也在北地;出来这么多年了;戴某也想家了。”
“不错;韦将军;这仗是没法打了!”帐内一下子闹哄哄起来;七嘴八舌地声音响了起来;佟志又惊又怒;大帐之内;除了自己廖廖几人之外;其它的竟然都是赞成不打;只不过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跑;另一派主张投降征北军。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