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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生气,嘴都翘得半天高了。”花政雅戏谑地笑她。
“我没有。”朱月坐正身子,正色的否认。
“好好,你很高兴,那请问你现在闹别扭是为了哪桩事?〃花政雅挑眉问。
“我才没有闹别扭,只是有些……难过。”朱月扁嘴反驳。
“难过什么?就算你们兄妹感情再好,也不能一辈子黏著晴阳哥,他早晚会找到心爱的女人恩恩爱爱过一生,然後心里只有爱人,没有妹妹。”花政雅蓄意揶揄她。
朱月气恼的瞪著她说:“你真的爱戳人家的伤疤。”
“你骂我也没有用,谁教你要是他的妹妹!〃”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又能怎么做……“朱月明亮的眼中罩上一层郁色,她说的话连自己听了都会心酸,花政雅听出些端倪,美目直盯著她,”你说那什么鬼话,我知道你有恋兄情结,但要是超越了界限可就是乱伦了。“
“才不是乱伦。”朱月垂下头,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花政雅越过桌子揪住她的领子,美丽的眼带著杀气。
朱月慑於她的淫威,只有陪笑的改口道:“我是说他是哥哥,只有笨蛋白痴才会爱上自己的哥哥啦。”
“这还差不多,虽然有这么完美的哥哥是种悲哀,但你还是给我安分点,不要走偏了路。当然了,如果你不是晴阳哥的妹妹,倒还有些希望。”花政雅放开她的领子,优雅的坐回椅子,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凌人的气势。
“我是他的妹妹!我真的是他的妹妹!〃朱月将花政稚的玩笑当真,反应异常激烈。
花政雅被她吼得一愣,蹙眉回瞪她。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你不是。”
朱月惊觉自己的失态,又颓然地垂下头,用额头敲著桌子,唉声叹气的说:“妹妹看起来虽是最亲近的人,实际上距离却是最远的。”
“我知道你和晴阳哥很亲近,可是妹妹和爱人终究不同,你们各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一起。”花政雅向来直言,她虽没有兄弟,但也觉得晴阳哥和小月这对兄妹亲密到近乎暧昧。
也许他们觉得兄妹拥抱是很平常的事,可在旁人的眼中,就是觉得怪异。
“说得容易……”朱月瞥她一眼,又像具乾尸贴著桌子。
“之前你不是说最近有个名媛老缠著晴阳哥,那时你的反应也没这么大,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当朱月说起何蓝妮的事,语气是轻描淡写得毫不以为意,所以今天她的反应更显不寻常。
朱月一脸气闷的回答:“因为我听都没听过她的名字啊!〃花政雅闻言,出现了然的神色。”喔!这么看来,晴阳哥对这个女人应该是很在意罗。“
“啊——我不要听!〃朱月捣著耳朵哀号。
“你啊,还真是离不开哥哥的小孩。”花政雅翻了翻白眼啐她。
“离不开又怎样,反正我就是这样。”朱月也不怕被人知道她对哥哥有多依赖。
“哼!〃花政雅轻哼一声,翻动杂志说:”不过照片上的女人长得不错,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和你正好相反。“
朱月的心又被好友狠狠戳了一记,忍不住嚷道:“花女,你怎么老爱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花政雅瞧她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再闹她,决定挤出些许善心,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好啦,既然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去喝酒吧。”
“喝酒?”
“是啊,古人说要解闷就要去找杜康那个酒鬼,听老祖宗的话准没错。”
她想了一会儿,神情黯然的摇头拒绝。“算了,虽说一醉解千愁,可是上次我喝醉後隔天醒来,头痛得差点让我想撞墙,我才不想再来一次。”
喝醉酒的记忆犹新,她才没有勇气再尝一次那种小人在脑子里敲打的滋味。
“好吧,不喝酒就唱歌吧,嘶吼有助情绪发泄。”花政雅再提供点子,另外两个好友现正在国外,她必须担起安慰朱月的重责大任。
“这个主意好,我们就去唱歌。”她的确需要好好发泄。
夜晚的“小花园”,少了白日洽公的严肃。当一盏盏晕黄的灯光亮起,在轻柔的音乐下,较之白日更添一丝浪漫的气氛。
朱晴阳笑看著坐在对面的秀丽女子问:“心禾,你今天很沉默,怎么了?〃苏心禾抬眼看著他,叹了一声,”学长,是我连累你了。“
“说什么傻话,你觉得我像是被你连累的样子吗?〃朱晴阳轻笑。
“可是,我们明明就不是……”
“那又如何?”
“我知道现在大家还没有发现事实,也知道你是想帮我渡过难关,可是我真的不想让你被人误解。”
苏心禾看著面前的奶茶,浓醇的茶香却无法提振她忧郁的心情。
“我要是怕别人误解,就不会提出这个方法,而且我想有个女朋友在身边,也可以减少许多无谓的麻烦。”他轻笑地啜了口咖啡。
“你是指最近常来找你的那位何小姐吗?〃”嗯哼。“
“她对学长似乎很认真,你真的……”
“心禾,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放下咖啡杯,微笑的打断她的话。
苏心禾看他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的模样,明白他根本不在乎何蓝妮,也许能让他在乎的人还没有出现吧。
於是,她转移话题,“不管如何,学长,谢谢你为我做的事。”话落,她伸手轻抚自己的小腹,眼眸霎时变得迷蒙。
朱晴阳看见她的动作时,眼中笑意更深。“想谢我就好好照顾自己,你现在可不比平常,一定要小心。”
看著朱晴阳和煦如春阳的笑容,她忍不住又叹气,“学长,你知道你最大的魅力和最严重的缺点是什么吗?〃”喔,愿闻其详。“
“你最大的魅力和缺点都是你太温柔。”
朱晴阳镜片下的黑眸闪过一抹兴味的色彩,轻笑道:“我温柔吗?〃”是,你很温柔,每个人都被你如沐春风的笑容吸引,但不论你笑得多无害、多温柔,在你的周遭总有一道墙阻挡著别人进入你的心,没有人能接近你;所以,那些被你吸引而来的人,总会因为你无心的温柔而受伤。“
朱晴阳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诧,扬首淡笑,“是吗?我并没有听说有人因为我的温柔而受伤啊。”
“是没有听说还是故作不知?〃苏心禾轻叹,”学长,你知道你很吸引人,尤其对女人而言,被你温柔的对待,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是最特别的存在,但我知道你不曾在乎过谁。“
“瞧你说得我好像是个虚伪的男人啊!〃他无奈地笑。
“你明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学长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男人,而且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我是担心学长会在不自觉中伤人而被人怨恨啊。”苏心禾轻叹地解释。
朱晴阳凝视著她,思忖半晌,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自己的举止,不再让人产生误会。”
苏心禾望著他,压抑不住藏在心底的疑问,好奇地问:“学长,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你真正的心动呢?〃”什么样的女人……“朱晴阳顿了一下,眼神霎时一黯,好一会儿才笑道:”不知道,没有具体的形象。“
没有吗?
苏心禾自认并不是粗线条,刚才那一瞬间,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苦涩,那神情……她也曾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看过。
“学长,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苏心禾试探的问。
朱晴阳再次轻笑,一副有趣的模样问:“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看起来像是有喜欢的人吗?〃”我的直觉。“
“女性直觉吗?这倒有意思,不过如果我有喜欢的人,又怎会帮你呢?〃他挑眉,提出疑问。
她苦笑著说:“我也不明白学长为何会帮我,说实话,我从来搞不清楚学长的心思。”
“这种话不是身为秘书该说的话吧?〃他笑道。
“身为上司,你会下达清楚的指令,让部属明白你想要什么;但公事之外,学长很少表露自己的想法。”
朱晴阳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对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掏心掏肺,滔滔不绝的将所有事托盘而出,但他却什么也没有透露,像是隔著一层纱般令人捉摸不清、高深莫测。
“没有人能完全懂另一个人,而且就算明白了又有什么乐趣呢?暧昧、揣测、猜想对方的想法,不是比较有意思吗?〃他勾唇笑道。
苏心禾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有这种想法的学长,的确不同於常人,一般人想了解对方都来不及了,没有人会觉得揣想对方想些什么是件乐事,毕竟那样太伤脑筋了。”
朱晴阳并没有反驳她的说法,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不过,感情这种事,无法用猜想的得到解答。学长,如果你遇到心仪女子时,一定要付诸行动,让她能真切的感受到你的感情。女孩子的要求不多,只是一句话罢了。”苏心禾若有所感的轻叹,秀丽的脸上有著淡淡的忧伤。
“言语、行动上的表现,不一定是真心的,有些男人的感情藏得很深,深得不容易说出口,就像你爱的那个人一样。”他淡淡地说。
她微微一愣,半晌才苦笑道:“是啊。可是我希望学长不是那种埋藏感情、吝於说出口的男人。”
朱晴阳轻轻一笑,伸手轻拍她的手,“不要担心我,如果我真的有心动的对象时,一定会记得你的话。”
苏心禾望著他,又在他微笑的俊脸上看到一抹幽渺的郁色,心里忍不住的疑惑,他……真的没有心仪的女孩吗?
那么,他眼中那抹抑郁的神色又是为了什么呢?
两人沉默时,朱晴阳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著来电显示,立即接听。
“政雅吗?有什么事?〃苏心禾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却见原本微笑的学长神情一变,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你帮我照顾她,我马上过去。”说罢,他合上手机,心似乎已经飞走了。
“学长,出了什么事吗?〃能让他愀然变色的事绝对是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小月……我妹妹和朋友喝醉了,我必须去接她回家,不能送你回去了。”
妹妹?
苏心禾看著他向来带笑的温文表情一变,好一会儿才想起当年学校流传著有关朱晴阳“恋妹情结”的传言。
据说当年他为了妹妹舍弃人人钦羡的T大,改选离妹妹学校近的大学就读,为的就是方便接送妹妹上下学;甚至为了指导妹妹的功课,暂缓出国读书的计画,进入国内的研究所,直到她考上大学离家住校,他才出国攻读博士,并且在两年内拿下学位,回国接任父亲的公司。
原来直到现在,他对妹妹还是这么的重视啊!
“我自己可以回家,学长快去接妹妹吧。”难得瞧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她也不多说,催促著他离开。
“那你自己注意,我先走了。”朱晴阳拿起外套,脚步虽不匆促,却也少了平日的优闲。
能让冷静自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学长这么紧张,可见这个妹妹在他心里的分量肯定不轻,她不禁为将来爱上他的女人忧心;和别的女人争夺他也就罢了,还要和他妹妹分享他,这恐怕不是任何女人能忍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