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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一死!你换其他人来……”
“看来皇上还不明白臣的话,臣再说白一点,臣的意思是:你现在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他一字一句残酷地说道。
“你!你出去,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那恶心的脸!”我指着他的脸。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鼻尖几乎贴近我的,狭长的狐狸一样的双眼更加眯了起来,道:“皇上,你没有资格命令臣。还有,要臣说多少遍皇上才会记得:你是皇上,要自称朕。”
我甩开他的手,斜视着他:“哼,皇叔不觉得自己的话很矛盾么?”
“皇上只需按照我说的做,没有评论的资格!”
他说完振振衣冠,向外走去,待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时,又折回来道:“忘了警告皇上:最好不要去永园那边逗留,更别想着偷溜出宫。少与那些有龌龊关系的人来往,皇上要为自己将来在史册上的名声考虑,臣要你选妃,也并不全是为了子嗣的问题,希望皇上明白臣的苦心。皇上大可以继续与我对着干,不过也就这些时日了,过不久,皇上自会一切都听从朕的。”
谁龌龊了!
你才龌龊!
你全家龌龊!
心里骂完,才发现我也算“他家”的人……
气得我只好拿那些画像出气,一张张都撕了个稀烂。
在御书房一直呆坐到晚间时分。
那些画像被我撕成粉末都没有用,像个困兽,一切的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趴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明月,清冷的光照进来,这正热的季节,我却有些冷。
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候,孤立无援,心爱的人又……
一定有的。
父皇,教教我,我该怎么挺下去?
二哥,二哥他就要娶别人了……
我连出都出不去……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死别,难道还要忍受一次生离?
宫人们将晚膳端到御书房来,我什么都吃不下。
是什么时候开始,食物不再是我的第一情人?
沐浴,更衣。
敬事房太监又端来了一盘牌子,又是被我一脚踢翻。空气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闻了闻,寻香而至,一脚把香炉也踢翻了,亏他们干得出来,昂贵的龙涎香,当柴似的烧,怕我不死么?!
一阵气血上涌,鼻端痒痒的,一摸,一手猩红。
“流秋!流秋!”我大喊着。
“在。”他出现我面前。
“我要出去……”我道。
“现在真的不行了,摄政王添了整整七十二名精英暗卫,以一对七十二,我,我只身可以出去,但是要带上皇上,又不能让你受伤……”
我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急道:“伤了也没关系,我只要出去,就算是出去的只是尸体!我定要问个明白:为什么要负我……为什么要招惹我,招了我又负我……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不能让你死,秦羽说过的,要你好好活着。”他木然道。
我揪紧了他的衣领:“连你也要不听我的了吗?我这样算什么好好活着?我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揪着他的衣领:“这是皇上选择的,为了保护元宏,为了那些人不随便鱼肉百姓,为了免生帝位争夺战……”
“我错了,我错了,我后悔了!二哥教过我的,要自私,是我没学会……我管不了那么多别人了,我只想要他,别的,我都管不了了……”
“可是,已经晚了不是么?皇上已经是皇上了,他也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和女人来往了……”
“我不信,我不信,只要我亲自去问,他一定舍不得我难过的……”
“可我们真的出不去了。”
“想办法……我非出去不可……”
流秋折腾了许久,到第二天下午了,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宫里,我是皇帝,他们连我的话都不听的,何况流秋。急得我把只属于君主的宝剑一捏,准备谁拦砍谁,直接这样杀出去。
流秋拦道:“皇上,你真的要那么做?只怕不出明天,你的残暴之名就能传到领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花好月圆吗?”
我赌气地把宝剑一扔。
流秋拾起来,看了看,道:“好剑。”
“属于帝王的东西,当然是好的!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剑!”
“皇上,真的是把好剑。”说完他拉起我的胳膊,来到内室,确定四周无人后,压低了声音道:“你看……”
只见流秋稍微按了按剑柄上的宝石颗粒,整柄剑便像有机簧一样弹开了,剑身居然是中空的,里面藏有一把小剑,呃,准确来说,不太像剑……
“这是?”
“我见过这样的构造,着里面的小的,应该是钥匙一类,密室的钥匙。”
我想起两年前那场鸿门宴上父皇的宝座,说也奇怪,后来我也亲自去按过那些龙珠什么的,宝座依然是宝座,纹丝不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父皇说,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明白,想来也是只靠眼线是不可能做到的,必是有什么别的途经。
“莫非是地下通道?”我问。
“有可能,我们找找看,啊,对了这剑身……”
“怎么?”
“似乎是地图。”
“哪里?只是花纹罢了……”
“不是,我认得这样的纹理,还有这个,不是花纹,是文字……”
“什么?!为什么你会认识?”
“说不定你九弟文然也认识……”
“这,倒也可能,毕竟他才是父皇立的储君。那你怎么认识的?说来,流秋你追寻过自己的身份么?”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是文字武功什么的,好像深入骨血了一样,全都记得。我的身份,也是查无头绪。不说这个了,你看……照这张图上看,宫里地下四通八达,到哪里去都可以,甚至出宫……”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这就走吧……”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他看了我两眼,道:“我觉得,你应该换一下行头,他见到你的帝冠、龙袍,肯定不会高兴……”
“说得也是……”
流秋带着我在地宫里飞一样地奔跑着,不多时就到了出口,原来出口竟在景王府后花园的水池底,通过神奇的机关,水池居然能一分为二,立即干涸,我们出来时,全身干燥,刚一转身,水池又恢复了原状,连睡莲的位置都没变!太巧夺天工了!我惊得瞪大了眼睛。
景王府已经空置,杨文绍在我登基第二天就去了他先前呆的地方,接手他父王的军事,他大抵是不准备回来了,府中的人都被遣散了,连王府貌似也交回充作公物了,只有几个看守宅院的人,流秋和我小心地避开了他们。
我们一路直往薄王府奔去……
入夜。
流秋直接带我落在二哥的寝房。
里面空无一人,黑灯瞎火的,这个时候,二哥不就寝,会去哪里呢?想起那两名宫女的闲聊,我的心里又开始抽痛。
我想出去找他,又怕碰见什么让我伤心的场面。二哥拥抱别的人画面,我想都不愿意去想,更别说去面对。坐在床上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回屋就寝。
二哥二哥,我大婚时,你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痛?
所以,现在换我来痛?
没关系,只要你最后还是要我的,让我怎样伤心难过都没有关系,只要到最后,你还是我的二哥。
我坐在他的床上等他,想起登基前的那个晚上,也是我来找他,我们,刚开始,是多么甜蜜,我幸福得快要飞上天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地就……
嗯,今晚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第 60 章
在宫里,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安稳地睡好觉了,坐在他的床上等他,一直坐到东倒西歪,最后撑不住,倒在床上开始迷糊起来。
嗅着枕上属于他的清香,长久的失眠,此刻心神忽然放松下来,昏昏欲睡。半梦半睡间,感到有一双手,温柔地抚着我的脸和头发,那么那么温柔,除了二哥,还会有谁?他终于回来了?!
我扬了扬嘴角,想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想看清他,可是怎么睁也睁不开眼,突然头一歪,醒了,四周还是黑灯瞎火的,并无半个人影。
原来是梦!
坐了起来,懊恼了半天。
怕他回来看见黑暗里的我会吓一跳,遂把床头上盖住夜明珠光芒的罩子取了下来,淡淡的柔和的光撒满了整个青纱帐。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更香燃断了数根线,铜球落入盘中的声音几次将我从梦中惊醒,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又一次,感到有双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又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甚至更加清晰地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不同于女人那种让我想打喷嚏的脂粉香,只有他身上才有的清香。
怎么梦越做越真实了?
睁开眼一看,是二哥,他果然回来了!不再是梦!
我嘴角一抬,想要笑一笑,眼泪却下来了:“我等了你好久……”说完不由分说便吻上他。
一边胡乱地亲着他,一边哭道:“不要再生气了,不要和别的人……好不好?我快要难过死了……你要救救我……”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抱着我。
我在他怀里委屈道:“我的心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十六岁那年被父皇的剑几乎切断手掌都没有这么痛……”
“皇上,皇上……”
脸上被人轻轻拍着。
“为什么是你?!又是梦?!你不在外面守着进来做什么?害我……”要是被二哥看见,他说不定又要生我的气。
“皇上,薄王他……”流秋用手指了指门边。
我望过去,二哥披着睡袍,身上脸上都是唇印,依在门边,慵懒地道:“皇上半夜何故跑来我府上睡觉?还跟近侍这般亲热,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想出这样奇怪的行径来……想要试探什么吗?”
“我,我想你……”
“多谢皇上挂念薄王,心领了。”
“二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这样……”
“抱歉,臣不敢妄测圣意。”
“你!”我冲过去,踮着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喃喃道:“明明是我的二哥,为什么内里,却完全是换了个人……你不要气我,你看……”
说完我拉开自己的衣领,讨好地道:“你看,我已经再也没有戴那个锦袋了……再也不戴了,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别不要我……没有秦羽,我还可以活下去,没有你,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了……”
“皇上说笑了,这世上,没有谁会因为没了谁而活不下去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千秋万代的。请皇上速速回宫,不要再有如此怪诞的行为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眼睛望着别处道。
我顺着他的身体,跌坐在地上,抓着他的脚踝,仰头望着他道:“二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你不要再装陌生了好不好……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要把心也收回去。你娶别的人也……也可以……就是不要把心也给她们,那样我会嫉妒死,会难过死……”
他抬脚走要走,我抓住他的下摆不放,他顿住了,淡淡道:“何必呢?我已经,不再爱你……”
“什么?!你说什么……”我手上已经脱力,他的下摆从我手上拂过,我什么都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