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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卢茁点头,又一愣,“我去?将军你呢?”
弘华掏出一个布卷给他,“这是山寨图形,拿着尽快回营。要快,兄弟们的命都在你脚上。迟一点,谁也猜不到有什么变故。”
卢茁不肯走:“将军,还是你先走吧,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你以为我带让你来做什么?再说,我走了,兄弟们怕就等不到援军了。”
卢茁还在迟疑,弘华在他肩上猛推:“快走!活着再来见我!”
卢茁一咬牙:“卢茁万死不负将军所托!”翻身下崖。
弘华看他下了数丈稳健无疑,急急转身回行。
不快点回去,难免露馅。只盼那些傻子闹腾久点才好。
“小大人急着去哪儿?”闲而亮的声音象劲风过林。
弘华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时脸上惊惶都隐去了。
“林里阵法小大人也能视之无物,厉害。”
尽量自然的笑:“适才热闹,我本想到伙房避避,一着慌滚下坡,摔得转向,正找不着路呢。机关厉害不敢妄动,想不到竟遇上寨主,真是天降救星。”
“想也是如此,所以特来寻小大人。贵客摔下山喂了虎狼可大大不妙。”雷小白慢慢走出来,阳光透过树顶,落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
脸上笑心里转:“寨主忙着正事,却为在下分神,怎么敢当?”
“跳梁小丑,不值一提。”雷小白牵牵嘴角,“我虎牢寨真许久没这样热闹了,多亏小大人你啊。”
“呃,寨主说什么?”笑不大挂得住了。
雷小白走得很近了,唇边笑容渐敛:“姓古的不会有你这样的侄儿。看来……虎牢寨终究留不住贵客……”
见他眼迸杀机,弘华身势突起,先发制人。
她的习惯,不是背身逃窜,而是迎面反冲。
差点冲过。
雷小白没带刀,巨掌劈下也威势惊人。
弘华早有准备,飞快抽出束革中所藏小小双刀挥将起来。
小是小点,勉强顶顶。
雷小白早知她武功不济,见她一套赤兔刀使得畅若流银倒颇意外。
不禁一笑:“想不到还藏了一手。”
弘华哪顾得上,一瞅空就耗子似的窜出去。
饶是她精明狡猾、知晓阵卦,对林子的熟悉又哪赶得上雷小白,功夫差距更不说。所以逃亡十分吃力,不住闪躲也无助益。
心念一动,急转弯往崖边逃。
还差一点!
没命狂奔。
微微几声脆响,弘华心头一喜,忙向预先看好的方向扑滚出去。
几块大石夹劲风滚荡出来。
雷小白对这每处机关本烂熟于胸,顿时大惊。这一慢,躲避不及,被大石撞个正着,吃了个厉害。避让间,再触机关,数十竹箭激射出来。
他忍痛跃起,挥粗木相击。虽说功夫厉害,加之竹箭中不少已朽损,还是有一箭侧胸穿过,腿上也被残箭击伤。
弘华知他已不能即追,连忙外逃。
逃出两步,听呼啸未绝。回头一看,原来藤蔓交缠,机关便一触而再,再而三。
眼看雷小白数面濒危,更无幸理。
弘华大叫一声,回转疾扑。就势推倒一树朽木,险险挡住荡下来尖锐的木排。
雷小白借机滚出。另一边又有巨木不断滚下,不得已跳上崖边危岩。躲过了巨木,但危石松落,抓救不及,他飞快向崖下滑去。
“寨主!”
弘华飞身,惊险地抓住了他的手。
。。。。。。
一番努力奋斗,终于英雄救不美。于是前嫌尽释,互相倾慕。
。。。。。。
呃。。。。。。基本上,这是只有狗血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的桥段。
实际上,在弘华头脑发晕,不,义薄云天地扑出去后,雷小百的手倒抓住了。
接着,根据伟大的牛顿运动定律,当然两个人就一齐滚出去了。
到半空,脑袋一清醒,弘华立刻撒手,不过这也不能让她再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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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吧,一天又来了哟。
如果能也想每天更新。惭愧。
婳琤大大,名字是因为喜欢《火王》?
恨你。不,我恨咏倩,怎么可以不爱我们家尚轩爱仲天呢?仲天是千湄的啊。
555,尚轩……
垂涎尚轩的花子
2005年6月25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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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吧 咔吱 咔叽
。。。。。。
断的是树枝,还是骨头?
。。。。。。
弘华安抚着天旋地转的大脑,花了很长时间确定自己大部分器官还具使用价值。
该庆幸艰苦的逃命和军旅生涯让她减肥事业稍见成效,再重一分这棵树只怕都接她不住。上方草木折断无数,这棵树算满粗壮,也压断大片枝桠,树根拽出一半,摇摇欲坠,让她每动一下都心惊胆战。
又花很长时间才把自己从树杈转移到崖壁。
也不安全。落脚岩块虽稳,但倾斜狭窄,只够放脚。
下望一眼,她软泥样的四肢就拼命筛起糠。
深呼吸!深呼吸!
弘华努力平复神经,力灌手脚,抓紧突出物。
离崖顶不过十多米。不过权衡再三,还是往下出溜比较可行。
弘华运用意念,幻想自己是壁虎。
。。。。。。
雷小白困难地张开眼睛,立刻看到弘华脸部特写。她一手拿古怪的小刀,一手拿藤条搓的绳索。那眼神让雷小白怀疑她正考虑割他哪块肉吃。
看他冷不丁睁眼,她倒先吓一大跳。弹开一丈,挺刀身前。
等确定他无力动弹后,她才慢慢放松,瞪眼说:“原来掉下悬崖不会死是真的!为什么我们学校跳四楼自杀的当场就死了呢?”
雷小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无力开口。
接着她狞笑着过来,举起那闪亮的刀。
这个动作寓意相对易懂。
但他来不及感觉到什么又晕了。
。。。。。。
再恢复知觉,在火烧火燎的剧痛中微睁开眼。
天色浓黑,身侧火堆温暖。
弘华正把刀从他肉里拔出,锃亮刀身将火光血光反射在她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雷小白低头看伤口的力气都没有,到处都痛刀子磨在肉里反而没感觉。
弘华拭拭刀,把些黑烂的东西合在掌心,搓搓便往他的伤口揉。
粗鲁的动作和恶臭的汁液的刺激大大加剧他的痛苦。雷小白冷汗直冒,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
弘华这才发现他醒了,这次却没惊吓,淡淡看他一眼,手上劲道不减。
“真怕两三下把你弄断气。这样也不死,你也算非人了。”
雷小白眼前金星乱冒。
弘华自顾自碎碎念着:“我不精药理,师父还没教到这一课。很多草药认不准,乱下怕反倒弄死你,所以只能用点普通草药,药效不强。你伤这么重,恐怕不一定顶用。也不知道你生命力有没有那么强。对了,你混江湖的,要知道该用什么药可以告诉我,我去给你找。。。。。。喂!喂?又晕了?……喂……”
时醒时晕不知多久,中间似乎被喂了几次水。到这会儿神志稍转清晰,全身仍泡在炙痛中,感觉却约略好些了。胸口还憋闷,总算可以比较顺畅地呼吸。
这期间,弘华拖着他走了不短的路。
真的是拖。
用树皮等等胡乱扎成勉强算垫子的一小块东西,把他绑上,就这么在崎岖的地上拖。这样拖法,就算好人只怕也会拖掉半条命。
天色暗了,弘华累极,随便地一放。雷小白垫着薄薄的“垫子”,嘣一声落地,头下正枕着几块石头。
弘华看他皱成一团的脸,抱歉地笑笑,把他拖到平坦点的地方。
“不好意思。不过我尽力啦,要怪就怪你太重。”很诚恳的表情。
然后弘华觅食去了。
然后她回来,先把自己喂饱,然后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喂他。
雷小白看她一眼,张开嘴,忍住痛和恶心慢慢硬吞下去。
弘华灿烂地笑了:“白虎果然非同一般,不闹别扭,不挑食。可爱。”甚至还拍了拍他的头。
雷小白气到没力。
白天用日燧取了火,天黑后就着竹筒保存的火种小心升起一堆火。
又通过换药折磨雷小白一顿,然后坐在火边料理自己的伤,把腿上手臂上移位的木棍再绑扎实。
坠崖兴许能不死,但如果只擦破点皮就太扯了。她还活蹦乱跳,是因为环境以及地上有个半残废做对比,要在家她一定躺平了好好可怜给老爸老妈看。
雷小白看了她好一会儿。
“你……”
“咦?”弘华回望,“能说话啦?”欣慰的表情做得太夸张。
雷小白一口气顺半天:“为什么救我?”
弘华茫然地眨眼:“因为。。。。。。反正看到你时还没断气,顺手嘛。”
“你引我入阵,难道不是想置我于死地?”
弘华好象忽然走神。过了一会儿才沉声笑道:“你要杀我,我又打不过啊。如果必须杀你我才能活,。。。。。。我会的。”
又道:“现在不必了。你的伤还危险,休息吧,明天如果继续好转就应该能活下去。”
天亮。
弘华很高兴地判断雷小白死不了之后,拖走。
在一面杂乱的石壁前停下。
咨询过又考察过,弘华打定主意。
“幸好不是光壁,也不很高。”一面念一面把雷小白扎实绑了,“会伤到你,忍着吧。”
说完把他牢牢绑在背上,靠右肩使力,困难地站起。
“你想这样爬过去?”雷小白忍着勒到伤口的剧痛,“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来。”
“所以别动。”语毕又奸诈地笑笑,“真摔了有你垫背应该死不了。”
研究了最佳路线,又在身上绑了绳扣尽可能在草木岩石上借力,每一步还是耗费极大力气。爬到十多米高就花了大约一个小时。
弘华开始觉得驮的是头出栏猪,然后觉得是两头、三头。。。。。。
剩下的路更艰难数倍。好几次差点失足,她拼命壁虎一样吸在石壁上,手指都抓出血才勉强稳住。
在让人神志不清的辛苦紧张中她数次掏出腰里瑞士军刀,想割断绳索,把背上十几头猪丢下去,又数次慢慢揣回。
正午阳光明晃晃地照在眼睛上时,终于快到了。但这最后一步也是最困难的。
几次奋力失败,搭脚处石土开始微微滑塌,更难站稳了。弘华咬咬牙,把松脱的绳索勒在受伤的左肩,两臂灌劲,拼尽全力一番挣扎,扑上半身。
拼命按住尖锐的碎石地,竭力一撑,终于爬了上去。
把雷小白嘭地扔在乱石地上,她就抱着左肩倒下去了,蜷成一团久久不能动弹。
很久之后,她满头冷汗支撑着爬起来。雷小白先她一步从眩晕中清醒,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弘华这才注意到他伤口又勒裂了,忍痛过来帮他解去绳索,简单处理一下,鼓气拖着又走。
路好走起来,雷小白也逐渐能够辨识了。
弘华象是想到什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速度更快。
眼看要到大路,弘华转而往野地里钻,雷小白也不异议。
黄昏时,筋疲力尽的弘华停下休息。
雷小白看了旁边养神的弘华一会儿,开口道:“你是要送我回寨?”
“废话。”不睁眼。
“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