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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橙 - 谁是谁的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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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笑着说都好,人很好,对她也很好。父亲在那边傻呵呵地乐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些颤音,说出来的话更是有些颠三倒四,只是念叨袁喜别再往家里寄钱了,多买几件好衣服,谈了男朋友了,就得好好打扮打扮了。袁喜说不用,和父亲随意聊了着,说过年的时候可能会回家,父亲听到了更是激动,嘴里一个劲地念叨回来好,回来好。 
  袁喜有些内疚,因为和母亲关系不好,竟然连带着父亲也是疏远了,想起小时候父亲对自己的疼爱,袁喜更是觉得欠父亲实在太多。聊着天说起母亲,袁喜的语气还是有些不自然,毕竟僵了这么多年,就算现在她想和母亲和好,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在与母亲冷战了这么多年后,袁喜也开始反思,想当年的事情也许不能全怨母亲,站在母亲的角度去看,她的做法也是情有可原。大哥,那是母亲心头上永远的惦念,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是她闭了眼都不能放心的人。 
  “妈妈……她那里还好么?”袁喜犹豫着问。 
  父亲听了连忙回答说:“你妈也挺好的,你放心吧,她不会怪你了,傻丫头,她是你妈,怎么会记你的仇,别担心她那里。” 
  袁喜的心稍安了下,想了想又轻声告诉父亲:“爸,你劝劝妈,别给大哥找媳妇了,那根本不行,大哥那里有我,我不会不管大哥的,你让妈也放心。” 
  父亲在那边还是沉默,看的出来他的为难,袁喜忍不住叹气,不忍再逼迫懦弱的父亲,只得说道:“爸,如果劝不了妈,那就先拖一拖再说,行么?等我过年回去的时候我来解决这个事情吧。” 
  不是说她就不怵头和母亲去沟通这件事情,只是因为再没了别的办法,父亲已经对母亲言听计从了几十年,让他去阻止母亲,那简直是个奢望。这样的事情还是她来做吧,袁喜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母亲分析透彻,再让母亲相信她的确能照管大哥一辈子,这样是不是可以打消母亲那个荒唐的念头? 
  拖一拖吧,拖到过年她带着何适回家就行,让母亲接受何适,同时也相信他们能照顾大哥一辈子。 
  皮晦这几天一直住在袁喜这里,回来和袁喜提了张恒的意思,袁喜觉得自己没法拒绝,不管她曾和步怀宇之间关系多么尴尬,那都和张恒没有关系,张恒只是帮她的地方多,却从不欠她什么。 
  “行,”袁喜说,“你看着和他们约个时间吧,我来准备菜。”说完又转头看身边正在翻杂志的何适,何适没抬头,只是微笑着点头。 
  聚会这天,袁喜一大早就去市场上买了一大堆的菜,回来的时候皮晦还捂着被子睡得正香,早忘了前一天晚上还拍着胸脯说要给袁喜打下手。袁喜去叫了她几声,就听见她蒙着被子大喊:“不要喊我!就当我不在,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容易一个周末,你就让我舒坦舒坦吧!” 
  袁喜无奈,知道皮晦这丫头睡觉前说的话皆不可信,只得放弃了叫她起床吃早饭的打算,自己进了厨房准备中午的饭菜。今天人多,准备的饭菜也多,皮晦又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就算她起来了也是个蹲地上帮她拨葱的材料,没多大用处,所以她必须早早的就开始准备。 
  正洗着菜,何适过来了,看到袁喜一个人忙活着就挽了袖子想过来帮忙,袁喜连忙阻止:“行了!少爷!心意领了,你可别来添乱了。” 
  何适倚着门嘿嘿地笑,过来从后面圈住了袁喜的腰,说:“我看着你弄。” 
  袁喜嫌他碍事,轰他出去,他却耍赖地不肯松手。袁喜笑了笑,使坏地用手沾了水往后面弹去。何适没防备,被袁喜弹得满脸水珠,于是不乐意了,不依不饶呵袁喜的痒。两人笑闹了一会,何适突然抓着袁喜的手停了下来,低声问:“为什么不带?” 
  袁喜一愣,见何适的手有意无意地捏弄着她的手指,就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为什么没有带戒指,笑着解释道:“得干活呢,带着戒指不方便,也舍不得啊。” 
  “带上,”他在她耳边轻轻呼气,低语:“好让我放心。” 
  袁喜有些失笑,忍不住逗他:“就我这样的,你还不放心啊?呵呵。” 
  何适轻哼一声,把袁喜搂得更紧,小声说道:“我放心你,可我不放心他。你听他那天说的话,哼!你们又在一个写字楼上班,你让我怎么放心?”   
  第 30 章   
  “何适,”袁喜抓着何适的手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说道:“难道为了避嫌我还要把工作辞了么?如果说道避嫌,你不觉得你更应该避么?起码我和步怀宇只是在一个写字楼里,几天也碰不到一次,而你和Ella却在一个办公室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觉得信任是相互的,我信任你,所以我不问你平时怎么和Ella相处,也不问Ella什么时候走,我希望你也同样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何适有些委屈,解释道:“我只是……喜欢看到你带着我送的戒指,这样感觉你就是我的了,我心安。” 
  这还不是不信任她么?袁喜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执,便笑了笑说道:“那你去帮我拿过来吧,就在枕头底下呢,我戴上不就得了,省得你不放心,我只是舍不得。” 
  何适欢快地应了一声,转身去袁喜卧室里拿戒指。袁喜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她没别的想法,只是觉得那戒指太过招摇,那样的奢侈品和她有些格格不入,戴在手上,先不看别人的眼神,她自己都会觉得不自在。 
  步怀宇还是和张恒相伴而来,张恒手里提了两瓶红酒,步怀宇跟以前一样,只是提了些水果。何适去开的门,把他们让进来,张恒大咧咧地问:“怎么是你开门?皮晦那丫头呢?”话音刚落,蓬头垢面的皮晦就迷瞪着眼睛打开了卧室的门,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愣了片刻,然后就听见皮晦发出一声尖叫,“哐”的一声甩上了门,人在卧室里大喊:“啊!你怎么都来这么早!” 
  张恒低头看了看表,又看步怀宇,问:“这都十一点了啊,难道我这表时间不对吗?”见步怀宇淡着一张脸没接他这个茬,便又冲着卧室里喊道:“出来吧,别不好意思,那睡衣不是裹得挺严实的嘛?” 
  皮晦听得又羞又怒,嘴里低低咒骂着,赶紧换好了衣服又遮着脸往卫生间跑,引得何适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袁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张恒和步怀宇都到了,笑着问道:“你们嚷嚷什么呢?” 
  步怀宇温和地笑了笑,把手里的水果递给袁喜,无意间看到她中指上的戒指,表情一滞,脸上的笑容随即黯淡了下来。袁喜像是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只是转头对张恒笑道:“你又逗皮晦呢?小心她和你急啊。” 
  张恒嘿嘿地笑两声,问袁喜:“菜都做好了没?我可还等着吃呢!” 
  袁喜摇头:“还得等一会,你们先坐着看会电视,”说完又转头对何适说道:“你过来帮我打打下手吧。” 
  何适连忙笑着说好,跟着袁喜进了厨房。步怀宇看着两人在厨房里的身影,面色不自觉地阴沉下来,张恒见状笑了笑,身后拍了拍步怀宇的肩膀,小声说道:“行了,现在知道难受了?早干吗去了,过去就过去吧。” 
  步怀宇没说话,默默地挪开张恒的手,自己去阳台那头吸烟。他本来不打算来,可是又不知怎么偏偏跟着张恒来了,他对自己说是因为不想驳张恒的面子,可这个理由在他自己这里都说不过去。不是没想过在这里会看到何适和袁喜成双的身影,只是觉得自己能放得下,可没想到真见到了,还是会觉得刺眼,心里隐约的痛,像是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对自己说:那个站在她身边的原本应该是你,是你自己过早的放弃了。 
  他有时也会想,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放手太早么?还是说因为他们的手根本就没有握到一起过? 
  刚出院的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有了去争一争的念头,可是她却告诉他说他们是一样的,如果有“如果”,他们的选择会是一样的。开始他也觉得她说的对,可是后来又觉得不对,为了验证这个,他放了张恒的鸽子,心血来潮地去了胜兰所在的城市。在见到胜兰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胜兰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个符号了,曾经的撕心裂肺的爱与恨早已经被压成了一张薄薄的相片,封存在了心中的某个角落里,而心头上刻着的,只有现在的人。 
  于是,便有了那天晚上等在她楼下的一幕。他知道自己已经想明白了,便等着她也能认清自己的心,只是没想到,在他还没有调整好心情去重新面对她的时候,又传来了她接受了何适求婚的消息。在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张恒的那句话:感情,是等不来的。 
  他错的,就是不应该把选择的权利交到对方的手里,而这一点,偏偏是他从最开始就已经犯了的错误。 
  皮晦从卫生间里收拾利索出来了,上前抓起抱枕狠拍打张恒,恼火地说道:“你刚才笑什么笑?啊?我是好欺负的吗?” 
  张恒忙笑着躲闪:“哎,姑奶奶,轻点,我也没说什么啊。” 
  皮晦揍了他几下算是解了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见只有他一人在这无聊地看电视,还以为他刚才又在促和步怀宇和袁喜惹大家尴尬,忍不住偷偷问道:“你是不是还不死心啊?算了吧,袁喜都接受何适的求婚了,你别再整事了!” 
  张恒嘿嘿地笑,凑近了皮晦小声说道:“我才不管那闲事了呢,不是我,是某人看到某人手上的戒指心里不舒服了。”说着还冲着阳台方向努了努嘴。 
  皮晦偷看了步怀宇一眼,心里有些同情,又冲张恒低声说道:“都怪你,明知道他们见了面会尴尬,你还非整什么告别宴,这不是往他心上撒盐嘛!” 
  张恒笑而不语,心道撒盐?他要得还就是这效果呢,疼疼便知道该怎么办了,疼疼便也会有人心疼了。别说他偏心,何适是谁啊?他又没交情,步怀宇可是自己那么多年的兄弟了,能帮一把的时候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袁喜这顿饭做得也不太顺利,她想她还是低估了步怀宇的影响力,她以为她现在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去面对他了,可是事实证明她还是做不到。她自己心里清楚,刚才在接步怀宇手里的水果时,她心跳的是多么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爱的是何适,明明早已经和步怀宇没什么关系了,为什么见到步怀宇还是会这么慌乱呢?难不成都到现在了,心底对他还有着别样的心思么? 
  何适就在她的身边打着下手,她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慌乱来,于是强自镇定地炒着菜,不去想客厅里的步怀宇。可是越是怕就越是出错,倒酱油的时候不小心拿了醋,拿白糖的时候又手忙脚乱地错拿了盐。到后来何适停下了手中的活,瞥了一眼外面,轻声问她:“袁喜,你在慌些什么?” 
  头顶上抽油烟机嗡嗡地响着,她其实并没有听清楚他问什么,转了头看何适:“啊?”何适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淡淡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肖墨亭来得挺晚,解释说是路上有事耽搁了。皮晦冷着脸不理他,肖墨亭脸上讪讪的,有些下不来台。袁喜连忙喊了皮晦去厨房帮她端菜,何适过去笑着去拍肖墨亭的肩膀:“女人嘛,好好哄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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