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划是按着两线作战设计的,法国总得被迫打仗。如果它宣布中立,柏林的使节奉命提出要求,凡尔登和土尔的要塞需要进驻两队德军代表作为监察,以防止法国暗中做军事动员。
法国人以沉默回答了德国人的最后通牒,欧洲战争的到来令这个国家的高层已经陷入了慌乱之中,尽管往来巴黎跟伦敦以及圣彼得堡之间的电波不断,但法国总统、总理任谁在欧洲三大强国走到了战争边缘时,都不愿意背上‘带来战争’的责任,因为战争就意味着死亡跟毁灭。
8月19日,当德国要求的时间到来时,面对法国人的沉默以及俄国人的持续向奥俄边境增兵的举动,德国的将军们认为战争已经无可避免,他们设法说服了德皇威廉二世,在19日天将黑去的那一刻,于七点三十分向俄国宣战。
德国人的过激反应惊呆了法国,法国国内上下总算意识到了战争的到来,这一个月来叫嚣的最是厉害的一群惟恐战争不到来的报纸们却悉数没了声音。20日,法国数份报纸头条只有一个标题——“战争?”,位于德法边境的百姓,惶恐着收拾了东西,向南部更加安全的地方逃去。法国政府终于在这一天,宣布法军全军总动员,认识到了和平已经不可追求,法国人决定用战争来回击德国。
8月21日,德国对法宣战,欧洲战云密布,各大股市开市之后便遭遇疯狂抛售,黄金价格短短一周时间价格每盎司暴涨了十四便士(1先令=12便士,一英镑=20先令)。不过尽管德国向法俄两国宣战,却没有在宣战之后命令军队向两国进攻。圣彼得堡命令俄德边境的军队轮番放假一日,以向柏林示好,示意俄国无心战争。而法国显然也有相同的意思,巴黎下令边防部队撤到边境后面六英里多,作为和平意图的证明。
三国在边境线上艰难的维持着‘和平’,但尽管没有对法俄两国动手的意思,德皇却对他的那位才疏志大的总参谋长小毛奇提出的入侵永久中立国——比利时十分感兴趣。德法两国世代互相敌视,因此不仅德国在德法边境修建了大量的军事要塞,法国也在对面修建了许多坚固的永久性要塞。德军总参谋部认为,德法边境的军事要塞,可能会成为德军战略的一大掣肘,因此建议吞并比利时以获得绕开法国军事要塞的安全途径。
德皇同意了小毛奇的提议,8月23日,德军入侵卢森堡,当同一天,柏林要求比利时允许德军无限制地通过,以侵入法国。这是违反英德和其他国家于1839年签订,保证比利时永久中立的公约的。阿尔贝国王对这个要求的反应毫不含糊。比利时“不会牺牲它作为一个国家的荣誉,同时背叛它对欧洲的责任”,它“一定要用它的力量击退对它的权利的每一个攻击”。
英国的签订比利时中立公约,并不是单单为着对一个弱小国家的崇高关怀。它的海上优势不能容忍一个强大的大陆国家比如德国控制极为重要的海峡沿海地区,包括第一流的综合性港口安特卫普在内。当德国人于8月23日侵入比利时时,英国国内吵成了一团的议会终于批准了内阁的请战令,英国宣布全军军事动员的同时,也成为当时唯一对德宣战的国家。
当天晚些时间,法国向德国宣战,俄国向奥匈帝国宣战。8月25日,奥匈帝国向俄国宣战。同一日,塞尔维亚和门的内哥罗对奥匈帝国宣战;8月26日,美国政府宣布中立。第二天,无视德奥意三国同盟协议,意大利王室绕开政府,宣布意大利中立,五日后总理西德尼·桑尼诺遭遇王室跟来自国内各阶层的威逼被迫宣布总辞职,亲英派安东尼奥·萨兰德拉就任新任意大利总理。8月31日,英国向奥匈帝国宣战。
至此,拉开了这一场被后世称之为毁灭了欧洲文明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一触即发(4)
“欧洲真的宣战了!”
在远东,数万里外的北京,一直都在紧盯着欧洲的一群人几乎都能只比欧洲稍晚半天最多一天,拿到有关欧洲的最新情报。
最近一个月对于李汉来说可真是辛苦,他这位大总统家事国事都要问,忙得跟着陀螺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跟女孩之间迟到了半年多的婚礼在只有极少数政府高层跟在京外交官的掌声中总算是完成了。对于那个女人他辜负了她太多,让她等了太久,也没能得到一场举国关注的盛大婚礼。一方面女孩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以身作则,不叫外人找到借口指责他削减政府公费,结果整个婚礼只花去了七千多元,除了调用了一队陆军部麾下的仪仗队外,所有费用全部都是以他个人的名义支出。这些在国外是很常见的举措,但是在国内却还是头一遭,倒也为他又赚了一些威望。
虽然委屈了女孩,不过安妥了家事之后,他便一心投入了国事、军政之中,忙得不可开交。
陆征祥坐在总统对面位子上,面上微微有些拘谨。
“大总统,英人、德人都在催促咱们表态,您说我们该做如何态度?”
“徐国务那边的意见呢?”
总统府刚刚送走了最近脾气越来越大的陆军部段总长,因为谈了一些惹他不满的话题,总统现在明显心情不是很好。
他的外交总长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陆征祥是知道大总统亲德立场的,甚至{“文}最近就算{“人}一月前传来{“书}可能爆发欧洲{“屋}大战的风声,依旧毫不转变自己的立场。最近政府在跟德国谈判收获胶州湾已经转交他来负责了,若非总统跟德国之间有些外人不足道的关系,如何能够说动德人提前数十年将从前清手里抢走的胶州湾收回。
可是,国务总理徐世昌却是不折不扣的亲英派。
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了,大总统不可能不知道徐世昌的倾向,当下老实回答,“徐国务更倾向于向英国靠拢,最近他正在同英国协商,有加入协约国的打算!”
徐世昌越过外交部直接跟英国会商令陆征祥十分不满,尽管他从未表现出来,但说话的时候眉头都皱起来了。
“英国!呵呵……”
陆征祥似乎听到总统的嗤笑声,果然见总统停了笔脸上尽是冷笑,“英国……徐国务老糊涂了,自近代来对我中国造成损失最大的四个国家,英国居首、俄人第二、日本第三、法国第四,尽皆都是协约国,与他相交作甚?英人在南方扶持冯国璋,想在地方扶持一股势力对抗我中央。若非冯国璋至今尚未敢有动作,国防军早就拿下了南京城,要了他冯国璋的颈上首级了。英国人把持我国关税不愿松口,背地里阴谋诡计从出不穷,这样的国家说是盟友更是敌人,断不可信!”
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旁边的墙上一张自制挂历上的31日上画了个圈。
“子欣啊,跟德国人有关胶州湾的谈判谈得如何了?”
一提到‘胶州湾’,陆征祥也跟着兴奋起来了,他也起了身,走到总统身边候着,道:“只差最后一些还没谈妥,我今天过来便是要跟大总统汇报有关胶州湾的谈判。欧洲对于我中国而言真乃机会,德人恐慌一旦开战,青岛将失去同德国之间的联系,所以底气本来已是不足。只是德人要求我政府支付部分现款补偿其损失,因为数额不小,外交部不敢答应!”
“补偿?”
这倒是蛮符合洋人的个性的,心里哼了一声,总统询问:“德国要多少?”
“5000万!”
“荒谬……”
李汉吓了一跳,德国人的黑心吓了他一跳,尽管他知道青岛的确值这个价钱,德人自占领后投入巨资修建,光是岸防那数百门重炮,价值便不下两三千万马克,更别说还有一处深水良港了!但青岛毕竟是中国的地方,一想到这里他心里便有气,不愿掏一分钱。
“……是美元!”陆征祥声音低了许多,“德人提议政府只需要补偿支付五千万美元,便将青岛移交我国,包括所有军事要塞等。而且,为了照顾我国财政,德国那边的意思,可以将它拆借进铁路公债中,可做十年债务,十年后再做偿还!”
“立刻停止跟德国人之间的谈判!”总统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外交部以中华民国的身份跟英国接触,你去跟英国人谈,一亿英镑的十五年无抵押贷款加移交江海关所有权利,我们中国放弃宣布中立,站在协约国这一边!”
跟德国人之间的口头承诺算什么,盟友就是拿出来卖的,意大利就是中国的好榜样。之所以跟德国之间维持着良好关系,就是为了能和平收回青岛跟继承德国人在山东的特权。看来现在欧洲才刚宣战之始,德国国内明显还没感觉到压力,否则也不会出现这么痛宰中国的条件了。
陆征祥闻言一愣,“英国人断不可能接受这条件!”
他话才刚落下,突然幡然醒悟,大总统这并不是跟德国人之间真正闹翻了,而是向德国施压。否则,他断不会向英国要求提供一亿英镑的十五年无抵押贷款,先不提英人能不能拿出这么一笔巨额贷款,以英国人一贯的斤斤计较,怎么可能不趁机勒索更多特权。而且江海关在英人看来是掣肘中国一道枷锁,英人不但每年可通过控制江海关影响中国金融跟经济,变相的控制了这个国家部分,如何舍得放弃。
“不要英国人答应,只要让各国看到我们的态度。外交部起草好的中立国书先压下,等局势明朗一些我再通知外交部发布吧。欧洲是欧洲人的事情,欧洲列强每一个好东西,在我中国烧杀掠夺这么些年,做的孽已经竹简难书,最好一场大仗把整个欧洲都打烂了才好,如此我中华才有出头之日……”
“咳咳……”他的外交总长咳嗽一声,示意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了。
李汉很快反应了过来,虽然不用怕什么隔墙有耳,但身为政客,就算是对列强恨得咬牙切齿,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挂在表面的,谁叫人家强大民国羸弱。
“徐国务那边你就不需要过问了,无论加入同盟国还是亲近协约国,都不是我国最好的选择。在东边海上,我们还有一个恶邻时时刻刻都在对我中华虎视眈眈,学习美国保持中立才是立国之本!”
“是!”
陆征祥也是赞同恪守中立的,他虽不像总统一样那么担心日本的觊觎,但总归还是知道民国现在百废待兴,最需要的便是和平跟时间。
汇报完了最新的外交动向,陆征祥很快便离开了。屋内只留下一人独立站立好一阵,才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算一算时间,日本那边也该差不多了吧……”
抽屉声响起,一封盖着调查局血红色四星机密印章的文件露出了一角。
进入九月之后的第三天,随着南中国海上一个热带增强为台风,并自浙江杭州湾登陆几乎一路朝北刮来。尽管台风过了河南威力已经没有什么威力了,然而它所带来的丰富水汽还是令京畿地区下起了雨。
“下来了,这一场雨可来的真是及时,京畿附近的土地旱情得到了缓解,明年的农业收成肯定要比今年稍好一些。”
迎着雨,一辆正在行进的马车中传来一声有些生硬的低吟,“听说安徽、江苏都遭了洪灾,也好……北京的那位,又要头痛一阵子了!”
尽管天才刚刚过了下午三点,也快黑了,但天上阴阴沉沉的尽是雨云,在雨中这视线也模糊起来,在路上行驶的车辆也不得不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