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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辛亥年大陆革命之后迅速富强起来,台湾人民始终没有放弃过回归,他们不但多年来先后在台湾掀起了上百次反抗日本人统治的大起义,还不放弃跟大陆联系。
李汉也曾经考虑过收复台湾的问题,只是一来收复台湾需要一支强大的海军,二来当时民国国力匮乏,若是与日本交恶引发全面战争,民国无疑将遭遇灭顶之灾。
于是乎,他盯着骂声跟指责,除了偶尔派遣海军的潜艇秘密靠近台湾岛,向岛上的抵抗力量输送一批军火弹药外,几乎没有其他动作。
台湾大流感的爆发,众多同胞死亡的消息尽管日本人妄图封锁,但是还是通过洋人跟各种途径传到了大陆,引起了持续长达近一年的民间高涨的反日情绪。这是好事,因为高涨的民意,民间自发性的抵制起日货来,导致日本去年至少在中国损失了四五百万的巨额利润。
而如今,又是日本,又再一次的践踏民国的尊严跟主权,随着国家军事力量跟经济的增长,国民那沉睡已久的大国意识再一次开始苏醒了。他们怒吼着、愤怒着,不再畏畏缩缩的冷漠对待国事,不再颤颤惊惊不敢直视日本人。
在要和平还是要战争的关键选择口,已经开始觉醒的民意,已经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一声声愤怒的吼声,分明是他们重新觉醒的尊严在咆哮着。
汉口,原德国租界区。
一辆人力黄包车路过上园路,车夫向原本属于德国的租界驻军军营外站得笔直的持枪士兵望了一眼,然后加快速度,继续向东奔去,而与此同时,车上的那名乘客也压低了帽子,在帽子的掩护下向守备森严的军营那边望了一眼,当看见有一队巡逻士兵踩着整齐的叫不过来之后,他又迅速将头缩了回去。
这名黄包车上的乘客不是中国人,而是一个日本人,名叫小岛元二郎,是隶属于日本驻汉口领事馆的一名武官,以前曾在上海、南京、广州、天津等城市呆过,前不久刚刚被调到汉口,但是实际上,他的任务是搜集中国的相关情报,尤其是日本人最关注的中国陆航情报。
众所周知的,中国拥有三大飞行器制造基地,其中最大的便位于武汉地区。这里每年能够制造生产超过四百架各式飞行器,比日本全国的所有飞行器总产量还要高出一截。
现在的小岛元二郎是一副洋行买办的打扮,无路是穿着还是装扮,都像极了那些在租界内混饭吃的买办们。
他那车夫也不是一般人物,同样也是日本特务,不过却不是日本人,而只是一个中国人。自从前几年调查局开始发力清缴日本在华情报网之后,大量被日本招募多年的情报人员或被杀或涉及经济犯罪被抄家等等,几年下来日本在华情报网损失了七八成。为了扭转不利局面,日本政府拨下巨款,重新在中国打造一张更加隐蔽的情报网。这张情报网覆盖了为数不少的地痞、流氓等底层三五九流,这人力车夫,赫然也是其中日本重点布局的一类。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七百零八章 郑和计划
黄包车很快就靠近了汉口日本租界,并在路口被日本兵拦了下来。自从中俄冲突之后,为防止民国国民冲击租界,日本就加强了在华租界的防御,一方面是为了维持其在华特权,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万一真出了事情,给日渐崛起的中国留下了借口,日本政府反而要陷入被动之中。
“站住!”
一个操着生硬中国话的日本兵喝止了他们,随着他的动作,旁边几个警戒的日本兵也齐齐将枪口对准了他们这边。
“接受检查!”
“哈伊……哈伊……”那人力车夫一边低头哈腰,一边慢慢按照他们的指示,把车子停了下来。就有两个日本人上前对着他们那辆人力车扫视了一阵,顺便还看了下地盘,发现没有夹带武器跟火药等危险物品之后,日本兵点了头,“过……”
毕竟是和平年代,而且这里还是中国领土。他们已经得到了指示,不能再像几年前一样放纵所为,以免引起民国政府的敌视。
检查自始至终,小岛元二郎都没有任何表示。他的身份如今政府汉口日领事馆内知道的也不多,更不可能在几个普通士兵面前暴露。
这辆黄包车迅速被放行,进入了汉口日本租界,并被车夫一直拉到了远离日本领事馆的西南角一家中国人经营的杂货铺门前,才停下来。
小岛元二郎下了车,但是并没有让车夫离开。给他使了个眼色之后,他压了压帽子,进入了杂货铺内。
杂货铺的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见他走进店里,便热情的上前打招呼。这一处杂货铺并不大,只是烂船还有三斤钉呢,就算是做小本生意的,这几年顺着民国经济崛起的大潮,也该有些积蓄才是。
只是本该一脸富态的掌柜,身子却十分的消瘦,走近一些分明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小岛元二郎鼻子微微耸动,眼中一丝讥笑一闪而过。
那香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鸦片!
“这位爷,您想要什么东西?本店虽小,但东西却很齐全!”
“给我来顶新帽子吧,我这原先的帽子戴了几年,不但脱线也旧了!”小岛元二郎摘下他头上那顶有些破旧的毡帽,拿在手里冲着上面几处破烂处指了指。
掌柜的脸上一呆,顿时喜上眉梢,身子手足都有些微微打颤,“得,这位爷,您来我们这小店可算是来对了。我来给您那几样您看看,这一顶是咱们本地大厂生产,只要三分钱,虽说样式旧了点,但是军工大厂的活计,结实顶用,只要五分钱;这一顶是江浙那边来的货,您瞧这手工,多精致,收您五分钱;还有这一顶,我这里可是少有的几家还有日本货的店铺了,这顶帽子是从日本那边进来的,不但质量一流,手工跟款式都是上乘,这位爷,我们看以您的尊贵,也只有这样的帽子才能配得上您,要不六分钱,您给拿走吧!”
“帽子不错!”小岛元二郎将帽子拿来,戴在头上对着旁边的镜子看了一阵,满意的掏了钱、付了款。
“爷,您看您这顶旧帽子也没用了不是,正巧我们这点还回收旧货,不如这顶旧帽就给我们吧,折现之后,我找您五分钱!”
“老板可真会做生意,我这顶帽子去年可是四分钱买来了。好吧……反正我也没用了……”
小岛元二郎走后,杂货铺掌柜站在门外张望了片刻,然后走回店里,将他留下的那顶帽子拿起,在手上摸了一阵之后,果然发现一处有些鼓起。约莫一个小时以后,他将那顶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并关了店门,匆匆走到街口,叫了一辆黄包车,然后吩咐车夫直奔日本领事馆。
进了日本驻汉口领事馆,这个杂货铺掌柜将那把帽子交给一名日本武官,从对方手里接过几张钞票跟一包略有些沉甸的纸包,随即又匆匆离开了领事馆。
待他走后,日本武官立刻将拿帽子拿去了机要室,将帽子拆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看似普通空无一字的纸片。又拿起一只玻璃瓶,将里头的药水往纸上均匀涂抹上,然后用一只蜡烛烘烤扇面的背面,很快。原的扇面上显出一些文字,但都是密码,武官迅速将密码抄下,然后拿出密码本进行破译。
等密码内容泽出之后。这名日本武官匆匆赶去见了领事,领事拿到那纸片看了一会之后,便立刻安排道:“立刻向参谋本部拍发电报,告之中国三日来已向我租界外增兵一倍,湖北几处兵工厂已全部转入战时生产并加强周围警戒,驻扎恩施之108师已登船抵达武昌……”
这份密码电报的内容非常详尽,几乎将中国湖北省内的军工、驻军编制动态全部掌握,可见日本的谍报网在受到调查局的围剿之后,短暂的低靡了几年后又重新发展起来,拥有了另一套完整的情报网。
虽然中国的反谍报部门工作效率很高,可是在这样一个国门洞开、社会形势复杂的时代,确实不可能将这些外国谍报网全部破获。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国家的国民中并不全是爱国者,一些民族败类也在其中充当了重要角色。
但是即使如此,日本也无法阻止战争脚步的越来越近,作为一个崛起中的国家。中国绝不会因为区区几个民族败类而止步不前,中国的爱国者们将用他们的行动展示他们的决心,这个决心,绝不是几封日本间谍的密码电报可以阻挡的。
就在日本领事馆忙着将相关情报向国内汇报的同一时间,在西安的总参谋部,一场严肃的军事会议就在总参谋部会议室内举行。列席会议的都是中国军界的大人物,主持会议的正是总统李汉。
“一百多年前,蒲松龄做一联自勉,名为‘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好一个有志者,好一个苦心人。咱们中国自清末被英国人一场鸦片战争敲开国门以后,这屈辱的历史已经持续了快八十年。其中,我们经历了太多屈辱,而这些沉甸甸的屈辱虽是前人留下的,但是太多太多,以至于到了我们民国建立之后,我们需要背负的耻辱跟重担太多太多。”
一个对过去的总结,李汉宣布这一次的会议开始。
“我对日本这个国家,感觉一向十分矛盾。一方面,作为我民国最大甚至可能是永远的主要对手,并且多次对我民国主权跟尊严予以侮辱,我是十分痛恨的。但是痛恨的同时,我也开始去认真的研究这个国家的历史跟过去,从美国黑船入侵被迫打开国门,到倒幕运动,到明治维新,再到甲午、日俄战争……日本历史,其实就是一个国家的奋斗史,如果仅从这一点上来谈,对于这个敌国,我是十分佩服的!”
李汉揉了揉太阳穴,最近一直忙着应付接下来将到来的恶战,他已经持续一周每天都只能休息四五个小时,难免有些精神不振。
“民国建立之后,我们面临着极其恶劣的外部环境。如果没有欧战的爆发,上天给了我们一次重新崛起的机会,民国断难走到今天这一步。人说居安需要思危,才能不断前进。纵使我们迎来了几年的大发展时机,但也不能忘记了民国恶劣的外部环境跟国耻家恨。英法等几国在华拥有大量特权,但一场欧战之后,国力必将日落孙山,我民国只需完成二五计划之后,相信便是只靠谈判于威慑,便能逐渐收回一些特权,所以暂且放在一旁;俄国革命之后,短时间内已经无力与我民国冲突,料来苏俄政权也必然不愿意与我日渐强大的民国全面对抗,所以,短时间内我两国之间矛盾必然将以地区小规模冲突为主,有关这一点我需要前线各部驻军注意,也可暂时放在一旁!”
“美国在华大举投资,且我民国海军羸弱,无法损害美国之利益,短时间内必无正面之冲突,一些摩擦可靠谈判跟政府间协商解决。算来算去之后,如今摆在我民国面前的,就只有一个日本了!”
他微微顿了顿,“这几年来我两国之间冲突、摩擦不断,两国政府虽然在抑制着对抗跟敌视,但是局势的变化已经由不得我们选择,日本欲北上侵略我东北、蒙古之心不死,又强占我辽东半岛、台湾之领土,我两国之冲突已经避无可避,非要一战拼出个你死我活!”
“战胜是要死人的,而且两国国势仍有一些差距,这一点无法否认。所以,从民国五年年底,我跟总参的一些精于战略的同僚便开始考虑制定一个计划,一个先发制人的计划。于是乎,