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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陪你?你真的很傻,完全没发现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想想……我待在你身边的日子,都在劝你什麽?」
他一点一点说出残酷的真相,语音不稳,渐攀高峰的欲望让他无法冷静。
炽热的温度、紧窒的柔软、完美的包覆,结合的满足感让人疯狂。
傅向珀颤抖著,混乱的思绪被半强迫地指引出答案。
劝我什麽?我被劝服了什麽?
……放弃继承。
傅向珀泪眼圆瞠。这就是接近他的原因?
「……为什麽?」他惊惶地问。
「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就像以往游历四方行侠仗义一样,偶然听到傅家有个败家子,就想替天行道。」
一个偶然,却搅得刘熤飞心烦意乱。
「我本来没有打算和你变成这种关系,是你太难缠,才逼得我出此下策。」
下策,他倾尽真心的感情竟是熤飞所谓的下策。
「傅向珀,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我编织的谎言,你也该清醒了。」
傅向珀难以接受,频频摇头,不愿相信他们的相遇是来自可笑的偶然、可恨的骗局。
「不,我不信,我不信……」反覆的呢喃倏然停止。
刘熤飞奇怪身下人突然的僵直,却见傅向珀惊愕地盯著他颈项,那眼神彷佛末日。
他凌乱的衣襟下露出些许肌肤,上头空无一物。
「……玉佩呢?」傅向珀嗓音嘶哑,颤不成音。
玉佩……
刘熤飞在心里苦笑,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种破石头早就丢掉了。」
任何羞辱的言词都比不上这样一句话。
丢掉了,他的玉佩被丢掉了。
娘亲留给他的玉,他亲手挂在熤飞脖子上的玉,代表此生相依誓言的玉……
被丢弃了。
傅向珀瞪大的眼充满痛楚,像是不断以眼神询问为何这麽做。
「因为配不上我。」
傅向珀如坠万丈深渊,心神俱裂。
他崩溃大喊:「为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啊啊……」
傅向珀凄厉的声音让他的心都碎了,可是现在不是他心软的时候。
「你错在爱上我!傅向珀,我们不会在一起、没有一辈子,你听懂了没!」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他的爱为什麽是错的,为什麽没有人要他的爱,他的愿望很单纯,只是想爱他,他也亦然,这样而已。
交合的律动让车身也震颤著。
猛烈的抽送一次次将他往上顶,翻搅著内脏,也翻搅著撕裂的心。
「啊啊,不要,呜、呜,啊……」他心碎神伤,断断续续哭泣嘶叫,崩溃似的喘息叫喊。
刘熤飞几个狠狠的深入,他低吼,释放在傅向珀热烫诱人的深处。
眷恋地俯在那身躯上一会儿,他缓慢抽离,任白浊流淌而出。
「再见了,傅向珀。」
刘熤飞以这句话做道别,看向傅向珀泪湿的脸庞。
揉合绝望、骇然、羞耻,脆弱得彷佛下一刻就要消亡。
他抱住自己,冷如寒冬,他的精神禁不住更多……
谎言、骗局、玩弄、再见。
他不行,他承受不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了……
他的人生只剩一个期待,无论真相如何残忍恶毒,他也没有力量再失去……
「带我走……熤飞,我求你,我求你,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他哭求这样小小的愿望。
刘熤飞震惊得不知该说什麽,狠话说绝,傅向珀的答案仍然一样。
焦躁、生气、挫败、痛楚种种情绪交缠,让他气急败坏、理智全失。
他逼向傅向珀,捉住他的衣襟贴近他面前,恶狠狠地骂道:「傅向珀,你不止没用,还下贱!像你这种的我才看不上眼!给我滚!」
「不、我不是!」
「哼,我刚才那样羞辱你,你不是也很有感觉吗?你爱我什麽?爱我上你吗?」
傅向珀摇头,不想听到那样羞辱人的话,一点一点割在他残破的心上。
「我从来没有对你好,我一直在心里嘲笑你!嘲笑你的蠢、你的无能、你的好骗!你一个男人,被骗到连身体都给了我,简直是笨到没药救了!」
「不要,不要说了……」
「我不会带你走!下去!」
刘熤飞拉他,想把他拉到外面去,傅向珀却大力挣扎,紧紧揪著他的衣袖。
两人一阵拉扯,刘熤飞被逼急了,大力一推。
傅向珀一阵天旋地转,竟被推出马车外,跌坐大街。
街道仍旧清冷,但少少的路人与马车旁的侍卫都看著他。
他的包袱被丢出马车,砸在他怀里。
看见自己露出的足踝,他心一紧,羞耻感涌上。
什麽东西飘落在身上。
「穿上你的裤子,难看死了。」
傅向珀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要看我。
不要看我。
视线像刺,扎得他好痛。
不止没用,还下贱,没有一辈子,不会在一起。
因为配不上。
「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我很努力了、很努力了!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要嘲笑我,不要伤害我!
我只是想要你对我笑,对我好,仅此而已……
一瞬间天昏地暗,傅向珀彷佛沉入黑暗的冰湖,被结冻的冰割得鲜血淋漓。
哭到喘不过气,痛到几乎撕裂。
他看不见远走的马车,听不见远方传来叫唤他的声音。
眼前有好多人影,一直在笑,或者鄙夷,就算闭上眼也挥之不去。
不要看了、不要看了。
我知道你们怎麽看我的,我一直知道、一直知道!
没人喜欢、众人看轻的傅向珀,永远不会有人肯定,永远被嘲笑。
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人温柔的看著我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啊!
晕眩、喘不过气、混乱、剧烈的痛,耳边谁一直在吱吱喳喳地交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已经承受不了了。
傅向珀不断嘶叫哭泣,直到坠入彻底的黑暗。
刘熤飞不耐地等待。
一心想速速离开乐笙,偏偏何公公忽然急著要上茅厕,现在停在半路等候,连城门都还没出。
破风声传来,刘熤飞心一惊,升起几许心虚。
「熤飞,你下来。」马车外震怒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刘熤飞下马车,苦笑看著自己的好兄弟。
「我以为你赶不及送我。」
「我是赶上了,却看见让我心灰意冷的事情。」言千云失望地看著他。
「还真是不巧。」刘熤飞沉吟片刻,低声问道:「他有平安回去吗?」
一个问题换来言千云责怪的瞪视。
「你当初怎麽跟我说的?你说相处得不错,说只是交交朋友,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要我怎麽跟向琰交代?」
「有什麽好交代,这是你情我愿、互取所需罢了!我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要听我的话放弃继承、要爱上我,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言千云气得发抖。
「如果你没办法回应他,那麽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人家!我一再对傅家保证你的人品,就算你一开始是别有居心,我也相信你会有分寸。就我所知傅向珀很信赖你,供你吃、供你住、什麽都听你的,对你好得连向琰都吃味,他没有对不起你,你这样折辱人家,简直是狼心狗肺!」
「你竟然这麽说我!我们这麽久的交情,我是怎样的人你会不清楚?」
「对!我竟然没发现你的良心老早被狗咬走了!枉费我当你是兄弟,果然是我高攀不上!你堂堂一个七皇子,其他人在你眼中都是贱命!草民不过是个小老百姓,没那个好命和你有交情!」
兄弟般坚固的情谊,竟因为这件事产生裂痕。刘熤飞又气又急,天生的傲气让他拉不下脸,继而回击:「谁稀罕!要不是你手里有父皇御赐的金牌,我何必站在这里让你指鼻子骂我!我才不屑和你结交!」
言千云听他这样说,当下掏出那块金牌丢到他身上。
「帮我还给皇上,就说言千云命贱,不配拿这种金牌控制当朝最受宠的七皇子。」他沉声说道。
刘熤飞脸色一变,想不到千云如此认真。
「你在说什麽?你真要跟我划清界线?」
「对,我没你这种狠心的朋友。」
「你才狠心,我是你的好兄弟,我们一起经过多少事,你竟然这麽轻易就说要绝交!」
「你觉得受伤吗?有人比你更受伤!在你明白自己做错什麽蠢事之前,就让我们各走各的,以後碰面也不用打招呼了!」
「我不明白!我让傅向珀放弃继承有什麽错!我只是像过去一样替天行道而已!」一番话说得自己也心虚不已,傅向珀泪湿双颊的模样浮现,他知道他伤他很深。
「傅向珀是坏人吗?我想你比谁都清楚,你究竟是在替天行道,还是在欺骗玩弄别人。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很失望,本来以为你和一般贵族子弟不一样,结果是我看走眼了,我们终究是不同层级的人。」言千云继而开口道别:「一路顺风,七皇子。」
「你!」
一闪眼便无言千云的身影。
「言千云!」
千云一字一句都像响雷劈下。
他是在替天行道吗?
其实他早明白傅向珀不是传言中那样的败家子。他只是不服输,不相信解不开傅向珀对继承的执著……
可是傅向珀的单纯诱人是最大的意外,让他丧失理智,所有的计画都失去控制,他不是存心要伤害傅向珀,可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会将自己推入这样的境地……
「七皇子,方才那是言公子吗?他来送你?」
刘熤飞收起御赐金牌,转身看向从茅房回来的何公公。
「嗯,他走了。」交情破碎。
「那我们上路吧。」
刘熤飞点点头,默默回到马车上。
马车驶在石子路上,喀啦喀啦震动著。
他从腰间锦袋里掏出一块劣质的绿玉,轻轻抚摸著。
他一直佩戴在颈上未曾拿下,红线却在今早断线。
玉佩的光泽闪动,想到傅向珀为他戴上时,脸上的满足与雀跃。
傅向珀的喜欢,他并不讨厌……
想到那人全心全意的感情,眼里满满的只有他……
刘熤飞心里一紧,轻轻把玉佩收回锦袋里。
七
渐渐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向琰写满担忧的脸。
「大哥,你醒了。」傅向琰松口气,放心许多。
傅向珀有些迷迷糊糊的,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怎麽了。
「没事了,大哥,没事了,醒来就好,你放心……」
思绪一点一点清晰,可怕的记忆一点一点在脑中渗开。
再见了,傅向珀。
那人绝情的道别在脑海中响起。
傅向珀倏然坐起身,慌张地四处张望,目光所及再熟悉不过,是他的房间,他回到傅府了。
他惊恐地瞠目,推开傅向琰。
「大哥,你怎麽了?你要做什麽?」见傅向珀似乎要往外跑,傅向琰快手挡下他。
「你让开!我会追不上的!你让开!」他歇斯底里大吼,硬挣开圈著他的臂膀。
「你要追什麽?」
傅向珀看见桌上放著他的包袱,他急切地抱进怀里,傅向琰马上明白他执迷不悟的哥哥想追谁。
「那个混帐早就走了!他把你丢在大街上,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你还去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