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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昂贵西装,像要去开会的公司老总,真得适合来迪吧?
只见他往长椅上笔挺的一坐,修长的两指的夹起酒杯,凑到嘴边轻抿了一口,优雅得似中世纪的西方贵族,含蓄而又高贵。
等到一杯酒缓缓下了程岷杰的肚,韩成才意识到:他刚叫的Remy Martin X。O被衰神中途拦截,一滴不剩。
“衰神?你干吗抢我酒?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正忙于着手准备出国的事吗?
“我找你。”
“找我?”
“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票,去美国。”
程岷杰机械似的声音和那副风摇不动的万年面瘫脸曾经让韩成觉得很窝火,仿佛临架于所有人之上,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清高态度是韩成不爽程岷杰的主要原因。
所以往往两人刚见了面,说不到几句话,就惹不住天雷勾动地火——开战。今天,韩成却没有言语想激,歪着头,眯着眼,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哦。”
“其实,洛峰他对你……”
韩成摇了摇手,阻断了程岷杰想说的话。
“别提这个了。我们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搞得我好象失恋有多痛苦一样!我是什么人!你爷爷我会在乎吗!来,来,是朋友就陪我喝酒,不醉不归啊!”嗓音带了份酒醉后的沙哑。
“我送你回寝室。”
“不回,死了都不回。我还要喝,再喝!”韩成借着酒劲耍酒疯,将酒杯伸到对方鼻子下,手一滑,透明的液体全洒在了对方价值千万的名牌西装上。
朦胧中,好象听见对方叹了口气,接着身子一轻,被人架了起来,脚尖点地却不用使太多的力,飘飘然的离开了迪吧里嘈杂的环境。
晕头转向颠颠转转了一阵,又被扶着上了楼梯,耳边唧唧歪歪的说话声好吵,他被拖着好象进了一间房。
身子触到一片柔软,应该是床。他舒服的“恩”了一声,感觉有双手在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丝凉意,他扭动身体想要拉过什么来取暖。触手摸到一个热源,不客气的拉过来抱住。
“白痴,放开我。”
有人在说话?脑子里忽然浮现洛峰绝情的话语:“一切只是游戏。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凉意更深,冻得他直哆嗦。抱紧热源又亲又搂,不断低语:“我们做吧!做吧!别走,求你别走。”
本来自己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很好!为什么要闯进他的心里,为什么要离开他?洛峰……
对方顿了顿,猛然扎头到他身上亲抚,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剥下,却不觉寒冷。韩成只记得有一双温暖的手掌不停抚摸自己,身子被翻过来,再下来,是一阵撕裂的疼痛,疼得他放声嘶喊,疼得他冷汗直冒,疼得他不能自己……
对方在说:“等我回来。”一遍一遍的说着,说得他意识模糊,渐渐的,便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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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电视、电话、空调……
韩成醉酒醒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双人大床上,周围的环境很熟悉,第一次和小姐开房就在这样的房间里,他怎么可能不熟悉!他很确定他正身处一家宾馆。
除了宿酒后的头痛外,全身上下似乎都在叫嚣,特别是下身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极力思索,昨晚的一切回放于眼前。那么说是他无故被人做了?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刻意勾引?
靠!他有有脸见人吗!不见程岷杰;是说明对方早已落荒而逃了?
在浴室里放了冷水冲澡,韩成狠命的用手撮着身体。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怎么会越来约越乱,乱得他头痛欲裂。
浴室外传来了手机的呼叫声,可韩成心乱得不想去听,或者说无力去听。什么都好,让一切快点结束,回到没有洛峰和程岷杰的日子就好。
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多钟头,韩成拖着一身疲惫换好了衣服。总之,先回学校再说吧。
这时候,手机的呼叫声再次响起,韩成无奈一把抓起接听,是林小东的声音。
“韩成,都一点多了还不回来,快考试了,好歹得复习复习通过先。”
“一点多……”
“是啊!咱说你咋那么没分寸呢!你看峰学长他们今天下午就飞了,你不跟他们好好学学!喂,韩成,你在听吗?喂?”
韩成关掉手机,茫然的走出房间,再走出宾馆,走向通往学校的路。刚走到一半,似下了重大的决定一般,又连忙拦下一辆出租车,递给司机一百块钱。
“去机场,快。两点的飞机。”
“两点就别去了,飞也敢不急,小伙子下车吧!”
“那你就飞啊!我又不是给不起钱!快!”疯狂的嘶吼。
司机被韩成吓人的一唬,脚踩油门,车子风一样得向S市机场驶去。
到了机场,飞机已经起飞了。韩成下了车,在路旁朝天呐喊:“洛峰,程岷杰,你们都欠我一个交代!”
声音湮没于飞机航行于天的“隆隆”声浪中,转顺而逝。
仰望天空,哪里还有飞机的影子,只剩下一片蓝天,几朵白云。
“再见,洛峰。再见,程岷杰。”
第十五章
走在路上,每一步皆是煎熬。赶着来机场时因为心急没注意,等一切尘埃落定,他才发觉身体某个部位隐隐作痛。简直是走一步,抽一下。似乎满床的凌乱、一点点的鲜红再现眼前,韩成捂着额头一声声哀叹。
虽说他无意中勾引程岷杰理亏,可后者未免也太没定力了点。按理来说,男人受到勾引,的确是会惹不住变身为色狼,这点他自己也深有体会。但前提是勾引者是女人吧!假如换做男人,不呕吐而逃才怪。情况无时不透露着诡异,事情怎么会发生成这样?
算了,他想。反正程岷杰也不会有机会告诉他答案了。
从机场一路冥思着走回学校,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九点。韩成很少一下子走那么多路,或许说他从没有走过那么多的路,意识到腿脚麻木难当,他自己也很难置信为什么好好的车子不坐,傻得来了一次“短足旅行”。
刚到校门口,便被人一把抓着胳膊。
“韩成,你总算回来了,咱打了你好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看到林小东不敢正视自己,面色蜡黄,一脸犹豫为难的样子,韩成就预感到事情要遭。不祥的感觉萦绕心头,他装做开玩笑的试探:
“怎么?我不是不想读书吗!有必要到校门口围追堵截?”
林小东严肃而缓慢的摇头,一字一句道:
“不为这个。听着,韩成。你得先答应我,要冷静。”
“到底什么事?”
“好,好,别发火。你这性格……今天,你没看新闻吧。韩市长——也就是你爸爸,被警察局抓了。”
原来就在短短的一天,就在韩成昨夜与程岷杰酒后乱性的同时,韩市长因为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等十几项严重罪名被公安局逮捕。
盘问搜查,控告起诉,一系列下来。新闻界早已闹得沸沸扬扬,第二天就上了报纸及新闻头条。
韩成从林小东那得到消息,二话不说直奔公安局。
韩市长哪是人说见就见的,何况上级机关对案子很重视,韩成被告之不允许探视,结果人还见着就被拦在了门口。
他只能选择第二天再来。
晚上打电话给韩妈妈,回应他的永远是一个清甜的女声“您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该死的,怎么会是关机?
他通宵回了趟家,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管家、司机全都不在。节骨眼上,韩妈妈去哪了?
把这事先放下,说不定韩妈妈正踌躇着对策。
第二天一早,韩成再去了次公安局,还是不让见,他又不好一直在公安局里待着,于是便在门口焦虑的徘徊。
午后炽热的烈日晒在人身上,火烧火燎般难受。韩成却只感觉从头到脚一片冰寒,像是沉入了万年冰湖,永远都爬不起来。
诸如“人面兽心”、“残害同胞”、“排除异己”等的成语都是出事后报纸对韩爸爸的评价。韩成不相信,不相信韩爸爸是这样的人。
虽然韩爸爸不像其他爸爸那样可以无时无刻陪着自己儿子,但他把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工作,给了人民。
在韩成心里,他不是一个好爸爸,却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市长。忽然有人告诉他,他爸爸连一个好市长都不是,至今的信念破碎,韩成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
韩妈妈不在,他就是一家之主,韩爸爸的担子无可厚非的落到他头上。韩成在家里翻名片找熟人,半夜上网找资料,日夜奔走在以前认识的“叔叔伯伯”之间,求他们帮忙想想办法,可俗话说“树倒猢狲散”,人情冷暖无人知,竟没人肯出面帮忙,就算开口安慰一二也不屑,有的甚至把他拒之门外……
一连几天,韩成都过得战战兢兢,红色的血丝布满眼眶,韩妈妈那里音训全无,他强烈的盼望见韩爸爸,哪怕一面也好。全心倚靠的人走的走,消失的消失,被关的被关,全天下只剩自己一个人,那种寂寞与慌乱像毒蛇一样吞噬着他,一丝一丝,他快被缠绕着透不过气来。
终于,公安局打电话来通知韩成可以见韩市长。
穿过黝黑的长廊,见到韩爸爸时,韩成绷紧的弦有一瞬间的松懈,但之后就绷得更紧了。
韩爸爸还是那副容颜,英俊的轮廓,瘦削的脸郏,甚至看着韩成的时候还在笑,但韩成明白那只是表象。表象下面是韩爸爸瘦了一圈的身材和半白的头发。老了吗?不,韩爸爸不老,韩爸爸只是沧桑了,对他来说,几天的时间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长久。
韩成见到这样的韩爸爸,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韩爸爸也不说话,他就静默的望着韩成,仿佛想把儿子的模样深深的记在心里。
最后,还是韩成先开口。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出来的。”
爸爸,我现在唯一可以为你做的,就是拼尽全力的救你,因为我是你的儿子。
韩爸爸欣慰的笑了,笑得很轻松,很自在。至少韩成不记得韩爸爸那么笑过,那是一种仿佛远离了一切烦恼,摆脱了所有桎梏的解脱似的笑容。
“小成。”
他叙述似的对儿子说:“我一生做错了许多事情,也后悔过很多事情,惟独你,我不后悔。你是我的宝贝,从来都是。”
一变表情,韩爸爸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嘲讽:
“是,我是贪污,我是贪官,不错。世界上哪样不要钱,没钱没权,就什么也得不到。小成,我不求你原谅我,别再顾你这个不负责任又自私的爸爸了,将来见到你妈妈,她做了什么都别怪她,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只求你能够好好的生活,好好读书,然后结婚、生孩子,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过着平凡普通的日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别像我……”
年少时的光阴像流水一样一闪而过,那个人的影子却越来越清晰。
“爸爸……”
听到韩爸爸亲口承认,韩成简直要质疑自己的耳朵。他的爸爸,他的S市的韩市长,一直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